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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警花闯三国 第157节

李儒见事不可为,拱手说道:“既然如此,在下这就告辞,希望大人不要后悔。”

刘欣手一挥,说道:“且慢,我请你看样东西。”

这时,两个士兵抬了一口热腾腾的大锅进入营帐,就在营帐里面架起柴禾,锅里的水翻着白气,滚动个不停,李儒一惊,说道:“两国交兵,不斩來使,大人你意欲何为。”

刘欣一拍桌子,怒视着李儒,说道:“尔等不过是篡国的叛逆,我乃汉室宗亲,匡扶社稷,分所当为,何來两国之说,何况,我也不想斩你。”

李儒听刘欣说不想杀他,神情为之一松,

却听刘欣继续说道:“李儒,听说你在外面散布流言,说刘某喜欢吃人肉,这人肉是什么滋味,刘某还真沒有尝过,今天便想将你放到这锅里煮一煮,让我尝个鲜,也免得我白白担了这个好名声。”

李儒吓得魂不附体,沒想到自己散布的谣言眼看着就要印证在自己身上,忍不住浑身像筛糠一样抖了起來,刘欣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到李儒面前,正想再说两句话吓唬吓唬他,却闻到一股浓烈的尿臊味,刘欣一低头,便看见李儒两腿之间的地面上湿了一大片,不由暗叫一声晦气,抬了抬手,吩咐帐下士兵:“把这个丢人的东西给我扔得远远的。”

本來刘欣真的想杀了李儒,但他好歹也是使者的身份,如果痛下杀手就有些不讲理了,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终于还是忍了下來,李儒这时已经迈不动步子了,任由士兵拖着往外走,心里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突然又听刘欣吼道:“等等。”

李儒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吊到了嗓子眼,如果他去过后世的游乐场,一定会明白这就是过山车的感觉,刘欣恶狠狠地说道:“李儒,你给我听好了,这次我就先饶过你,如果今后再敢在外面散布我的谣言,我一定让这些谣言全部应验在你一家人的身上。”

李儒哪里还敢说出半个不字,只得连连点头,狼狈不堪地被人丢出了军营,前脚刚将李儒赶了出去,后脚陈宫就走进了大帐,对刘欣拱手说道:“启禀主公,李儒此次回到洛阳,定然会预做准备,兵贵神速,还请主公尽快发兵。”

陈宫对刘欣举旗讨伐董卓是赞成的,但他并不赞成刘欣将刘协也作为讨伐的对象,他希望能够利用董卓在虎牢关与诸侯对峙的机会,迅速占领洛阳,然后再联络京中大臣,逼迫刘欣扶保刘协,他哪里知道刘欣早就已经怀了王霸之志,因为刘欣明白,在封建王朝,皇帝的权力太大,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他人的生死,做个忠臣良将固然风光,可是历史上被昏君无端迫害致死的忠臣良将又岂在少数,刘欣看重的是让自己的家人能够更好地生活下去,他现在已经是荆州牧了,想要退出政坛几无可能,他可不想自己辅佐來辅佐去,最后碰上个昏君,害得全家人都跟着遭殃,他要自己做皇帝,大汉王朝的这个皇位,刘欣是势在必得,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可能仍然尊刘协为帝,因为,刘欣现在的身份除了荆州牧,还是汉室宗亲,他一旦辅佐了刘协,今后再想取而代之,那就名不正,言不顺了,当然了,现在扶保刘协,今后也可以有其他办法,比如让刘协生不出儿子,等他死后这皇位自然要落到别人手上,但刘欣记得,历史上刘协的寿命还是挺长的,这中间会发生什么变故,谁又说得清楚呢,眼下对刘欣來说,最好的办法就是,从现在起就不承认刘协这个皇帝的合法性,刘欣也沒有说现在就要称王称帝,他提出的是等天下平定,再另立明君,真正到了那时候,天下都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了,所谓另立明君,除了他还能立谁呢,不过,刘欣还是采纳了陈宫的建议,他虽然不知道李儒是从哪里來的,但是既然李儒來了,那董卓就一定知道了自己的动作,确实,在董卓出兵前往虎牢关的时候,李儒就交代颍川太守沈然留意荆州的动静,李儒并沒有指望沈然能挡住刘欣的军队,因为颍川现在根本就不可守,但他希望沈然能拖住刘欣一两天时间就够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沈然在城头上打骂了两个偷懒的士卒,结果激起民愤,竟将他活活打死,刘欣兵不血刃便占了颍川,李儒知道刘欣出兵以后,一边建议董卓迁都长安,一边帮董卓安排好退兵事宜,他自己则直奔河南尹的伊阙关,那里才是他预备阻击刘欣的重点,刚到伊阙关,李儒便知道刘欣占了颍川,于是他也不请示董卓,便自作主张提出与刘欣结亲,其实这只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结果被刘欣一通羞辱,落荒而逃,刘欣出兵的动作快,李儒逃得更快,他一路北上,经过伊阙关也沒有稍作停留,直奔洛阳而去,等刘欣率领大军來到伊阙关下的时候,李儒已经到了洛阳,连那件还带着尿渍的长袍都沒來得及换,就匆匆去拜见董卓,洛阳城数千户富裕人家都被捉拿到东城门外,男子都被当作反臣逆党当场斩首,妇女分赏众军,财物全部沒收,洛阳百姓谁也不愿意西去长安,却被董卓下令强行驱赶,有不从者则当场斩杀,城中到处都是一片混乱,李儒见了董卓,拱手说道:“启禀相国,刘欣的大军不日将抵伊阙关,伊阙、虎牢二关虽然坚固,但是守将如果听说相国西迁,必定献关降敌,昨天我已让荥阳太守徐荣布下伏兵,可阻关东诸侯追兵,现在还需一勇将,阻一阻荆州之兵方可。”

董卓环顾左右,说道:“可惜我儿奉先不在此处,何人敢去阻挡刘欣。”

李傕出列说道:“启禀相国,随同温侯归降的并州军马,平日里与我西凉将士颇不和睦,何不叫他们断后,以阻刘欣。”

李儒想了想说道:“如此也好,并州军平素桀骜不驯,正可削其实力,又可阻挡刘欣,所谓一举两得,我在刘欣军营中,观其后队车仗颇多,想是屯积粮草辎重之所,可令张济引一队轻骑,绕道突袭其后军,焚其粮草,则其军心必乱。”

洛阳南面的龙门山、香山两座大山,两山夹峙,中间便是伊阙关,这里是洛阳南下,颍川北上的必经之道,黄巾之乱时,刘宏为了保护洛阳,对这里进行加固重修,伊阙关虽然比不上函谷关、虎牢关雄伟险峻,却也是城墙高大,易守难攻之所,刘欣到了这里,见伊阙关上早有准备,便下令参关前安营扎寨,他并沒有急于下令攻城,因为在他眼里,什么都比不了士兵的生命更加宝贵,他在等候后队将攻城器械运送过來,不能让士兵们白白牺牲,但是,这并不影响诸将轮流到关下挑战,可是无论关下如何叫骂,关上的守将只是坚守不出,到了颍川,道路明显破败不堪,后军中有许多辎重车辆,自然快不起來,不过,前军、中军都自带了不少粮草,只要赵云在两天内将物资送到,便是功劳一件,但赵云还是希望尽快将粮草、器械押运到伊阙关,他催着队伍抓紧赶路,看看天色将晚,离着伊阙关还有半日的行程,突然前方腾起一片烟尘,

第184章 扎马钉

赵云虽然催着队伍急行,但他并沒有掉以轻心,见到前方的烟尘,他手中的亮银枪轻轻一举,训练有素的荆州军士兵迅速将排成长龙的辎重车队收拢起來,一部分士兵从队伍中冲了出來,护在车队的前方,远处的烟尘渐渐近了,已经可能感觉大地微微震动,赵云心头一敛,來得不可能是荆州的部队,荆州的骑兵本來不多,这次出征只带了五千骑兵,看对面的架势,不下万人,赵云长枪再次举起,沉声喝道:“弓弩手,准备。”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身后的队伍中传來一阵“咔、嚓”的声响,赵云脸色凝重,大喝一声:“射。”

只听“嘭”的一声,一千支弩箭朝着烟尘过來的方向射了过去,这些都是研究院生产的踏张弩,而且全部都是六石强弩,需要用腰部和腿部的力量才能张开,这种弩的射程和威力都十分惊人,但发射过程比较缓慢,这次后军中一共携带了三千张踏张弩,为了保证能够连续发射,这三千名弩手每千人一组依次做着上弩、进弩、发弩的动作,此时,那团烟尘离着赵云的后军尚有六七百步远,赵云的眼力甚好,已经可以看出那是一队骑兵,第一波弩箭准确地射入骑兵队中,可以感觉到骑兵群明显停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冲了过來,但是,天空中马上又落下第二波、第三波箭雨,这种分组的方式,虽然每一波射出的弩箭少了许多,但却可以造成连续不断打击的效果,可以感到,骑兵冲击的速度降了下來,弓弩手们进行了两轮发射,对面的骑兵已经冲到了三百步的距离,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西凉军的旗帜,赵云长枪一挥,沉声说道:“扎马钉,布车阵。”

因为荆州缺少马匹,为了对付强大的北方骑兵,荆州军不仅进行了各种针对性的训练,还研制了一些针对性的武器和阵法,扎马钉就是其中的一种,那次在颍川救下蔡邕一家时,卫仲道的马曾经被黄巾余党撒出的一种钉子扎伤,受这件事启发,刘欣下令研究院开发出了这种新式武器,扎马钉,这种钉子无论从哪个方向扔出去,都会有两个尖刺朝上,可以很轻易地扎透马蹄,随着赵云的一声令下,一队队士兵轮流冲到前面,奋力扔出手中细长的陶罐,陶罐落到地上,摔得粉碎,装在陶罐里面的扎马钉顿时撒得到处都是,用陶罐來布扎马钉也可以算作是刘欣的发明,这是他受了后世手榴弹的启发想出來的主意,这样可以非常迅速地在阵前布下大片的扎马钉,其实,还有另外一种方法來布设扎马钉,效果更好,就是将陶罐利用投石机扔出去,可以扔得更远,布设的面积更广,但是,现在情况紧急,投石机还都是些部件,來不及组装,这支骑兵就是张济带來偷袭荆州后军的队伍,董卓手下的骑兵有三部分,最强悍的便是西凉铁骑,在洛阳的共有三万人,其次便是追随吕布投降董卓的五千并州铁骑,而洛阳旧军中也有二万骑兵,战力最弱,这次,张济带來的就这两万洛阳骑兵,伊阙关下有刘欣的大军驻扎,张济是绕道广成关过來的,这些洛阳骑兵平时训练不足,临战之时难免手忙脚乱,张济本來想悄悄接近荆州后军,再从荆州军的侧翼发起冲击,谁知这些洛阳军不知道是过于紧张,还是过于兴奋,离着还有很远便加快了速度,因而泄露了行踪,不仅如此,这些洛阳骑兵冲锋的时候还排成了密集队形,结果,令他们意外的是,荆州军的弩箭能从那么远的地方就射了过來,猝不及防之下,弄了个人仰马翻,由于队伍太过密集,被射中的人摔下马來,又绊倒了许多骑兵,等到荆州军的踏张弩停了下來,这队骑兵已经折损了三千余人,这时,那些弓弩手已经抛下手中的踏张弩,换上了复合弓,荆州军的训练,就是要求一名士兵掌握多种武器的运用,这些弓弩手不仅会使用踏张弩,还会使用复合弓,他们还会拔出随身的腰刀,参加肉搏,尤其在后军这种护送粮草物资的队伍中,刘欣对士兵们的要求更高,这就是刘欣用兵的不同之处,别人用兵,精锐都放在前面,而刘欣却会把最好的兵用來保护粮草,因为,刘欣知道,历史上许多场战役,都是因为敌方偷袭粮草而造成了己方的失败,他可不想重蹈覆辙,很快,刚刚因为荆州军的弩箭停了下來而沾沾自喜的洛阳骑兵们,又迎來了一波羽箭,这回是三千人的齐射,比刚才的弩箭更加密集,洛阳骑兵又一次被射得人仰马翻,骑兵的速度太快了,弓弩手们只來得及射了两轮便停了下來,纷纷抽出随身的腰刀,虽然遭遇了荆州军的迎头痛击,洛阳骑兵损失了六千余人,但是队伍也随之分散开來,來自荆州军的弓箭射击的效果也会大打折扣,眼看着离荆州军越來越近,张济也兴奋起來,如果能够焚毁荆州军的辎重粮草,他将是首功一件,洛阳骑兵们沒有减速,却纷纷操起了弓箭,想要在冲进荆州军阵中之前,先还以一波骑射,张济骑在马上,长枪朝着荆州军一指,大喝一声:“冲啊,杀。”

随着他下达了最后攻击的命令,骑兵们的速度更快了,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洛阳军的战马接二连三地马失前蹄,悲鸣着将背上的骑手掀翻在地,骑兵队中顿时一阵大乱,但是,冲势如潮,他们已经收不住了,许多人根本來不及射出手中的弓箭,便摔到了地上,还沒等他们爬起來,碗口大的马蹄就从他们身上踏了过去,顿时惨叫声响成一片,就这短短一百步的距离,张济的骑兵损失最大,不停的有人被掀下战马,仿佛这些战马都成了荆州军的同盟,最可恨的是,他们根本沒有看到荆州军有任何动作,一个个已经心惊胆战,不知道荆州军施了什么妖法,好不容易冲过了这片诧异、恐怖的区域,张济的手下只剩不足万人了,但是,眼前的盾牌阵又令他们信心大增,这些盾牌在强大的骑兵冲击下根本不堪一击,只要撞垮了盾牌阵,后面的步兵就只有任他们屠杀的份了,眼看就要撞上去的时候,盾牌阵突然松动了,几乎是一瞬间,这些手持盾牌钢刀的士兵便后退了十多步,而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辆辆战车连接成的长龙,这些战车上都蒙着铁皮,不怕火攻,想到之间都用铁链、机关相连,将后面的粮草辎重围了个水泄不通,战马收不住脚步,齐齐地撞在了车阵之上,就像撞到了一堵石墙,车阵后面是一排排的长枪手,他们不停地重复着“刺、收、刺、收”的机械动作,也不管刺中的是人是马,他们的面前不住地喷出一股股的血柱,战车已经染成了触目惊心的鲜红色,有许多骑兵更因为战马撞在车阵上,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一直飞到了长枪手的后面,刚刚落到地上,便被一拥而上的牌刀手砍成了肉泥,张济慌急之中,唿哨一声,收拢残军,能战之人只剩下千余骑了,他见势不妙,不敢再行冲阵,拨转马头便走,赵云在车阵后面瞧得真切,摘下那张强弓,窥定张济座下战马,“嗖”的便是一箭,那战马一声长嘶,翻落尘埃,赵云长枪一挥,策马跃过车阵,杀入败军队中,左挑右刺,当都纷纷落马,后面的荆州将士也是一拥而上,将洛阳军杀得大败,这一仗创下了有史來,步兵以少胜多,击败骑兵的最佳战绩,张济的两万骑兵,逃走的不足千人,其余非死即伤,活着的都成了荆州军的俘虏,就连张济本人也被生擒活捉,而几乎在此同时,虎牢关主将赵岑向关东联军献关投降,关东诸侯得知董卓要放弃洛阳,撤往长安,一个个竟然退缩不前,只有曹操率本部人马追击,结果中了李儒设下的埋伏,几乎全军覆沒,就连曹操本人都差点做了西凉军的俘虏,虽然杀了徐荣,但曹操也是元气大伤,得知赵云大败张济的骑兵,拿着战报,刘欣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步兵对骑兵打成这样,确实是闻所未闻,但刘欣并沒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他清楚,之所以有这样的战果,一是荆州军准备充分,赵云指挥得当,二是洛阳骑兵疏于训练,战力太差,三是这时候的骑兵还沒有真正成为战场上的王者,如果遇到后世的蒙古骑兵,那么结果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了,另一方面,刘欣也觉得非常可惜,由于使用了太多的扎马钉,马匹受到的伤害十分巨大,许多马匹已经不能再作为战马使用,甚至只能杀掉充作士兵的口粮,看着被亲卫们五花大绑,押进帐來的张济,刘欣心里不禁犹豫起來,是杀是留还真有些为难,

第185章 值得尊重

从严格意义上來说,张济算是刘蕊的未婚夫,但刘欣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在他的印象中,张济的本事还不如他的侄子张绣,而且张济的年纪也偏大了些,刘欣是真心把刘蕊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天底下的英雄多得很,他可不希望女儿嫁给张济,但是,刘欣也听赵云说起过,张济一直在打听刘蕊的下落,好像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物,看着被押到面前的张济,刘欣倒真有点希望赵云沒有活捉他,而是直接将他射死,这样也可以让自己少费些脑筋,尽管如此,刘欣还是觉得做人还是光明正大的好,他决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张济,顺便试一试张济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刘欣看了一眼张济,问道:“你便是董卓手下的爱将张济。”

张济瞪着一双牛眼,“哼”了一声,沒有答话,刘欣并不气恼,继续问道:“我听子龙说,你在寻找宛城一户姓邹的人家。”

张济被捉以后,自以为必死无疑,因此故意作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现在听说刘欣提到邹家的事,他颇感意外,不由又生出一股活下去的渴望,脸色缓和下來,说道:“不错,在下多年前救过一个人,他答应将女儿许配给我,此人沒有告诉我人的名字,只说是宛城的大户人家,姓邹,到时一问便知。”

刘欣淡淡地说道:“这户人家我知道。”

张济眼睛里突然放出光來,问道:“还请大人告知他们的下落。”

刘欣一脸漠然地说道:“你已是将死之人,还打听他们做什么。”

“这……”张济顿时语噎,

刘欣仍然面无表情地说道:“当初你救下的那个人,已经死于黄巾乱党之手,只剩下母女二人,就住在我的府上。”

“啊。”张济满脸惊愕,

刘欣根本不关心张济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动声色地说道:“答应将那个女孩嫁给你的是亲爹,我是后爹,对你们的婚约,我完全可以不认帐,因为你根本配不上我的女儿,不过,看在她亲爹的份上,我给两条路让你选择,一,你和她举行婚礼,拜堂以后,马上将你推出去斩首,二,你主动解除婚约,我现在就放你回洛阳。”

张济沒想到刘欣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來,他几乎沒有丝毫犹豫便作出了选择:“我选第二条,还请大人不要食言。”

其实,张济做出这样的选择再正常不过了,他当年救下刘蕊的亲爹,纯属巧遇,但是当刘蕊的亲爹将女儿许配给他时,他还是有些心动的,因为他知道邹家非常有钱,而刘蕊又是家中独女,还长得非常漂亮,但是,这一切和自己的性命比起來都是微不足道的,刘欣也已经预料到了他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毕竟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年代,不要说张济了,就算在刘备的眼中,女人也就和件衣服一样,哪里比得上自己的性命重要,如果他选择第一条,刘欣肯定不会杀他,还会把刘蕊嫁给他,再将他收为用己,毕竟他这样也算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了,不过,现在张济选择了第二条,刘欣也觉得松了一口气,他至少不用对自己拆散了张济的婚姻而有什么心理负担,就在张济狼狈逃离荆州军的大营后,荆州军的士兵连夜对投石机进行了组装,第二天清晨,伊阙关的守军还沒有开始吃早饭,城外突然传來“轰隆,轰隆”的巨响,不等他们明白过來发生了什么事,尚沒有完全亮起來的天空突然黑了下來,接着,大大小小的石块铺天盖地的落在城头上,这场石头雨一直下了两个时辰都沒有停下來,守军们从來沒有经受过这种打击,开始连怎样躲避都不知道,不少人举起盾牌去抵挡,结果仍然被砸得头破血流,这种攻城器械不要说如何对付了,守军们连听都沒有听说过,他们本來就因为董卓要迁都长安而人心惶惶,现在又遭受重创,终于撑不住了,赶紧竖起了白旗,董卓的手下仍然在洛阳拚命驱赶着百姓,疯狂掠夺妇女和财物,刚刚阻击完曹操的追兵回到洛阳的吕布,听说要将他的并州骑兵调去阻击刘欣,连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当然明白这次任务的危险性,这五千人都是当初追随他的老兵,都是他的兄弟,这次阻击刘欣的结果几乎可以肯定,将要全军覆沒,但是吕布却沒有丝毫心痛的感觉,他现在是董卓的义子,要考虑的只是如何博取董卓的欢心,这些人的生死早已不放在他的心上,吕布已经迫不及待地带着新拨给他的西凉铁骑,去发掘洛阳城郊的帝后陵寝以及公卿大夫的陵墓,刘欣并沒有登上伊阙关的城楼,他站在关下,抬头看了看高大雄伟的城墙,说道:“张任,我留给你一万人,这座关隘就交给你了。”

张任沒想到刘欣对他如此信任,在感意外,拱手道:“主公有令,末将定当尽心竭力,只是张任只不过是一个降将,这伊阙关乃是连接颍川与洛阳之间的要道,主公怎么能将如此重任交与末将。”

刘欣笑了笑,说道:“张任,我知道你为人忠义,绝对不是那种两面三刀、出尔反尔的人,你放心,我知道你对旧主仍然心怀感激,将來如果再与西川有什么冲突,不会令你为难的。”

张任双手抱拳,哽咽道:“末将今后一定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要张任还有一口气在,断不叫此关有失。”

刘欣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沒那么严重,我大军出关前往洛阳,后面颍川也在我等手中,近期内应该不会有什么人來冲关夺隘,洛阳百姓受董卓荼毒,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免不了有人会南下逃难,你不可为了守关而紧闭关门,令百姓无法通行,只要严加盘查,防止奸细混入关内即可,另外,听降军所说,董卓想要逃往长安,事不宜迟,我大军不作停留,即刻赶往洛阳,所有粮草辎重都暂时屯积与关内,你要好生看护,不得有失。”

张任退于一旁,拱手道:“末将谨遵主公将令。”

刘欣知道,董卓迁往长安之前,一定会在洛阳大肆烧杀抢掠,他必须尽快赶过去,避免这座都城遭到毁灭性的破坏,因此沒有在伊阙关稍作停留,下令三军将士全部轻装疾行,直扑洛阳,大军行不半日,前方山谷中突然涌出一队骑兵,挡住了刘欣的去路,这些骑兵训练有素,刚才藏在山谷之中,沒有发出一点动静,荆州军马竟然沒有丝毫察觉,这也怪刘欣急于赶路,沒有派出足够的侦骑斥候,那队骑兵一边冲出山谷,一边弯弓搭箭射向荆州军,他们骑术精湛,从荆州军前面呼啸而过,勒转马头,又是一波箭雨,荆州军虽然猝不及防,但平日艰苦的训练,使他们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作出了迅速反应,结阵、举盾、弯弓反击,这些动作一气呵成,饶是如此,军阵内仍然不断有人中箭倒下,那队骑兵在荆州军的反击之下,也不断有人摔下马去,刘欣转头望向身边的赵云,问道:“这些骑兵与你昨天遇到的骑兵相比如何。”

赵云就在马上拱手答道:“回主公,这些骑兵隐隐透着杀气,都是些百战之士,与张济那些部下不可同日而语。”

张飞在一旁不满地说道:“老七,你怎么可以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我观他们如土鸡瓦狗一般。”

刘欣脸色凝重,摆手说道:“翼德,你也不要轻敌,眼前这些骑兵精于骑射,临危不惧,是值得尊重的对手,把你训练的骑兵拉出去,和他们斗一斗,沒有经过战场洗礼的军队永远成不了一支精锐,记住,这些骑兵不要放跑一个。”

张飞得到命令,兴奋地举起手中的丈八蛇矛,大喝一声:“骑兵,出击。”

列在前面的盾牌潮水般地分向两边,中间让开一条大道,一队荆州骑兵蜂拥而出,对面的那群骑兵见了,发出兴奋的嚎叫,纷纷扔掉手中的弓箭,抽出长刀,呼啸着冲了过來,两队骑兵组成的洪流瞬间便撞在了一起,刘欣这支骑兵无论从兵员素质,还是从训练、装备都算得上是荆州军中的精锐,但是刘欣还从來沒有将他们用于实战,这个原因是多方面的,过去他主要在荆南等地用兵,那里要么有许多河流、沼泽,要么山林茂密,都不适于大队骑兵作战,另外,这些骑兵在一年前已经开始装备研究院生产的马镫、马刀、马掌,这些东西都被刘欣列为最高军事机密,是严禁外传的,他也担心过早地将这支骑兵用于战场,泄露了这几件装备的秘密,而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在荆州,战马來之不易,消耗之后很难及时补充,尽管刘欣在云梦大泽一带秘密设立了养马场,但是培育出的马匹还是比不上北方的战马优良,这一次,刘欣之所以下定决心让骑兵出击,是因为对面这些骑兵很狡猾,他们仗着精湛的骑术,并不冲击刘欣的战阵,而是始终与荆州军的前锋保持一定的距离,且骑且射,他们作战机动灵活,荆州军的弓手很难准确射中那些马上的骑士,虽然有盾牌的护卫,荆州军的伤亡仍然明显高于这些骑兵,另一方面,这些骑兵沒有旗帜,也看不出谁在他们的领军将领,但打起仗來却毫不含糊,确实是个值得尊重的对手,当两支骑兵撞在一起的时候,刘欣的心口不觉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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