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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兵王闯都市 第2209节

  “我看山河兄对于徐川很是上心,雀儿也很惦记他,如果有话你不能对我说,自然也不能对他们说了,没有人会理解你对徐川的猜忌。”郝盐这番话说的坦坦荡荡没有丝毫遮掩,倒是让庄驰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的?”虽然一起出生入死又度过了美妙的校园时光,但是对于徐川,庄驰有着太多疑问了,徐川又总是神秘极了,最最重要的是,前前后后做了这么多事情,死了这么多人,最初的那团黑气追

  杀徐川时,说的那句话,庄驰始终记得。

  那团黑气说他叫赵伯垣。

  赵伯垣,这个人,不,这三个字是否能称之为人,庄驰都暂且不能确定。

  这个问题他当初问过徐川,却被旁人打断了,徐川也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但是神色之间,庄驰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不然为什么不掰开了揉碎了,细细的说与大家听?

  如果说之前是基地派遣的任务,那么接下来遇到的老鹅娘与秀厂的种种怪异之事,皆是由于徐川的原因,才与那些事情产生干系,庄驰越想越觉得不对。

  “我能信你吗?”即使徐川有什么问题,那么郝盐未必就是干干净净的。

  一旁抽烟的人笑了笑,将烟头在墙体上蹭灭,“你不需要相信我,你需要我相信你的推断,不是吗?”

  庄驰笑了笑,自己之前是以怎样粗神经的心态活在基地,竟然会以为郝盐是一个老实巴交,沉默寡言的老大哥?

  现在郝盐的眼神中分明透漏着狐狸闻到时机的急切,丝毫不加以掩饰,是啊,他又何须掩饰呢?基地内已经没有人可以与他抗衡了。

  “其实,徐川一直都知道基地这边的事情。”郝盐的话让庄驰睁大了眼睛,“怎么,你不信?”

  庄驰又自顾自的掏出一根烟点上,“你是什么意思?”虽然强迫自己镇定,但是几次点烟不成功还是暴露了庄驰内心的不安。

  郝盐夺过来打火机,盯着庄驰的眼睛说道,“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徐川日日戴在脖中的瓷瓶和手串,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躺在我的枕头下?”

  “什么?不是你在他的饭里放了安眠的药物,趁机夺过来的吗?”庄驰有些不敢相信。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郝盐耸了耸肩,一副早有所料的样子,“你知道徐川挂着那瓷瓶的皮圈是什么做成的吗?”

  庄驰摇了摇头,只是日日见着徐川戴着,并不曾摸过一下,看起来像是普通的皮绳,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之处。

  郝盐深吸了一口气,一句话半说不说,吊足了庄驰的胃口。“那是妖血皮做的。”

  

第3484章 吃人血馒头的真相

  

  传说中,天地初开合的时候,原本是人、妖、魔共同各自为治,妖魔也并非是现在人们印象中长相诡异,动不动就吸干人血吃人肉的形象。

  只不过在这三种生物内,人类算是比较孱弱的一种,但是胜在智商高超,原本三个部落算是相安无事。

  一个平静的局面最容易被新生的事物打破,那就是人与妖的后代,这个后代并不叫人妖,而是“祭”。

  “祭”这种物种非常神奇,在初初下生的时候,他们非常脆弱,根本无需外界的故意伤害,单单是天气转凉保暖不及时,就很有可能殒命,最初的他们很难存活。

  但是一旦熬过第二年,一切都会开始出现新的转机。

  “祭”开始变成了一种非常强大的存在,甚至不需要像人类一样进食,也不需要像妖魔一样驯化,天地万物的灵气无不都是在滋养他们,为他们服务。

  听到这儿,大概会觉得这是一个越发兴旺的物种才对。

  但是三足鼎立的局面已经形成了几千年,无论是哪一个部族都不希望有这种强有力的生命体存在,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致命的威胁。

  尤其是对于魔道。

  既然“祭”是人与妖的后代,与魔族并无关系,若是日后冲突起来,必定也是先灭了他们,再由人、妖、祭三族去瓜分现世。

  于是他们选择了主动出击。

  那一年,几乎没有一个“祭”存活下来,有一个即将成年的“小祭子”,在大战中为了保护母亲用自己身体挡住了魔道残暴的进攻,奇异的事情在这之后发生了。

  那些洒落在地上的血滴渐渐围绕着地上趴着残喘的女人形成了一道屏障,任由外面的人做什么法,用什么东西都不可破。

  “儿,你死了,独留妈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血滴正中心的女人准备由内而外冲破这层保护,与敌人决一死战。

  越挣扎,这个圈儿仿佛再进一步变小。

  这就是传说中的“妖血露”,普通的人与普通的妖的血液都没有这种奇效,只有在未成年的“小祭子”身上,当他被极大的恐惧与痛感包围时,这种拥有强大能量的东西才会被彻底激发。

  渐渐的,人与妖开始合力斩杀魔道中人,同时立下规矩,每家每户中必须有一个人与对族通婚,确保“小祭子”的出生。

  然而这种出生又何尝不是残忍的杀戮。

  当他们未成年之时,“小祭子”的母亲就要在他们的面前被活活烧死,因为这种死法最为痛苦,时间又足够长,足以激发“祭子”体内的能量,让“妖血露”得以挥洒。

  不过是须臾数年,能逃脱这种命运的人与妖纷纷四散而逃,留下就是悲惨的死去,或者看着至亲死去。

  这种惨绝人寰的取血方式在很久很久之后才被叫停,叫停的原因也不过是世间的妖已经全部死光,只剩下了空有聪明头脑的却没有办法术法在身的,最最无用的人类。

  至于那些被收集起来的“妖血露”也不知道四散到了何处。“你,你说什么?”庄驰几乎有些站不稳,身为国家行动队队员,他是一个无神论者,原本就不相信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却被徐川手下邪门歪道的技法救下不止一次,但是这样直面那段历史,还是庄驰无

  法做到的事情。

  “徐川挂着那项圈的皮圈正是由妖血露凝成的,我碰都碰不得,不信,你可以去试试。”郝盐一脸言辞恳切,庄驰不得不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不对,那日你来还瓷瓶,是山河攥在手里,而后才给了徐川,他并没有被伤到分毫!”庄驰还在力争着什么,但是这不仅仅说服不了郝盐,更说服不了自己。“庄驰,别再自欺欺人了,你非常明白那妖血露凝成的东西,只对试图伤害它以及它主人的人才会有反噬情况发生,蒋山河只是代徐川拿着,怎么会被伤到?这种文字游戏没有意义,信,你就知道你该做些

  什么,不信,我也不会再而三的给你们机会了。”

  牛雀从屋内出来了,“好啊,又让我逮到你抽烟了吧!”

  “没抽,”郝盐的谎话说的异常真挚,“庄兄弟心情不好,他抽了一根。”

  “真的吗?”牛雀上来闻了闻郝盐身上,两个人嬉嬉笑笑的离开了。庄驰定定看着这一幕,有些恍然,难道牛雀已经对老首领的死宽心了?蒋山河对于当日那团黑气喊出来的话,似乎也早已忘得干干净净,对徐川可以说是尽心尽力,难道对于这一切抱着疑惑的,始终只有

  自己一个人吗?

  瓷瓶内的徐芩也渐渐感觉到了压抑。

  吴锐有句话说的不错,这瓷瓶是天生为了抑制他所生,所以里面的环境绝对适合他的长久居住,却不适合别人。

  徐芩之前体力透支被吴锐吸干精气的时候尚且不觉得有这么难熬,如今却是趴在底下非常微弱的在喘息,因为一呼一吸间,徐芩都觉得格外耗费力气。

  “徐芩。”

  这声音?

  徐芩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站了起来,“徐川?是你吗?徐川!”

  难道是徐川发现自己在瓷瓶中,来救自己了?这个猜测让徐芩欣喜异常。

  “你到底在哪……”

  瓷瓶中的人缓缓坐下,自己方才只不过是灵魂出窍听到了徐川的自言自语罢了,他怎么会发现自己在这里呢?

  第二天一早,带着厚重黑眼圈的汝飞飞和老教授在门外碰了个对面,两人都是笑了笑,便去村民家的厨房盛饭了。

  “多吃几碗,你看姑娘瘦的!”拉驴车的村民自小是个跛子,也是下车的时候汝飞飞和老教授才瞧见,家中还有一个耳聋又有些痴呆的母亲,自然没有姑娘看得上他,这么多年也只有他与母亲相依为命。“谢谢。”汝飞飞一边道谢一边接过满满的摞成小山的饭碗,其实她并没有什么胃口,一整夜没有睡,不是在想徐川就是在想以前的事情,甚至是想令毓萌的事情,想到最后,她几乎要放弃继续寻找,回到

  校园里,这里离真相太近了,她不怕等待,只怕再也没得等。

  老教授看起来也是彻夜未眠的样子,“你们睡得不舒服吗?”老太太问道。

  “妈,你又听不见,一个劲儿的问人家做啥,”村民刚下地回来,带回来了田间泥土的清新味道。

  老太太高兴得帮儿子去盛饭,“瓜娃,多吃一点,吃高高,吃壮壮!”

  被叫做瓜娃的老大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都多大了,还喊我乳名,现在都四五十了,还什么长高长壮。”

  老太太也不在意,照样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四个人就坐在板凳上,在穿堂风扫过的厨房吃起饭来。

  汝飞飞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大叔,麻烦问一下,我们接下来该往哪走?”

  正在吃饭的村民停下了咀嚼,深深看了一眼汝飞飞,没有回话。“我们真的要去,非去不可,还请大叔给指一条路,拜托了。”汝飞飞放下碗筷,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之前对您说谎了,我很抱歉,我,我是大学生没错,但我们此行并不是去做地质勘探,我的爱人……”

  汝飞飞说到这里忍不住哭了起来。

  一旁的老太太即使听不到汝飞飞说的话,也知道这孩子遇到了难处,转头对自己的孩子说道,“她要啥,我们就帮点啥,你看给孩子哭得……”

  村民挠了挠头,身边的老教授也开了腔,“她的爱人,也就是我的学生,一个月前来了这里,可能和那个国家行动队有些联系,还请你帮帮忙。”说着也站起身来鞠了一躬。

  老教授的年龄足足比村民还大了十几岁,如此大礼,这下算是知道了两个人的心意。

  “我又不是什么拦路虎,只是觉得你们去了也是白白送死,不想让好人枉死罢了,看这情形,我是劝不住你们了。”村民深深叹了口气。

  “来,孩子,吃饱,吃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别饿着自己。”老太太招呼两个人继续吃,汝飞飞含着眼泪还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里已经是最靠近事发地的最后一个村落了,过了这里,上山路上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这一顿饭果真要像老太太说的那样,吃好,吃饱,下一顿,或许就是在黄泉路上了。

  当一件事情来临的时候,最坏结果已经由最亲的人演示在先,你反而觉不出怕来了,有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跟他一起去呢。

  吃过饭,汝飞飞和老教授开始收拾为数不多的行李,村民和老太太不知道还在厨房乒乒乓乓的忙些什么。

  “老太太,大叔,我们要走了。”汝飞飞喊着,却见村民也收了一个包裹,“我跟你们一起去。”

  两个人都愣住了,“你……这是……”汝飞飞有些不明所以。“实不相瞒,那场灾祸里,我唯一的妹妹也死了,她是嫁到周家庄的,我不甘心啊,唯一就是担心老母亲没有人照料,但是看到你们来了,我想我也应该去看一看,查一查,我的妹妹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

  死了!”

  “老乡,”老教授率先发了话,“不是我们不让你去,我们这一去,也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几乎是去送命。”“我知道,可你们不也是准备去看一看吗?”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几个窝窝头,分给老教授和汝飞飞,“母亲知道我去意已决,给咱们准备了干粮,她会照顾好自己的,万一,我是说万一,妹妹还在等着我

  去救她呢?”

  几个人都沉默了,没有人喜欢以身犯险,每个人都渴望安定祥和的日子,但总有人要揭开真相。

  或许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但是心里那个疙瘩,那个疑问,恐怕没办法坦坦荡荡的带着活一辈子。

  太痛苦了。

  比起直接的悲伤,比起痛苦出声,悬在心底的疑问让人更加痛苦。

  逢年过节,清明雨上,这个时候要不要给妹妹烧纸钱?她若是死了,必定是要的,可是万一,万一她还活着呢?

  人们总是愿意相信美好,但是发现美好,在这里,是要送命的。没有再与老太太告别,几个人背上包裹,向南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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