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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兵王闯都市 第2211节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正要下手的庄驰被这个声音吓的有些腿软,“听郝盐那孙子挑拨,你会后悔的。”

  “你是谁!”庄驰四下划着手中的短刀,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他赶忙带上随身装备中的红外线探测镜,奇了怪了,房间里除了一个躺在那里不停冒虚汗的徐川,并没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难道还能是鬼不成?

  庄驰又要下刀,却听到外面的警报声响了,当下翻窗户跑了,还好基地组织内部的地窖和通道他都足够熟悉,保卫队来巡视了一圈,并未见有什么异常便走了。

  “你说的是真的?庄驰昨晚去刺杀徐川了?”蒋山河一大早就听到严尽传来如此劲爆的消息,有些无法接受。

  “怎么可能,庄驰这真的是疯了不成?你跟他交上手了?”想到这里,蒋山河赶忙把眼前的人转了又转,足足从头看到脚看了三次才放心下来,“也没伤到?”

  “没有,我没现身,只是触发了警报。”严尽笑的一脸得意,“只是……”

  “只是什么?”蒋山河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庄驰是谁?行动队组长,又有着千里眼的本事傍身,怎么会被一个警报吓破了胆,都提着武器上门了,徐川此刻又毫无还手能力,怎么会无功而返呢?

  “那屋里似乎还有另一个人,”生怕蒋山河觉得自己信口雌黄,严尽赶忙摇了摇头,“我也没看真切,但是的的确确听到庄驰似乎在跟一个人说话,我可以确定不是躺在床上的那一个。”

  若是以前听到这种事情,多半要骂严尽是想多了,但是这段时日发生的怪事还少吗?

  难道,真的有妖血露?

  徐川脖颈上的那个瓷瓶,到底有什么奥秘?

  自然是不是摘下来看一看的,且前段时间,郝盐还给徐川瓷瓶的时候,也是自己攥了一路带过去的,当真与其他物件没什么不同。瓷瓶内的徐芩努力运功补充着自己方才的发力,徐川的危险他能感受到,但是被困在瓷瓶中的他却无力阻挠,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真相告诉外面的人摔碎瓷瓶来救自己出来,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损害到徐川

  的命格,徐芩不敢轻举妄动。

  方才简单说了那两句话,已经是要了徐芩的老命了。

  “咳咳咳……”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徐芩盯着手心的黑血,不觉惨笑,“徐川,我还有没有再见你的机会呢……”

  一个小周天运行完毕,徐芩已经觉得体力几乎透支了,他的感知也是时弱时强,并没有什么固定的规律,若是下次,还有人起了歹意,自己可怎么救他呢?

  必须要赶紧想办法从瓷瓶中出来,似乎还有一个人也在帮徐川?这个人能不能作为自己出来的必要条件帮自己一把呢?

  一个个疑问在徐芩脑海中展开。

  徐川感觉全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里了,他又一次亲眼看到吴锐被徐芩说杀。

  “不要!不要!徐芩,那是我师父!你疯了吗?”梦里的徐芩正在运功吸食吴锐的精气,“那些都是鬼魅的精气,你是人,无法消受的,只会让你走火入魔,快停下!”

  梦里的吴锐一直没有挣扎,只是渐渐枯槁的身形在提醒徐川,他在静静的死去。

  “徐芩!”徐川看自己劝说无果,无奈之下,只好出手,但在徐芩吸食的过程中打断无异于是杀了他,“快停下!别逼我对出手!”

  这个情形有多么难以选择呢,就像问一个男人母亲和老婆同时掉进水里先救谁一样。

  更加糟糕的是,这不是理论题,而是实战题,没有第二次救的机会,没有被选择的那个人就是一个死字。

  徐川选择了冲上前去,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的渡给师父,徐芩吸走的精气变成了徐川的,“你走火入魔了吗?是我!我是徐川!这是我师父!徐芩你到底怎么了!这段时间你去哪了!”有太多太多疑问想要问出口,但是时间总是不等人,命运没有给每个人太多发言的机会,就犹如徐川与徐芩,明明是一姓的无血缘兄弟,却总是为了旁的人相杀致残致死,这不是喜闻乐见的结局,却总是

  真实的结局。“噗……”远处的徐芩喷出了大量的血,徐川想要跑过去扶起他,却被吴锐拽住了手,“徐川,救我,救救师父……”对面的徐芩几乎失去了说话的力气,可是眼下的吴锐也是命悬一线,来不及有更多的犹豫,

  徐川扶起吴锐,赶紧运行真气为他疗伤,远处的徐芩渐渐变得透明,几乎是要消失了,徐川想要过去,但是输送给吴锐的真气不能被打断。

  像是个梦魇一般,反反复复,总是徐芩加害了师父,自己每每前去,总是晚了一步,两者惧伤,只能救一个人。

  最后,总是徐芩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或是死或是消失在自己面前。

  “不,不,”病床上的徐川出了更多的汗,一旁的蒋山河擦都擦不及,“徐兄弟?徐兄弟?你可是被什么困住了?我要怎么办才能帮你啊……”

  蒋山河急的无从下手,窗外经过的庄驰看到这一幕,也只是脚下一顿,并没有进来,蒋山河也懒得再与他争辩,若是徐兄弟醒来,一切就有了答案,到时候一切流言都可以得到证实。

  “徐兄弟,你若是不能讲话,寻个别的法子跟我说说究竟怎样才能帮到你。”蒋山河这类人,往好听了说就是实诚,往难听了说就是死心眼,他认定的人绝不会因为一些旁人的挑唆而有所改变。

  可是床上的人并没有回答他,一切又变得回归死寂,仿佛方才徐川的呢喃也是蒋山河的梦境。

  又在窗外寻到那抹淡绿色的身影,蒋山河轻手轻脚的追了出去。

  “若真如你所说,这里恐怕也已经被郝盐的人监管起来了,以后有什么话去我房里说,不要来这里找我了。”蒋山河很是担心严尽的安慰,自己尚且不能与郝盐一搏,更何况这个孩子。“我不怕,”严尽这话说的没有少年的猖狂之气,反之,是深思熟虑过后的笃定,“他们也只是被郝盐蒙在鼓里罢了,若是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会不会帮老首领讨回公道我不敢断定,但是一定不止有一个

  人想坐这个位子,到时候你和庄驰都会是炙手可热的争抢对象,在你们选择跟随的人之前,你们的命非常宝贵,没有人会加害于你们。”

  蒋山河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他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该感叹。年纪轻轻就懂得这等权谋之术是好吗?一般人十几岁的年纪在做什么?恐怕还在掏鸟蛋吧。

  

第3487章 严尽与郝盐的交易

  

  “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看着严尽一本正经的与自己商量战术,蒋山河也不好懈怠。“我不回基地已经许久了,现在到底是怎样的事态你清楚吗?”虽然不知道严尽的分析是否可靠,但是蒋山河总觉得自己该信任这个孩子能做点事了,或许说,他已经不是一个孩子,而是可以与蒋山河庄驰

  等人平起平坐的思考问题了。“现在基地内有四股力量,一是老首领的拥护派,誓死只追随老首领一人,前些天还差点有一个人想要殉葬,他们都是最开始跟着老首领打天下的人,与郝盐也算是同时期的人,大家彼此谁也不服谁,只服

  老首领。”

  蒋山河点了点头,“那就是吴叔叔领头的把。”

  “没错,第二波是岑有为的儿子,岑山领头的新一波教官们。”

  “岑山?”蒋山河没有记错的话,他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岑山还是个襁褓中的孩子,这么快已经发展了自己的势力了?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淡泊名利啊?”严尽斜眼看了看蒋山河。

  “臭小子,接着说。”

  “第三波是尤远的亲戚们,你也知道,他家族势力本来就大,每个家族势力再发展一些,市里也是不容小觑。”

  “没想到你看得这么透彻……”蒋山河赞赏的看着严尽。

  “行了,现在不是表扬我的时候,你到底怎么想的?”这个地方虽然困住了严尽,可终究是让他长大成人的地方,严尽不想让这个地方落入郝盐的手中。

  蒋山河看着远方,“真相还要等徐兄弟醒来才能一一揭晓。”

  严尽无奈的摊了摊手,“不是吧?我们就这样等着那个活死人醒来?什么也不做?”

  “那可不一定。”蒋山河知道,对于这些势力,最着急的不是他们,而是郝盐,从郝盐拉拢庄驰就能看出来,他现在的心绪有多么不稳定。

  “那你帮我做件事吧。”蒋山河对严尽低声交代了几句,“什么?让我去求郝盐?我才不!”

  “你看,你看,刚说了你懂事了长大了,现在又不明白了吗?”严尽的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你也是个老狐狸啊!”说完便翻墙走了。

  茂密的山林间被藤蔓团团围住,几乎有些密不透风,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感觉到有些憋闷。

  “我包裹里有短刀,我们把藤蔓割开!”万大叔拿出短刀来开始对着藤蔓使劲儿。

  老教授和汝飞飞的包里也多多少少带有一点由棱角的工具,可怕的不是藤蔓难以割断,而是树枝中渐渐渗出的黑红色的血液。

  “这,这……”万大叔吓得手抖,刀柄险些握不住。

  “别慌,别慌,这是这种树木的特有的汁液,”老教授解释道。

  “你,你骗人,”万大叔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这,这分明是人血。”

  汝飞飞皱了皱眉,上前抹了一指头放在鼻尖嗅了嗅,“的确,是人血。”

  万大叔的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继而坐在地下抱头痛哭,汝飞飞和老教授都以为万大叔是因为害怕,而万大叔却含糊不清的说道,“妹子啊,这是不是你的血啊,哥来看你了!”

  “别这么悲观,”汝飞飞也抑制不住有些想哭,“我们还没到半山腰,这些古怪的事情说不定就是想要吓退我们,掩盖真相,别放弃。”

  几个人就地休息了一会儿,将最后一点干粮塞进嘴里,前方的道路不管是有豺狼虎豹还是妖魔鬼怪,他们去定了。

  不知道割断了多少藤蔓,万大叔常年干农活的手掌还好,汝飞飞与老教授的手掌不知道被划破了多少次,更是磨出了茧子。

  “出来了!我们出来了!”绕过了藤蔓的包围,前方竟然是一片开阔的平原。

  “这……”老教授也迷茫了,这里明明是山体上,哪里来的平原,他们这是去哪了?

  万大叔哈哈一笑,“没错了,这是迷途坡,我妹子跟我讲过,他们好几次采药走错了路,就来了这里,姑娘们还以为自己翻过山去了别的镇子,有的吓得都要哭了。”

  “怪不得叫迷途坡,”汝飞飞拿上包裹,快步跟上。

  这平原说是平原,其实不过是没有树只有草的一个上坡,几个人方才割藤蔓花费了太多力气,这个不算高的土坡竟然也爬了许久。

  “飞飞,我记起这里了……”老教授的眼中似有泪光闪烁,“就是在这里,是这里……”

  “什么,您想起什么了?”汝飞飞急忙问道。

  “那个梦里,那个梦里,她要我好生照顾你,是那个梦里……”老教授只是呢喃着反复说这几句话,汝飞飞有些不明白,但是随即想起来自己的双生姐姐,令毓萌。

  原来不知是徐川一个人会认错,就连从未见过令毓萌的老教授,也会在梦与现实的穿插中,误将老鹅娘对令毓萌的交代,当成是交代自己。

  一时无言。

  “这里连个遮阴的地方都没有,我们再往前走走吧。”万大叔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有什么故事,但是但凡能用命来走这一遭的人,必定都有自己心中的苦楚吧。其实这山不算高,在山下看着的时候,觉得不过二三十分钟便能登顶,但是碍于山上的路途太过复杂,甚至没有一条有台阶的完好道路,全部是陡峭的山崖与打滑的石头,还有湍急的流水,几个人一会儿

  浑身湿透,一会儿又干渴难耐,体力渐渐消耗殆尽。

  在瓷瓶中的徐芩无法计算时间,但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挨过的极其困难,因为不知道过了过久,所以才更渴望解脱。

  不知道吴锐是怎样在这里面整整熬过了三百年,不疯才怪。

  想到这里,竟然有些原谅了他。

  徐芩笑了笑,怕是自己也要疯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郝盐对着属下训诫道,“尤远怎么会猜到是我派的人?还不是你们办事不利!一群废物!”

  “属下知错!”齐齐立在那里五个人,都是郝盐的心腹,看来此次又要风波再起了。

  突然,房门被扣响,几个人面面相觑,等着首领发话。

  这么晚了,会是谁?

  “你们先去地窖里躲一下,听到什么动静也不准出来。”要知道私自培养近卫,在基地里是头等的大罪。

  “是!”几个人利索的钻进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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