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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里的火车司机 第223节

  阎解成眯眯眼:“有那么邪乎吗?”

  “你啊,现在连挑担子都挑不好,还想着开火车。”

  张师傅瞪大眼:“等会你挑担子的时候,不能再让别人扶了。”

  阎解成挑着担子起步的时候,下盘不稳,上身容易摇晃。

  为了照顾他,张师傅经常请别的上煤工,帮阎解成一把。

  “我就是说说”

  阎解成很委屈。

  他这是志当存高远啊。

  非但不鼓励,还打击积极性,这师傅不能处了。

第186章 出事

  津城与京城相距100多公里,自古以来交往极为频繁,火车就是其中最重要的连接枢纽。

  民众中甚至有一个貌似不起眼的顺口溜——“津北杨,张落廊,万安黄,丰永通岔正阳旁。”

  说的就是当时从津城到京城火车的所有车站。

  顺口溜出现的原因是:当时的火车确实是不报站的,乘客如果记住这个顺口溜,一站一站数,勉强也不会错过站。

  解放后,为了服务群众,在火车出发前,播音室都会播报前方站台,为民众避免了很多麻烦。

  “各位旅客同志请注意,前方到站丰台站,请准备下车的同志,携带随身行李”

  大喇叭里传来张雅芝高昂的声音中。

  131次列车经过通丰台站、永定门站、通州岔道站、正阳门站,没有任何意外事情发生。

  李爱国也逐渐放松下来,抽出一根烟,惬意的抽起来。

  看来在这个牛马蛇神不敢露头的年代,就连竖旗的定律也失效了。

  两百天安全行车记录.稳了。

  突然。

  负责瞭望的副司机刘清泉大喊道:“报告正司机,外面下雨了。”

  李爱国扭头瞅瞅侧玻璃。

  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玻璃窗上抽。

  “下雨很正常,不用担心。”

  副司机刘清泉也不以为然。

  天气变化无常,列车在外面奔波,经常会遇到下雨、下冰雹、下雪的天气。

  只要铁轨通畅,就不会出事。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雨越下越大,狂风肆虐,势不可挡。

  像是有一张大手天空中进行了素描加工,原本蔚蓝的天空被涂成了乌黑。

  只是片刻功夫,列车就像是从白天驶入了黑夜。

  啪嗒啪嗒的雨滴,打落在车玻璃上,让人心生厌烦。

  下雨倒是不怕。

  关键是外面的风很大。

  李爱国透过车窗,看到一颗小树拔地而起,在天空中遨游。

  他果断的拉下了大闸,车轮跟铁轨产生摩擦,火车的速度缓慢下降。

  刘清泉注意到车速下降,从车窗外缩回脑袋。

  外面的雨很大,只是片刻功夫,他的头发已经湿透了,鼻子眉毛上也都是雨点。

  他边抽出毛巾抹掉脸上的水滴,边大声说道:“正司机同志,车速降这么低,咱们肯定得晚点,白车长肯定有怨言。”

  列车长最讨厌的就是晚点。

  倒不是会被机务段处罚,而是乘坐列车的人,谁不想早点回家?

  看到列车晚点,乘客们难免会心生怨言,乘务组要承受乘客的抱怨。

  李爱国道:“晚点总好过出事儿,外面的风太大了,道路两边的大树很可能会被刮倒,咱们还是得多小心一些。”

  “明白了,我一定做好瞭望工作,保证不会出事。”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刘清泉立刻冒着风雨把脑袋伸出了外面。

  至于列车长.她只是列车长,又没办法命令司机组。

  刘清泉很快就感觉得自己有点托大了。

  外面的雨滴又急又猛,打落在脸上,就跟刀子似的。

  并且雨水还拼命的往眼睛里,嘴巴里灌,只是片刻功夫,他就坚持不住了。

  “正司机同志,不行咧,不行咧,外面的雨太大了,我老刘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雨。”

  刘清泉缩回脑袋,立刻拿起毛巾拼命擦脸。

  李爱国此时已经把车速下降到了极限,车速不能再降低。

  在行车的时候,列车的速度可以下降,但是不能停车。

  一旦停车,等回到机务段,就得写材料向段里面说明情况。

  严重一点的话,还得挨批评。

  李爱国转过身看看司炉工老郑。

  “郑师傅,麻烦你跟刘师傅轮换瞭望。”

  这会车速很低,司炉工并不需要时刻往里面填煤,老郑应了一声,接过了刘清泉的位置。

  就这么着,两人轮换瞭望,列车在风雨中行驶了十几公里。

  在路过一个检修站的时候,车尾的运转车长通过消息条,汇报了列车晚点的消息。

  具体晚点多少时间,并不确定。

  车厢内。

  白车长把原本该在休息的乘务员们都喊了起来。

  做好服务工作,挨个车厢的跟乘客们解释。

  这年代的人们普遍比较淳朴,乘客们看到外面下了大雨,知道其中的利害,纷纷表示理解。

  压根就没有人提出晚点要赔偿之类的要求。

  白车长看到列车内局势稳定,稍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向窗外的乌黑的天空。

  现在一车人的安危,全都指靠在司机组同志身上了。

  火车头内。

  李爱国紧紧攥住大闸的手柄,时不时的扭头看向刘清源,等待突然事件的发生。

  一直到外面的大雨逐渐稀疏起来,也没有事情发生。

  此时距离黄村站、只有不到三十多里了,李爱国的心情逐渐轻松下来。

  “看来白车长的乌鸦嘴没有”

  “刹车!刹车!刹车!”

  耳边传来刘清泉的惊呼声。

  李爱国几乎来不及思索,手掌在肌肉记忆的作用下。

  猛踩汽笛,一把闸“撂非常”(大小闸同时拉下,紧急刹车)。

  列车巨大的惯性,推着已经被闸瓦抱死的车轮与钢轨剧烈摩擦,瞬间发出刺耳的响声,列车下飞溅出一路火花.

  列车的车厢内因为突然的刹车,一片人仰马翻,行李架上的包裹也掉落了下来。

  白车长正在巡视车厢,猝不及防之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板上。

  张雅芝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白车长,你没事吧?”

  白车长顾不得自己,神情惊恐的看着车窗外:“是,是不是出事了?”

  话出了口,她就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傻。

  如此激烈的刹车动作,火车司机只有发生重大变故的时候,才会做出来。

  好在现在列车只是刹车,并没有发生碰撞。

  白车长想到这里,脸色顿时煞白起来,紧紧攥住扶手,心中默默期盼列车赶紧刹停。

  张雅芝也意识到了,牙齿紧紧咬住了嘴唇,咬出了血丝。

  现在开火车的可是李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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