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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秘书 第149节

我看着一脸忧郁的柳红艳,她的脸色苍白没半点血色,小腰在宽大的衣服里更显得弱小,倒的胸脯,又恢复了女人的挺拔。

“去哪呢?”我问。

“去我房间找点东西。”

我才想起她很久没来宿舍住了,从医院出来,她连班都很少来上,郝强这段时间也很少出现,倒是他的派出所,年后分来了两个年轻的警察,天天开着边三轮在外面转悠。

“我陪你去吧。”我说,不由分说就在前面带路走。

柳红艳四处张望了一下,低声说:“你不怕薛老师吃醋啊?”

我笑道:“吃什么醋?我还没卖给她呢。”

一前一后去了她的宿舍,柳红艳从柜子里找出一沓证件说:“我要转行了。”

我惊讶地看着她,她轻轻一笑说:“我去派出所做户籍警察,已经批下来了。”

我的心里一顿,柳红艳是乡政府妇女主任,再怎么说,也算是个有级别的干部,去派出所做户籍警察,算什么?

我故意打趣说:“你们准备开夫妻店呀。”

她苦笑一下,没做声。她在床边坐下来,勾下头看着脚尖。这个当年青春无限的女人,如今显得沉稳而娴静,一股让人不可侵犯的气息扑面而来,生生灭了我想要暧昧的冲动。

“这次你参加选举,也是你要熬出头的表现了。”她抬起头轻轻地笑着说:“也真难为你了,陈风,一个名牌大学生,又是城里人,在我们穷山恶水的苏西乡,一呆就是四年多。你真的让人佩服。”她的脸上浮上来一层红色,把苍白的面容瞬间幻化成五彩云霞一般,小女人的楚楚可怜顿时就活色生香起来。

我无奈地说:“我也是没办法啊。”

柳红艳嫣然一笑说:“不是你没办法,而是你有抱负。”她咬着嘴唇想了想,像下定决心一样说:“陈风,要不是我爹,今天坐你面前的就不是柳红艳,而是你的老婆。”

我心里一阵感动,又莫名其妙。

“我爹早就看出来了,说你不是能栓得住的男人。所以,我爹坚决反对我们在一起。”她突然嘻嘻笑起来,站起身说:“你的那位薛老师,我倒要看她有多大的本事。能栓住你这个男人的心。”

我终于明白过来,心里一阵唏嘘。

我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红艳,让你受委屈了。”

她凄然地一笑,说:“陈风,一切都是命,我们谁都不要怨。命中注定,半点不由人。”

我就将她搂紧怀里,她安静地贴着我,良久,抬起脸来,满脸泪水横流,幽怨地说:“陈风,你是个好男人,我知道。”

我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小妹,人生不如意的事太多。或许一时的失去,换来的是永久的安宁。”

她突然挣脱我的怀抱,盯着我的眼睛说:“陈风,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我呆呆地看着她,她转而一笑说:“可惜我没有金玲姐的胆量。”

我顿时明白了她这句话的意思,心里一阵翻滚,差点就要软下身去。

第130章 差额与等额

乡长选举的事突然就平静了下来,原本要张贴的宣传标语全部束之高阁。这些标语都出自我的手,写毛笔字,我有不错的功底。三岁那年我娘就开始逼我学写毛笔字,到八岁,我在同龄的人当中,毛笔字无人出我右。

读大学期间,虽然才子多,大家都会弄几个字,但像我这般中规中矩吸取了祖先精华的人不多,所以学校搞活动,宣传标语还是有很多从我手下诞生。

毛笔字是书法,书法是艺术。艺术总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惊喜和不解。

一摞的标语纸我写了一下午,变换了几种字体,从行楷到行书,从颜体到柳体,春风得意马蹄疾。谁知道突然宣布不贴了,等通知,搞得我老大不高兴。

不高兴归不高兴,县里来电话叫我去,说有领导找我约谈。

约谈这个词内涵非常广泛,干部升迁有约谈,干部落马还是要约谈。我怀着揣揣不安的心理搭上孙德茂家的车,在车上闭着眼睛设想了几十个结局,想到好的自己就裂开嘴笑,想到坏的自己就咬牙切齿,转念又使劲往好的方面想,最后自己给自己打气说,被约谈不见得就会死人!

约谈我的是县委一个副书记和县人大副主任,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抬眼看我,搞得我心里一团乱麻,正眼也不敢看他们,找了个地方远远的坐下。

副书记先开口,沉着脸问我:“陈风同志吗?”

我忙点头答应,屁股欠起来,不敢扎扎实实地落座。

副书记看我紧张的样子,展颜一笑说:“别紧张,放松点。”

我笑了一下,比哭还难看,我知道。但我心里却放松了许多,他们叫我“同志”!

他首先介绍了自己,然后指着人大副主任说:“这位是县人大副主任张朝生同志,负责全县干部考核晋升工作。”

我心里一嘀咕,想道,干部考核晋升应该是组织部的事,怎么人大也管?再说听到是考核晋升,我的心里一阵轻松,妈拉个巴子,就算升不了,也不是坏事了!

我这人很容易喜形于色,心里的算盘一下被别人看得清清楚楚。副书记注视了我一下,笑着说:“陈风同志,好像你心里藏着什么话嘛。”

我忙矢口否认,装作腼腆的样子说:“书记,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心里藏不住事。”

副书记接过我的话说:“好。干部就应该坦荡,心里藏着掖着的干部,都不是党需要的干部。既然你藏不住话,我问你,你对你们苏西乡乡长选举有什么看法?”

他直奔主题一下让我束手无策,我张着嘴呀呀了两声,没说出来,急得自己脸红脖子粗。

人大张朝生副主任给我端过来一杯水,拍拍我的肩膀说:“别急,慢慢说。”

我想了一下,说:“书记、主任,苏西乡选举我是当事人之一,我们有个回避的制度,我觉得这事还是回避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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