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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迢迢 第664节

在人代会的选举中,薛华鼎也以高票通过,正式成为浏章县县长,出掉了头上的那个代字。

虽然这是顺理成章的事,但薛华鼎的好友还是表示了祝贺,有的是登门要酒喝,有的是电话贺喜。

王波也成为县政府办公室排名第一的副主任。

因为成了县长,得在浏章县工作一段时间,薛华鼎和王波都搬出了招待所,薛华鼎住在已经调到昌宜县任县长的那个人腾出的房子里,王波则在其他地方租了一套房子。

五月底许蕾在省人民医院顺利生下了一个男孩,取名叫薛畅。这个小屁孩自然成了大家争相呵护的宝贝。

薛华鼎请了三天假,在医院地陪了许蕾三天,亲自开车接她们母子出院。专职司机被他赶到了其他车上。

薛畅满月的时候,许蕾的爷爷和奶奶,也就是梁燕的公公婆婆也来了。这次,大家的表现都不错,至少没有那种能让人看见的冷漠。特别是爷爷奶奶对这个小东西慈爱有加。梁燕也难得喊了爷爷奶奶一声,他们也爽快地答应了,算是揭开了以前那不愉快的一幕。

喝薛畅满月酒的还有许蕾的阿姨梁婧以及外婆。梁婧的身体看起来明显不好,病怏怏的样子。平时她还要外婆照顾她。

薛华鼎的爸爸妈妈更是喜昏了头,整天笑呵呵,殷勤地招呼着前来贺喜的亲朋戚友。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还有一个孙子在美国,已经四岁多了。

黄清明也给许蕾打来了祝贺的电话,但当许蕾邀请她回国看看的时候,黄清明还是拒绝了,说是再过一段时间,她说她的公司现在事情很多,一时脱不开身。

将薛畅抱在怀里,看着他哭、看着他笑、为他换尿片……只有在这时候,薛华鼎才有一种真正做爸爸的感受。那个只闻其声、只见其相片、不见其本人的、远在美国的黄小华,在薛华鼎心里总有一种很飘渺的感觉。自豪感和充实感没有现在这么实实在在。

时间一到七月,与长益县一样,浏章县进入了每年的汛期。抗洪抢险成了全县的中心工作。

外洪内涝是最常见的事,作为县长的薛华鼎忙得脚不落地:调节防汛物资、调拨防汛人员、检查防汛情况、储备排涝的柴油、购置排涝的设备……

大堤都是土质的,只要下雨,堤面上就不能行车。薛华鼎就只能带着王波和其他干部穿着雨靴走路,在堤坡上查看,吩咐堤段负责人一些注意事项,和普通的防汛农民座谈。一天下来,脚打起了不少水泡,人也精疲力尽。但第二天清早又要重复昨天的工作……

好不容易等堤外的洪水退到了警戒水位以下,以为可以轻松三四天,可以坐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和其他干部谈谈情况就行了。

不想刚坐了一天办公室,主管农业的常委副县长贾红军就急匆匆地跑来说垇湖乡的农民与长益县的农民打起来了。

薛华鼎连忙问道:“打起来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与他们县的人打架?”

贾红军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为了争排积水。每年都要闹上几天。这次闹的最大,我们的人被他们打伤了二个。”

“伤势危险不危险?不会死人吧?”

贾红军回答道:“乡党委书记说死估计死不了,但有后遗症,可能要治疗很久。”

“现在采取了什么措施?派出所的人去了没有?”

“去了。二边的人已经被各自的警察拦开。但现场还在闹。”

“那你马上通知叶望同志,让他多带一些警察过去,一定要稳住我们的人,不能让他们再打了。”

“好的。”

“长益县的人伤了吗?”

“好像也有人受伤,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乡党委书记的意思就是想请我们县里的领导找他们长益县协调,要他们出医药费,先排我们的积水。”

第507章

薛华鼎点了点头,不说自己是县长,处理这种事是责无旁贷。就是轮不到自己出面,凭自己在长益县的经历,也应该到现场去和长益县沟通一下,自己一定比别人处理这事的效果更好,可以事半功倍。县里的其他领导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否则仅仅打伤二个人的事情怎么就报到了这里?

薛华鼎说道:“等会我和你……再叫上政府办张主任,我们一起到现场去看看。”

等贾红军出去后,薛华鼎将几份积压下来的文件装进公文包里,让王波通知司机准备出发。

当薛华鼎一行人赶到垇湖乡时,乡政府的一个姓陈的工作人员马上迎了上来。

乡里的领导都已经赶过去了,估计他们都知道薛华鼎不喜欢迎来送往的那一套,如果不去现场而在乡政府迎接的他的话,十有八九会被他批评一通。

当姓陈的工作人员告知现在闹事现场已经稳定下来后,薛华鼎说道:“你把那里的情况稍微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姓陈的工作人员说道:“这个月亮河年年都要被淹,每年我们乡和长益县的晾袍乡都要为排积水的事吵架。”

薛华鼎隐约还记得这回事,就问道:“今年为谁先排积水而闹的吧?”

对方说道:“是啊。在湖堤没有出水面的时候,我们二个乡是一起排积水。当湖堤露出水面后,往年都是我们乡的积水先排,等我们的庄稼露出水面之后,再排他们的。”

常务副县长贾红军才主管农业不久,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听说每次先排自己县里的稻田,心里感到有点好奇,但他没有问为什么。

政府办张主任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每次都先排我们县稻田里的积水?有文字上的东西没有?”

对方说道:“没有。因为我们乡淹没的面积小,积水少,容易排。只要一天基本就可以排完。他们晾袍乡淹没的田亩面积大得多,如果先排他们的话,至少要四五天。这是……这也算是约定俗成吧。”

薛华鼎知道他们二个乡之间闹矛盾,主要是费用闹的。垇湖乡因为田亩面积小,强烈要求按田亩面积分摊排水所用的电费、柴油费、人工费。晾袍乡则因为每次排积水是先排垇湖乡的稻田,因此强烈要求平均分摊相关费用,一半对一半。

如果二个乡都能按他们自己所主张的费用分配标准及时缴纳的话,问题还不是很大,双方县里拿出一些资金,市里解决一些资金。基本都能应付下来。

问题是二个乡都是穷乡,嘴里喊着这样分摊费用、那样分摊费用,实际上也只是喊喊而已,不拖上几个月是不会真正拿出钱的。让月亮湖排灌站的人拿着发票找这个乡的干部、找那个乡的干部,找这个县的领导,又找那个县的领导,签字的条子集了一大堆,钱却没有要回来多少。

不过,月亮湖排灌站的主要收入就是每年为月亮湖排水,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都要排,否则连这些麻烦的钱也得不到。二个乡不交钱的话,真正亏的还是公家,排灌站的人并不损失多少。每次去要钱,二个乡政府还请他们吃一餐好的,多少能喝几杯好酒。

所以排积水的事年年吵,但还是年年排。真正内涝的时候,排灌站可不会借口钱没到位而拒绝排水:真要因为钱的事拒绝排积水的话,排灌站站长的小小乌纱帽非被摘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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