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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要会抱大腿:市委一秘 第275节

三人聚齐后,由刘睿驾车,走高速公路,往北京驶去。

可能是上次那个应酬事件仍在发酵,刘睿感觉李青曼对自己并不如何热情,一路上只听她跟杜薇玉在说说笑笑,却懒得搭理自己,就算自己主动搭讪,她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令人非常难受。

从早上一直到中午,连续开了四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河北地面。刘睿驾车驶离高速,在当地找了家饭店吃午饭。

饭菜还没上齐,刘睿就接到了来自庄海霞的电话,一看来电显示是她,脸都绿了,心说正跟青曼闹别扭呢,要是再被她知道此事,还不得骂自己一个狗血喷头?甚至可能取消北京之旅,那可就糟糕透顶了。转念想要直接拒接,却发现青曼已经瞥眼看过来了,此时若是挂掉,势必会欲盖弥彰,反而引起她的怀疑,非常无奈,只能尴尬的接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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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海霞问道:“你们到了没有?”

刘睿听到这个问题,差点没郁闷得口吐白沫,心说这位美女记者真是执着啊,非要在北京请客吃饭不可吗,要是自己一个人过去,倒是可以欣然赴约,可现在身边多了个既敏感又爱吃醋的青曼,哪里还有那个胆子?见青曼正看着自己,唯恐引起她怀疑,就大喇喇的说:“庄记者,节假日了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我不想谈黑窑沟煤矿的事情,对不起,挂了啊。”说完就挂了,对李青曼叫苦道:“北京的庄记者又给我打来电话,要跟我了解黑窑沟煤矿的案子进展情况,可是把我给烦死了。她难道不知道已经放假了吗?唉,郁闷。”

李青曼从他脸上转开视线,说:“正好这次你要进京,那就抽时间跟她见个面,把你知道的一切当面告诉她,不就完了么?”刘睿不知道她是试探自己还是真心话,摇头道:“放假就是放假,不谈工作,也不谈公事。”心中暗道一声惭愧。李青曼道:“人家好歹帮你们提供了重要线索,要没有她,你们哪能抓得住那个煤矿老板?你就这样对人家啊?过河拆桥?太不仗义了吧?”刘睿陪笑道:“等上班了我再跟她说这事,现在,先享受假期。”李青曼淡淡地说:“你是不急,人家可是念念不忘呢。”

刘睿听她用“念念不忘”来形容庄海霞的心情,心中一动,这位美女记者一心一意的要请自己吃饭,可吃饭本身哪里值得她多次催请?难不成,她对自己有点意思?可是不对啊,两人从认识伊始就闹矛盾,从来没有和谐友爱过,就算最后送她离开云州的时候,也险些闹僵,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自己?又想,从这四个字,似乎可以听出青曼内心的醋意,这可有点不妙。以后啊,还是要注意一些,当着她的面尽量不要接到任何女人的电话。

饭后,趁去洗手间的工夫,他将庄海霞的手机号码列入了黑名单中,这样一来,手机系统会自动拦截她的电话与短信,也就不会再当着青曼的面收到她的来电短信,今后几天应该就能太平多了。至于手机里存的其他女人的号码,暂时没动,因为这些女人轻易不会打来电话。

吃过饭继续上路,李青曼要替刘睿开一阵,被他拒绝了。开车本来就是男人的事情,何况,怎么舍得让准娇妻代受疲累呢?

此时,摆在三人面前有两条路线进京,一条是走邯郸、邢台、石家庄、保定到北京,另外一条是走邯郸、衡水、沧州、廊坊到北京。两条路线相差无几,对刘睿这个头次来到河北省的司机来说,都是陌生路线,似乎走哪一条都无所谓。

他征求李青曼的意见,李青曼也没什么主意,就询问杜薇玉的看法。

杜薇玉年纪不大,很有想法,说:“我读历史,知道保定跟咱们云州一样,都是历史文化名城,过去几百年都曾是河北的省会,历史文物古迹很多。不如咱们就走保定这条线路吧,也在保定府游玩一下。”刘睿笑道:“你说到保定府,我想起郭德纲的相声来了,总是提到驴肉火烧,这次可要尝一尝。”

李青曼蹙眉道:“你怎么听郭德纲的相声?”刘睿说:“哦,有什么不合适吗?”李青曼道:“他的相声多低俗啊,动不动就拿于谦一家子开涮,砸挂也没这么砸的呀,简直是无耻透顶。”刘睿说:“你说到这个,我也很无奈,你以为我不爱听相声大师们的作品嘛,可是大师如马三立者已经逝去,他们身后这些后继子弟几乎没什么可以听的。再加上这些年的政治风气,相声已经彻底没落。我是实在没什么可听的啊,这才听了郭德纲的。他的相声吧,乍一听,是很俗,低俗媚俗庸俗,可你以为是他想这么俗的吗?还不是为了迎合广大人民群众的口味?再说了,相声就是逗个乐子,能乐就得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啊?凑合听吧。”

李青曼笑了笑,道:“你这么说的话,也确实有点儿道理。就拿《武林外传》说吧,刚开始我也觉得俗,不愿意看,后来看了几集,呵呵,也就习惯了。”刘睿点头道:“现在整个社会风气都俗,你就别强求高雅了。”

杜薇玉插口问道:“哥,相声没落跟政治风气有什么关系呀?”她已经把刘睿当做准表姐夫看待,所以叫的比较亲热,直接叫“哥”,不像白雪那样管他叫“小睿哥”。

刘睿解释道:“相声是一门讽刺的艺术,来源于生活,把日常所见的丑陋面、黑暗面极尽讽刺针贬,把社会人性最不堪的一面充分揭露出来,而我们国家的领导,从上到下,都喜欢被歌功颂德,都愿意看到社会上一片和谐安乐,这就产生了矛盾。说相声的只是普通艺人,而领导们却都拥有强权,两下里交火,你说相声敢不退避三舍?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相声已经不再讽刺,而是变成了歌功颂德的工具。你就看吧,两个小丑要么在那互相批骂,只敢拿自己开涮;要么就是极尽赞美歌颂之能事。现在的相声啊,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味儿了。”

杜薇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我说为什么这几年春晚已经看不到什么相声了,而那些相声演员也都改行了,原来还有这方面的原因。”刘睿补充道:“说起相声没落,当然也还有其它方面的原因,但比起武术来,已经好多了。武术可是在不同时期都经受了大规模的灭绝运动……”李青曼笑着摇摇头,道:“给小玉说这些干什么,别让她过早接触社会,对她不好。好好开你的车吧。”

又开了四个多小时,不到五点,三人就赶到了保定府。此时近秋,天色黑得早,不到五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尽管此去北京也就是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但李青曼不想刘睿那么疲累,就建议晚上宿在保定,等明天上午在保定转几个历史文化景点,再驱车去北京。

刘睿对此一点意见都没有,三人找了个酒店住下,刘睿自己住一间,姐妹二人住一间,当天晚餐就品尝了极具地方特色的直隶保定菜:味道咸、重、香,给人一种被浓稠的历史文化所包裹的感觉。

吃过饭,三人暂时还不睡,就跑到外面闲逛,感受当地的风土人情。经过与当地人的交谈,确定了明天上午探访的两个景点,一个是直隶总督署,另一个是莲池书院。随后就回到酒店里早早安歇,为明天的活动准备体力。

刘睿洗完澡以后,发短信把李青曼叫到了自己房间里面。

李青曼见他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在腰间,表情古怪的讪笑了下,问道:“干吗?晾肉啊?”刘睿将她一下子抱进怀里,看着她秀气的眸子问道:“老婆,你生我气了?”李青曼摇头道:“没有啊,生你什么气?”刘睿说:“我前天晚上跟你说了应酬的事,你就一直跟我闹别扭,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李青曼表情幽幽的说:“我是真没生气,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很高兴。可是一想到你们整天搞这种应酬,就有点烦。我还想到,咱爸,咱舅舅,是不是都这样……”

刘睿吓了一跳,忙道:“长者的事,咱们作为晚辈可不要胡猜乱想,想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再说,你想的就一定正确吗?”李青曼抿着嘴点点头,道:“好吧,我不想了。其实你们男人也很不容易,为了在官场站稳、有个好发展,很多事情就算不愿意做,也必须要做。这就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吧。”刘睿道:“其实你们女人更不容易。你还好,有个好爸爸,你可不知道,有的女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要被逼献身。”

李青曼叹了口气,道:“既然出来玩了,还说这些干什么?早点睡吧,明天要逛景点,还要开长途车呢。”刘睿道:“这可是出来玩的头一天晚上,你就不表示表示吗?”李青曼闻言脸孔一红,脸色不大自然起来,低声道:“表示什么?小玉还等我回去一块睡呢。”刘睿说:“亲几下总行吗?”李青曼就忍不住笑出来,道:“我还没洗澡呢……”

话音未落,刘睿已经吻在了她的樱唇之上。

等李青曼离去之后,刘睿心满意足的把自己摔倒在床上,想着庄海霞那颗定时炸弹白天打来的电话,觉得不解释下不太好,就拿过手机给她拨了过去。

庄海霞接听后骂道:“好你个刘睿,竟然跟我玩这套!谁问你黑窑沟煤矿的事儿了?你要在你女朋友跟前打马虎眼,也用不着诬赖我吧?”刘睿道歉道:“对不住了。可我也实在没办法啊,谁让你当着我老婆的面打过电话来呢?我老婆又那么敏感……”庄海霞讽刺道:“瞧你那窝囊样儿!我这还不是你什么人呢,你就怕到这种地步;我真要是你什么人了,你还不得直接吓死!切!你在哪儿呢?”刘睿道:“保定。”

庄海霞呵呵笑道:“唷,怎么跑保定去了?吃驴火去啦?”刘睿笑道:“怎么一提保定就是驴肉火烧,好像保定只有驴火似的。我们来保定旅游来啦。”庄海霞道:“保定有什么可玩的啊,还是来母们北京吧。”刘睿说:“明天就过去。”庄海霞道:“好啊,你说吧,咱俩什么时候见个面?”刘睿心里打了个突儿,道:“见面?没必要了吧。”庄海霞语气很认真的叫道:“那可不成!我在云州承蒙你照顾,这才侥幸没死,如今你跑到我家门口来了,我不招待招待你可是不够意思。你说吧,什么时候方便?”

刘睿暗叹口气,道:“应该什么时候都不方便。”庄海霞鄙夷地说:“你还能再怕你女朋友一点吗?哦,敢情除了你女朋友,别的女人你统统不见是吧?”刘睿就笑,道:“改天吧,改天我一个人了,你再招待我。”庄海霞道:“少给我废话,谁跟你嬉皮笑脸的哪。我告诉你,这次必须见个面。你这次不见我,我就跑云州去整天缠着你,看你怎么办。”刘睿还真怕她再去云州生事,想了想,道:“好吧,看看哪天晚上有空,我跟你见一回。”庄海霞奇道:“你晚上不用陪女朋友的吗?一口一个老婆,肯定早未婚同居了吧……”

刘睿跟庄海霞这一聊,就聊到了十一点多。两人也没什么固定话题,逮到什么就聊什么,居然聊得很投机,等到挂电话的时候,虽然没有什么太强烈的恋恋不舍之情,可也是不愿意挂断。

这通神聊下来,刘睿并没感受到庄海霞对自己有什么意思,自己反倒对她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向往之意,想要见见她,发现这种念头之后,吓了一跳,哪敢再多想下去,急忙收敛心神,闭目假寐。

第二天早上起来,三人洗漱完毕,来到酒店外面的大街上,找到一个人满为患的早点摊,等了个空位坐下,品尝了传说中的保定府第一名吃驴肉火烧。

刘睿吃了两个,感觉口味还行,但没有什么令人难以忘怀的特色在里面,估计不是正宗驴火吧,倒是粘稠喷香的小米粥与槐茂的八宝酱菜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吃过早饭,三人驾车前往计划中的两个景点,先逛了莲池书院,又去了直隶总督署。

以前,刘睿总觉得家乡云州就算是国内少有的历史文化名城了,固然比不上南北二京与其它几大古都,也算在中国城市里面赫赫有名了。等看过这两个景点之后,才发现自己井底之蛙又坐井观天了。

莲池书院始建于元朝,兴于明朝,盛于清朝,曾作为皇帝行宫驻跸之地,毛主席曾评其为“清末全国书院之冠”,上世纪初与圆明园一样遭受了外国联军的抢掠,被焚毁殆尽。新中国建立后,屡经修缮,如今已经成了保定市最富盛名的公园。当然,这个公园的“公”字有欠商妥,不花钱可是进不去的。

至于直隶总督署,更不消说,直接见证了明朝清朝乃至近代整个河北与京师直隶的兴衰。近代著名历史人物曾国藩、李鸿章、袁世凯等人都曾在这里留下了鲜明的足迹。有“一座总督衙署,半部清史写照”之称。

这还只是保定府众多历史古迹名胜里的两处,却已经足以令刘睿感到震惊,暗忖,云州虽然也是名城,可是论起历史与文化底蕴,与保定相比还是要差几分啊。这还只是保定,若是北上京城,岂不要越发的受到震撼?

两个景点逛完,已是上午十点多,三人也不休息,驾车上路,由京石高速(现在的京港澳高速)一路驶往北京。于中午十二点出头赶到了北京西南门户杜家坎,对面就是卢沟桥,脚下则是重新修缮的永定河。

杜薇玉本身学的是文科,对于历史有着浓厚的兴趣,见到传说中的卢沟桥与宛平城,便央求两人下去看一看。李青曼对这个表妹疼爱之极,不用刘睿答应,就已经点头应承下来。刘睿只好驶到宛平城附近停车,三人先在北京西南郊逛了一阵。

逛完宛平城,又数过了卢沟桥上的狮子,三人乘车入城,在西城区靠近长安街的位置找了个酒店入住,吃过已经过时的午饭,就先奔了天安门。

不用说,三人都是第一次来到天安门,都有些兴奋,在广场上对着东西南北著名的景致拍照,什么天安门,什么人民大会堂,什么英雄纪念碑,什么毛主席纪念堂,都成为了照片里的背景。一顿狂拍之后,三人赶奔故宫。刘睿排着长长的队伍,花了半个多小时,这才买了三张票,随着长长的人流一点点的蹭入了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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