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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沉浮 第41节

杨陆顺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也轻声说:“汪溪沙,你如果不嫌弃,我当然愿意跟你好了。”

汪溪沙欢喜地心花怒放,腻声说:“那你以后什么事都要让着我哟,我打小家里哥哥姐姐都是让着我的,你不能欺负我哟。”

杨陆顺连连点头答应道:“那肯定了,我怎么会欺负你呢。”

汪溪沙坐直了身体,又伸出手翘起小指头说:“六子,口说无凭,我们拉勾勾,如果你欺负我,就变小狗子!”

杨陆顺憨笑着跟她勾了勾,没想到她最后使劲一带,杨陆顺没提防被拉得一扁,差点摔倒,汪溪沙忙要去拉,反倒自己朝前一扑,压在了杨陆顺身上,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手电筒骨碌碌滚得老远。

杨陆顺被她一压,身体立即僵硬了,起也起不来,扶又扶不着,小声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汪溪沙惊魂未定,隐隐见他一副狼狈样,不由格格笑了起来,越想越好笑,笑得浑身软绵绵地,又怕笑大了声音,索性伏在他身上,直笑得喘不过气来。

杨陆顺只好一动不动让她压着,也嘿嘿地傻笑着,直等到她笑得差不多了,才说:“汪溪沙,该起来了吧,压得我好痛的。”

汪溪沙心潮荡漾,腻声说:“不起来,就要压死你!”

杨陆顺说:“那我一翻身就把你撂地上了,快起来,我这样真的好不舒服。”

汪溪沙这才笑嘻嘻地爬起来坐到床上,顺手扯着他一支胳膊使劲拉着,杨陆顺就势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你这妹子好调皮,好好的扯我做什么,幸亏没摔着你。”又捡起手电筒,报复般地照着她的眼睛。

汪溪沙一手遮住眼睛,一手去抢手电筒,说:“死六子,你欺负我,照得我眼睛生痛生痛。”

杨陆顺玩心陡起,转着圈躲闪着,手电筒就是照住她不放,汪溪沙对准亮处扑去,正好抓住了手电筒,可人刹不住脚,直跌进了杨陆顺的怀里,没办法,杨陆顺只好松了手电筒,合手抱住汪溪沙的身子,不然肯定摔个狗啃屎。

汪溪沙被他一抱,人顿时就酥了,身子软了下来,情不自禁搂住杨陆顺的腰,把脸儿深深地埋在他胸膛上。

杨陆顺长这么大头一会温香暖玉地抱了个满怀,青春的心也不安分地躁动起来,陌生而熟悉的女人香刺激着他,满足地低叹一声,也把头垂下来,搁在她的小脑袋上,说:“汪溪沙,你好香。”

汪溪沙轻轻恩了声:“六子,喜欢闻我的香味吗?”

杨陆顺也轻轻地说:“喜欢!”

“那你就使劲闻吧,只要你喜欢,我就天天让你闻”汪溪沙呢喃着。

杨陆顺如同婴儿寻找乳头般,闭着眼睛在她头上耳边搜寻着,鼻息渐渐粗起来,双臂不觉抱得更紧,生怕一松手怀里的幸福就会飞走。

汪溪沙有点喘不过气来,她挣扎着抬头想说什么,恰巧丰润的嘴唇迎上杨陆顺火热的嘴,杨陆顺只觉得脑袋轰得一声,本能地噙着着那香软的小嘴贪婪地吮吸起来。

汪溪沙虽然喜爱杨陆顺,却没想到憨实迟钝的他会疯狂地亲吻她,有心想躲闪,略微地挣扎越发激起杨陆顺地进攻,有力的拥抱已经让她喘不过气来,热烈地亲吻更使她窒息,便死命地推搡着杨陆顺,奋力地扭转脑袋,大口地喘息着。

杨陆顺猛地清醒过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失去控制,更怕汪溪沙生气,而且她似乎生气地扭过了脸,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懊恼和悔恨,慌忙松开双臂,可怜兮兮地说:“汪溪沙,我...我真该死,冒犯你了,你...你生气了?”#p#分页标题#e#

汪溪沙好容易喘过气来,听他这么一问,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女孩的矜持让她想生气,可刚才那消魂蚀骨的亲吻又让她极度渴望,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羞涩地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把双手搂得更紧了。

杨陆顺感觉到汪溪沙在拧他,可怎么也不象上次拧得那么痛,又感觉她把自己搂得更紧了,似乎在依赖着他,让他心里有了强烈地责任感,动情地说:“汪溪沙,我会好好呵护你的,我永远也不会欺负你。”

汪溪沙终于听到了意中人的表白,心里充满着幸福和快乐,柔声说:“六子,我相信你说的话,你说什么我都相信。我好喜欢你!”

杨陆顺用手扶住她的肩膀,郑重地说:“汪溪沙,我也喜欢你!”

房间里宁静而温馨,一对相爱的人久久拥抱在一起。时间仿佛停顿了,外面的风雨也歇止了,似乎不想惊扰他们。

第一部 乡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恋爱中的人总是嫌时间过得太快,窗外隐隐传来公鸡的打鸣声,扰醒了沐浴在爱河中的恋人。

杨陆顺忽然觉得腿杆酸麻,摇了摇怀里的汪溪沙说:“汪溪沙,你还是坐到床上去吧,我腿都站麻了。”

汪溪沙恩了一声,撒娇地说:“我早就麻了,还因为你会搂着我站到天亮呢,请你抱我上床吧。”

杨陆顺笑着点了点头,汪溪沙便抬起胳膊搂住他的脖子,杨陆顺顺势抱起她轻轻放在床上,说:“哈,没想到你这么重哩,差点没抱起来。”

汪溪沙吃吃地笑着,说:“正好锻炼你的臂力呀,看你温柔书生一样,怎么看都不象农村里的,比那些城里人还城里人!”

杨陆顺拿起手电筒,抓过她的手照了照手表,说:“呀,都快四点了,我得走了,呆会遇到起得早的就说不清了。”

汪溪沙拉着他的手,乞求似地说:“六子,再多坐会嘛,下雨天没人会起这么早的。”

杨陆顺初涉爱河,自然也不想离开,就坐在床沿上,说:“那我再多坐会,四点半准时走。”

汪溪沙拉了把他说:“你说要去县里,我们一起去好不好,我也好久没回家了。”

杨陆顺说:“好呀,我们一起搭早班车,小标学校也不知道搞什么活动叫家长去,正好给小标带床厚被子。”

汪溪沙感慨地说:“六子,你真是个好人,换了其他人还真不会去管小标家的事。那孩子也真可怜,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

杨陆顺说:“看你说的,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怎么会没人管小标呢,就算我不知道,总有好心人会抚养照顾他的。你说去县里,明天不上班呀?”

汪溪沙说:“储蓄所会有多少事呢,简直闲死我了,成天坐在柜台里啥事没有,难怪这单位没人愿意来的。跟孙所长说一声,三五天假轻松到手。”忽然想起什么,说:“六子,你没手表多不方便,要不乘这次到县里的机会买一块?我妈妈是百货大楼的,搞指标容易。”

杨陆顺笑笑说:“暂时我还买不起,现在身上只有八十多块钱,真要买还得凑上两月工资。”

汪溪沙不相信地说:“你工资这么高就没点积蓄,花钱蛮大的嘛。”

杨陆顺说:“人家问我,我懒得解释,你问,我得说实话,免得让你误会我是大手大脚的人,原来是还有点积蓄,但基本花在小标家了,他爷爷是肺结核病,本来就穷,又没劳力,所以我补贴了他们的生活,后来小标爷爷去世,办后事又花去点,就没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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