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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红人 第620节

林小冬微微一笑道:“有这部分的原因,不过不是主要原因,坦白说,如果这件事不是发生在沧州,我还真没多大兴趣去刨根问底,可是我既然是沧州市长,我不能放纵有可能对沧州造成危害的事情发生。”

“危害?”董学信微微一惊,“为什么这么确定?”

林小冬道:“正因为不敢确定,所以不排除这个可能性,这也是我必须弄清事实的主要原因。”

董学信沉吟片刻,道:“深海药业一直没有进入我的视线,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这样吧,回头我让小马跟你联系。”

林小冬终于达到了目的,起身道:“谢谢您。”

董学信微微吐了一口气道:“我要谢的应该是你啊,不是因为思远的事情,而是因为拥有一个负责的同志。”

林小冬浅浅一笑道:“在您面前我耍了一些小花招,请您不要放在心。”

董学信呵呵笑道:“在我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小冬,沧州的发展寄望于你和立身了,我希望你说的是你真实的内心世界,而不是在我面前故弄玄虚。”

林小冬肃然道:“我不会忘记今天晚我所说的每一个字。”

“那好,思远的事情你选择了退让,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我可不能让这么负责的同志带着委屈去工作。”董学信给了林小冬一个承诺。

1533 心服口服

出了书房,马帮德还站在外面,见林小冬出了来,笑着低声道:“林市长出来了。!”

林小冬微一点头,马帮德道:“我送送你吧。”

见马帮德也没有回去向董学信辞别,林小冬笑了笑:“麻烦马秘书了。”

马帮德笑着道:“为领导服务是应该的嘛。”

在马帮德的身,林小冬没看到飞扬跋扈,天性使然,还是没有完全进入角色,林小冬不得而知。

马帮德一直将林小冬送至门外,这才驻了足道:“林市长是住一晚还是现在回沧州?”

林小冬不想麻烦马帮德,也不愿轻易地与马帮德建立起什么联系,便微微一笑:“我倒是想住一晚,只是明天还有很多事情,时间不等人啊。”

马帮德笑着恭维了一句:“林市长真敬业。”

唐强在不远处候着,一接到林小冬的电话,立马将车开了过来。

林小冬了车,与马帮德挥手道别,这才向唐强道:“回沧州。”

再见到齐思远是第二天傍晚了。

天降雨,快下班的时候,林小冬接到了齐思远打来的电话,想约林小冬一起坐坐。

这在林小冬意料之,当即约了时间,地点在林小冬所居住的小区外的一个茶座。

齐思远的神情微微有些憔悴,黑眼圈很重,显然没有休息好。

林小冬要了一壶白茶,很是清淡,香气缭绕,为齐思远倒了一杯,齐思远并没有喝,神情似乎有些恍惚。

林小冬笑了笑道:“齐书记,董省长的胃不好,不能喝茶,难道你的胃也不好么?”

齐思远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事实,昨晚他在江陵,在林小冬离开之后,董学信狠批了他一通,打消了他最后的一丝疑虑,听得林小冬的调侃之言,略略有些尴尬,道:“林市长,我向你道歉。”

林小冬又是一笑道:“这事昨晚我跟董省长已经交流过了,我也理解你的难处,所以这事咱们以后当没有发生,不要再提了。”

齐思远亲耳所闻,着实有些惊讶,对林小冬隐私的调查已经远非调查这么简单了,换了自己恐怕也是怒气冲天,想不到林小冬轻飘飘地揭过了,不由大是怀疑林小冬是不是带了厚实的虚伪面具。

林小冬笑道:“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认为你既然是董省长看重的人,觉悟不会差,人难免有一时的糊涂,只要这个糊涂劲过了,别再犯糊涂行了。”

林小冬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这一次原谅你,如果你只是为了避开这一次的危机,以后仍然一意孤行,是死不悔改了。

齐思远略有些惭愧地道:“如果我们能够早一点认识,我想,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林小冬淡淡道:“现在认识难道晚了么?”

齐思远吐出一口气道:“林市长,我算是服了你了。”

林小冬笑道:“你约我出来,如果是为了说这些,真的是在耽误你我的时间啊。”

齐思远也笑了笑,却是道:“关于深海药业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那位姓贾的女人物,我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不过飞达集团的代表人物云翔,与那个大人物有一定的关系,我的想法是,继续跟他们合作,以便于收集到一些情报。”

林小冬沉吟半晌道:“齐书记,我觉得你还是做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可以了。”

齐思远怔了一怔道:“你是在质疑我的用心么?我只是想对我自己的过错作一些补救。”

林小冬笑了笑道:“齐书记,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有的时候,牵扯的越多,陷得越深,云翔这个人虽然我不了解,但是以我察人的经验来看,这个人不是什么正经人。不如我把话说得明白些吧,此前你与他们的来往,你敢保证没有任何违规之处么?”

齐思远的目光有些闪躲,候旭的案子里也曾牵扯到他一些,而云翔的嗜好还真有些重口味。

林小冬看在眼里,接着道:“我可以不去探究那些事情,我也相信你,凡事总是会有些度,不至于做的太过分,但是如果你跟他们继续接触下去,很难说还会不会有过火的行为,我不希望你再陷泥沼。而且能够感觉得到,对方这一次卷土重来,你只是一个间人,搭了我这条线之后,你的作用不再明显了,趁势脱离这个关系,是最佳的选择。你要是有个闪失,董省长会很痛心,我想,你也不希望董省长在退二线之前再留下什么遗憾吧?”

齐思远争辩道:“可是这样我内心难安。”

“思远,沧州这些年发生了不少事情,落马的官员很多,我真不愿意再看到有谁被斩落于反腐这么利剑之下,但是如果真有这样的人,我也不会自遮家丑,你作为纪委书记,反腐抓腐,是你的份内之事。”林小冬目光灼灼,“忠于职业,忠于职守,才是你最好的报答,我想,董省长应该跟你提过两个字,团结。”

齐思远的内心深受震动,不由垂下了头,忽然之间又想起了一件事,道:“候市长那边,我……说了一些过分的话,我真是该死。”

林小冬的眉头微微一拧,没想到齐思远把候华发也拖下了水:“你是拿他儿子的事情做章吧?”

齐思远懊恼道:“这事我来处理吧。”

林小冬倒也没拦着他,想了想道:“思远,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沧州当前工作的重之重,是旧城改造、新区建设和千佛园,这也是我的底线。”

齐思远点头道:“我明白。”

林小冬扬了扬杯子:“喝茶。哦,对了,罗光通的下落我问了问,给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齐思远手一僵,杯子放下,看向了林小冬。

林小冬缓缓道:“这家伙作风糜烂,据说得了艾滋病,正在美国医治,不过已经很严重,估计没太大的希望了。”

1534 高压态势

候华发有些郁闷,齐思远次跟自己说的事情让他很是动心。 人生在世,无论是在哪个行业,由于我国的传统,大多数的父母的努力都是为了下一代,虽然也不排除有些人为了利益六亲不认,甚至不惜子女,但是对于候华发来说,儿子锒铛入狱,长达12年的刑期,虽然还在诉,但这一辈子基本宣布报废了,这个打击是非常沉重的。

齐思远的话挑起了他对林小冬的仇恨,一直以来,他看林小冬不怎么顺眼,以前只是县委书记,标准的下属,可是短短几年,摇身一变,成为了自己的司,当真是人人气死人,同样都是人,为啥差距这么大呢?

而这个仇恨在儿子被抓之后达到了峰值,他知道,儿子的事情对他所造成的负面影响是无以复加的,这会变相地成为他的政治污点,别说提拔,能不能保住眼下的位置还是两说,所以齐思远所介绍的项目已经显得无关紧要。

在升迁无望的情形下,他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一心想着的是复仇,只不过一时之间他并没有什么切入点,所以他现在需要的是寻求联盟,而在他的心里,在林小冬被扳倒之前,齐思远是最铁的联盟。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与齐思远联络的时候,齐思远却是避而不见,去省里参加纪委书记的培训了。

人心是一个很怪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是能够主宰支配着人的一切活动,而同时,人心也是善变的。

齐思远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处心积虑地要对付林小冬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活着阴暗里,虽然不至于惶惶不可终日,但内心的阴郁是确实存在的,尤其是在自己的行径被林小冬识破了之后,虽然他一直在嘴硬,可是他不得不承认,只要林小冬发力,自己的前途虽然不至于尽毁,但自己仕途的终结是显而易见的,所以死马当作活马医,他兵行险着,选择了向董学信如实交待。

没想到置之死地之后,他居然获得了新生。

一开始,他还以为林小冬是忌惮董学信而不得不委曲求全,可是后来他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尤其是董学信向他说明了林小冬与岑前之间的关系之后,齐思远更加相信,林小冬在安东在很大程度根本是无所忌惮的存在,所以他认为林小冬对自己有所图。

齐思远这么想并不怪,家仁医院的事情所藏的秘密甚多,将林小冬的退让理解成为想获得更多的情报,无可厚非。

不管怎么样,林小冬毕竟放了自己一马,所以他总要做个姿态,表明一下态度,所以才有了他主动与林小冬联络交流的事情,在此之前,他的内心还是怀有敌意的,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林小冬坚定地拒绝了他做“间谍”的提议,而在家仁医院以及深海药业的问题,林小冬也是向董学信求助,并没有向自己提任何的要求。

在深入的进行思考之后,齐思远赫然发觉,林小冬根本没有自己所想像的那么无耻龌龊,在有这了这样的想法之后,他开始站在林小冬的角度去看待、考虑问题,这才深深地体会到了林小冬胸怀的宽广、待人的真诚。

所以在接到候华发的电话之后,齐思远心头悔意更甚,如果能够早一些,他肯定不会在候华发面前撩拨是非,可是错已铸成,悔也没有用,他原本想反过来劝一劝候华发的,又怕适得其反,而且他也不知道林小冬对候华发持何种态度,担心会弄巧成拙,所以暂时回避着。

在林小冬的办公室里,候华发保持着心头的镇定,但是他游离的目光却是暴露了他的内心世界,林小冬轻轻敲了一下桌子道:“候市长,飞达集团的项目推进得怎么样了?”

候华发心不在焉地道:“旧城改造工作的总方案还没有出台,目前只是有这个意向,还没有正式进入实施阶段,至于千佛园,征地等方面还在进行磋商。”

林小冬忽然道:“候市长,最近你的精神不是太好啊,如果身体不舒服,要好好休息,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

候华发淡淡道:“我身体好的很。”

林小冬道:“好,那我问你,飞达集团在千佛园的投资,征地这一块,是在跟谁谈,谈到什么进度了?”

候华发根本没过问这事,哪里能答得出来?

林小冬缓缓道:“千佛集团已经将千佛园的所有土地征用,飞达集团要谈也是跟千佛集团谈土地租用或者收购的事情,市政府只是起一个牵线协调的作用,候市长,如果你状态不佳,最好还是休息休息,我知道你儿子的事情对你的影响很大,从感情我理解你,但是从工作的角度出发,我希望你能够摆正心态,耽误了工作,可是有制度兑现的。”

林小冬夹枪带棍的一席话令得候华发心情极其烦躁,火也蹭蹭地往蹿,不过他还能知道林小冬是他的领导,压着那把邪火,沉声道:“林市长,那是我的私事。”

“不错,私事我不管,但是公事我要管。”林小冬冷冷道,“在其位,得谋其政,尸位素餐的现象我不希望看到,更不希望发生在我们的领导干部身。”

如果说林小冬此前只是含沙射影,现在是赤裸裸的批评了,纵然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又何况是身为常务副市长的候华发呢,口吻当即也不怎么好听了:“林市长,我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你觉得我是尸位素餐,你可以向级部门反映。”

林小冬不怒反笑:“我是事论事,也是给你提个醒,你已经初步显示出了征兆,如果真到那一步,组织自然会有个说法。我对项目的推进非常不满意,候市长,如果你觉得你能胜任工作的安排,那么请你拿出相对应的能力来,如果不能胜任,我会安排其他人来负责此项工作。”

1535 暗中使坏

看着候华发铁青着脸推门而去,林小冬脸一片冰冷。!

他对齐思远采取了怀柔政策,对候华发却是一反常态,倒不是他狗眼看人低。

确实,候华发在省里没有过硬的关系,否则他也不会这么久都还在常务副市长的位置原地踏步这么久,但这并不是林小冬对他采取激烈手段的原因。

在林小冬的心里,齐思远与候华发是有所不同的。

齐思远从本质并不坏,目的不同,做法也不同,在林小冬的心里,他的底线是不阻碍工作,他的逆鳞是不涉及家人,至于他自己,倒真没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来看待,不同的人自然会有不同的矛盾,所以在这件事情,如果是别的领导,那可能是头等大事,但是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而且在他看来,齐思远还有挽救的可能,所以他采取了宽容的态度。

而与齐思远所不同的是,从林小冬初一到市政府的时候,发现候华发的态度有问题,官本位思想异常浓厚,在市长竞争之,还没到盖棺定论的时候,显示出了高人一等的嘴脸,像这种人,如果真到了高位,不是百姓之福,所以林小冬对他是素无好感。

今天之所以如此直接,他是想激怒候华发。

候华发现在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嘴,凭借他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实现他的愿望,而齐思远避而不见,更是将他逼了梁山。现在他面临的选择只有两个,一个是忍气吞声,不过他显然不可能选择,这口气他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那么他只有第二个选择,那是投靠云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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