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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274节

  朱小姐博文后面的回复有很多,有地问:“死的那三个女人里面会不会有博主啊?”有地说:“有也活该,什么钱都赚。”有地说:“我不相信那种新闻,一看就是假的,哪有这么令人恶心的事。”有人回复:“你太天真了,生活在童话世界里吗?”

  不管怎么说,朱小姐今后没有再联系上,近两个月后的一天,我又想起她来,再拨打那个号码就成了空号。

  我无数次在心底希望朱小姐没事,她最后参加完那次聚会后就不再做了,回到老家相亲结婚,又开了一间“干净”的酒吧,没有女孩推销酒,也有人灌酒,谁想喝就喝,不想喝酒也没人强迫。

  这个事件持续了几个月,为保持完整性,所以从头讲到尾。现在,让我们把时间移回到我刚把这个色拍婴卖给朱小姐的时候。

  那阵子我和方刚商量好,要在下个月四号去香港找蒋姐。正在等待的前几天,方刚给我打来电话,说阿赞巴登有麻烦了。我连忙问怎么回事,他说:“阿赞巴登刚才在电话里对我说,不知道鬼王怎么得到的消息,居然知道皮滔在清莱被降头师干掉的事,阿赞巴登也有份。他现在已经不敢再回菲律宾,问我什么地方可以避避风头,起码也要躲个一年半载。”

  “鬼王怎么会知道?”我感到意外,“那件事只有我们六个人知情,可我们不会透露出去的啊!”

  方刚哼了声:“那就要问鬼王本人了,反正现在他已经知道这件事,让阿赞巴登十天之内回到菲律宾解释,我得想办法找个地方让他躲躲。”我说那还不算太坏,鬼王也只是让他回去解释而已。方刚说,你太不了解鬼王,只要阿赞巴登回去,就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我很惊讶,问:“这么严重!那……就只好在东南亚找个深山躲躲了。”方刚说东南亚就那么大,什么地方都不保险,而且阿赞巴登也不能总在山里躲着,他也要吃饭赚钱的,最好让他能躲到中国去。

  我想了想说:“那就让他去云南腾冲,阿赞洪班的老家那里?”

  方刚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地方太偏僻,和深山没什么区别。我还有个方案,你觉得把他送去香港,跟陈大师合作怎么样?”我更惊讶了,说香港难道比云南更安全?方刚说,不是更安全,而是鬼王不会想得到。他肯定觉得阿赞巴登要躲就会躲去最远最偏僻的地方,而不是香港那个花花世界。

  “可是,他和阿大师能有什么合作?”我问。

  方刚说:“真是不会动脑!在香港,很多人都找陈大师看风水,但也会有人找他保平安。他不是也和你说过,有人想驱邪也找陈大师,被他推掉很多吗?现在有了阿赞巴登,这些生意就都可以接下来。”

  我问:“要是他在香港接生意,那鬼王早晚是要知道的啊!”方刚说香港不像东南亚那么乱,香港有很多镇邪之物,阳气旺盛,降头师在那里法力都要打折扣,而且鬼王也不太可能屈尊跑到香港去抓阿赞巴登。先让他在香港躲着,接生意的事可以等安稳下来之后,悄悄地进行。

  我笑着说:“也好,看风水有风水堂,保平安辟邪有佛牌店,驱邪有东南亚法师,这就成了一个完整的生意链啊!”方刚说你总算开了窍。

  接下来就是我和陈大师的沟通了,经他的女助理传话之后,在这天的下午,陈大师给我打来电话,询问阿赞巴登的事。我把他的法力给陈大师仔细讲了讲,他说:“这个巴登法师有这么神?那还真是个厉害人物,只是我没有亲眼见过,但田先生我是相信的。你的意思是说,让他来到香港,安排在比较僻静的地方,平时可以接一些驱邪超度的法事?”

  我说:“是啊,而且阿赞巴登是典型的降头师,最擅长解降落降。您也知道,香港台湾人对东南亚邪术都很崇拜,如果陈大师平时有什么仇敌,想用南洋邪术加害于您,有了巴登师父,这些就都不用担心了。当然这只是我的设想,您别多心。”

  陈大师沉吟片刻,说:“田先生,这事你说对了。不瞒你说,去年我差点就被人给落了邪降。”

  “什么?您被下过降头?”我惊讶。陈大师说,那还是一年半之前的事,不知道得罪了哪位风水师,或者别的什么人,总之他的女助理怀疑有人近期在跟踪他。后来在某酒店出来的时候,有人迎面走过来,女助理认出那人这几天每天都会在不同的场合出现,就加了小心。结果那人经过陈大师身边的时候故意摔跤,陈大师下意识要去扶,女助理抢先伸手,那人用手抓着女助理的手腕,道谢后就走了。而女助理觉得手腕有刺痛感,之后就连续发烧七天七夜,最后已经昏迷。陈大师从马来西亚请来降头师,说女助理中了三种降头,幸亏算解的早,女助理这才捡了条命,但再也不敢给陈大师当助理了。

  我说:“原来是这样!那还真险,看来是您名气太大,所以会招人嫉妒。不过要是有了阿赞巴登,您也就算有了御用法师,至少在香港没人敢惹您,否则您就给他落个降。”

  陈大师笑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我是不会给别人下降头的,哪怕他是我的仇敌对头。”我说当然,法师就跟核武器一样,能起到攻击作用,也能起到震慑作用。有了降头师在您身边,那些想打歪主意的人就不敢动心眼。

  “嗯,您这话很有道理。”陈大师说,“既然那位巴登师父有难处,想来香港躲躲,而我这边也可能会需要他的帮助,那就让他来吧,到时候你把行程告诉我的助理,让她派人去接你们。”

  挂断电话,我心里非常有成就感。马上把消息告诉方刚,他也很高兴,说会通知阿赞巴登,到时候我们从曼谷共同出发。

  几天后,我和方刚在曼谷机场见到了阿赞巴登,他罕见地跟我握手,感谢我的帮忙。

  从曼谷飞到香港,陈大师的那位女助理和一名男司机已经在机场外等候我们。按照之前我的要求,陈大师把我们带到大埔一处偏僻的围村。

第404章 跟踪蒋姐

  这里相当于香港的农村,比较偏僻,陈大师在这里有处旧宅,附近住的全是老年人。

  在旧宅里坐着,方刚说:“这里让我想起之前在台湾躲风头时候的新埤,好眼熟!”

  陈大师说:“希望巴登师父不要嫌弃,这里比较僻静,也很安全,治安非常好。您先在这里暂避一段时间,有什么事情和需要,就给我的助理打电话,她会替你安排妥当。留港签证她过几天就能办好,还有本地的电话卡。”

  方刚翻译过去,阿赞巴登对陈大师双手合十施礼表示感谢。

  阿赞巴登被鬼王怪罪这个事,其实也是因我们而起,但阿赞巴登到香港躲避,也没有抱怨过方刚和我们半句话,不得不佩服方刚和他的交情,我心里也觉得有几分对不起阿赞巴登。

  从大埔出来,陈大师邀请我们去佛牌店坐了一会儿,美瑛和那位男店员仍然在店里负责销售,看到我来,美瑛高兴地问长问短。陈大师又把那张星级酒店的VIP金卡递给我,让我在香港的时候仍然可以去下榻。出了佛牌店,司机开车送陈大师回风水堂了,方刚站在店门口,左右观察着。

  晚上在餐厅吃饭,陈大师和方刚用粤语聊得很投机,我在旁边也听不懂。后来陈大师接了个电话,用的是普通话,听到他说“明天不要来找我,我要出国”、“为什么非要见我”、“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之类的话,就能猜出肯定是蒋姐打来的,明天就是五号,她肯定是要来香港见陈大师。

  挂断电话,陈大师叹着气:“蒋英这个女人真是难缠,一定要来找我复合。”

  晚上在酒店里,方刚说:“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去佛牌店对面的那家冰室坐着,监视蒋姐,只要她一出现,我们就跟踪,看她在哪里落脚。真是他妈的天意,阿赞巴登也在香港,这下找人都方便了!”

  我问:“我们是要用阿赞巴登来收拾蒋姐吗?”

  方刚说:“难道是要他们俩相亲?”

  “你想怎么收拾她?”我问。

  方刚说:“越惨越好!这女人几次三番背后下手,又是横死新娘引灵符,又找皮滔搞我们,要不是命大,你和我早就死掉了!”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仍然很担心,弄出人命怎么办?虽然蒋姐好几次也是想要我们的命,但现在要收拾她,心里还是很忐忑不安。

  第二天早晨,我和方刚就在佛牌店斜对面的冰室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将窗帘拉开一半,以利于观察。从早晨到中午,再到下午,也没见蒋姐露面。我问方刚会不会打错算盘,他说就算今天不出现,明天也会。

  次日中午,终于看到蒋姐了。她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戴着宽沿大帽子,盖住了半边脸,但我们俩对她太熟悉了,烧成灰也记得她的身形外貌。进店不到十分钟,蒋姐就出来了,左右看看,朝冰室这个方向走来。我心虚地问她不会凑巧也来冰室坐坐吧,我和方刚离席走向男卫生间,在拐弯处观察窗外的街道。

  蒋姐并没有进冰室,而是走了过去。我俩出了冰室在后面远远跟着,方刚跟踪很有经验,告诉我不要在正后面跟随,而是在马路对面斜着前进,随时找个路人当掩护,以免蒋姐回头的时候看到。

  就这样,我们跟着蒋姐从尖沙咀乘了几站地铁,来到一条街上。这条街两旁全是店铺和旧式公寓楼宇,蒋姐走进其中一座浅灰色高层公寓楼,我和方刚躲在铁门两边偷眼向里看,见蒋姐进了电梯,门关上。

  我俩跑进去,方刚站在电梯门前,注视着电梯门外的楼层指示板,显示电梯上到九楼停住。这楼只有一部电梯,我刚要走向楼梯,被方刚拦住:“干什么?”

  “不上去怎么知道她住在哪个房间?”我问。

  方刚搂着我的肩膀出来,说:“蒋姐不可能住在这里,她肯定要住酒店和宾馆的,这种地方非香港人或生意人,一般不会到这里,她肯定是来找人的。”后退几步,方刚观察着楼宇外墙贴的大大小小的广告牌。从跌打损伤药到最新款波鞋,从按摩治关节炎到牙医诊所,再到踩骨推油,什么内容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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