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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号密卷 第159节

  我瘫在地上,两条腿就像是灌了铅,完全是酥麻酥麻的了。我招呼大凯和风干鸡上我们这边来。我问风干鸡这魔鬼谷是怎么一个来路,还有这里气候如此恶劣的情况下,怎么会长出这么一片茂林的森林,而且这森林有些古怪,茂密的就像是未经开发的原始森林一样。

  风干鸡回答我说,老头所说的魔鬼谷就是当时风干鸡给我们介绍的恶魔谷,只是名称不一样而已。过了这个恶魔谷我们才能到五斗圣山,这个恶魔谷也是唯一能通往五斗圣山的路。风干鸡觉得今晚在恶魔谷谷口安营休息,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因为这里的野兽猛禽都不会靠近恶魔谷,就像是它们知道恶魔谷的厉害一样,形成了一个约定成俗的规矩。待明天天亮,我们出发通过恶魔谷就能到达五斗圣山的山脚了。

  至于恶魔谷为什么会绿树葱葱,风干鸡说传说这里曾经是魔王用来杀人的巢穴,被称为人间炼狱,无数人在这里受尽折磨之后惨死,冤魂久久得不到安息,所以这里怨气极深。故这些怨气化为了各种遮蔽人双眼的陷阱,使人们在这里迷失遇险,从而使更多的人不断的被残害。这里的怨气也就不断的加深。后来格萨尔王用神剑将山劈开了一道缝隙,之后格萨尔王力斩魔王后,为平息这里的怨气,遂用魔王的鲜血洒满大地,以告慰这些被残害的生灵。怨气得以消化,便变为了这里绿葱葱的山谷。

  “这应该是好事儿啊,怎么还叫做恶魔谷了?”大凯不等风干鸡说完就着急的问道。

  “因为怨气得以消散的灵魂得到了解脱,得到了再一次的生命,可是还有一些怨气没有被消散的灵魂就继续留在了这里,而这些积怨的灵魂,因久久不能散去,加上怨气不断的加深,后来这些怨气也就变为了这里新的恶魔,所以这里才叫做恶魔谷。”夕羽惠解释完,还俏皮的问道风干鸡:“小哥,我说的对吗?”

  风干鸡点了点头,顺便对我们说道:“传说就是这样说的,至于这里为什么会一年长青,可能跟这里特殊的自然环境有关。别去理会那些传说。恶魔谷里有强大的磁场,所以我们的那些仪表设备,明天都会失灵。做好心理准备吧。”说完风干鸡就招呼大凯一起去搭帐篷了。并告诉我们今晚不用我们俩个人守夜了,让我们安心休息。

  我好奇的问夕羽惠怎么会知道关于恶魔谷的事情,夕羽惠笑着说道:“中国的很多神话故事在日本都有流传,西藏更是被很多日本人称为‘大地之树’,应该是神秘之地的意思。格萨尔王的故事我从小就听过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作用作怪,现在再看到我们前面的这个恶魔谷,我总是觉得这里阴冷阴冷的,虽然眼前是一片翠绿,给人以生机盎然的气息,可是我总感觉这里阴气有点重。这里天气冷的很快,太阳快要落山之前,这里就又有冬天的感觉了。行走在这里,一天之内就能体会到春、夏、秋、冬四季。

  经过一天的奔走,上大家都格外的累,也没有什么胃口了,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我们几个就应付的吃了一点压缩饼干,风干鸡独自在外面守夜,其余的人都回到帐篷休息了。老头一直待在他自己的帐篷里,自从搭好帐篷钻进去之后,他就一直没出来。

  回到帐篷夕羽惠先是帮我再次检查了一下伤口,确定伤口没有大碍之后,她就让我先去休息。夕羽惠担心这里晚上不安全,虽然风干鸡很靠谱,但是如果遇到什么突然事件,风干鸡一个人恐怕应付不来,所以夕羽惠要去和风干鸡一起守夜。我看着夕羽惠疲惫的神色,心里不禁的有些心疼。于是让夕羽惠先去休息,我谎称找风干鸡有些关于爷爷的私事要聊,所以我先陪他守夜,一会儿说完正经事儿,我再来把夕羽惠叫醒。夕羽惠一听是关于爷爷的事情,所以也不多说。只是一再叮嘱我,说完了就早点回来,让我尽快的休息,再就是一会儿回来一定把她叫醒。我点点头就走出了帐篷。

  我看到风干鸡正坐在两个小火炉旁烤火,见我出来风干鸡竟主动示意我过去坐下。我有些好奇,换成平常风干鸡肯定让我快去休息,怎么今天主动让我过去坐下了?

  我坐到小火炉的另一侧,风干鸡眼睛一直盯着燃着的蜡块,也没有抬头看我。外面很冷,风一刮就像能从脸上削下一块肉,我赶紧把领子向上拉了拉,遮住自己的半张脸。风干鸡从火炉旁边扔给我一瓶烧酒,我接过烧酒闷了一口,瞬间就感到胃里像是咽下了一口火,整个身体由内到外都发烫。一股酒劲由下向上涌,于是我猛地咳了几口。风干鸡一直抬着头看着我,又是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得出风干鸡有事情很想和我说,但是他好像是在顾忌着什么,一直都没有开口。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早点回去休息吧。”

  “小哥,你要是有什么事儿想说就直接说,都是自己人别磨磨唧唧的,这不是你性格。”我对风干鸡说道。

  风干鸡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非常奇怪的话,“你还认得我吗?”

第三十四章 奇怪的问题

  我让风干鸡这句话问的有些懵了。什么叫做“你和认识我吗?”这句话问的也太奇怪了。我知道风干鸡有的时候脑子容易短路,可是短路也不至于问我认不认得他,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我不解的看着风干鸡,疑惑的对他说道:“小哥,虽然咱是有一年多时间没见了,不过你又没去整容,我眼睛也又不瞎,所以肯定是认得你啊!再说了,咱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回了,不要说是一年没见了,就是十年没见,我还是能一眼认出你。你这句话问的太没水平了吧。”

  我发现在我说话的同时,风干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遗憾的神情,或许也是疑惑的神情。待我话说完,风干鸡竟然尴尬的朝我笑了笑,然后脸上又是瞬间变成了那种面无表情的样子,示意我早点去休息吧。我能感到风干鸡好像在刻意隐瞒着什么事情,可是又不好直接开口问他,因为以风干鸡的性格,他不想说的事情,就算你怎样逼问,他也会什么都不说。

  于是我只好起身往帐篷内走。我的脑海中一直在思考风干鸡刚才的那句话,“你还认得我吗?”我想风干鸡肯定不是简单的问我认不认识他,这句话肯定还有别的意思。难道这句话是什么暗语?还是说这句话暗示了别的什么意思?我突然想到了去末戗古城时,我和笛子在和田城里遇到的奇怪现象,那里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是一种熟悉的眼神,好像是以前经常见到我一样,还有那个饭店的老板,就像是也是和我很熟悉。而且我回想了一下第一次见到鄂妈时的景象,鄂妈当时的反应,和这个给我们带路老头的反应非常相似。都是认为曾经见过我,并且看我的眼神异常的特殊。

  想到这里我不禁疑惑,一个新疆一个西藏,两个都离我居住地非常远,我也不记得曾经来过这两个地方,更不可能去什么塔弗图或者是于滇,这些地方我以前都没有听说过。但是为什么这两个地方都有人“认得”我?今晚风干鸡奇怪的问题,难道是说在去虵国之前,我和他就相识吗?

  我走进帐篷,发现夕羽惠已经香甜的熟睡了。她还是保持着那种半坐的姿势,半个身子钻进睡袋,另外半个露在外面,夕羽惠说这是怕遇到突发情况,自己反应会变慢,要知道关键时刻一两秒钟的时间,就足以致人于被动。所以她就一直保持这一种睡姿,好像在随时迎接紧急的突发状况一样。我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的盖在了夕羽惠身上,随后也钻进了自己的睡袋。

  这一觉是最近几天以来睡的最好的一觉了。一晚上都是安安稳稳的,没有半点其他的动静。也许是因为前一天过度的奔走,所以整晚连做梦的工夫都没有,倒下头一觉就睡到了天亮。我们在简单的吃过“早饭”后,把帐篷等装备收拾好,就准备向恶魔谷进发了。

  昨天看起来恶魔谷的谷口离我们也就是50几米远,可是今天我们走了快半个钟头了,我看了看,那个谷口还是离我们有50几米远。大凯也一再的抱怨,问老头有没有给带错路,还是我们遇到了鬼打墙,怎么看起来这么近的距离,我们走了都这么久了,还是看不到距离在缩短?

  老头也不多说话,只是让我们跟着他走,要是觉得他带的路是错的,我们完全可以不用他带路,走我们认为是对的路。风干鸡也让我们不要多话,只管跟着走就是。他说是这里的路并不是我们看起来那么简单。可能这里的特殊自然环境,使远处的物体,通过我们肉眼难以发现的气体或者是液体不断的折射,在我们眼球中成像后就变成了近景,所以我们一直以为恶魔谷就近在眼前。其实我们只是在恶魔谷附近,离真正的恶魔谷还有一段距离。

  风干鸡都说话了,我们大家也都没有了别的意见,只是低着头跟着前面的老头走。气温慢慢的又开始变的热了起来,我们也把厚外套再次脱了下来,也不知道老头是怕冷还是怎么的,一直都是穿的很厚实,不管多么热的天,也都不脱外套。

  大约在我们走了快一个半小时的时候,夕羽惠这时突然对我们说道:“我想我们快要到恶魔谷了。”

  我看了看前面的路,那恶魔谷始终还是保持着约50米距离的样子,于是我又看向了夕羽惠。夕羽惠拿着手中的指南针摇了摇,对我说道:“喏,指南针已经失灵了,说明这里的磁场渐渐的变的强大,所以我才说我们快要到了。”

  夕羽惠话说完,我看到前面的老头用敬佩的目光回头望向了夕羽惠。之后老头也停下了脚步,很严肃的对我们说道:“现在把你们身上暴露在外的皮肤,不论是哪里的皮肤,统统用衣服或者是布之类的东西包裹住、包括你们的眼睛、鼻子、嘴还有耳朵。甚至是你们的头发!一切暴露在外的皮肤,都要紧紧的裹住。然后用绳索将大家连在一起,等一下在进入恶魔谷的途中,不论是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大惊小怪,更不要暴露出你的皮肤。也就是说,你们从现在开始只能呼吸和走动,除了这两件事情外,别的事情一律不要做。等一下听到我的口令后,你们就开始憋气,除非再次听到我的口令才能呼吸,否则一定不要张开嘴鼻呼吸。该说的我都说了,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能安全的进入到恶魔谷。如果你们里面有谁永远的留在了恶魔谷,一定是没有按照我说的做。”

  老头说完后就已经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拿出了一块黑色的大花布。我看到他先撕下两条布堵住自己的耳朵,然后又直接把那块黑色花布紧紧的裹在了自己的头上。我看到老头用花布裹头的样子,就像是电视剧里的蒙面劫匪,非常的滑稽,我强忍住才勉强没让自己笑出声来。大凯更是在一边直接快憋出内伤了,整个人脸涨得通红,大概是担心老头一会儿打击报复,所以大凯也没笑。

  风干鸡提醒我们快点按照老头说的做,赶快把自己暴露在外的皮肤包裹住,并让我们一会儿务必按照老头到时的吩咐行事,千万不要出任何的差错,这毕竟事关生死,稍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夏夏有意为之,我们这次的装备里面恰好就配了防毒面具,当初我还嫌这东西带着没用,夏夏说东西不重,万一派上用场也说不定。现在看来真被夏夏给说中了。我们迅速从包里翻出了防毒面具,夕羽惠用手翻看防毒面具底部的边缘,随后对我们说道:“夏夏不简单呀,咱们手里的这些防毒面具以J4开头,这可都是欧美专业的反恐装备了,在国外的黑市都不一定能买到。”

  我也不懂夕羽惠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明白了这防毒面具很靠谱。以前总在电影里看过带防毒面具,这次自己要带上了,心里居然还有些兴奋。因为戴上贩毒面具之后就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所以风干鸡此时上前和老头进行了简单的交流,意思是让老头不要用声音发布口令了,改成用肢体动作。老头回头很诧异的看着正在带防毒面具的我们,我看到他和风干鸡又在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之后才默默的点点头。

  风干鸡回来后告诉我们,虽然带上了防毒面具,可是据老头说防毒面具在这里可能都会失效。所以一会儿老头要是举起胳膊,就是让我们屏住呼吸的时候。这防毒面具我们就当它是一个包裹头部的用具吧,不然我们也要用老头那种方式,把自己滑稽的包裹起来。夕羽惠表情有些吃惊的看着风干鸡,刚想拿着防毒面具对风干鸡说点什么,风干鸡就对夕羽惠说道:“就算这防毒面具很高端,可是哪怕是有百分之一的危险,我们都不要去尝试。这里稍有不慎就会致命。”

  我还是有些担心,老头毕竟是闭着眼睛领我们走,他要是走错了,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于是我建议我们让一个防毒面具给老头。可是风干鸡却摇了摇手,说是老头自由分寸,让我们自己照顾好自己便是。这防毒面具戴起来确实麻烦,我弄了半天都没有自己戴上,最后还是夕羽惠帮我戴上的。我们几个把外套里面的里料撕下了一块,用来包住头发和双手,最后大家也把外套全部穿上了,每个人都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风干鸡用绳索把我们每个人的左手都绑在了绳索上,因为右手一般是惯用手,所以并没有绑住右手。一切完成后,我们几个就开始跟着老头往前面的山谷中走去了。眼见山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很快我们就跟着老头走进了这恶魔谷,可是我们刚刚踏入恶魔谷,我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感到心惊肉跳头皮发麻……

第三十五章 满地白骨

  刚一踏进恶魔谷,我就看到我们脚下遍地都是森森的白骨。白骨的数量太多太多,如果仔细看下去,我可以发现四周除了绿色植物之外,剩下的就是这种断裂的白骨。仿佛我们进入的不是什么山谷,而是一个白骨洞。我还发现这里的骨头上有明显啃噬的痕迹,有一个个极为细小的齿印。更奇怪的是这里的一些骨头,居然像“麻花”一样被拧做了一团,冷不丁的看上去还以为是一团废纸。还有一些骨渣都成了粉末状和下面的土地混在了一起。我也看不出这里地下是什么东西的骨头,只是觉得这里的白骨给人一种深深的恐惧感,虽然死尸和白骨我也没有少见,可是见到恶魔谷里这些奇怪的白骨,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特别是那些被拧成“麻花”状的骨头,看上去肯定不是自然形成的,毕竟骨骼的延展力是有限的,所以那些骨头很可能是因为外力造成。如果是这样,那么这里这么多白骨的主人又是谁?是人?还是动物?骨头居然可以以一种如此夸张的方式延展。这里有些白骨半露在地面之外,被大量的草木包围着,打眼儿一看还以为是什么盛开的花草。

  我带着防毒面具,所以还能看清周围的事物,我们沿着绿绿葱葱的谷口进入之后,瞬间我就能感到呼吸起来,并没有刚才那样顺畅了。而且这里树木茂密的程度,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到处都是枝繁叶茂的藤蔓和大枝条,我们的身体几乎就是在一大团一大团草木的枝叶中行进。这里的主色调就是绿色和白色,白色是这里那些奇怪的白骨,他们遍布在我们的脚下,而绿色就是这里大片繁盛异常的草木。这里草木的繁盛程度,比我在云南腾龙山遇到的那片森林,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这里草木众多,加上地上森森的白骨,所以我们在行走起来,也是很不方便。地上的那些白骨虽说形态怪异,但是却十分的坚硬,不小心踩一脚甚至非常的刺脚,那种感觉就像是踩到了露在地面的钢筋。所以我们走起来,不仅要注意身前的情况,还要特别留心身下的这些白骨。不过好在这里的草木并没有什么异常,身子向前轻轻一趟,便可以把身前的草木趟开。

  可是越往里走草木就变的越来越茂盛,反倒是地下的白骨渐渐的稀少了。地面也变的柔软了,我们的每个步伐,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个较深的脚印。我是处在中间位置的,前面的夕羽惠我还能隐约的看到身形,可是夕羽惠身前的老头,虽然我隔着他也就是不到三四米的距离,但是从我这里已经完全看不到老头的身影了,因为前面的草木已经把老头的身形完整的遮盖,只能看到夕羽惠身前,不停的有草木在摆动,应该是她前面的老头在向前走动而引起的。

  我想到一会儿老头会用肢体动作给我们信号,可是现在连我都看不到老头的模样,他要是举起胳膊,我估计也够呛能清楚的看到。更不要说我身后的大凯和风干鸡能不能清楚的看到了。于是我疾走几步,想赶上前面的夕羽惠,我们的左手都是被绳索连在一起,所以我动作稍微大了一点,后面的大凯和风干鸡就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们二人比我动作还快,立刻就来到了我的身旁,风干鸡给我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问我出了什么事了?

  我用唇语说了两个字“口令”,然后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想让风干鸡明白我的意思。此时前面的老头也停了下来,夕羽惠立刻回头看向了我们,看到我举起右手的动作,夕羽惠马上明白了我们在说什么。只见夕羽惠指了指身前老头所在的位置,然后又指了指自己,并举起了她的右手,随后又依次指向了我、大凯和风干鸡。我们顿时也领悟了夕羽惠的意思,她是说,一会儿老头举手之后,我们几个看到前面的人举起胳膊,然后立刻将自己的胳膊举起,用于提醒后面的人。我朝夕羽惠点了点头,夕羽惠则上前用手拍了拍,那个半个身子已经被树枝遮住的老头,示意他一切都好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以继续前进了。于是老头这时又走了起来,他消瘦的身形,瞬间就又被繁茂的枝叶遮盖住了。

  我们还是按照刚才的队形,绳索再一次被拉直。我能感觉到老头在那次短暂的停顿之后,他的步伐显著的加快了,好在这里的地下,几乎已经没有白骨了,我们走起来也方便许多。跟上老头的速度不成问题。

  这时我突然感觉到我的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蠕动,因为双手被从外套上撕下的里料包裹住了,正说就算有东西在我手上,应该也是落在了包裹双手的里料之上,所以我感觉起来也应该比较的“迟钝”,可是,现在我却能很明显的感到自己两只手上,很明显的有东西在动。

  这不看还好,一看我吓得腿差点都软了。只见我包裹双手的里料上,已经爬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紫色虫子。这些虫子也就比苍蝇大一点,或者说还没有一些个头大点的苍蝇大,他们浑身呈现出紫黑色的条纹,身体虽然不大,但是那种细小的条纹遍及它的全身,看起来非常的醒目。而且它的身体分成了一节一节的环状,我也分不清哪边是它的头,那边是它的尾,就见虫子身体收缩成“1”字,弓起它的身子在移动,它身子每次弓起,就会从身上挤出厚厚的,呈现灰黑色的粘稠液体,液体拔丝一般黏在虫子的身上,样子十分的诡异。

  我已经数不过来双手有多少只这样的虫子了,因为这些紫黑色虫子的数量,已经把我裹在双上外层的里料全部覆盖了,我整个手都是紫黑色了。我把自己的右手用力的抖了抖,想把那些虫子从上面抖下来,可是不论我用多么大的力气,手上的虫子没有一只被我抖落,全部都稳稳的在我手上继续的爬行。我发现不仅是我的双手上布满了这种虫子,就连连接着我们的绳索上,也已经全部被这种紫黑色的虫子覆盖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不出所料亦是爬满了许多这种虫子,只是我的外套够厚,感觉不到而已。

  我们好像现在进了一个虫窝,从我们的头顶不停的有这种紫黑色的虫子掉落,脚下更是在踩着这种虫子行进。走了还没有几步,我就能感到鞋底黏上了一层厚厚的东西,不用想我都知道是那种紫黑色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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