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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号密卷 第69节

  我的心里火急火燎的之时,最前面的骆驼调头突然加速向另外一端飞奔,整个驼队就像离弦之箭一般,快速的以“1”字形向前面移动。我又定睛一看,在鄂妈所骑的骆驼之前,阿力嘴里叼着一端绳索,在前面领路。容不得我惊奇,那向我们的聚拢的黑沙暴中间,竟然出现了一道阳光,在现在漆黑的环境中,看上去格外的耀眼。我们顺着那一缕阳光行进,身边几乎被沙暴包围,我能感觉到两边不同的气流,交错着从我的身上划过,吹得我脸上的肉抖来抖去,如果这时被这风沙吹倒,不管倒向哪边,都是一个字——死!身边两侧的黄沙不断的揽着可以依附的东西卷进黑沙暴中。我骆驼上的那袋已经融成水的冰块,就已经被卷走了。现在各个骆驼之间的缰绳也绷到了最紧,如果我们中间有一个人被吹倒,剩下的人绝对无一幸免。我们就像走在独木桥上,任何一丁点的差错,都会使我们葬身于无底深渊之中。

  我现在浑身已经湿透了,紧张到不能在紧张了,如果说非自然的因素的危险,我们还可以奋力一搏,那么这种自然因素的危险,完全不给你反抗的机会。就在这时,我隐约听到了一声枪响,脑袋不由的抬起来想看个究竟,alma陈回头看着我,然后从我前面不远处忽然滚过一个黑色的物体,吓了我跳。可能是由于条件反射的缘故,我以为那是alma陈骆驼上掉落的装备,于是我下意识的弯腰伸手,一把将那东西抓住,随后我的手里感到所抓的东西软软的,还带有一点体温。我马上意识过来,我手里抓住的就是一个人……

第四十四章 黑龙(三)

  周围一片漆黑风沙又大,我一眼也看不出手里拉住的这个人是男是女。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这么大的风力,根本感觉不到这个人体重是重是轻,我的身体一个劲的被向骆驼身下扯着。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一个婴儿,想要抓紧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还没过多久,我的手就传来一阵阵的麻木感,看样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在这样拉住身下的这个人,估计不仅救不了他,而且我自己可能也要随他去了。

  我微抬头向前看着,想知道大概还有多久,才能从这该死的黑沙暴中出来。前面的那缕阳光就像一盏指路明灯一样,但是这指路明灯现在也竟然时断时续,看起来不知何时就会灭掉。如果这个时候没有了这仅有的一点阳光,我们就完全置身在黑暗之中了,连最基本的方向也都无法分辨。等待我们的结果也可想而知。鄂妈在前面领路,也不像刚才那般犹豫了,现在就是认准这条路跑了。而且还要和时间赛跑,黑沙暴可能随时就将我们吞噬。确实,这种情况下,也容不得她犹豫了。两侧都是巨大的黑沙暴,我们除了这条路以外,也都无路可走了。我注意到,alma陈还是压低身体往我这看着,夏夏此时也回头看向了我。刚才的枪声应该是alma陈发出的。我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前面有一匹骆驼上是空无一人的,就是——笛子的骆驼。难道我手里抓住的是笛子?难怪alma陈一直回头看我!

  想到这里,我使劲把头扭向身后,将脑袋尽可能的埋在驼峰后面,让驼峰给我遮挡一些风沙。然后看着身下的这个人,视线实在太差,我实在看不清这个人是谁,不过从她的大体轮廓来看,确实有点像笛子。她的胳膊被我抓着,整个身体垂在半空,脚耷拉在地上,被我这样拖着走。现在又不能张嘴说话,闭紧嘴巴都有风沙不停向嘴里灌。也不知道笛子现在情况如何,只能感到她的呼吸声音略有微小,不过依然清晰可辨。看起来身体还没什么问题。我担心的是现在沙子对她的影响,还有笛子有没有昏迷,如果是昏迷,那自己控制不了身体的呼吸器官,强烈的风沙被吸进口鼻,万一沙子把她的口鼻堵住,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窒息。我试着拉起笛子,看看能不能把她拉上骆驼,但是我使劲将她向上提,我的那条胳膊,突然从刚刚的麻木,变成了现在已经是疼痛难忍了,我立马放弃了要把她拉上来的想法,勉强的将她拉住。这疼痛感大大的减少了我心中的恐惧,现在只想这疼痛能快点结束。死也死一个舒服。那种疼就像自己的手臂好像就快要被撕下来一样,从胳膊连到脖子,都是一阵阵的巨痛。我也顾不及再看身下笛子的情况,一头埋在了骆驼的侧身上,也管不了沙子不沙子了。张开嘴便咬住了骆驼身上的一撮绒毛。

  就在我侧身咬住骆驼毛几秒之后,忽然手臂的那种负重感一下消失了,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有什么东西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脖子!吓得我差点从骆驼上摔下去,嘴里被大大的灌了一口沙子!身体开始一端剧烈的倾斜。

  我的眼睛向下一瞟,只见两条胳膊盘在我的脖子上。背后有一个人使劲在往上扭,想要骑上骆驼。我知道是笛子跳上来我的背了。要说人得求生欲望真的是强大的,这么大的风沙下,刚才还半死不活的,现在居然一下跳到了我的背上,还能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准确的抓住我的脖子,这小姑娘命真的是大啊!也真敢做出这种破釜沉舟的自救。

  胳膊上的疼痛稍有缓解,脖子上的麻木感又再次袭来。笛子还在不停的在我背后扭着身子,想要翻上骆驼。我这时候已经成了一架肉梯了。我只能忍着,让笛子先踏着我向上跨。起码现在她的生还可能比刚刚大了不少。我头被压着抬不起,也不知道前面什么情况。笛子在上面扭了几下,还是没有登上骆驼。身上背了一个大活人,还受着这么大的风沙,我已经是气喘吁吁了。嘴稍稍张开换口气,就有沙子涌入。换的不是气,都换的是沙子了。在这样下去,窒息的就不是笛子,应该是我了。

  我刚刚还指望龙哥这次能再过来帮我们一把,但是现在骆驼跑的速度实在太快,连接的绳索都绷得直直的,而且风力也比刚才大了一点,龙哥完全没有机会再从身后赶过来了。我只能期望笛子在我脖子被扭断之前,可以顺利的登上骆驼,这样大家皆大欢喜。我也能不用再受这苦了,被扭脖子的感觉比手被扯断还要难受无数倍。

  笛子身体不停的在我的背后扭动,但是胳膊还是缠着我的脖子,看样想登上骆驼比我想象中难得多。不知道是尝试的次数多了,笛子的身体太劳累了,体能支撑不了了,还是笛子直接放弃了要登上骆驼的想法,笛子把两条腿夹在我的腰间,直接瘫在了我的后背之上。不论是哪一种情况,她这样趴在我的背上,对我们都相当不利。我也不能动,笛子在我的身上更不能乱动,这样一来,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我们俩连应急反应都没有。我脖子的酸痛几乎要遍及全身,身体长时间保持这种扭曲的姿态,已经慢慢开始使我全身疼痛起来,而且连我的胳膊都有些僵硬了。这些都时刻提醒着我,不能让她保持这样的动作,一定要让她试着爬上骆驼,这样我们俩才都能得救。如果再这样下去,我首先就会支持不住。

  我想试着颠一下身子,让笛子不要这样安逸的在我背上趴着,但是身子早就不停我的使唤了,我大脑想到的动作,身体完全不去执行,就像我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一样。

  “砰砰”两声枪响像沙暴中的惊雷一般,从我的身后传来,我活动了一下眼珠,可以看到龙哥握枪向天,然后很快的将枪收回。这两枪声音极响,震得我耳膜发鸣。估计连最前面的鄂妈都能听到。希望鄂妈可以回头看看我们现在的处境,好想办法化解我们现在的不利局面。笛子听到枪响之后,又动了起来,看来龙哥的枪声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笛子的力气极大,她的腿不停地向驼峰上钩,而胳膊缠的我更紧了,我都觉得要窒息了。整个脸都发烫,身体竟然不自觉的有轻微的抽动。

  我知道自己恐怕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于是豁出去了,我张开嘴对笛子大声叫道:“快爬上骆驼!”话音落完,我的嘴里就挤进了无数沙粒,我赶紧把嘴闭上,然后顾不上恶心,直接将嘴里的沙粒一小口、一小口的咽了下去。使我还能保持稳定的呼吸。

  笛子让我这一喊,手松开了我的脖子,我脖子如释重负,向回扭动了一下,只见笛子直接抓在了骆驼侧身的绒毛上,腰部用力一挺,腿勾上了驼峰,一只手也借势把住了驼峰,眼看就要登上骆驼了。这时,风力突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从刚刚的左右的风向,突然之间就变成了由前向后的烈风!,我们驼队的速度马上降低了,我的头发都被吹得立了起来。

  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笛子刚要跨身上到骆驼上,他也没想到风向会骤然变化,措手不及之际,这突然变化的风向便把她从骆驼上打了下来,她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抓在骆驼绒毛上,人悬在半空,我赶快伸手去抓笛子的手,但是为时已晚了……

第四十五章 黑龙(四)

  当我伸手刚刚要抓到,笛子那只攥紧骆驼绒毛的手时,那骆驼身上的绒毛直接被他抓了下来,疼的身下骆驼嗷嗷直叫,然后“呼”的一下,笛子就被吹向了后方!我的手什么都没抓到。

  风沙推着笛子就向后方去了,眨眼间,就笔直的被就吹到了龙哥骆驼的身上,骆驼被笛子猛然砸到半跪在地上,龙哥从骆驼上也摔了下来。然后龙哥翻身马上用一只手,抓住了连接骆驼的绳索,另外一只手麻利的将,滚落在地上的笛子抱在了怀里,就这样被我的骆驼拖着走着。龙哥那匹骆驼看样是不行了,头垂在地上一动不动,四条腿软绵绵的摊在地上,身体侧倒任凭前面的骆驼拖动着。

  龙哥刚刚他从落地到抓住绳索,再到抱起笛子,几乎就是一气呵成,顶多用了一秒的时间,龙哥动作反应之快,让人惊叹不已。不过在这么大的风力下,笛子撞到了骆驼的身上,连强壮的骆驼都不行了,估计笛子也是凶多吉少了。学过物理的都知道,从高速行驶的火车上丢下一个馒头,都能将人砸成脑震荡,更不用说在风力如此之大的沙暴下了。想到这,我心里又急又慌,笛子万一有一个三长两短我们都不好交代。虽然接触时间比较短,但是笛子的单纯朴实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她要是这样死了,我自己估计就要内疚一辈子。毕竟刚刚是我没有抓住她,她才从骆驼上被刮了下去。现在还连累了龙哥也落入了危险之下。我的心里异常的难受。

  我身下的骆驼这时也发疯一般,开始剧烈的扭动了起来。好像要冲断连在它身上的绳索一样。头来回的向两边甩动,我差点被他从驼峰上甩下来。他这样一动,扯得我前面的carl李的骆驼也跟着摇摆了起来,整个驼队的速度马上就降低了。夏夏和alma陈也看到了现在的情况,不断的向前看向鄂妈,看样子是想通知鄂妈后面出了情况了。

  Alma陈又掏出了腰间的枪,然后冲黑沙暴里开了一枪,这一枪很闷,好像打到了黑沙暴里的什么东西一样。但是鄂妈所在的距离绝对听得到枪响。可是鄂妈还是没有回头,一直驾着自己的骆驼再最前面疾奔。Alma陈忍不住又压低枪管,冲一侧的黑沙暴放了几枪,枪枪都是闷响,但是声音足够传到她身前的鄂妈耳中。鄂妈依然是我行我素,丝毫不理会这一枪又一枪的枪声。

  我的骆驼已经越来越难控制了,我拉紧缰绳,它还是不停的向四周冲,完全不停我的指挥,可能是刚才笛子从它身上,拔下了那一撮毛,使骆驼受惊的缘故。我身下的骆驼剧烈晃动,现在已经对前面的驼队开始产生影响了,carl李的骆驼从刚才的摇摆状态,到现在干脆就往一侧猛冲,完全不顾绳索的联系,carl李险些从骆驼上摔下来。前面的骆驼也都依次出现了这种连锁的反应。我们的行进速度明显的被降低了,纵使鄂妈在前面驾骆驼飞奔,但也是徒劳了,一匹骆驼现在不可能拉动,后面五匹将要发疯的骆驼。驼队被这些骆驼从刚刚的笔直前景,到这时已经开始“之”字形移动了,这下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发生了,绳索连在一起的弊端显露无疑。但是现在又不能切断绳索,一旦切断绳索,不仅会断开和鄂妈的联系,这些已经不受管制的骆驼,如果偏偏要冲进黑沙暴,后果更是很难想象。

  我现在骑得就已经感觉不像是骆驼了,倒有些像公牛,而这头“公牛”现在却像拼命的把我从他的背上甩下去。这里是在大漠,而且两侧都是黑沙暴,我又没有龙哥那样的快速反应能力,一旦被摔下去,毫无生还可能。我转过头,看到龙哥还在后面紧紧的抓住绳索,扬起的沙子几乎将他的头盖住。我试着想抓住后面的绳索,看看能不能将龙哥拉上来。但是事实证明我的这种想法太过于幼稚了,风力这么大拉起一个人太困难,何况现在是要拉起两人。我身下的骆驼剧烈扭动的身子,使我的手根本够不到绳索,我自己稍微一不留神,也会被从驼背上甩到地上。

  就在大家都束手无策之际,在鄂妈身前的阿力,忽然回头朝他身后的这些骆驼,发出一阵嚎叫,声音低沉却清晰可辨,那声音完全不像狗的叫声。我身下的这匹骆驼听到阿力的声音之后,竟然不在像刚刚发疯一样的扭动身体,而是低下头开始像正常一样,向前迈开了步子跟着前面的骆驼。前面的驼队也逐渐走回了“1”字形的路线。

  这阿力还有训导骆驼的本事?一声嚎叫竟然能使混乱的驼队再次整齐,这阿力还是不是狗?我在心里惊叹道。民间有种说法叫“鸡无三载,狗无六旬。”以前总听老人说过“六旬犬君”的事情,意思就是说如果一只狗同人生活的时间超过6年,那就要小心你养的这条狗了。因为在民间有一种说法,六年是狗的一个阴期,狗是极有灵性的动物,阴期之后狗就能模仿人的各种动作和神态,有的狗还能模仿人的语言。被称为“六旬犬君”。犬君从来不会在相识的人的面前表现出来。有的灵性高的狗,甚至还能号令一些动物。如果六年以来一直善待这狗,在狗成为犬君之后,就会保护主人家免受阴气的侵扰逢凶化吉,有的地方甚至把这种“六旬犬君”当做是活着的貔貅进行供养。这就是为什么有的家里的老犬突然暴毙,主人都会将其安葬妥当,便不再马上继续饲养新犬。因为这犬可能为家里遮挡了大灾祸。但是也有另外一种情况,就是犬君在六年之内经常被主人打骂,甚至是残害,那么在六年之后,犬君就会将那人吃掉,然后再变成原来主人的模样,继续“替”他生活。所以很多人才说要善待自己所养的狗。难不成这六旬犬君的事情是真的?这阿力就是传说中的犬君?

  这时,几道刺眼的阳光从周围照射了进来,一道道阳光就像一根根光柱一般煞是耀眼。不久越来越多的“光柱”从四周射进,黑沙暴的风力明显的降低。身后的龙哥已经抱着笛子,挪到了那只死骆驼的身上。眨眼的工夫,周围便再次阳光普照了。从来没有什么时候,让我觉得对太阳光如此的亲切。我趴在驼背上,贪婪的享受着阳光,甚至都忘记了嘴里、耳朵里都是沙子,周围的黑沙暴也已经不见了。不过,我们任然在全速前进,鄂妈看样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回头望去,那一大团黑沙暴,就像一个巨大的蘑菇云一样,笼罩在后面。我们和它的距离渐行渐远。龙哥已经开始在后面照料笛子了。

  我忙吐了吐嘴里的沙子,对龙哥说:“笛子怎么样了?”我的心里其实做了最坏的打算,连骆驼都被砸死了,这么一个小孩必定凶多吉少。

  龙哥冲我点了点头,回答说:“没事,一切还好。”我苦笑着看着龙哥,还有她怀里的笛子,怎么可能没事呢,就算不死笛子也肯定残疾了。夏夏和alma陈也回头注视着我们的情况。夏夏给我打了一个手势,问我情况如何,我苦笑着做了一个一切OK的手势。鄂妈这时也回头看了看,脸上的表情很淡然。随后她拉动了一下缰绳,前面的骆驼停了下来。我们各自也都将骆驼拉住停在了原地。夏夏、alma陈马上下了骆驼就往我们这跑,我的胳膊还是活动不便,身体也异常的僵硬,于是情急之下,我赶紧身体一歪,从骆驼上摔了下来。夏夏赶过来将我扶起,搀着我往龙哥哪走。“情况怎么样?”夏夏焦急的问道。

  龙哥面色有的疑惑,说:“除了身体有点淤青之外,没有任何的问题。现在只是昏迷而已,那么猛烈的撞击下,她身体竟然连骨折都没有,简直是奇迹了。”

  当我们几个人惊讶的瞠目结舌时,从身后那巨大蘑菇云似的黑沙暴内,竟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嘶吼……

第四十六章 黑龙(五)

  大家都被这巨大的嘶吼吓了一跳,我甚至看到连昏迷的笛子都抽动了一下。回头望着那远离我们而去的黑沙暴,又一声巨大的嘶吼迎面而来。声音直钻耳膜,让人难以忍受。

  “这这这……他妈是什么在那个黑沙暴里叫唤?”我有点结巴的问道身边的夏夏等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黑沙暴,它就像自己会走一样,已经离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现在只能看到一小部分的沙暴了。但是,我还是生怕从里面突然的跑出什么“奇珍异兽”!

  大家也都愣在原地,相互的看着对方,没人回答我的问题。看样也都不知道,刚刚黑沙暴里发出的声音是什么。这真的是奇怪了,黑沙暴里的风速快,能见度又非常的有限,这种条件下不可能在里面存活什么生物,黑沙暴能把里面的一切东西都化为乌有。

  于是我对大家说:“刚才该不会是黑沙暴里面的风声在作怪吧?就像著名的魔鬼城夜晚的哭声一样?”

  “如果是风声的话,你当时在黑沙暴里听的岂不是比外面更清楚?”鄂妈从后面走了过来对我说道。然后她蹲下看了看笛子,用手把她脸上的沙子擦掉,继续说道:“刚刚的声音绝对不是风声,咱们现在距离黑沙暴已经很远了,风声相互作用产生的声音不会传到这么远的地方。就算传到了,我们听到的也只是类似沸水煮开的声音。可是,你们刚才也都听到了,从黑沙暴里传来的声音声如雷炸,而且通过风迅速的传到了我们这里,使我们的耳朵难受重负。所以,这声音一定是黑沙暴里的什么东西发出的,刚才哪吼叫声通过风速被迅速的放大,在沙漠里没有任何的阻挡,声音可以极快的传到我们的耳中。”

  “鄂妈,那黑沙暴里不可能有什么活物呀。你想想看,里面都是沙子,而且风速又快,在里面绝对不会有东西活着的。您说会不会是咱们在逃出黑沙暴之后,黑沙暴在前进的过程中,把什么小动物卷入到了内部,刚刚的声音是那只动物发出的?”夏夏问道鄂妈。

  鄂妈干枯的脸上,微微的笑了一下。对夏夏说:“在这大漠里,我们可能就是唯一的‘小动物’了。就算风力再大,传播过程中没有任何的阻碍,那么一个低于50分贝的声音,放大的分贝不会超过90分贝,一般是原分贝加上放大分贝的0.5倍,更绝对不会被无限的放大。我们刚才听到的声音,最起码也已经超过了100分贝了。你怎么就肯定黑沙暴里没有活物呢?很多物种为了适应环境,都在做着各种改变,人类无法生存的地方,并不代表其他生物也无法生存。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吧,就说海底。我们人可以生活在海底吗?海底是不是还生活着许多其他的生物?都是一个道理。不要把自己没见过或者没听过的事情,当做从来都没有发生。在这里,一切都有可能发生。”话毕,鄂妈站起了身子,看了一下那匹已经死掉的骆驼,然后冲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别在这聚堆了,继续赶路。随后向前走向了自己的骆驼,又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对我们说:“拉上那匹骆驼吧他还有用。它身上的装备你们分一下,装在自己的骆驼上。夏夏你照顾好笛子。”

  鄂妈说完,就回到了她的骆驼上。听完鄂妈说的之后,我又朝那黑沙暴的方向看了看,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眼前就是一片黄沙。那沙暴里面真的有什么活物?我心里在打鼓。如果真有,那我们现在确实值得庆幸。刚才我们在沙暴里,那个活物没出来已经算是给我们面子了。万一当时它再突然冒出来,那我们是毫无生还可能了。这黑沙暴里会有什么“活物”?这点让我非常的好奇。

  夏夏先是把我扶上了骆驼,我浑身还是酸疼酸疼的。尤其是两条胳膊,感觉像是抽筋了一样。然后夏夏又把笛子抱上了她的骆驼,carl李也已经把骆驼之间的绳索解开了,只是还留下了我的骆驼还有那匹死掉骆驼之间的绳索,意思是让我的骆驼拉着后面的那匹死的。也不知道我这匹骆驼,在沙暴里受到惊吓之后,现在还能不能负重这么重的重量。龙哥则在哪里,将自己那匹死掉骆驼上的行李分给我们。然后他又坐上了笛子的骆驼。我们一一准备就绪之后,鄂妈回头看了看我们,然后枯手一挥,我们继续赶路。

  阳光还是非常的强烈,就走了一会儿,身上已经开始冒汗了。看着头顶的太阳,也辨别不出它现在的方向,所以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我的骆驼还算听话,一步步的跟着前面龙哥的骆驼。我们前进的速度也不快。之后龙哥也停了下来,把那匹死骆驼拴在了他身下的骆驼上。

  我饶有兴趣的问道龙哥:“你怎么看鄂妈说的那个‘活物’?”然后停顿了一下,龙哥还没有回答,我又疑惑的追问:“笛子怎么会受到那么大的撞击之后,连骨折都没有呢?这也太奇怪了。一匹骆驼都让她撞死了。”

  看样龙哥也有些疑问,他回头看了看身后,对我说:“我相信鄂妈说的。那黑沙暴里有什么未知的生物我一点也不奇怪。刚刚在沙暴里,我好像也隐约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身形,就在咱们的身后。但是视线太模糊了,再说当时我的情况也很危急,所以并没有仔细看。”说到这龙哥就沉思了起来,伸手给我比划了一下看到的东西。结果比划来比划去,我也没看明白他说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庞然大物。

  龙哥见我不明所以,就不再和我比划看到的东西了。而是继续对我说道:“我也不明白笛子为什么会几乎毫发无伤。这太奇怪了。如果换成普通人,那一定是全身骨骼都会被震断,然而笛子却只是昏迷。这件事情无法让我用科学的观点去解释了。以前在美国发生过一起类似的事情,一个人从10层的公寓里失足摔落,结果只是左腿轻微的骨折,其余的地方都是一些擦伤,没有一处致命伤。这件事情在当时也是引起了极大的轰动。”龙哥深呼吸了一口,又对我说:“可能笛子比较幸运吧。这是唯一可以说的通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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