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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 第176节

对于秋闱这种朝廷抡才大典,赵昚自然倍加重视。

晚膳之后,赵昚散步,却是向着垂拱殿去,至于晚上睡哪里,这是办完政事后的事情。

垂拱殿内,早有太监四处搁置上冰窖中取出的寒冰,又有宫女拂扇,御厨也早早准备了清心降火的汤粥,小太监立在门口,殿内只留谢盛堂一人伺候。

当然,少不得一位起居郎在殿门旁坐着。

起居郎本职工作就是记录皇帝言行,今日点卯的并不是周必大,而是另一位赵姓起居郎,是太祖的后人。

赵昚先看了一封折子,这是鸿胪寺卿赵塮上的请任折子。

鸿胪寺主外宾事宜,其实本次宋金和谈,鸿胪寺应要负责的,不过两宋的鸿胪寺卿功能大为削减,几乎等同于被废了,因此此次宋金和谈,赵昚还是全权交由礼部。

赵塮是太宗后人。

赵昚笑了笑,你既然想为大宋效力,朕也不便寒了你心,出使金国的副使,便从鸿胪寺选一位罢。

又从一众折子中找出另一份,这是礼部魏杞拟上的奏折,针对此次临安秋闱的科考官、建康文宣王庙的科考官名单。

当然,还有详细内容,是其他州府的地方秋闱科考官。

虽然事必躬亲,但地方科考官若必要,赵昚只是看一眼,大多是会同意礼部的举荐,建康是大宋重镇,赵昚必然要亲自钦定,而临安自不用说。

礼部的关于建康的科考官中,主考官是西厅教授林思聪,其余诸多先生教习皆为监考官,而那周必大赞誉有加的曹崇,却只是落了个闲差。

赵昚摇了摇头,圈笔御批,也不驳礼部的意见,只是将曹崇设为了副主考。

这本来是极其寻常的任命。

而关于临安秋闱的主考官,赵昚便有些拿捏不定了,按理说秋闱主考官应从国子监中选一位才高名望的大学士来担任,国子监祭酒陈伸自然是选,可只是秋闱,如果这便让国子监祭酒担任主考,那明年的春闱又让谁来?

赵昚沉思了许久,忽然想起一人来。

要说秋闱科举主考官,参知政事洪适的弟弟,三洪之一的洪遵是上上之选。

他此时并不在国子监,仅拜翰林学士承旨兼侍读,今秋秋闱考过之后,来年的春闱时候,将现在的国子监祭酒陈伸挪一下,让洪遵担任国子监祭酒再次负责春闱,便妥了。

洪遵可不是个普通的文官,在当今大宋也是有着传奇的一面,1142年的博学宏词科,洪遵为状元,榜眼则是其兄洪适,而1145年,其弟洪迈又中博学宏词科……三洪同朝媲美三苏。

洪遵中博学宏词科后,赐进士出身,授秘书省正字,创下南宋词科中选即入馆的例,如今是翰林院学士,秋闱主考官的资格完全够了。

退一万步,来年春闱时候,洪遵不去国子监,起居郎周必大也是个人选。

周卿家素有大才,士族中多有人称其我大宋盟主,以他的才华负责春闱,那真是绰绰有余了。

定了主考官,其余事情便好办了,从国子监、翰林院中选一些学士过去担任便是,只是尚有个副主考的人选问题,赵昚猛然又想起一人来,太常卿柳相正,此人也有才华,夺情起复后也该是用用了,便让他去协同洪遵,主责锁厅试罢。

定下重要人选,赵昚对其余考官人选便睁一眼闭一眼,同意了礼部的举荐安排的同考官。

一封又一封的奏折……

戌时,赵昚堪堪处理了一桌子的奏折,伸了个懒腰,喝了口谢盛堂捧过来的醒神茶,问道:“什么时辰了?”

“大官,戌时末了。”

赵昚点点头,又想起刚才所处理的奏折中,其中有几封涉及到宋金和谈的事情来,便想起一人,问道:“李凤梧秋闱的名额礼部加上了么?”

谢盛堂点头,“魏尚书应该办了。”

“他这几日怎样?”

谢盛堂微笑着道:“日子可惬意了,据说整日里在梧桐公社看书,昨儿个夜里倒是带着耶律——张玉儿去逛了夜市,听闻得在夜市上还让恶仆出手揍了某位官员的公子。”

赵昚皱眉,“怎么来着?”

谢盛堂苦笑道:“红颜祸水嘛,大官迟迟不见李凤梧,一些人便妄测圣意,咱大宋读书人又风流成性,听闻得张玉儿在临安,总是要去一睹芳颜的,这一看便看出祸事来了。”

赵昚点头,示意谢盛堂继续,“尚书省左员外郎家的公子估摸着喝了些许花酒,有些醉意熏熏,趁着张玉儿在摊贩前购买胭脂水粉的点儿,撩拨了一下,然后李凤梧就暴怒了,大官你知晓的,李凤梧身边那恶仆身手极是了得,揍一般人还不轻松,三两下将那位公子揍成了猪头,斯文尽失。”

赵昚不着痕迹的嗯了一声,李凤梧在建康遇刺,事必躬亲的赵昚心中知晓原委,却不能说,只是待惇儿回到临安后敲打了一番,毕竟事关自己的儿子,人嘛,谁没个护犊子的时候。

“后来呢?”

“后来不了了之,毕竟咱们的大宋雏凤也是张大使的侄孙,不是一位尚书省左员外郎可以轻松拿捏的,况且他们理在前,只是这事啊,李凤梧着实有点过了。”众目睽睽之下暴打读书士子,确实过分了。

谢盛堂两不相帮,一个尚书省左员外郎的公子还不值得他说情,至于李凤梧么,似乎目前也没必要去讨人情,鬼知道这年轻人未来会怎样。

听得谢盛堂这么说,赵昚脸色阴郁了一刹。

作为天子,对权势声威正隆的张浚不能没有丝毫忌惮。

“这小子锋芒太露了,需要更多的磨砺啊!”赵昚叹了口气,忽然嘴角扯了扯,颇有点恶趣味的意思,“听说咱们的大宋雏凤和柳相正有点罅隙?”

谢盛堂愣了下,不知大官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事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后面的事情谢盛堂不好说,其实也明白,大官应是大概知晓柳相正和李凤梧那点事儿,这种事最好不说,说出来柳相正的官都保不住。

大官既然夺情起复了柳相正,当然不会让他丢官,要不然以朝中谏官的尿性,早把柳相正弹劾得他妈都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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