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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骨 第1799节


摇着头,朱明忠感叹道。

“在任何时候,大明都不能去养懒人,税赋是百姓的血汗,是民脂民膏,取之于民,理应用之于民,有这笔银钱去贴补他们,不如用于百姓子女的教育,不如用于诊疗,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太多,至于这行之以大仁的济贫法”

将法案丢到桌子上,朱明忠用不近人情的语气说道。

“断无需要之理,有养济院、济贫院、孤儿院既可济扶老弱妇孺,能够济扶天下老弱妇孺就已经是大仁了,至于仁至于万民、济扶天下之人那不是仁,那是害!养懒人只会让人越来越懒!”

听完陛下如此这番的辩驳,方以智心悦诚服的点了点头。而张煌言等人也彻底打消继续说服陛下让其接受“济贫法”的打算,毕竟陛下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于是,方以智与张煌言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随即便向陛下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道。

“陛下圣明,如此看来这“济贫法”确实有些不妥。可是现在济贫扶弱虽于各地推行,但却无法可依,臣等以为“济贫法”虽有不妥,但国家确实需要此法,从而让济贫有法可依”

对于方以智的这个建议,朱明忠并没有反对,毕竟,他本身就是抱定循序渐进打算,于是便欣然点头同意道。

“恩,那就照卿家的意思去办吧,至于这济贫如何个济法,依朕看来还有待考证。”

“是,陛下,臣等下去之后一定认真查验这几年,济贫举措,务必得出最为稳妥的法子。”

方以智赶忙持象牙笏板领命道。

“那就拜托诸位卿家了。”

朱明忠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随即他又语重心长的补充道。

“大明能有今日,全是以法制国之功,这立法之事事关重大,事关大明未来数百年之安稳,所以涉及立法之事,一定要谨慎行事才行。否则就算立法的本意是出于善意,却会弄巧成拙害了百姓。就像这份济贫法。朕相信诸位卿家在制定这份草案之初确实是抱着救助穷苦百姓的想法。但这其中的一些条款真能帮助百姓摆脱困境吗?”

眼见陛下突然又将话锋转到帮助百姓摆脱困境上,方以智就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陛下,您觉得济贫法有什么不妥吗?”

““济贫”其实,就本意上来说,本身就有问题,常言道“救急不救穷”,要是一味救贫,只会让其产生依赖性,总不能老是让人依靠救济吧!这“济贫”的本意是为了让百姓摆脱困境,所以,要多在这方面做章。”

不是自然而然的著名中想到了另一个时空中西欧的某些国家,他们的社会福利体系是无微不至的。但是想又养出来一批什么样的人呢?一群不劳而获靠社会福利混吃等死的人。而这直接催生了一系列的社会问题。所谓的无微不至的福利,真正的受益者也就是那些不劳而获的人。最终一个社会越来越多的人依靠福利生活的时候。这个国家也就没有了未来。

尽管现在大明不可能建立那样的社会福利体系,顶多也就是拿出一些粮食银钱,保证一些人能吃饱饭,但是必须要防微杜渐。

“诸卿不必紧张。朕的心里还有些疑惑。”

朱明忠说着又翻了手中的济贫法,然后说道。

“过去,依据禁乞令官府有权把乞丐、流民流放到海外,令其自食其力,至于孤儿,在孤儿院中也要接受教育,包括技能教育,待成年后,使其自食其力,其核心就是“自食其力”,而朕观这部“济贫法”,重在“济”。,而不是“自食其力”,所以,朕希望诸位能够仔细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看着面前的诸卿,朱明忠语重心长的说道。

“自其食力,以朕看来这才是“济贫”的根本!”

第453章

自其食力!

其实对于绝大多数百姓而言,即便是他们不知道这个词,也会千方百计的改善自己的生活,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尤其是对于那些没有继承权的次子而言,生活的压力迫使他们不得不四处奔波以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对于这些次子而言,成年离家自立之后,他们的选择并不多,租种官田是最普遍的选择,尽管“官田不售,终世官有”是基本的原则,但是官府却允许农民交纳佃租永久耕种或放牧,而官府仍保留土地所有权的权利。相比于短租,它的地租较少了一成,只有25。

除了租种官田之外,进城务工也是谋生的手段,从当年清河河边建成第一家纱厂起,兴乾后厂矿大兴,使得中原各地星罗棋布的厂矿已经不下数千家,用工达数百万之多,再加上大量为之服务的工厂,早期的工业化需要大量的劳动力。

但是无论是租田亦或是务工,对于次子们而言,都不是最好的选择。前者需要承担“沉重”的地租,而且不能传业给子嗣,至于后者,多年来厂主、矿主们都在想尽一切办法降低自己的成本,盘剥劳工与雇农的血汗。于厂矿中务工看似能够衣食无忧,但“血汗工场”里的活却从来谈不上轻松。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选择移民!

是诸夏?还是边域?

对于选择这条路的人来说,是一个选择。

虽然尚还只是八月的天,早晚的时候,就已经显出了几分凉意。最多再过一个月月,这里也许就会变成一片白雪的世界。河面上厚实的冰面上甚至还可以容纳车马通行。

这条河在大明被称为“乌拉尔河”而在对岸,在俄罗斯人的口中,它被称为“亚伊克河”,这条河是大明与俄罗斯的国界,尽管这条国界是不被认可的,但是数年来,两国似乎都默许着这条国界线的存在。

源源不断的移民从内地来到这个边域,对于,初来乍到的人们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但是同样也让人看到希望。

刘昆吾无疑就是这其中的一员,原籍北直隶保定府的他刚刚来到这里,甚至直到一个月前,才刚走出两百多里外的火车站。从保定的乡下到天津的工厂,然后再到安西总督区乌拉尔河畔,前后用了五年的时间,他才下定决心,拿着官府补贴的火车票,来到这个遥远的边域。

这里的一切对刘昆吾来说都是新鲜的。当然也是充满希望的。

至少在这里,总不会像在工厂里那样,一天六个时辰,一年从年头忙活到年尾吧

心里这么嘀咕着,牵着匹马的刘昆吾,在街面上逛了一圈之后,来到了一家茶馆里

“诶,伙计,你说街面上的东西,咋都嫩贵呢?”

头一次来到这个边域小镇的刘昆吾好奇地向茶铺的伙计探问道。

“嘿,你瞧瞧,最近的火车站离咱们这足有三百里,关内的货运到这,足足有几千里出去,这一路舟车再到了咱们,当然要贵点了,您说是不是?”

伙计一边麻利地为客人抹着桌子,一边苦笑着回道。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要不然,那些个奸商挣谁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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