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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不求生 第299节

王二九带走一部分人离开以后,正面的压力便更大了。张皮绠则承担起指导员的任务,他从排头到排尾,把所有特别紧张的年轻队员都鼓励了一遍,然后要求大家将剩下的手榴弹节约使用,要等敌人冲到近处以后再统一投弹。

这时候布置在后方的迫击炮终于开火了,曲射火力肆无忌惮地轰炸在土匪头上,灵活轻便的迫击炮在山地作战中果然显现出了惊人的威力。

那些匪徒挨了一顿炮轰,则更像饿狼似地急扑过来。正面现在只有几十条枪,火力稀疏,根本阻止不住几百号敌人的冲锋,土匪们很快就冲到了距离赤卫队大概七八十步的位置上,直到这时候张皮绠还大声喊住众人:“不许投弹!”

直到那些土匪冲到距离赤卫队只有三四十步远的距离时,张皮绠才大喊一声“投弹”,一连数十枚手榴弹便被丢了出去,顿时一阵剧烈的连续爆炸,掀起了一团浓浓的黑烟。匪徒们被炸锝血肉横飞,来时凶狂的吼叫,现在变成了唧唧哇哇的惨叫。

第十三章 中日阴云

张皮绠布置在阵地两翼的机关枪,则立刻以手榴弹爆炸引发的浓雾被标记,朝着敌人的侧腰部展开交叉火力的收割。

由于林淮唐的提倡,红军一直以来都特别重视机关枪的使用和技战术训练,所以就连张皮绠这样的基层军官也掌握着非常熟练的机关枪布置战术。

他把两挺机枪都布置在了土匪冲锋的左右两翼侧腰位置,这样布置的好处,首先是可以将正面射击的平射火力,变成对敌人整个纵深梯次都可以进行扫射的侧面火力,其次则是左射右、右射左的交叉火力可以让敌人面对两个不同方向的攻击,如果敌方需要找掩体,就需要找可以覆盖两个方向的掩体,而不是只覆盖正前方的掩体。

侧面射击和正面射击相比的一个重大差别,就是正面火力难以杀伤敌人冲锋队形的纵深位置,一般而言只能射击到敌人最前排位置的士兵,而且由于是正面射击,机枪阵地就处在敌人的视野中,敌人比较容易寻找障碍物做掩护,也比较容易摧毁机枪火力点。

侧面射击的话,则位置更隐蔽,对敌人侧面的射击由于处在敌人冲锋时的视野盲区,杀伤力也就更大。而且从侧面进行射击,还可以针对敌人整个队形纵深进行扫射,即使后排也一样可以杀伤到。

机枪战术是步兵战术中一项比较复杂的技战法,也是多亏红军一直以来对机枪战术训练的高度重视,所以张皮绠才能部署出这种比较合格的机枪火力点来。

否则像另一个时空的国军那样,直到长城抗战时期才开始要求师一级的高级将领去掌握如何布置机枪阵地的技战法,就算敌人只会大炮炸完步兵冲的呆板战术,也是很难抵挡的。

这也就难怪蒋校长为什么养成了空投手谕调整前线机枪火力点位置的习惯了,恐怕在蒋公的印象中,国军大部分将领就是不懂怎么布置机关枪阵地的。

机关枪猛烈扫射以后,张皮绠带头挺起刺刀展开拼杀。剩下的公安官兵也都主动迎了上来,他们端着步枪,排成一列飞身直刺,用锋利的刺刀鼓起了其他民兵队员近战的勇气。战斗终于来到了最激烈的肉搏阶段,土匪们有的用大刀一类冷兵器胡乱砍杀,有的还在到处开枪乱射,不时甚至打伤好几个自己人,赤卫队则握紧枪托,高举枪口,拼尽全身力气,把闪着寒芒的刺刀扎进敌人的胸口。

赤卫队人数比起土匪少得太多,因此即便队员们都拼命厮杀,但战线也几乎维持不住。山头上布置的迫击炮不得不冒着暴露阵地位置的风险,放弃了灵活转移的机会,把所有时间都用来朝着敌人头上倾斜炮弹的火力。

那两挺机关枪也是如此,都不再转移火力点的位置,拼命向敌人猛烈射击着。

时间如此紧急,张皮绠被好几发流弹射伤。他舔动着干巴巴的嘴唇,口中紧张得连唾沫都分泌不出来,手中刺刀不停格击,心里则无比焦急地等待着王二九的迂回部队。

山坡下的那道浅水小沟——冰凉清澈的溪水依旧在缓缓流动,星光照射下甚至能透过河面看到水中游动的小鱼。很快,王二九便带着十几人涉水而过,赤卫队员们的布鞋踏开了溪流的静谧,一路绕到了土匪身后,王二九沉住气,直到敌人的队伍全翻过那道浅坡以后才发起了进攻,这样就把所有匪徒都堵在了山包的另一边。

今夜虽然天空澄净明亮,但土匪们夜里遭此突袭,还是一时稳不住阵脚,队列也整个混乱了起来。张皮绠抓住机会,即带着赤卫队民兵们后撤一步,利用身后的山坡沟壑掩护,重新开火。

“踏踏、踏踏——”

很快,众人便又听到了一阵激烈的马蹄声。许多匹战马踏破水流,飞快冲过小河,骑兵排的战士们首先赶到,人人挥舞马刀,一下便将匪徒的队形整个楔开,接着更多的援兵也陆续抵达,山坡前后顿时布满红旗,好几门迫击炮跟着开火,猛烈的火力也令张皮绠终于感到自己身处的军队,现在已是一支掌握了中央政权的国家政府军了!

成百上千的公安官兵和赤卫队员们相继进入战场,迫击炮、机步枪和手榴弹随后跟到,区区数百残匪在这样大部队的围剿下马上便溃不成军。

张皮绠还注意到土匪里那个根本不懂步兵基本组织战术,一直在瞎指挥的光头,也在一阵迫击炮密集的轰炸下,被炸得四分五裂,最后躺倒在了一片匪徒的乱尸之中。

不久后邓政委也赶到骆峰战场,更多官兵将这股残匪团团包围,大概一百多名匪徒被当场打死,余下的人则尽数被俘。那些被土匪劫走的劳改犯,有的因为参与战斗被赤卫队击毙,有的人则被和壮丁们一起用绳子穿过手掌囚禁着,现在也都被赤卫队救了出来。

邓瀚对来自山口村的民兵们刮目相看,又大大赞赏了一番张皮绠的英勇果断和指挥有方:“不愧是老红军!嗯,年纪虽然小,但却是合格的老红军战士!我们要好好宣传你的表现,做成一个模范人物。”

张皮绠对邓瀚的话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他和其他公安战士打扫完战场以后,就从俘虏里抓出了一名日本浪人。大家马上就明白了过来,看来这一场风波背后站着的幕后黑手,恐怕就是日本人了。

“不是说日本人正准备给咱们赔款道歉吗?还惹出这事来!”

民兵队员们都有些不解和困惑,同时也都有些愤怒,大家都感到我们同日本人无冤无仇,这伙东洋人为什么就要百般到中国来搞破坏呢?像甲午战争发生在清朝,除了辽东、胶东一带的老百姓以外,大部分普通人并不像读书人那样因为甲午战争而深受震动,像山口村的村民都只觉得日本同中国没太多干系呢!

邓瀚神色深沉,他好像有了一些想法,等硝烟散去以后,他又走到张皮绠的身旁,攀住肩膀笑道:“怎么样?老红军,想不想去北京啊?”

“啊?怎么回事?怎么就去北京了?”

邓瀚望着山坡,若有所思说:“你表现这么好,我想向组织上推荐你做剿匪斗争的模范。可能没过几天时间,你就得跟我去北京一趟了,想不想去嘛?那可是大城市。”

张皮绠摸摸脑袋,无可无不可道:“这抱犊崮的土匪里都能摸出一个日本人,邓政委,咱们红军不会是要跟东洋人开仗了吧?听说东洋人也是船坚炮利,厉害得很。”

邓瀚微微一笑:“或许吧!但那又怎么样?有了社会党,有了红军,我们国家已不再像从前,外人是没那么容易欺负到我们嘞。我想这场仗说不定是不可避免的,但肯定不是现在马上打,但一定也不远了!中国自古以来新朝开国,都是要和外人交手的,像汉唐和明朝都打胜了外人,像宋朝打输了开国的对外之战,以后便很多年抬不起头来。”

“红军肯定不会打输……”

“张队长,你去不去北京嘛?”

“嗯……去,为什么不去?我也想多看看咱们国家的模样,如果真要和东洋鬼子打仗,这一仗还不知道要打多久啊,那时候想去到处看看可能都没机会。”

邓瀚又拍了拍张皮绠的肩膀,笑道:“日本没有那么厉害,之前我在军校进修的时候参加过讨论会,这一仗即便打起来,我也想也不会打多么久的。”

“那谁知道呢!”

第十四章 前门火车站

北京。

暮春时节,北京天气正好,邓瀚之前听自己那些正在北京工作的军校同学们说,北京的风沙如何如何之大,但等他自己来的时候,从外蒙来的黄沙没有见到几颗,反而是觉得在这风和日丽的春天里,天空蓝得出奇。

湛蓝高远的天空,连绵巍峨的燕山,平坦见底的河流,还有河畔的垂柳,道路旁的白杨,胡同里的老槐树……这些明显不同于南京、徐州和海州的地域风貌,都给邓瀚和张皮绠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两人在前门火车站下车以后,手上拿着临沂和海州当地国大委员会发给的证明和介绍信,就准备先去找到北京方面的党委做报道。

前门附近人声鼎沸,热闹极了,各类商贩,有卖青菜的、卖猪血的、卖驴肉的、卖豆腐的、剃头匠、卖破烂儿和耍杂技的,还有许多人在菜市场附近讨价还价的争吵声,附近也有铁匠作坊的打铁声,织布声,作洋铁壶的敲打声。

前门火车站附近有一条辛亥革命以后才新修的马路,马路大道上挤满摊贩,有的摊贩还把摊子支到了大马路正中央,也不怕人来车往的。行人、三轮、大车、汽车,依次相挤,挤得交通极为混乱。甚至还有的摊贩自己搭建起棚户,摆设浮摊,也是直接摆到了马路和人行道上。

邓瀚和张皮绠才走出火车站,就看到一辆三轮车为了绕开摊贩支的棚户,不小心将另一名行人撞倒在地,车夫和行人、行人同商贩……立刻便争吵起来,围观者也极多,于是乎马路上的交通状况便更拥挤和混乱了,看得两人目瞪口呆、直皱眉头。

特别是一直在徐州、海州两地工作的邓瀚,更是感到北京作为中国的首都,这街道马路的建设,还有交通路线的规划,怎么比徐州、海州差得那样多?市井面貌简直是一副说不出的草台模样。

徐州和海州大多数的新式马路,都是在社会党主政的一年建设计划期间修建起来的,整个道路交通都是由当时的华东国大委员会和财经委员会统一规划建设。徐、海的城市风貌,当然比袁世凯治下毫无章法随意建设的北京市政建设,要好得多了。

其实在红军进京以前,火车站一带的治安本来就极差。更准确来说,是除了由社会党一系铁路工会把持的火车站以外,全国的主要火车站治安都极差。

车匪路霸横行还是小事,火车站扒手小偷无数那也是小事,有些狠的地方你下车以后在火车站露财,连人都可能没了那才是大事。

不过好在红军已经进京,而且红军入京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借着北京事变的由头,将原来被满清余孽盘踞的步军统领衙门彻底解散。再加上京师动乱中,原来被北洋旧人吴炳湘所把持的京师警察厅吗,也已经让江朝宗等宗社党人的武装杀戮殆尽,所以社会党一系的红军和公安官兵们,便轻而易举地接管了北京的一切警政机关。

火车站内外都肃立着许多荷枪实弹的红军战士,铁轨旁、站台上、车厢里,还有许多社会党从徐州专程调来的工人护路队。

他们的纪律远比过去的北京警察严格得多,工作起来也是一丝不苟,最起码将火车站一带的基本治安给维持住了。像是过去最常见的绑架、抢劫和偷盗这类恶性犯罪,便大大减少,不然就以邓瀚、张皮绠他们刚刚出老解放区的那种松懈做派,说不定就要连介绍信都让扒手给偷走嘞!

“小张,咱们先去骡马市,买一匹骡马也方便在北京走动。”邓瀚拍了拍怀里的那叠军票说道,“我出钱就行。”

目前在南方的老解放区除了银元、铜元一类贵金属硬币以外,主要流通的就是红军发行的红军军票和兴闽银行发行的兴闽票两种纸币——红军军票可以直接向粮食总局兑换大米,也可以拿到兴闽银行按照二比一的比值兑换兴闽票。

红军中各级指战员享受的收入待遇,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配给制下发给的粮食实物,另一部分则是按月发给的生活津贴,赔给的粮食实物从基层官兵到各级军官差异都很小,生活津贴差异则略大一些,像邓瀚这样的团政委当然得到的生活津贴也会比张皮绠多一些。

北京最大的骡马交易市场在德胜门外的关厢这个地区的骡马交易一直是被“马店”和“楼包”所把持。

马店指的是买卖骡马的商贩及农民寄居的地方,骡马交易也在马店中进行。楼包则有些类似于中介,他们主要就活动在前门火车站附近,专门事包揽客商办理行李检查和交税手续,垄断了车站旅客的行李出入和交易所得活动,一旦招揽到客人去采买骡马,楼包们便可以从马店得到分成。

所以这边邓瀚刚和张皮绠闲聊说要买骡马,火车站外便迅速有四五名楼包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向二人介绍马店生意,还有人动起手来硬拉硬拽,直到张皮绠故作咳嗽两声,露出腰间佩戴的盒子炮时,这些楼包的动作才收敛了许多。

“二位爷儿!是要买圈物子,还是二几子,还是磨来啊!”

张皮绠摸摸头,纳闷儿问道:“我们是要卖骡马,你说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呢。”

一名戴瓜皮小帽的楼包嘿嘿解释道:“圈物子就是骡,二几子呢就是驴,您要是想买马,我们骡马行的都是管马儿叫磨来嘿。”

邓瀚拍拍手说:“行,那就二几子,我们在北京活动,又不是去行商或者打仗,我看弄头倔驴就成。”

“行嘞!二位爷儿跟我来吧,我们先上马店看看成色嘛,您随便挑,看上那一头再照价付钱就行!”

邓瀚从怀里掏出三张钞票,两张是红军发行的军票,还有一张则是带有戳记且印刷特别精美的兴闽票。他朝楼包摇了摇手里的钞票,说:“驴子一头多少钱?您直接给我拉过来吧!”

围着邓瀚、张皮绠二人的几名楼包,看见邓瀚手里摇动的三张钞票时,脸色却骤然一变。那个戴瓜皮帽的楼包,刚刚还一副热情好客的模样,此时脸色却马上沉了下去,居然大声骂道:“当兵的都这模样吗?拿这废纸寻老子的开心!还给你拉过来,就您嘞这几张废纸,还是滚回南方去用呗!”

二人闻言,均大吃一惊。兴闽票在南方不仅通行无阻,而且由于兴闽银行的信用特别坚挺,一元兴闽票的贴水价格甚至能到银元一元半的水平,红军军票由于有红军这样强大的武装直接进行背书,币值虽然不如兴闽票那般坚挺,但也绝对超过市面上绝大部分票号钱庄发行的纸币钞票。

怎么在北京,这群揽客的楼包见到他们使用兴闽票和红军军票以后,却会大骂出口呢?

第十五章 警察厅

辛亥革命以后,张皮绠也是跟随红军南征北战,他吃的苦头多了去了,但自从参加红军以后就再没受过什么气,更再没被人瞧不起过。依照张皮绠的脾气,他哪里忍得了这?立刻就要骂回去,还是被邓瀚一手拉住,才没有当场发作。

邓瀚收起钞票,正色问道:“兄弟,我们刚从南方过来还不熟悉北京的情况。您这话是怎么说的?我看兴闽票在上海、广州、南京不都用得挺好的吗?怎么,北京人还不爱用纸钞吗?按理说走西口的那些晋商,还有你们搞车马行买卖的,走南闯北,总不能天天扛着一大袋银元吧,难道不是用的票号吗?但山西那些票号,怎么能跟兴闽银行相比。”

楼包呸的吐了一口痰,又骂道:“南方人真是土包子,现在龙洋、鹰扬市价涨得一天高过一天。你们南方人用的那些废纸在咱老北京,早不值钱咯!”

邓瀚和张皮绠面面相觑,他们两人长期以来都是在华东地区工作,没有经历过当年兴闽银行在广州和香港同当地投机商人进行的金融战,所以对北京正在发生的银元风潮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等那些楼包自觉没趣地散开以后,邓瀚又拿着兴闽票和红军军票到前门附近的菜市场问了一下,这才发现就连北京的普通摊贩都不接受这些纸钞。

摊贩们的说辞是坊间盛传新政府要推行新纸币,可能不久还要规定政府发薪也全都发这种南方来的纸钞。虽然从康乾年间开始,北方就因为旅蒙贸易的兴盛开始大量使用起了票号,近代以来由于列强通过天津为中心,对华北地区实行金融资本倾销,所以也有不少英镑、卢布、法郎和美元的纸币在京津一带流通,但大多数市民还是对兴闽票不抱信任。

这种流言一传出来以后,市面上流通的龙洋、鹰洋等各类银元针对兴闽票和红军军票的贴水价格就暴涨了起来。银元价格上升最快的时候,甚至有一天上浮百分之五十的情形,如果有人趁机囤积居奇,或者对社会党的新政府进行套利,那简直就是暴利。

张皮绠文化水平不高,邓瀚则是军校出身,也对金融行业一窍不通。两人身上又都没有带多少银元、铜元,于是乎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邓瀚摸摸口袋,也只能朝着张皮绠尴尬的微笑。

“好家伙……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情形。”张皮绠把手伸进包袱里面说道,“邓政委放心,还好俺带着几块铜元,咱们在北京吃两天饭不成问题哈……诶!”

张皮绠才把手探进包袱里头,却一摸便空。他参加海州剿匪斗争前领的一元钱奖金,还有自己积蓄的几块铜元,居然全都没了踪迹。

邓瀚看着张皮绠那煞白的脸色,又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包袱,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刚刚那几个楼包——他们还兼职扒手!”

两人下了火车以后,只被那几名揽客卖马的楼包近过身,所以邓瀚一下便反应过来,钱肯定是让那伙人偷走的。但二人在前门转来转去,也没能再找到楼包的身影,若要再去德胜门外找的话,又人生地不熟,张皮绠就怕一路上丢的东西更多了。

“这大北京……还叫什么京师啊,我看简直不如俺们临沂。”

北京刚刚经过一场空前的大劫难,旧有的警察和步军统领衙门系统同归于尽,红军虽然迅速接管了首都的治安工作,可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做到面面俱到,能维持北京市面一个表面上的安详稳定,其实就算效率非常之高了。

而且北京人口数十万以至于百万,城市所需要的大量物资,还有如此大规模的城市管理难度,对短时间内就突然接收了北方大片省区的中国社会党而言,也确实是一项极为巨大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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