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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不求生 第336节

过去的光荣历史,都使得人们把目光聚焦在了这位年轻的军事指挥官身上。

四年前陈更新才从日本长门炮术学校毕业,他还是当年那一届的首席毕业生,四年以后陈更新则要担负起摧毁日本军队的职责来,连他自己都不由得有些感慨,命运的安排或许真是如此的巧合与恰当。

华东野战军和华南野战军的基干部队都被重新编列入前指委员会的麾下,在胶济铁路的南北两面,分别组成了第一纵队、第二纵队、第三纵队、第四纵队、第五纵队的五个军级单位。同时前指委员会在济南还掌握着被命名为特种兵纵队的一系列机动部队,包括那些铁甲火车和重型榴弹炮,都掌握在这里。

“全党全军都已经进行了总动员,一纵和二纵都在昌邑一带待命……向各部队传达指示,以昌邑、高密、诸城一线为封锁线,各部队向东面集结前进,各部在等待前委进一步指示以前,当发扬主观能动性的作战精神,相机朝胶东一线实行压迫。”

秦汉唐问道:“如果日军向西反击,我军要全线进攻吗?”

陈更新斩钉截铁的说:“红军还不到全面进攻的时候,一旦日军改变东进东向开始朝西面前进,红军各纵队应当以最快速度,从行军状态转入就地防守状态,要严格按照条例和操典修筑野战工事和防御阵地,不容有误。各部队政委要负起责任来,一旦防守,任何部队都不能对修工事的任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携带,这是最重要的一点!传达下去!”

近十年前,日本和俄国两大帝国主义以中国为战场进行争霸。彼时的中国,竟然只能放任两支外国军队在自己的国土上交战,生民流离,一个民族的耻辱简直到了极点。

近十年以后,协约国又和同盟国在中国的土地上,妄图进行一场将中国排除于外的战争。但此时的中国,经过了辛亥革命和解放战争的锤炼以后,一股全新的力量已经从这个老大民族的骨髓里涌现出来,红军将用他们的血肉来证明中华民族的顽强。

前指委员会的军令很快就层层传递了下去,负责传达军令的副官赵自牢很快就在高密附近见到了三纵第七师师长吴佩孚,同时也见到了他自己的另一位老战友康大眼。

康大眼是辛亥革命时被红军俘虏的清军士兵,也是最早的“光复战士”之一。他和赵自牢都跟着吴佩孚参与了北京事变,现在则担任第七师内的一名副营长,以康大眼参加革命武装的资历来说,这个升迁速度算是非常慢了,像赵自牢现在都已经是司令部副官了。

这也是因为康大眼的文化水平低,虽然红军部队内始终都有要求基层官兵努力学习文化知识的要求,但康大眼的学习能力也比较差,可能是因为年龄不小的缘故,记忆力也不好,所以虽然很努力,但就是学不会什么东西。

大战即将爆发,康大眼剪去清朝的辫子也有四五年时间了,一头简单的毛寸看着十分精神。他穿着红军的土黄色军装,整个人的气质也显得挺拔了好几倍。

“康叔?”赵自牢在离开高密以前,还是对自己这位好几次同生共死的老战友有说不完的不舍,“这场大战想必会空前激烈……你要保重了!如果前线战况艰难,我们机关人员也一定会荷枪实弹与你共历生死。”

康大眼锤着自己的胸口,倒是满不在乎:“红军打败了清朝,打败了老袁,我是亲眼看着红军如何蹿起,也是亲眼看着林主席怎么打败那无数的对手。东洋鬼子到底有什么了不起?咱们也不是没有见识过德国那些西洋鬼子的嘛!这回打败东洋鬼后,天下就要太平了吧!”

赵自牢深吸一口气:“是的,此战以后,中国一定就会迎来一个长治久安的高速发展期……到那时候所有百姓的生活都会变得越来越好。”

康大眼摸了摸鼻子,坦然笑道:“我呢,你是知道的,我是老湘军,这些年跟着社会党和红军干,受了不少教育,我也知道湘军历史上其实没有我想的那么光荣。湘军屠杀过好多地方,为了所谓的杀贼,又干了那么多没屁眼子的事,可我还是想,我这辈子所听的湘军故事即便都是假的,可每个故事最后老百姓们对太平盛世的渴望,一定不是假的。”

康大眼握住赵自牢的手,说:“湘军没有给中国和中国的老百姓带来一个真正安定的日子,但红军一定可以,对吗?我始终相信这点。”

“一定可以,当然可以。”赵自牢也发自内心相信这一点,“等到战争结束以后,康叔,我们一起到北京喝酒吧。”

三纵驻地外间的雨水越下越急切,还裹挟着一层寒气扑面而来,给这个盛夏的末尾带来一丝凄厉的冰凉。雨水完全覆盖住地面,形成一层厚厚的泥土,赵自牢一手挥别康大眼后,他脚上的布鞋踩在泥地里,马上就感到湿了一片。

彻骨的寒冷让赵自牢的精神变得更清晰起来,红军的军官是穿布鞋的,但他很清楚知道徐州方面为了这场战争,给前线的战士官兵们准备了多少双雨靴,所以暴雨愈大,赵自牢愈有相信山东半岛上的这场反干涉战争,对于红军而言,肯定是一场必胜之战。

他对胜利的前景有无限的信心!

“因为我们的军队,我们的政府,我们的国民,就是这样一群不可战胜的人……中国大不一样了,全世界是时候该知道中国和过去是大不一样了,红军一定会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第八十八章 日德战争

在龙口第一次战役结束以后,日军的行动依旧不算顺利。他们虽然占领了龙口附近的村落,又休息了一天一夜左右的时间,但是巨大的伤亡给日本士兵的士气造成了很严重的负面影响。

更糟糕的事情则是军纪的涣散,由于日本海军和陆军之间重重矛盾,导致装备、补给与兵员都是分别运载的。龙口战役的失利,更加大了局面的混乱程度,日军许多士兵不得不忍饥挨饿,许多人整整一昼夜没有吃饭。

在这样的情绪影响下,疯狂的日军士兵很快就洗劫了龙口附近的村庄。抢劫开始以后,烧杀掳掠就不可避免,这些行为很快就被传播到了国际媒体上,协约国方面特别是英国,自然对日本当局的立场颇有微词,中国虽然是一个弱国,但它毕竟还是一个拥有四万万人口的庞然大物,英国人极为反感日军这种不动脑子且残暴至极的行为,因为这种毫无必要的举动可能会把中立的中国推到同盟国的怀抱里。

同时抢劫也又一次影响了日军的行动速度,直到龙口战役结束的第三天时,日军才前进至了莱州一带。当地的中国守军早已撤走,军民全部消失,空无一人,红军的疏散工作做得比龙口附近好得多,日军虽然没有遇到阻碍,但也仅仅收获一个空城,没能得到任何有价值的补给品,无论是粮食还是子弹这里全都没有。

日军此后的行动没有再受到德军的阻挠,福尔贝克指挥下的德国陆军部队撤退得非常干净利落。他们似乎从胶东半岛的整个北部完全失去了踪影,日军终于得以慢慢调整其部署,更多部队也从龙口和莱州登陆,开始准备穿越胶东半岛,对位于胶东半岛南侧的青岛形成包围之势。

但在日军南下部队的侧翼,也就是其西面,则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中国军队。

虽然日军对中国军队的战斗力普遍轻视,但考虑到中国军队的数量已经逐渐增加到了十万人以上,这个规模还是让神尾光臣有些担心。

日军的登陆部队总兵力约五万,是德军的七八倍左右,但和中国军队的规模一比就相形见绌了。从一般的军事角度考虑,日军不可能完全忽视位于其侧翼的这样一支庞大军队,冒然南下围攻青岛。

因为哪怕是古代的军事家,也都很清楚大军顿兵坚城之下、侧翼又遭到一支态度不明的敌军威胁时,情况是多么的糟糕。

神尾光臣本人因此向大本营打去了三次询问指示的电报,但这时候日本方面发生的几起事件,导致了日军最终放弃了在胶东半岛中部构筑一条防线来防备红军的计划。

首先,是海军方面的责难。

加藤定吉把日军在龙口战役的失败责任,完全推给了陆军。自然,他的指责并非没有道理,毕竟龙口战役是在陆地上打的,海军能做的事情十分有限,这就让陆军方面颇为被动,当神尾光臣希望调整陆军部署来防备中国军队的时候,军部高层自然勃然大怒。

据说就连山县有朋本人都非常不满,他对神尾光臣要求本土再增派两个常备师团援军的要求也是雷霆震怒,直接勒令陆军必须按照大本营原定计划的日期对青岛发起进攻。

否则日本就要在协约国的盟国面前,丢尽颜面了。

次之,则是中国政府外交部在龙口战役以后,连续七次向日本政府提交了抗议声明,指责日本政府侵犯、破坏了中国的中立地位。

这种激烈的指责,当然就让日本人产生了一种中国政府高度重视其中立地位的误判,使其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认为中国军队绝无任何可能对日军发起主动进攻。

就是在大本营如此思考的“指导”之下,位于前线的第十八师团长神尾光臣才只好无可奈何的指挥五万日军继续南下,从龙口、莱州一线直到青岛,纵穿了整个胶东半岛,在日军背后形成了一条长达上百公里的补给线。

而海军方面,由于第二舰队需要负责保卫龙口、莱州一带的渤海湾港口,所以日军不得不将第一舰队和两支原本派去南太平洋作战的南遣舰队调了回来,用于封锁胶州湾。

德国人把东亚舰队的绝大部分军舰都集中到了青岛,在胶州湾又布设下了日军现在还判断不清楚数量和规模的水雷,因此日本海军绝大部分的军舰都不得不被牵制在了胶州湾附近。

在日军调动舰队的过程中,又出现了高千穗号沉没的事件。

在甲午海战时期,该舰隶属日军最 强的第一游击舰队,但到1912年已经被降格为二等海防舰,而后被改装为布雷舰,1914年7月刚刚完成修理。当时已经属于第二线舰艇,锅炉 腐蚀严重,航速只能发挥15节,而且人员不足,只能从其他舰艇抽调。

日本海军派遣高千穗号负责切断青岛到上海之间的海底电缆,结果又一次发生了误触水雷的惨剧。这条老旧的军舰一碰即倒,成为了青岛战争中日军第三条被水雷击沉的军舰。

同时,日军虽然从各地调来了大量军舰。但由于胶州湾水雷众多,日本军舰无法开到近距离炮击青岛,只能隔着远远的海面进行炮击,舰炮的命中率非常低。

因此,日军舰炮在和德国青岛要塞炮台的猛烈对射中,没有占到一丝一毫的便宜。舰炮火力也未能给接下来进攻青岛浮山、孤山一线要塞的日本陆军部队,提供多少的掩护。

由于天气的影响,日军的行军极为艰难,全部军队从龙口到莱州就已经花了整整九天时间。这之后日军第二批派遣部队选择在崂山东麓的仰口海湾登陆。日军在崂山湾上陆后,发现从附近有一条1公里多长的半弧形沙滩,其最宽处约有100米见方的绿地,由此登上小丘,乃是七八米高的锯齿状山崖,山上设有德军的监察哨。日军先用舰炮将监察哨逐走,而后其日本步兵联队在海军第二舰队第六战队三艘巡洋舰的炮火掩护下登陆,并在沙滩靠陆地处临时扎营。接着重炮、工兵及铁道各队第二批运输部队也于翌日正式开始登陆。

但日军各支部队最后还是花了十多天的时间,才全部抵达了拱卫青岛的浮山、孤山一线,最激烈的日德青岛要塞攻防战,这时终于正式拉开其序幕。

十余万中国军队,则在这条战线西面百余里的昌邑、高密、诸城一线聚集待命,养精蓄锐、枕戈待旦,以求把握着最佳战机的到来。

第八十九章 德军的獠牙

暮夏的雨后空气清新,但青岛外围的孤山要塞阵地,却已经完全陷入了硝烟战尘的笼罩中。从水泥土碉堡要塞的顶端,一束束惨白色的强光探照灯光束向下照射,把日军阵地照得犹如白昼般清晰明亮,接着暴风骤雨般的炮击就如雨点似的迅疾扫过,一片片橘色的火光仿佛花骨朵,成片绽放。

德国守军的炮兵火力反击极为猛烈,但日本军队占有兵力上的绝对优势。神尾光臣师团长也充分吸取了日俄战争的教训,日本士兵并没有盲目的向德军要塞发起徒劳的进攻,而是在抵达战场外围以后,首先依靠工兵部队进行掘进,在浮山、孤山要塞外围一线,迅速挖出了一系列蜘蛛网般纵横交错的壕沟。

重叠环绕、密密麻麻的战壕,总长度已经超过十余里,挖出来的土方规模更是难以计算。

日军士兵一面靠着挖掘战壕,不断缩短他们和孤山要塞炮台阵地之间的距离,另一方面也调集了包括攻城重炮兵联队在内的大量重型火炮部队,对德国守军进行了同样犀利和猛烈的反击。

还有那些停泊在胶州湾海域外围的日本海军军舰,也在用舰炮轰击青岛外围阵地的炮台。虽然由于大量水雷的存在,日本海军难以进一步靠近海岸线,所以舰炮火力的命中率十分惨淡,但至少在声势上,海军算是做足了表演。

那些口径动辄就是二百、三百毫米的巨炮,从战列舰的船舷一侧探出身去,钢铁制成的炮膛微微颤抖,火光亮起的瞬间,伴随着浓密的烟雾,炮弹就飞快在海岸上炸开冲天的烟尘。

晚风吹拂,夏季傍晚时的微风最为凉爽宜人,但此刻这股风所能做到的,也仅仅是把青岛战场上的硝尘和血腥气扩散到更大范围的地域去。

伴随着日军阵地中一片“天闹黑卡板载”的喊声,大片日本士兵额头上系着写有“必胜”、“祈战死”或“七生报国”文字的白色布条,大步跃出栖身的战壕,开始以纵队队形对孤山要塞最前沿的两个炮台发动进攻。

但在德军强光探照灯的照射下,这些人的身影完全无处遁形,数挺隐藏在炮台棱线阴影处的机关枪立刻开火,激烈的火力喷薄而出。

大胆突进的日军步兵在刚刚爬过山坡以后,就发现山坡的背后是一道向下深深凹陷进去的谷地,所有士兵在走下坡道之时,却成为任人射击的靶子。

那些来自九州的士兵最为勇猛,直到被军官制止止前依然不断奋不顾身地投身战地,造成了惨重的伤亡。此前也有些日本军官在枪林弹雨中,也不忘细细记录下德军炮台阵地周边的地形图画,足可以证明战胜了俄罗斯帝国的日军,绝非仅是一支有勇无谋的军队。

这个还处在上升期的新兴军国,同样有着不下于此刻中国的蓬勃朝气。

和德军相比,这些日军步兵全部来自于最赤贫的农村。他们的家庭依旧在温饱线上挣扎着,姊妹则为了国家到南洋出卖身体来换取外汇,家中的男子现在又沐浴在德国人的炮火和机枪下,任凭四肢被炸得支离破碎,也要努力再前进一步。

日本人的偏执精神,也的确可怖。

很快日军的奋勇进攻就取得了相当大的进展,伤亡虽大,但日本陆军的基层军官们也确凿掌握了孤山炮台各个机关火力点的具体位置。

接着,日军的炮火就开始集中打击这些位置。哪怕德军尽量多的转移机关枪阵地,极力进行机动,但还是付出了不小的损失。

再拔除炮台外围机枪火力点以后,日军步兵即在工兵掘进的协助下,开始直接朝炮台发起进攻。但就在神尾光臣师团长感到形势逐渐乐观起来的时候,孤山炮台上却突然间升起了一面德意志帝国的铁十字军旗。

那仿佛是一个信号,很快就有一队又一队德军步兵,从炮台下方无数隐蔽的散兵坑和地下碉堡中冲了出去。这些德军士兵都装备有锯断了枪管的毛瑟马枪,完全就是一副专门为了近距离作战精心准备的模样,当然立刻就对付出重大伤亡才冲上来的日军攻坚部队当头一棒,很快便把日军辛苦推进的战线又一口气打了回来,甚至还顺势占领了一部分日军工兵掘进的壕沟。

像这样在坚固的防御阵地后方,甚至在防线中部的左右两翼,潜伏布置强力突击队组成的预备兵力,在敌人突破防线或占领一部分防御阵地以后,再骤然发起反击,把强弩之末的敌军一口气赶回出发阵地,像这样的战术,就是福尔贝克中校的拿手好戏。

他在从非洲前往中国的旅途中,已经潜心研究过了日本人在日俄战争中的表现。福尔贝克中校特别重点研究了旅顺口战役的经过,他对日军将领乃木希典和儿玉源太郎都有很高的评价——不错,福尔贝克中校甚至颇为欣赏“愚将”乃木希典的战法。

在日本军国主义的宣传中,往往强调乃木希典“人海”、“肉弹”战术的一面。但仅仅靠人海和肉弹,日军又岂能攻克旅顺要塞?日军在旅顺要塞前付出六万人的伤亡,代价大,但福尔贝克中校仔细研究过日军的军备情况和旅顺要塞的坚固程度以后,他认为这样的战果足可以接受,甚至属于较好的交换比了。

日军的“正攻法”,就是乃木希典的创举。所谓正攻法,就是挖掘进攻战壕,将战壕延伸到对方军队面前,减小对方火力造成的杀伤力,这个方法帮助乃木希典在1904年9月获得了巨大胜利,拿下了俄军两个堡垒不说,还发现了203高地的作用。

如果按正攻法打下去,即便会拖一阵子,日军好歹不会伤亡太多。但这时,大本营、满洲军两处对旅顺战役有截然不同的看法:大本营希望乃木希典进攻西北部高地,拿下203高地,轰炸俄国旅顺舰队;满洲军希望乃木希典继续进攻东北部高地,夺取望台炮台,直接轰炸旅顺核心部分。

这就是海陆两军不同路线作用的结果,前者代表人物是山县有朋,后者代表人物则是儿玉源太郎。

这中间导致日军伤亡重大的因素,除了海陆军矛盾以外,还有一点,那就是恰好1904年11月2日是天皇生日,因此满洲军方面在第3军没有准备好之前,就下令再次总攻。

至于儿玉源太郎,以日军总参谋长的身份代替乃木希典进行指挥以后,其所能调动的资源当然远要比乃木希典强得多,表现也自然更好,但儿玉源太郎对203高地的争夺和正攻法的使用,也基本是萧规曹随。

总之,排除了日本军国主义精神宣传之下对“人海战术”、“肉弹战术”的宣扬后,此时的日军显然不是一支空有勇气的莽撞军队,而是一支非常善于在战争中吸取教训、改进战术,并且能够敏锐把握战机的军队。

简单而言,对日本人的老师德军来说,这支军队也不能随意的轻视之。

所以福尔贝克中校才准备了充分数量的突击队作为预备兵力,采取了近乎于弹性防御的战术,一步步针对日军步兵攻坚战术的特点做出反击,自然也收取了非常好的效果。

不过这也无法改变日军兵力八倍于德军的情况,德军的防御反击虽然一度击退日军进攻,甚至反过来夺取了日本人不少阵地,但总的来说日军战线还是在不断前进——但这一过程中,日本人当然也在持续不断地付出重大伤亡,武器弹药的损耗更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而在海洋上,德军则根据飞机、气球及陆军侦察兵等所获的情报,有 效地利用无线电通讯,指挥要塞和停泊在胶州湾的炮舰,对日军构筑的野战阵地也进行了猛烈轰击。因此日本海军在陆军压力之下,不得已只好在排雷工作还没全部完成的情况下,强行突进至胶州湾内试图攻击德军军舰,可在又有两艘驱逐舰倒霉的触雷沉没后,日本海军哪怕在陆军的人指着鼻子骂没有骨气云云,也再也不冒然冲击雷区了。

不过树欲静风却不止,日本海军停下进攻以后,德国的数条雷击艇和炮舰,则趁着第二天晚上天气恶 劣,风急浪涌,在越过己方的雷区后以8节的微速静悄悄地向日本海军舰队的封锁线靠近。

不久,舰桥上的警戒观测兵便发现,东方有三艘日军驱逐舰正在执行封锁任务。于是,布伦纳舰长便下令转舵向南行驶,越过了驱逐舰构成的 第一道封锁线。在凌晨0时15分,S-90号的瞭望哨又发现了远处有一艘两桅单烟囱的巡洋舰。由于对手只是一艘,而且没有发现自己,因此布伦纳舰长决定发起鱼雷攻击。

第九十章 第二个土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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