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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不求生 第391节

绝大部分华人富商,甚至是一般中产以上的华人,即便同情抗日分子,一般也不会真正参与到抗日的武装活动里来。

但现在佐久间左马太虽然帮他们狠狠向前推了一把。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抗日,就只能做日本人的阶下囚了!

太阳升起的同时,分布台湾各地的日军守备队也开始在总督府的命令下荷枪实弹冲入市区。一家家会社、商铺和工厂被查封,还有不少华文学校也被军警包围起来,接着遍布台湾的各类民间神佛迷信庙宇,也开始被日本军警查封起来,还有数目不小的华人圈子上层头面人物被守备队带走。

风声鹤唳!

中国社会党的台湾党支部在这场风暴里虽然也受到一定损失,但社会党人多活动于下层阶级之中,而佐久间左马太重点打击的却是台湾华人的上层,所以台湾社会党人的损失远没有总督府想得那么大。

正相反,在佐久间左马太的为渊驱鱼之下,始终缺乏武装暴动契机的台湾社会党人终于开始全面行动了起来……“

第九十八章 黑龙江 “

第九十八章 黑龙江

1918年的元旦已过,中东路上的狂风暴雪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有任何好转,正相反,严寒的天气愈演愈烈,大雪覆盖了数以百里计的铁轨和枕木,灰白色的茫茫雪原上偶尔可见一列黑色的火车吐着蒸汽艰难前行,但更多的日军士兵还是不得不使用自己的双脚踏在这片苦寒的大地上艰难前进。

道道黑烟冲上穹野,被红军放弃以后放火烧毁的火车站终于支撑不住房顶上厚厚的积雪,砖瓦哗啦一声就全部塌陷下来,烟尘四溢,雪片乱舞,在火车站前方,长长的铁道也已经被游击队拆毁大半,就连枕木都没有给日本人剩下。

浦盐军司令官闲院宫载仁亲王驱车向前,他乘坐的那辆小汽车在雪地上压出深深的车辙,开了没有多长时间也跟着趴了窝,司机下车鼓捣了半天还是没能让汽车恢复行动。

“红军的游击队神出鬼没,他们驾着雪橇、身披白色的防护服,在林海雪原里来去自如。还有中东路沿线的许多奸民,也跟着红军游击队一起扒铁路,往往一夜之间就能毁掉几十里铁道。而且不仅在我军进军的方向,就连我军身后,也常有游击队的袭扰活动,后方铁道线同样时常遭到严重损毁,补给车队因此寸步难行。”

第十二师团师团长大井成元中将向闲院宫载仁亲王做了一番非常详细的汇报,浦盐军是日军进攻满洲的三路大军中行动最持重和稳健的一路军队,也因此至今没有遭受什么大的损失。但问题是浦盐军的进军在红军游击队干扰下,进度极为迟缓,如今虽然已经进入中国国境线内,但迟迟未能发现北满红军的主力。

准确来说,是连北满红军主力的影子都还没看到。

光是一个游击队,就已经让浦盐军十几万士兵人困马乏,被折腾到受不了。本来从海参崴向哈尔滨进军,沿途要经过的西伯利亚和北满地区,就是日本人特别不适应的天寒地冻气候,大雪封路,除了沿着中东路前进以外,浦盐军别无其他选择。

但红军游击队也是盯准了日军的这条生命线,大肆出击。他们从不和浦盐军直接作战,而是重点破坏中东路的铁道,红军步步后撤,摆明了做出一副诱敌深入的模样,每次后撤时还会破坏掉沿途的中东路铁道和火车站,就连铁路沿线的居民聚落也都被红军疏散迁走,浦盐军一路行进数百里,所见荒无人烟,就算直接动手抢劫,也征集不到任何补给品。

日军不得不一边朝哈尔滨进军,一边分派大量人力修复铁道线。可经常是日军今天才修复好铁路,隔天铁轨枕木就又被神出鬼没的红军游击队扒毁。

偏偏在荒凉的黑龙江省边陲一带,中东路又是浦盐军必须保障的生命线。

这样,闲院宫载仁亲王就只好下令分兵,沿着日军已经占领的铁路线部署了大量铁道守备队,每个火车站均留下相当兵力守卫,小心防备着红军游击队的奇袭。

在广袤的黑龙江雪乡里,如此分兵,又不啻于是撒芝麻一般的策略,浦盐军越是接近哈尔滨方向,军团兵力就越是单薄,沿着中东路从海参崴到黑龙江形成了一条常山之蛇的架势。

“露西亚革命政府的做派也着实可恨。”

大井成元中将愤愤道:“露西亚帝国十月革命以后上台的那个新政府,又发表宣言要把中东铁路的主权全部归还中国,害得我军处处被动。帝国军队远征西伯利亚,本来就是为了支援露军,大家同样身为协约国家,露国不帮助盟国的日本也就算了,居然处处偏袒中国。”

俄国十月革命以后,在中国外交人员和那些曾在中国活动过的布尔什维克国际志愿者努力之下,列宁已在1918年1月1日就发表了《对华宣言》,明确宣布以前俄国历届政府同中国订立的一切条约全部无效,放弃以前夺取中国的一切领土和财产,不仅包括中东铁路,就连俄国在内地拥有的租界也全部一次性归还于中国。

当然,这份《对华宣言》还存有一定模糊暧昧的条款,宣言中提出废除的中俄条约仅指19世纪末至十月革命前夕沙皇政府单独与中国政府订立的《中俄密约》、《辛丑条约和俄日签订的侵华条约,并不包括19世纪50年代至80年代订立的不平等的中俄条约,也不涉及到近代以来俄国在外东北地区侵占的中国领土。

但在此时,俄国革命政府当局的这种表态,还是在外交上对中国、对日本、对全世界都造成了巨大冲击。

特别是托词支援协约国战线借以入侵俄罗斯远东地区和中国东北地区的日本侵略军,顿时在道义上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困境。

至于原来盘踞于中东路上的白俄霍瓦尔特一伙势力,也被中国红军彻底铲除:本来中东铁路沿线的赤色工会和各行业工人联合会就已经被中国社会党控制,十月革命以后,相当一部分俄国籍职工也在列宁的号召下同中国社会党合作,中俄进步工人于是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联合大罢工,迅速瓦解了霍尔瓦特等白俄军政机关的力量,接着中国红军便在中东铁路沿线工人的邀请之下,开入铁路沿线附属区内,将霍尔瓦特一伙武装彻底缴械,其要员多数被遣返回俄国,相当一部分手上沾有人民血债的军警则遭到了中国政府国民法院的审判,分别被处以若干年刑期以后锒铛入狱。

此前由于俄国临时政府当局的命令,而同日本侵略军积极合作的海参崴地方政府,也在十月革命以后逐渐转向,相当一部分军政人员选择了接受列宁的号召,转而参与了反对日军非法占领海参崴的罢工活动。

一直以来被闲院宫载仁亲王视为浦盐军“难攻不落”大本营的海参崴,也出了严重的乱子,当地的俄国籍工人纷纷罢工,港口工人拒不帮助日本海军拆卸军事物资,铁路工人也拒不协助日军修复铁路和运送军列。

不得已之下,闲院宫载仁亲王只好又分派部队返回海参崴进行镇压,同时还请求大本营从日本本土调一大批码头、铁路工人到海参崴来帮助恢复生产。

总之,在1918年年初这场历年未见的寒冬里,浦盐军尚未和北满红军进行任何一次千人规模以上的战斗,就已经开始陷入困顿之中。

十几万大军来回奔波于自海参崴至牡丹江之间的广阔雪原上,又被潜伏于铁道线南北两翼林海中神出鬼没的红军雪橇游击队袭扰得毫无脾气。

太平洋的海风从堪察加半岛长年覆盖冰雪的山脊上缓缓吹来,一艘艘日本人的运输船载着大量军用物资汇集在海参崴港下,但由于严重缺乏装卸工人,补给效率极为低下。继续向西呢?浦盐军的大远征行动,正在慢慢成为给日本国力放血的一道伤疤,虽然中东路沿线自始至终尚未发生大规模战役,浦盐军更没有遭遇什么军事上的失败,但为了维持这样一支冰天雪地里的远征军,日本本土为此付出的物资消耗,甚至还要大于对关东军和朝鲜军的补给。

这也是为什么日本军队在满洲各地逐渐陷入军事僵局以后,大本营也迟迟不愿意对中国的其他海岸线发动新的攻势。

毋庸置疑,就算狂妄如山县有朋和桂太郎这样的军阀,现在也要担心如果在山东、上海、福建或广东等地开辟新的战场以后,对于兵力上逐渐捉襟见肘的日本军队而言,会不会又成为一个像浦盐军这样虽然没有遭遇战败,但偏偏就是一直毫无战果反而还大量消耗日本国力的负担?“

第九十九章 革命的阴影 “

第九十九章 革命的阴影

天津和上海都有租界,目前日本还需要重视英国和美国的态度,所以不可能直接从天津、上海进行登陆作战。那么剩下的选择就不多了,要么是在山东登陆,要么就是从远离满州主战场的中国南方登陆。

前者在上一次的青岛战争中日军已经吃尽苦头,红军在山东还有大量民兵部队,日军如果不抽调足够多的主力部队就不可能在山东打开局面,如果抽调太多主力部队,那满洲战局就更加难以收拾了。

至于说跑到遥远的中国南方,比如说宁波、厦门、广州等地登陆,那就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简直是一种痴人说梦的荒唐战略。智力稍微达到正常水平的人,恐怕都提不出这种主意来。

日本的国力本就并不充裕,开战以前的抢米风潮已经为这个国家目前的困难处境埋下了暗流涌动的伏笔。红海军在西太平洋上的活跃,更让高度依赖海外进口原材料的日本轻重工业都陷入困难之中。

战场上迟迟不能获得大的胜利,那么山县有朋也就无法使用凯旋的荣光来巩固陆军政权的合法性。随着普通民众生活上愈发困难,一般日本人对于这场看不到前景的战争还能有多少支持度可言呢?

更何况,现在就连日本的外交局面都变得如此尴尬。

俄国革命以后,新政府不仅在和同盟国谈判,而且在远东也处处偏袒中国,所谓的协约国盟国体系算是彻底瓦解,英国人也腾不出手来,随着他们从印度派出的运输船被红海军的海上袭击搞得损失惨重以后,英印殖民当局也开始对日本政府大幅度抬高各类工业原材料的叫价了。

美国人也是这样!

这些米国奸商,开战前到处囔囔着所谓的东亚和平,现在却忙不迭地发着战争财,同时向中国和日本两国出售军用的战略物资,拼命想要挽回欧战投资失败的损失。

日本海军的实力远比中国红海军强大,即便海军上下对这场战争并不热情,联合舰队也能拦截下大部分运往中国的货轮。

可是中国地大物博,大部分工业原材料都能自给自足,就算是中国目前最紧张的铁矿石资源,也可以依靠湖北大冶铁矿、徐州利国驿铁矿和北京龙关铁矿等地产出的优质铁矿石,维持住中国钢铁工业的正常运转,最起码一两年内不会出现断粮的问题。

日本呢?

虽然红海军目前的海上袭击,只是妨碍到了日本海外进口的四分之一,但这也足够给高度依赖英美废钢铁的日本重工业致命一击了。

国家的困顿不言而喻!

所以闲院宫载仁亲王从一开始就极为反对这次贸然的开战,国家哪里还有这个多余的财力维持一场战争啊。他虽然不知道目前政府具体的财政赤字到了何种地步,但闲院宫载仁亲王很清楚,早在开战以前由于法国战线的崩溃,日本对协约国投资的大量信贷就已经血本无归,损失到了足可以逼得政府破产的边缘地步。

现在开战三个月时间,百万大军在中国远征,还要维持海军频频出击作战,追剿那支在西太平洋四处袭击的红海军舰队,又要花多少亿日元?

政府财政根本无以为继,要像甲午战争和日俄战争时依靠国际金融市场融资,或者是出卖国债解决军费问题,现在也全无可能。

目前国际金融市场有余力出资帮助日本解决军费问题的恐怕只有美国,但是美国华尔街的那些银行家们,才在协约国的战争债券上亏了一百多亿美元,不知道有多少人倾家荡产。先不说他们还有没有多余的财力拿来购买日本政府发行的战争债券,就说光是一个投资协约国战争债券血本无归的惨痛教训,就能让这些金融家改变自己粗放的投资策略。

1918年还想从国际市场上融资,那是千难万难了。

闲院宫载仁亲王下了汽车以后,又到日军官兵正在紧急抢修的火车站视察了一番,中国人下手真狠,火车站不仅被放火烧了个干净,而且绝大部分能够用来燃烧取暖的木料也都被拆走,这是不打算给日军一丁点活路啊。

他扯紧身上穿的厚厚军大衣,很快又注意到那些在冰天雪地里抢修铁路,以至于双手皲裂流血的日军士兵,紧紧盯着自己这名司令官的眼神都很诡异。

闲院宫载仁亲王心下一凉,他又想到了另一桩更可怕、更致命的事情。

革命。

关东军和朝鲜军那边的情况还好些,南满战场和鸭绿江战场上,日军士兵都在和中国军队全线激战。日本军人们在这样残酷的战争下,恐怕还腾不出心思来考虑革命的事情。

但中东路这边就不一样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浦盐军十几万大军一路行军根本就没打过什么硬仗。日本军人一路上并没有见到什么穷凶极恶的中国军队,他们只见到了白茫茫的风雪,什么战争的荣耀,屁都没有一个,这场战争对浦盐军的官兵而言,就是被从日本调到了一个冰天雪地的异国他乡,然后成日就是苦行军和修铁路。

而且因为海参崴港口罢工和大量铁道被游击队破坏的缘故,浦盐军官兵的各类补给也越来越少,就连每天的口粮配额都变得愈来愈严格。

没有激烈残酷的战争刺激士兵血脉偾张,他们苦恼于沉重、重复和高度疲累的体力活里,每天还要维持高度紧张的神经来提防游击队的偷袭,这种精神状态下,浦盐军的日本士兵逐渐都开始产生了普遍的厌战情绪。

更何况,浦盐军所处的战场就是中国和俄国两个革命国家的疆土,士兵们不可能不受到一些革命思想的影响。

最近一段时间,司令部已经从军中查货了不少中文、日语、朝鲜语和俄语的革命宣传小册子。由于数量太多,目前闲院宫载仁亲王也无法确定这些小册子都是从什么渠道流入军队内的。

有一些肯定是红军游击队分发的,还有一些似乎是海参崴的俄国工人分发出来的。

同时,也不排除浦盐军内部也有日本籍的革命分子。

这样一支十几万人的军队,身处远离日本本土的异国他乡,补给又十分困难,周围的环境都是罕有人烟的冰天雪地,还要面对潜伏起来、充满敌意的大量游击队。进军的目标如今看起来又遥不可及,战争也不知道还要继续打到什么时候,大军在闲院宫载仁亲王步步为营的持重策略下,还不知道要在北满和西伯利亚的雪地里忍受多长时间的煎熬。

很多日本士兵不堪其扰,近来一段时间似乎军队里违反军纪和偷懒耍滑的情况也越来越多。很多日军士兵在后方修复铁路的时候,都故意拖慢工期,目的就是为了不想再被调到更北方的前线去,不想到更寒冷的地方修铁路去。

闲院宫载仁亲王和大井成元中将回到牡丹江附近的浦盐军临时司令部中,只有司令部有发电机,又从后方运来了过冬取暖用的燃烧锅炉,一排排管道有通饮用水、燃油、燃气、暖气……柴油混杂着铁屑的特殊油味儿,这种条件在浦盐军中已经算很好了,大部分基层官兵现在都严重缺乏取暖用的燃料。

大量煤炭堆积在海参崴后方运不上来,前线的木料、煤炭则都被往哈尔滨方向有秩序撤退的红军清剿干净。

闲院宫载仁亲王头疼欲裂,顿感坚壁清野四个字是如此难以对付,当年儿玉源太郎他们就是因此才坚决反对攻入北满和俄国军队作战吧?“

第一百章 北大荒的英魂 “

民初黑龙江省的省会还不是哈尔滨,而是此时尚称为龙江的齐齐哈尔。哈尔滨自晚清以来长期被俄国人所把持控制,事实上已经形成国中之国,自然不可能作为一省的省会。

但哈尔滨在俄国人的手上依托中东铁路,发展确实不错,城市规模也远较龙江更大,中央大街上充斥着俄式风情韵味的商店和各式各样的东正教式建筑物。街道两旁,常能见到俄式大列巴、哈尔滨红肠、马迭尔酸奶等内地城市罕见的食品,各式各样的工艺品套娃和彩蛋,也显现出浓厚的白俄风格来。

哈尔滨中央大街的地面皆是由石板路铺设而成的,城市不远处就是东北人民的母亲河松江河,作为三江平原上一颗最璀璨的明珠,哈尔滨又坐落于中东铁路和南满铁路的交汇点上,横亘于北满中心,在被红军收复以后,自然当仁不让成为了社会党政府在黑龙江的新统治中心。

此时,在接近零下二十度的低温下,松花江的冰面已经有一米多厚,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在这如此严寒的天气,原本流水潺潺的松花江早已如玉器一般晶莹剔透了。

厚厚的冰面上,还有许多马匹和狗拉着雪橇飞奔,黑龙江的马个头粗壮,仔细一看跟南方的马有些不一样,背上的鬃毛呈浅黄色且长而密。雪橇上要么坐满了红军战士和游击队员,要么就是拉拽着大批军用物资。

六兵团司令员何贯中是梅州人,来自中国最南方的省份广东,现在却一下子跑到位于中国最北方的黑龙江省作战,天南地北,变化极大。他刚到黑龙江的时候还是盛夏,但黑龙江的夏天也很凉快,即便是正午,也能感觉但凉风习习,清爽怡人,三伏天里晚上睡觉也需搭上薄薄的被子。

冬天是从一片雪花落下开始的,哈尔滨的夏秋两季极为短暂,甚至于只在眨眼之间,盛夏结束以后,没过多长时间第六兵团的戍边将士们就要开始忧心忡忡地迎接着极北之地的寒冬。

松花江都被彻底封冻起来,路边大树的树枝上也被包裹一层薄冰状的东西,那东西非冰非雾,均匀覆盖树枝表面,朦朦胧胧似如玉树琼枝一般,置身于此,仿佛似在琼楼玉宇的童话里一般,到后来,何贯中才知道这就是北国的雾凇奇景。

何贯中穿着厚厚的深筒靴在雪地里行走,大街两旁和松花江冰面上的战士、工人看到他都情不自禁欢呼出声。这位年轻的司令员在黑龙江的红军里面已经深孚威望,大家刚到极北国境的时候,很多从关内来的战士都严重不适应黑龙江的环境和气候,生病的人非常多,被冻伤的人也不在少数,厌战情绪因此特别强烈,许多人都怀念起关内的家乡,请求调回关内的申请书有时候一天竟然能多达上百封。

对素来求战心切的中国红军战士而言,这可不是一种常见的现象。

最后稳住人心的就是何贯中的努力。

何贯中在青岛战争的时候就做过国际纵队政委,所以结识了一大批来自俄国、波兰、瑞典和加拿大的共产国际志愿者。这群人里面尤其是以曾被沙皇当局流放西伯利亚多年的越飞等俄国革命者,给何贯中提供了非常多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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