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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不求生 第396节

只是兰辛的这种折中方案,当然即可不能得到日本支持,也更不可能得到中国的支持了。

山县政权还存有扭转战争胜负的念头,即使停战,他们也是希望将局势恢复到开战以前,最大最大的让步仅仅是最多允许中国政府派员参加南满铁路的行政管理,至于领土变更和战争赔款?那绝不可能。

而中国政府呢?

林时爽和唐绍仪都向罗伯特-兰辛说得非常清楚了,中国政府对这场战争一定要得出一个正义性的结果来,在日本的所有殖民地上彻底执行民族自决的原则。首先是南满铁路和旅顺、大连必须归还中国,台湾也是如此,朝鲜半岛则应该获得解放,恢复其作为独立国家的地位。

罗伯特-兰辛苦笑道:“中国人的要求超过日本政府底线太多,这等于是要彻底推翻日本的现政权。除非中国军队有办法在东京湾登陆,不然更不可能实现这种条件。”

艾伦-杜勒斯则笑道:“叔叔,中国人的行事作风一贯如此。您知道中国人有一句谚语吗?漫天开价,坐地还价。这不会是他们心中真正想要达到的理想条件,我认为现阶段中国军队从军事上占领全部的南满铁路和旅顺军港已经没有难度。问题在于朝鲜半岛和台湾岛,中国人缺乏强大的海军,最后可能选择牺牲朝鲜的利益来换回中国人占多数的台湾岛。”

第一百一十一章 旧日秩序

目前朝鲜劳动党正在半岛上到处策划起义和暴动之举,就算罗伯特·兰辛还不清楚,他那个精于情报搜集的外甥艾伦·杜勒斯也早就弄清楚了这伙朝鲜人和中国现政府之间的联系。

所以罗伯特·兰辛也无法确定,中国现政府最后会不会出卖他们的朝鲜盟友?

毕竟那位林淮唐主席……一向在公众舆论上都以道德高洁的大革命家面孔出镜,如果中国人最后为了台湾岛出卖掉朝鲜盟友,对中国社会党近来愈加澎湃高涨的国际威望,势必将会有很大的负面影响。

但这一切都还很难说。

“要看接下来的战争局面发展。”罗伯特·兰辛沉声说道,“中国军队如果像十年前的日军那样在旅顺城下死伤惨重,又不能渡过鸭绿江攻入朝鲜半岛,那么直到这两个亚洲国家筋疲力尽为止,就有很多我们美国能够出手干预的机会了。”

艾伦·杜勒斯摇摇头道:“请相信我,日本军队不会是中国人的对手的。”他从中国公开的政府公报和新闻报纸上进行了大量的分析,得出结论说:“谁都知道日本政府的财政其实已经破产了,但是中国呢?从公开的信息来看,中国政府的财政虽然也出现了不小的赤字,但赤字幅度很可能还没有超过30%,完全是可以容忍的范围。”

艾伦·杜勒斯是通过对中国进出口贸易额以及北京、上海、青岛、天津、徐州、广州、厦门等大城市物价的波动,还有对中国中央银行发行的货币币值变化进行分析,得出的这个结论。

这一结论其实已经和事实极为接近,只是实际上中国政府当前的财政赤字状况甚至比艾伦·杜勒斯分析的情况还要更健康一些。

1917年中国政府的财政赤字是12%,军费占到所有公共开支的34%。1918年以来三个月的时间,军费虽然陡增至占所有公共开支的50%,但政府财政今年的赤字也很可能不会超过15%。

这虽然也是相当紧张的财政状况,但比起日本已经连举债打仗都要举债不起来的情形,那就要好太多了。

这主要是一方面战争还是爆发在中国境内,中国在后勤补给方面的压力比日本小得多。但另外一方面,也是由于中国政府在欧战景气的贸易中没有像美国和日本那样大规模进行信贷投资,而更多是和英国、法国进行易货贸易,所以当协约国崩溃以后,中国并没有受到多大的负面影响,基本上完整保留下来了欧战景气带来的经济增长。

其实,日本政府的年收入多数时候也就在二十亿日元左右,折合美元的话也就是七亿美元左右的财政盘子。即便举债,增幅也很有限,更何况协约国崩溃以后国际金融市场跟着乱成一团,日本根本无法从国际金融市场上融到什么战争资本。

而中国呢?中国虽然还没有彻底完成全国范围内的信用货币改革,但按美元计算的话,政府一年的财政收入也在七亿美元左右。

可以说中国和日本两个国家之间,此时在国力上完全没有质的差别。

虽然中国的政府岁入较高,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中国是一个人口众多、地大物博的国家,不能直接从岁入上反应出国家的工业实力和军事实力来。

可如果具体计算中国目前的粗钢、生铁、煤炭、焦炭、酸碱各项工业指标的产量,以及更为具体的步枪、手枪、轻重机关枪、黑火药、无烟药、炸药、子弹、炮弹、手榴弹、迫击炮、枪榴弹发射筒、信号弹和身管火炮的产量,就会发现在这些方面,中国虽然不如日本,但大多数指标也都达到了日本的三分之二左右。

更不要说中国在航空炸弹、手榴弹、轻机枪和迫击炮方面的产量,比较日本还都有着一两倍的优势。

日本作为帝国主义中的叫花子,又刚刚在战争爆发前经历了协约国崩溃带来的一波金融危机,其国力还远远不及后世三十年代发起侵华战争的那个所谓的大日本帝国。

1918年3月的日本,就其国力而言已经是入不敷出,所以对中国当前国力十分了解的艾伦·杜勒斯料定战争继续发展下去,日本只会输得更惨。

艾伦·杜勒斯又说道:“假定……不,不是假定,而是继续打下去日本一定会输掉更多筹码。如果旅顺、大连和整个半岛,这些中国军队触手可及的地方都被中国人占领。我认为我们就要考虑另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了。”

“什么问题?”罗伯特·兰辛皱起了他的眉头。

“革命,像法国和俄国那样的革命。”艾伦·杜勒斯直言不讳道,“如果日本出现丢失全部大陆属地的惨败,日本现政权还能继续存活下去吗?军队、工人或者是农民还是其他的什么群体,会不会有人发起革命推翻日本的君主制主度?”

罗伯特·兰辛此前从未考虑过这一问题,因为在他看来日本作为一个在十年前就打败了俄国的准列强国家,就算一时疏忽被中国打败,也不至于会输到全部家底丢光的程度,更不至于被中国逼到内部崩溃发生革命的境地。

可是按照艾伦·杜勒斯的分析,种种冰冷的数据都是铁一般的事实。罗伯特·兰辛在从政以前是一名律师,他很清楚在事实面前,任何想当然都是不符合逻辑的。

罗伯特-兰辛被他外甥所描绘的可怕前景惊呆了,而且他马上就想到了另一点:“如果协约国的战败同样是铁一般的现实,当英国、法国相继崩溃以后,日本又被中国打败内部爆发革命,还有谁……我的意思是在亚洲,还有谁能够限制住中国恢复天朝帝国的威严?一道长城,一道新的万里长城将会笼罩亚洲!”

此前,美国打的算盘一直是调停中日间的冲突,拉一派打一派,尽量使中国和日本两个国家互相缠斗,维持平衡。这样不管是中国还是日本,就都有求于作为局外仲裁者的美国。

可如果日本彻底被中国打垮呢?

这是美国人从未考虑过的一种情况,毕竟中国缺乏强大的海军舰队,就算在大陆上彻底打败了日本军队,也无法威胁到日本本土。

可艾伦-杜勒斯说得对,当日本在大陆上彻底战败以后,或许不需要中国红军直接登陆日本本土,日本内部就可能爆发一场革命,而这将使中国成为东亚唯一的主人。

罗伯特-兰辛的脸色极为难看:“那么——不仅是日本——英国也有爆发革命的风险。”

英国的海军实力虽然还是比德国要强大一些,但英国的内部呢?温莎王朝经历了欧战的重大失败以后,英国现政府能够避免革命的爆发吗?就算英国内部没有发生革命,实力在欧洲大陆上遭到严重削弱的英国,还能控制住其遍布全世界的大量殖民地吗?

旧的世界秩序正有一瞬之间彻底土崩瓦解的可能……

罗伯特-兰辛终于沉痛道:“我们必须立刻回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必须回国,还要快些和总统通气。美国无法承担起完全失去亚洲的代价,我们在亚洲的商业利益还有道义上的立场,都不能让我们坐视亚洲失控。”

他站在关岛阳光明媚的海滩上,向西方遥望:“如果日本崩溃了,如果英国崩溃了,谁来接受他们的遗产?不能是中国,而应该是美国!新大陆的巨人该站起来拯救这个行将毁灭的旧日世界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百万大军孤注一掷

辽东上空天气晴朗,可见度极高,不时便有红空军的庞大机群自万里白云间穿梭而过。若从高空鸟瞰大地,可以清晰地在辽东半岛上看到一条十分明显分界线,从营口出发拉一条横线,一直抵到鸭绿江畔的九连城,其北就是红军的控制区,其南则为日军占领。

整个辽东半岛伸入渤海中的部分,此时都已沦陷于日军之手。

在这片相当庞大的沦陷区上,沿着南满铁路和安奉铁路,又在两条铁道中间由于朝鲜军向辽阳方向发起的大突击,形成了一个位于东北两大铁路干线之间的巨型突出部。

在辽阳和本溪的南面有一条太子河流经而过,太子河古称衍水,汉称大梁河,辽称东梁河,金时称无鲁呼必喇沙,满语意为芦苇河,明称太子河,据说其姓名来源于燕太子丹。

太子河南岸,就是朝鲜军在辽中南地区形成的突出部最尖端部位,这里已经成为一片警备森严的军事区域,密布铁丝、堑壕,就像一柄利剑般直刺辽阳,并严重威胁着沈阳方向的边防军总司令部。

朝鲜军司令官田中义一和征满军总司令部的实际主持者上原勇作都是骑着军马,踏过泥泞的道路,专程赶到了太子河的最前线。

这里聚集着日本军队目前最强大的一支军事力量,特别是在中东路会战的大惨败以后,鉴于海参崴的港口吞吐能力遭到俄国游击队的破坏,已经受到严重削弱,所以大本营方面发表的最新指导方针,就是命令一大批原本要奔赴海参崴登陆作战的后备师团,又在对马海峡上转了一个弯,返回渤海以后,前往旅顺军港登陆。

关东军的司令官大岛义昌大将,这时也在上原勇作元帅的要求下赶来太子河战线会面。由于辽东半岛的制空权还是被红空军主宰,所以大岛义昌无法乘坐飞机,不得不绕行海上,先到九连城附近靠岸以后,再从鸭绿江畔乘坐汽车赶来太子河前线。

关东军和朝鲜军两支规模宏大的军团,此时相互间的距离已经非常近了,只是由于海城还被中国红军死死守住,并且辽东半岛的中部尚存在不少零星顽抗的红军部队,所以这两大军团才没有在陆地上实现完全的会师。

“满洲的春天到了!”

上原勇作元帅极为忧心道:“辽东近来也开始下雨了……虽然气温转暖,南满的温度升高了很多,但春雨连绵使道路泥泞不堪,又给帝国军队的后勤增加了巨大的困难。”

开春以后,东北冰雪消融,虽然对日本人来说十分致命的冬天就此结束,但春汛带来的河水暴涨,还有春季降雨打湿路面,又使得日军后方变成了一片汪洋的泥泞沼泽地。

如果按照大本营制订的原计划,关东军和朝鲜军分别沿着南满铁路和安奉铁路向北推进,依托铁路干线的交通运力进行后勤补给,那么问题还要小一些。

但中国军队方面当然也很清楚日军可能进攻的方向,所以早在两年前就在南满路和安奉路上修筑了大量的永备工事。红军在海城、凤城和宽甸一线的坚决阻击,让拥有兵力优势的日军苦战了三个多月时间,也还是没能取得显著进展。

辽宁省两大铁路干线上的战事,由此演化为了欧陆战场西线式的那种堑壕战、静坐战。从去年年底到今年的初春,日军在铁路线上连番猛攻,就在中东路会战爆发的同时,中日两军还有几十万军人在辽东前线浴血奋战。炮火连天,烟尘蔽日,血流漂橹以至于到了覆盖了所有积雪的地步。

一道道战壕内外,两军士兵生死相拼,用铁铲、洋镐、刺刀、匕首甚至是铁轨和枕木肉搏。机关枪的声音从头响彻到尾,黄铜子弹壳堆积如山,消耗的弹药即便放在欧陆战场也是殊为可观。

中国和日本的两支军队都在不断增加前线炮群的实力,火炮越堆越多,每天都要像例行公事似的进行好几轮惊天动地的大炮战。即便是在雪下得最大的时候,这种烈度极高的炮战也从未停止过。

日本军队的士兵还被要求组织起了各色名目的敢死队,他们被田中义一要求效仿红军的决死精神,用炸药包和爆破筒去轰开中国军队的堡垒。但红军虽然悍不畏死,却从来不会把人类的生命当成一种消耗品,红军的基层指战员向来被上级赋予极大的自主考量权力,在执行任务方面有很大自由,不像这些日军的敢死队那样只会呆板地冲上红军的堑壕阵地前送死。

防御一方的优势被发挥到了极限,红军守在永备堡垒的工事后方,又有来自沈阳和长春方向源源不断的后援,日军即便有所突破,又会很快很被中国军队的援兵夺回阵地,双方战线犬牙交错,经过一整个冬天的连番血战以后,除了中日两军各自付出了数以万计的伤亡以外,交通线上的战局并未出现任何大的变动。

关东军司令官大岛义昌刚刚千辛万苦、舟车劳顿,才从旅顺赶来太子河前线,面对河水暴涨,还有后方补给一片混乱的局面极为不满。

他完全不给后辈田中义一留颜面,直接斥责道:“百万大军孤注一掷,帝国在中东路上已经战败,这次会战你们又投下全部筹码妄图靠一次赌博扭转战局。万一失利,帝国军队将连退保半岛的力量都没有了。”

上原勇作身为日本的陆军元帅,资历比大岛义昌还要深很多。他对田中义一的作战计划其实也不大感冒,但上原勇作更清楚田中义一的背后是谁,这位年纪轻轻的大将是日本如今真正的主宰者山县有朋面前的宠臣,就连主持大本营工作的桂太郎权势都未必能比得上田中义一了。

随着大批后备师团从本土运抵辽东半岛,关东军的前线兵力已经从十五万人增加到了二十五万人,朝鲜军的兵力则从二十多万人一路迅猛增加到了近四十万人之多。

算上已经崩溃的浦盐军,还有位于战线后方的大量第二线部队及后勤辎重人员,这次太子河会战确实称得上是“百万大军孤注一掷”了。

中日这次开战以来,日军作战极为不利,特别是中东路战场的大崩溃已经危及到了山县政权的统治。听说在日本国内,即便在高压之下,也又开始涌现出了不少反体制的活动。

如果不尽快取得一场大胜,日本很可能就要面对来自背后的一刀了!

田中义一冷冷扫视了大岛义昌一眼:“前辈,南满路和安奉路的战局都僵持住了,只有朝着太子河突击的一路取得重大进展。虽然形成了一个被动的突出部……但这也是开战五个月以来日本军队取得的最大战果!请前辈郑重对待十余万皇国忠勇之士浴血沙场才取得的战绩……”

山县有朋也好,大隈重信负责的文官政府也好,还是桂太郎主持的大本营,现在谁都非常清楚日军的态势极为狼狈和被动,稍有不慎,此战或许就真的将以日军彻底败北告终。

连米国人现在都跳了出来,开始给日本施加压力了,想从国际市场融资来弥补军费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孤注一掷便孤注一掷吧!

除此以外,难道还有其他办法?

“大本营为了这次会战,已经将本土的在乡军人动员殆尽。前辈,国内的平民现在就连大米都吃不上,但前线将士每餐还能吃到肉食,帝国为这次会战已经是在燃烧国民的生命了!所有主力部队都已经运抵辽东半岛,光是这些大口径的二百毫米攻城重炮就有近百门之多,其余七十五毫米的速射炮、一百五十毫米的重榴弹炮……更是不计其数。

炮弹也是如此。海军顶着中国人的海上破袭,损失了不知道多少吨位的运输船!但还是拼命运上来了恒河沙数的弹药和各类军用物资。毛毯、雨衣、羊毛大衣、皮靴、罐头、毡帽……所有用具都是最顶级的,拼尽所有,如果不能迅速取得胜利,大日本帝国自明治维新以来几代志士燃尽生命取得的成果,就都要付诸东流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太子河会战

太子河对岸炮声隆隆,日军在这个庞大的突出部已经集结了超过二十五万的前线部队,还有一千四百余门轻重火炮。日军中极为罕见的汽车也是成队集结,一排排汽车的轮胎冲过泥泞的道路,车上载满士兵和重武器需要的零部件、弹药,继续向最前线输送。

由于太子河南岸的日军集团缺乏铁路供给,所以征满军最高司令部又在本土和朝鲜半岛大量征集骡马,就连已经被日军占领的辽东南一带,日本军队也彻底放下了所谓“文明开化”的虚假面孔,开始一个村庄一个村庄的洗劫任何能够见到的驴子和骡马。

成千上万辆马车排着漫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边,车队几乎能向地平线延伸几十里公里出去。车上则同样载满了步兵使用的装具、干粮、衣物和罐头食品。

就连大岛义昌这个经历过甲午战争和日俄战争的老将,此刻也被田中义一眼里可怕的杀气震慑住了。跟在田中义一身后的一班山县派亲信军官们,更是再也不讲究什么陆军内部的年资序列,一个个都将手按在腰间佩戴的日本刀上,俨然是一副大岛义昌敢再有什么意见,他们就要当场发动兵变的架势。

上原勇作轻轻咳嗽一声说:“大岛,朝鲜军确实很不容易才取得打到太子河的战果。这里距离沈阳、辽阳、本溪三大城市都非常近,只要帝国军队渡过太子河,不管是攻占哪个城市,都能极大改善我军目前的作战态势。而且中国军队肯定在辽阳等地囤积有大量战争物资,只要打过太子河,帝国军队以战养战就能解决后勤方面的困难。”

田中义一凝视着大岛义昌,似乎冷哼一声,又微笑道:“孙子兵法有云,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从鸭绿江到太子河,最艰难的阶段其实已经过去了。打过太子河以后,我们就能接近满州最大的城市群,那里和荒凉的黑龙江可不一样,中国红军不可能在辽阳、沈阳也执行费边战术。渡过太子河以后,我军越是向前进,后勤情况越是有所改善。”

大岛义昌向来主张用兵持重,但稳健派的闲院宫载仁亲王已经在中东路会战里大败亏输。大本营高层现在更是对所谓的持重战略,一点都听不进去,更何况日本的国力如今也很不允许继续使用持久战的战略。

田中义一深受山县有朋的信任,是如今日本军队事实上的前线总指挥,就连明治时代的元老重臣陆军元帅上原勇作都要看他的脸色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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