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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不求生 第610节

战争只能用战争的方式去消灭。

无产阶级为了彻底消灭战争,为了彻底消灭剥削制度,那就必须要进行反抗资产阶级残暴统治的阶级之间的总决战,这就是林淮唐所说的全人类的阶级总决战。

战争的出现离不开必要的条件,特别是最后的总决战,更离不开双方所掌握的能够进行最后决战的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

无产阶级在进行反抗资产阶级残暴统治的总决战中,由于无产阶级所掌握的物质力量要远远地小于资产阶级,所以这就要求无产阶级必须要具有高度的觉悟从而转化成为强大的精神力量去弥补。

如果这场总决战的战场,是爆发在全世界范围内,那么首先就必须要形成一个能够领导全世界的无产阶级来共同反抗资产阶级残暴统治的领导中心和巩固的后方。

一言以蔽之,中国有责任,同时全世界现在看来,也只有中国有能力成为世界无产阶级的兵工厂。

“我们要在政治和经济上支援美国社会党人,如果美国发生进一步的动荡,或是反动的统治阶层试图利用宪法的和非宪法的方式来对付美国社会党,中国也不能熟视无睹,必须挺身而出。”

林淮唐沉声道:“红军,要展开全面备战的工作,工业方面,在第四个五年计划中,要加强整个东共联工业体系向战争动员转化的进程。”

林淮唐这番话,又让在座的书记局成员和政务院诸位部长,都顿时产生一种肃杀之感。

虽然亚洲气氛尚属和平,可那股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紧迫感,终于浮现在了众人的心头之上。

第八十五章 战前巴黎

正当1936年朝着人们迎面走来的时候,巴黎已在金碧辉煌的电灯闪耀下,成为了一座足可以使整个欧洲城市都为之羞愧的花园之都。

经过公社政府十几年来的努力,特别是从1929年公社革命十周年纪念日时启动的巴黎市政改造工程开始,这座数百年来久负盛名的城市,正重新成为欧洲另一种层面的精神首都。

巴黎在欧洲算得上古老的城市,现在却也显得足够年轻,这里什么都不简单,宴会,晚餐,诗人,公园,广场集会,艺术画廊,工人的涂鸦和壁画,随处可见的街头音乐会,流亡知识分子的沙龙,牡蛎,雪莉酒,同性恋……

如果不是在道路上,几乎随时都能见到穿着军装的国民自卫军军人,巴黎给人的感觉,或许还是和二十年前一样,乃是小布尔乔亚阶层梦想里的圣所。

冷风摧落康特雷斯卡普广场的树叶,落叶浸泡在雨水中,雨乘风势吹打终点站的环城绿色大巴,大巴的票价还不及法国工人日常餐费的十分之一,很大程度上由公社政府进行补贴,显示出今日巴黎汽车工业的强大,只是燃料还高度依赖进口。

周边的咖啡馆也都人满为患,室内的暖气与烟雾令窗上蒙了一层晕。即将到来的1936年不仅美国将进行总统选举,对巴黎来说也是换届之年,饶勒斯主席在前年去世以后,公安委员会的最高领导人一职落在了塞巴斯蒂安富尔的头上——他曾是熊雄在第三国际中央委员会一起工作的同事之一。

塞巴斯蒂安富尔是一个过渡性的人物,明年法国也会举行全国范围内的选举活动,那些主张立刻对德国进行军事复仇的索雷尔主义者都在蠢蠢欲动,他们急切希望推出一位代表争取到公安委员会主席的位置,然后立刻推动法国进入更深层次的战争动员。

熊雄又在巴黎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已结束了第三国际教科文组织总干事的工作,现在担任第三国际中央委员会副秘书长一职。

因为墨索里尼已经回到红色北意的首都都灵活跃,所以熊雄其实早就代替了墨索里尼的工作,事实上履行着第三国际中央首脑的职能。

他在巴黎很有名望,英国、法国还有欧洲其他许多国家的政治流亡者,都经常向熊雄讨教关于社会主义和平时期的建设问题,因为在欧洲的革命者看来,再没人能比中国人在这方面更有发言权。

巴黎的咖啡馆物美价廉,不仅卖咖啡,也出售法国的招牌葡萄酒,每间咖啡馆都配有灯光条件良好的公共厕所,并且效仿中国,不再使用法国传统的马桶,而是大多采用价格更低廉的蹲坑,蹲坑两侧各一个印有齿道的鞋形水泥垫,免得使用者脚下打滑。

厕所的秽物冲入城市的排污系统,和沼气池结合起来,还能解决一部分的能源问题。这当然也是和中国学习,不过公社同志们也有不少独到之处,例如他们在这些年来完全重修了巴黎的下水道系统和电力系统,熊雄上厕所时只听得见抽水声,闻不到臭味,一出门,月光下到处都是电灯,即便在深夜,马路上也处处可见普通工人家庭都能看得起的雪铁龙、标致家用汽车。

工人开着的大部分都是“人民汽车”,设计标准是时速不超过一百公里,在城市中使用已是绰绰有余,载客量则非常小,没有后排座位,仅能搭载两名乘客。雪铁龙和标致生产出来的“人民汽车”外观略有差异,雪铁龙的稍贵一些,但都是普通工人也能消费得起的工业品。

到今天为止,据熊雄了解,法国人中每20人就拥有一辆汽车,按照一个家庭五人计算,那就是法国每四个家庭中就有一个家庭已经拥有汽车了。

这是一项非常惊人的成就。

圣诞节将至,熊雄自己在巴黎生活、工作,由司机开着的一辆汽车也是雪铁龙生产的“人民汽车”,他路过法国过去的亨利四世中学,现在则改名叫盖得中学,然后是古老的圣埃蒂安迪蒙教堂和堆满落雪的先贤祠广场。

公社时代的法国人还是会庆祝圣诞节,就像中国人依旧在过传统的春节一样,只是宗教氛围已经近乎于零,街头巷尾的张灯结彩更多凸显出浓郁的革命宣传气息。

熊雄刚刚开完会,准备返回他在巴黎的寓所,街边军装打扮的士兵人数非常多,据说法国现在的国民自卫军已经扩充到了80个师,大约一百四十万人,法军从欧战中学到的经验,那就是绝不能再采取守势坐以待毙,绝不能再沿袭旧的战术战法去撞击德军的防线送死。

这十几年来,法国人把大量精力投入到装甲兵和空军的建设上,为此甚至放弃了大部分海军的投入和建设,集中一切资源和主观能动性,就是要建造一支,一旦德法重新开战,就能立刻楔入德国本土腹地的快速陆军。

“每天都能看到坦克从巴黎开到敦刻尔克和色当,飞机也是这样,巴黎最不和谐的音符,就是每天上午战斗机引擎发出的轰鸣声。”

法国人现在的生活十分奇妙,一般国家如果走向高度的军事化,那么普通人的生活通常都会被禁欲主义所主导。但在法国一切却正相反,高度军事化和自由、放浪的生活作风,几乎是同步推进,或许是民族性使然,也或许是紧张的军事对峙给人带来朝不保夕之感,反而促使法国人更加抓紧享受当下时刻的生活。

士兵们脱下军装,就在画廊、露天音乐会、咖啡馆和工人俱乐部里享受生活,工人和小市民们穿上军装,便又立刻放弃一切,投入到苦行僧但又激情万丈的军旅生活之中。

熊雄对法兰西公社的评价,还是那两个字,奇妙。

他回到家的时候,已有客人在等待。公社政府帮熊雄安排有专门的厨师和警卫,熊雄一见到来客,就嘱咐厨师准备好葡萄牙牡蛎和来自香槟的干白葡萄酒,牡蛎带有浓烈的海洋腥味与微微的金属味道,后者被葡萄酒洗去以后,只余下海洋的味道与多汁的嫩肉。

“加香先生,您打算参选公安委员会的主席了吗?”

熊雄和客人一起,就着葡萄酒的清爽口感,吸掉了每个牡蛎壳里冷冷的汁液,室内使用电暖气取暖,两人都只用穿一件衣服,不像在中国,大部分工人家庭在家里也还是要靠烧蜂窝煤来取暖。

来客是马塞尔加香,法兰西公社公安委员会中一位十分重要的政治领导人,他是饶勒斯的政治伙伴,近年来思想上也很受马林主义的影响。

“乔治·瓦卢瓦和戴亚都想要争取到公安委员会主席的位置,但他们都相信法国的革命军队可以依靠一次奇袭就打败德国,这太天真了。”马塞尔加香和熊雄说道,“谁都知道,当这种奇袭之说被喊得尘嚣甚上之时,也就失去了军事上的突然性,我不能放心把公社交给这些做事情不计后果的索雷尔主义者之手。”

其实,法国现在国内主要分为了工团派、劳工派、索雷尔派、雅各宾派几个政治派系,按照政治思想划分的话,工团派主张法式工团主义,是法国现在的主流政治派系,劳工派则和刘师复领导的中国劳工党差不多,有很重的无政府主义色彩,索雷尔派则是带有非常极端的军事化色彩,强调对德复仇,雅各宾派很大程度上就是林淮唐思想在法国的翻版。

第八十六章 红旗一代

马塞尔加香本人的政治立场,其实属于雅各宾派,但他作风又比较慎重,所以被视为是能团结工团派、雅各宾派的一个人选。

“这次选举,关系到法国近一两年的政策变化,说不定,也会关系到欧洲社会主义革命运动的生死存亡。”马塞尔加香又说道,“所以我希望贵国,能够旗帜鲜明的表态支持我们。”

欧战胜利后咆哮的二十年代给德国经济带来了烈火烹油的盛世,也导致了对耐用消费品、汽车、钢铁和建材生产的大量冒险投资。非洲的债券造假被证实以后,投机泡沫瞬间破裂,德国的经济繁荣戛然而止,市场就像发了疯,对企图主宰它的人发起了狂暴无情的报复。

惊慌的人们纷纷抛售股票,法兰克福一片大乱,股票价格一落千丈,成千上万的投机者倾家荡产,商业信心沉入谷底。工业产值和进口额直线坠落,商品价格下滑,失业率飙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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