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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当暴君 第261节

崇祯道:“你先大可不必对朕歌功颂德,朕正好有事要问你。”

“请陛下明示,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崇祯道,“你是六合县的知县?”

“是,臣是六合县的知县。”

“张纯元你可认识?”

张纯青心头一颤,他不知道为什么皇帝会知道他弟弟的名字,但他还是如实道:“那是臣的胞弟。”

“他现在可在六合县?”

“他现在确实在六合县。”

“他名下有多少亩田产?”

张纯青深吸了一口气,道:“为了配合新政,已经将全部田产捐献。”

“哦,是么?”

“千真万确。”

“欺君之罪是杀头的大罪。”

“臣不敢!”

崇祯冷笑道:“那张奎你可认识?”

张纯青猛然抬起头来,随即连忙低下头:“臣……臣认识,他是衙门的捕快。”

“那就对了,你衙门的捕快,带着人,提着刀,到甲里去收田,给张纯元收田,要将新政的田全部收回去,不,是抢过去!还说是接到了你的命令!”

“如果不是朕路过,那些村民就被你的捕快活活打死了!”

张纯青顿时面如死灰。

“臣……”

崇祯抢过张纯青的话,道:“洪督师,你来说说,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洪承畴面色不变,吐字清晰,逻辑明确:“陛下,这一切都是张知县的责任,应该砍了他,和陈兴仁一样,将脑袋挂在南京城门口示众。”

洪承畴这话说得是风轻云淡,仿佛不是砍一个人,而且在说切一块西瓜或者割一茬韭菜一样。

“夏知府,你来说说。”

夏定文全身都是冷汗,他强作镇定道:“都是张纯青的责任,当斩首示众。”

崇祯扫视一眼其他人,道:“都说说。”

其他人也开始跟着应和起来:“张纯青以权谋私,当斩首示众!”

大家都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态度。

张纯青怒视周围的人:“你们……”

崇祯道:“看来新政人心所向,诸位都认为,违反了新政,当斩首处死?”

众人高呼:“陛下圣明,新政乃恩泽四海之仁政,百姓无不感恩戴德,普天之下,万民敬仰。”

他们并不知道,狗皇帝又在套话了。

张凡有一个很强的本事。

什么本事?

他要说一件事之前,先不说那件事,先说另外一件事,其实这另外一件事,就是为他想说的事情做铺垫。

而他在铺垫的时候,就会引导所有人赞同他的观点,从而推导出后面他真正想要说的,变相的表示所有人都支持了。

这一招,北京城的大臣们没个扛得住的,全部被皇帝套路过,而且一次又一次被套路,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现在南京城的官员,自然也没有一个扛得住的。

一个区区六合县知县,需要皇帝在这里重点强调么?

大可以过来直接定罪,直接砍了,一样可以起到威慑的作用。

但是那依然不是崇祯要的。

他到底要什么?

他要在南直隶发动一场针对地主的人民战争!

六合县只是一个典型,只是他恰好遇到了而已。

他没有遇到的地方就不存在么?

当然存在,只是他没有亲自遇到而已,只是某些官员自己也不知道而已,或者说有些官员如张纯青这般是知道的,并且也参与进来的,但是欺上瞒下。

要根除地主的影响,就必须发动一场人民战争。

要调动老百姓的力量,而不是仅仅靠官员的力量!

如何调动老百姓的力量?

首先,要让官员知道,并且承认,现在新政在南直隶依然危如累卵。

然后逼着他们想办法,他们当然想不出办法,这个时候再给他们办法,他们自然就无话可说了。

这是最典型的御下之术,帝王之术的上乘手段。

那么,张纯青当如何处置?

还能如何处置?

“既然诸位都认为张纯青是死罪,砍了吧。”

崇祯说得轻描淡写,仿佛不是在说砍人,而是在说切萝卜白菜一样。

“陛下!”张纯青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他非常胖,好几个锦衣卫才拖动他。

他想挣扎,被骆养性一锤子捶在脑袋上,砰的一声,当场打懵逼了。

然后被人一连砍了两刀,脑袋才被砍下来,血水洒了一地。

许多官员都吓得身体在发抖。

皇帝陛下在一盏茶的时间,就砍了两颗脑袋了。

张纯青的脑袋落地了,崇祯的茶也喝完了,他说道:“朕从六合县离开的时候,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你们谁知道朕在思考什么?”

众人沉默,崇祯的目光落到苏州知府汪承言身上,他说道:“汪爱卿,你来说说,朕在思考什么?”

为何点名汪承言?

他是苏州知府,苏州是大明最发达的一个州府。

而且他并不是新任的知府,而是一直都在担任。

苏州没有发生暴乱,但是不代表他汪承言就赞同新政。

崇祯就是要他多说,只有多说,才会露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汪承言道:“陛下,臣愚钝,不敢妄测天心。”

“朕恕你无罪,你说什么都可以。”

汪承言顿了顿,道:“臣以为,陛下是在思考为何朝廷已经三申五令,为新政杀了这么多人,还会有官员挑衅朝廷的权威。”

“继续说下去。”

第287章 给朕念,一个个念!

今日汪承言这话若是有半个字出了问题,必然会被一大堆人抓住把柄,想办法将他搞下来,然后安插自己的人上位。

树大招风,苏州府的地位相当于21世纪上海市的地位,比金陵城还富有。

苏州府的知府,素来都是肥差中的肥差,无数人削尖脑袋都想上位。

汪承言是一位见风使舵小能手,要不然在南直隶的暴乱中,他也不会见南京城破,二话不说,就给温体仁写了一封跪舔的信。

顺便奏疏一封到皇帝那里,将叛贼骂得是体无完肤,总之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仿佛与人家是不共戴天之仇。

但汪承言现在也是额头冒冷汗,他脑子转得飞快。

“说下去,说说看,为何朝廷已经三令五申,为何新政杀了那么多人,张纯青、陈兴仁这种官员还敢如此放肆?”

皇帝扫视一转:“今日咱们就在这里将这个问题说清楚,若是说不清楚,谁都别想出这个门!”

汪承言道:“臣私以为,凡事得循序渐进,经历万难之后,君父雷霆圣威刚抵达南直隶,新政譬如久旱后的甘霖,若是要恩泽旱地,福养四方,还尚需时日。”

汪承言这话说得实在高明,看似回答了崇祯的问话,实则是避重就轻。

这是万金油的标准答案。

就像你去问大师为什么我不成功,大师说还未到时候,时候到了你自然就成功了一样。

可这不是崇祯要的答案。

崇祯却是不掖着藏着,直言不讳道:“难怪汪大人能在苏州知府的位置上坐这么些年,这话说得是滴水不漏。”

“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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