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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与血,还有玩家 第147节

  “你觉得该怎么惩戒他们?”被称呼为巴罗沙的男人反问回去,被询问者低头思考了一会,抬头说道。

  “罚那些擅自后撤的部落,今年西下掠夺的收获减去五分之一?”

  “不妥。”巴罗沙摇了摇头。

  “西下掠夺的战利品,是他们应得的收获,是第一任盟主立下的规矩,我才担任盟主这个职责没有两年,并不应该修改它,按照我的意见,对那些后退的人执行十抽一的条例就行了。”

  巴罗沙说得很轻描淡写,似乎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而他身边的侍从听到十抽一,却都不约而同的抽搐了一下嘴角,有些城府不深的人甚至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十抽一,就是从十名士兵抽出一人,然后让其他朝夕相处的九名同伴给亲手打杀,这条惩罚军令,实际上与仁慈可扯不上半点关系。

  “吉日格勒,你现在带人去执行十抽一军令,顺便将那四个部落的头人带过来。”

  “是,盟主。”收到命令的侍从不敢延误,当即拉拽马头飞奔而去,带着两百余名穿着草原鱼鳞甲风格的骑士奔向那些败退回来的小部落骑兵,很快,剩下的人群中就响起了一片惨叫声和痛苦至极的哀嚎声,让旁边的人听到后,无不侧目相看,就连那些被公认为嗜血的豺狼人们都觉得太残忍了,纷纷毛发倒竖。

  亲口下达十抽一命令的巴罗沙听到声音,依然面无表情,眼神依旧投向七号要塞,对身后发生的事情不闻不问。

  直到马蹄声从身后响起,去执行十抽一军令的吉日格勒带着王帐骑兵押送着一名穿着皮甲,带着狐狸帽子、浑身浴血的人回来,并让其跪在巴罗沙的马蹄下。

  “吉日格勒,怎么就一个人,其他三名千夫长呢?”巴罗沙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人,有些不满,自己的侍从似乎没有完全领悟到自己的命令。

  “他们都死了。”被质问的吉日格勒连忙下马半跪在地上,低头回应道。

  “我找到其他三名千夫长的亲信骑兵问过了,敌人城墙上有很多的射雕手,都在城下被射死了。”

  “尸体拖回来了没有?”巴罗沙反问道,吉日格勒愣了一下。

  “已经被他们的亲信拖回来了。”

  “带过来给我看看,他们是怎么死的。”

  “是。”吉日格勒转身翻身上马,再次带着王帐骑兵们急匆匆的走了,留下了跪在地上的千夫长,巴罗沙没有理会他,后者也不敢出声,就那么低着头跪在那里……草原的规矩就是弱肉强食,失败者更是没有发言权利,连呼吸都有错。

  离开的吉日格勒很快带着人用木头担架抬着三具尸体回来了,巴罗沙跳下马,带着人走到这三具被人抬着的尸体面前,仔细的打量着。

  这是三具尸体生前身份类似,但是穷富不一,有人只有皮甲穿着,连个头盔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穷鬼小部落出身的,连给自己添件可靠的防具都做不到,西下掠夺时,抢到好东西也会被人夺走。

  有的很富裕,穿着一件西方山地人都少有的全身式板甲,头戴尖嘴头盔,如果不是身上缠绕着草原风格的披风和兽尾装饰,他还以为这是一名山地人骑士。

  而现在,不管这三人曾经富裕,还是贫穷,在巴罗沙面前,他们都有着一个统一的身份……死人。

  巴罗沙先查看穿着皮甲、戴着狼头头盔的千夫长,这名可怜虫在死前似乎是注意到了有人在朝他射箭,抓着皮盾的左手举起来,挡在胸前,但是这是无济于事的事情,从远处射来的利剑落在他的盾牌上,不仅将蒙皮盾牌贯穿了,余势不减的箭头还刺入到他的身体内,刺穿了他的心脏,以至于这名千夫长在死前还保持着一副震惊的表情。

  第二名死亡的千夫长穿着草原风格的鱼鳞甲,他有一项不错的八瓣铁盔,可惜,一根箭矢稳稳当当的插在他的眼眶里,导致了他的头盔和鱼鳞甲并没有发挥出它们应有的防护作用。

  第三名千夫长,就是最富有、穿着板甲的那个,他是四名千夫长当中最有钱,最张扬,也是死的最惨的一个,正面胸甲上钉着七八根长短不一的箭矢,脖子还插着两根,面孔已经是血肉模糊了,全赖三根均匀分布在他脸上,从他脑后透射出来的致命玩意所赐,这惨烈的画面,即便是巴罗沙看了,也为这位勇士默哀了一秒钟。

  看了一会,巴罗沙俯下身抓住尸体脖子上的箭矢,随后噗呲一声中,用力将其拔了出来,放在自己面前仔细的观摩着。

  这是一根做工精美的好箭,箭杆笔直,涂抹的油漆均匀而乌黑发亮,没有任何的坑坑洼洼,巴罗沙用手捋了一下箭矢尾部的雪白尾羽,羽毛密集而滑顺,就知道其来源于某种飞禽的尾羽,虽然不是最好的雄鹰羽翼,但是也不相差多远。

  再看箭头与箭杆的衔接处,巴罗沙拿起水壶倒在上面,将上面沾粘的血迹清洗干净后,放在眼前观看,衔接缝隙非常的细密,用手抓住箭头和箭杆后,用力摇晃,拔动,也不能将其分开,或是扩大衔接缝隙,显然制作箭矢的匠人非常用心,箭杆与箭头衔接的非常牢固。

  最后巴罗沙观察箭头,他发现自己手中的这杆箭矢的箭头是针状,细长而尖锐,削弱了杀伤力,为穿透破甲而生,在贯穿了一件板甲之后箭尖居然没有发生卷刃现象,巴罗沙用手掂量了一下,个人感觉它比一般的箭矢要重上几分,显然用料厚实。

  通过这一杆箭矢,巴罗沙就知道了他要面对的敌人富裕而强大,至于多有钱,多强大,他不主动,他只知道肯定比玛塔沙联盟要有钱,更有大量的工匠人力供他们驱使……不能和这样的敌人打持久战,必须要速战速决,在这个冬季将他们赶出玛塔沙大草原。

  巴罗沙将箭矢反手放进了自己腰后的箭袋里,低下头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千夫长。

  “其他三个人都死了,为什么你没死?”

  跪在地上的千夫长身体抽搐了一下,接着开始瑟瑟发抖起来,他想说些什么,结结巴巴的,却连话都说不清楚。

  “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死,其他三个人,穿着板甲的千夫长都被射成筛子了,为什么穿着皮甲的你没死?你难道没上前线吗?”

  “不不不,盟主,我上去了,我还将我的箭袋里的箭都射空了!”千夫长慌忙为自己辩解,将自己斜挎的箭袋展示出来,表示自己尽心尽力的参与战斗了。

  “那你为什么没死?”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盟主。”

  “盟主,可能是他太穷了,敌人没有注意到他千夫长的身份。”一旁的吉日格勒开口说道。

  巴罗沙听后,上下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人,看着他那比王帐骑兵还要寒碜的厚实皮甲,看着他连个像样的头盔都没有的打扮,巴罗沙信了吉日格勒的判断,也决定了等会继续进攻时,军官们要换一个打扮。

第四百零二 草原战火燃起(三)

  在七号要塞打退了游牧骑兵试探攻击的半个小时之后,玛塔沙联盟再次发起进攻,而不同于上一次的试探,这一次他们显然是动了真格,近五千名游牧骑兵喊着乱七八糟的口号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不说,他们还出动了豺狼人,那些膀大腰圆,提着斧头,穿着锁子甲的凶恶家伙看起来并不比都护府麾下的豺狼人突击队差,显然并不好惹。

  他们来势汹汹,骑兵后面还跟着大量扛着木梯的步兵,显然是想要让骑兵冲到城墙下方用骑弓压制住守卫,然后步兵后面跟上,搭梯子登墙。

  计划不错,只可惜他们低估了棱堡的火力投射密度能有多强,来自城墙上的箭雨真的是暴雨一样凶猛而密集,特别是当患上了强迫症的老舍强行命令要塞内的所有远程火力,都要按照十秒钟吹响一次的哨声来整齐射击时,那整齐投射的箭矢就更加让敌人抵抗不住了。

  玩家也好,戚家军也罢,不管是弓弩手,还是火枪、火炮,甚至是弩炮与标枪都必须要在哨子声中才能激发时,齐射的优势,就被发挥到淋漓尽致。

  那些摆出更加零散的散兵阵,以为能借此穿越箭雨的游牧骑兵全都失算了,整齐而密集落下的箭矢让他们进入到了死亡地带,进去十个人,就死十个,就去一百个,就死掉一百个,五千名游牧骑兵冲锋,结果才冲到一半,就有两千多人被射杀,剩下三千余名骑兵还是连城墙五十米范围都没能靠近,就崩溃了。

  前出的骑兵崩溃了,后面的步兵自然而然的停下了脚步,在箭矢覆盖范围之外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后,最后也在代表着撤退的长号角声中退走了,这让城墙上的玩家意识到他们射箭太早了,以至于敌人步兵还没上来,就吓跑了他们,血亏。

  这一次,巴罗沙盟主没对那些擅自后撤的骑兵执行十抽一军令,只是让人去抽了那些退回来的千夫长十鞭子,另外,他也确定了一件事情,让千夫长和百夫长冲锋之前穿上与周围骑兵相同的服饰和衣甲,确实能够保命,五名前冲的千夫长就没死,只有几名百夫长不幸身亡。

  不过这样做,虽然安全了,但是也引出了其他事情,那就是穿着朴实之后,千夫长和百夫长们难以控制麾下的士兵了,在战场上,指挥底层的士兵们是一个很难的学问,军官穿着与士兵不同,甚至华丽显眼,也不是为了炫耀,彰显特权,更多的原因是为了区分出士兵与军官,让士兵能够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自己的军官,从而跟着他,听从他的指挥。

  不然的话,军官和士兵穿着一样,在战场上你听谁的?你说你是当官的?不信,隔着老远我根本看不清你的脸,你在哪里叫嚷听我的,那边也有人在喊他是当官的呢,我该听谁的?

  可能两个人都是军官,都是百夫长,但是因为打扮相同,底层的士兵就是分不清谁是自己的百夫长,命令什么的,自然是乱了。

  这一次进攻,之所以会崩溃得如此突然,也是有这一部分原因在内,命令不清晰,上级找不到,组织度底下,很多时候都在白白挨打,根本无法做出及时的反应,有人在箭雨中发狠冲锋,有人胆怯后退,百夫长想要带人上去拉弓射箭,压制城墙敌人弓弩手,结果没人跟随,就自己冲上去,被城墙上的玩家随手一箭给结果了。

  这样的进攻自然是虎头蛇尾的。

  第三次进攻从下午开始,这一次,游牧民们吸取了经验,骑兵变步兵,进攻人数更多,散兵阵取消,排着密集的阵型,举着蒙皮盾牌形成盾墙向前缓慢移动。

  而这次进攻,玩家吸取了上次的教训经验,他们将敌人踏入自己射程时,没有动手,耐心的等待起来,等着他们靠近七号要塞,等到那些游牧民胆战心惊的距离要塞不到百米的距离,等到他们都扯开盾牌,开始向着城墙拉弓射箭,将箭矢射到城墙上,落在女墙后的玩家身上,叮当作响时,他们还在忍耐着。

  直到那些游牧民散开盾墙,四五个人扛着木梯呐喊着向着冲锋发起冲锋时,玩家期待已久的尖锐军哨声才猛然响起。

  “哔哔哔……”

  刹那间,弓箭,弩箭,火枪,火炮都一同开火,七号要塞变成了一座愤怒喷发的活火山,朝着四面八方都喷吐出炙热的“岩浆”。

  那些扛着木头梯子往前冲的牧民是最先遭殃的存在,只有一件羊袍和天灵盖的他们是死最快的,随便一名弓箭手朝着他们射击,只要是射中了就能让他们倒下,更不要提城墙炮口伸出的虎蹲炮喷吐出来的铁丸,那架势,简直就和拿着大扫把用力横扫地上的落叶一般,一扫一大片。

  跟在后面,拿着骑弓在射箭的游牧步兵是第二个倒霉的对象,这些由骑转步的不专业步兵比前冲的牧民强,身上好歹有一件甲具在身,可是不管是鳞甲,还是锁子甲,都是用熟铁打造的家伙,根本挡不住从要塞上射下来的重箭,顶多就是从一箭倒,变成了能扛两箭的事情。

  凶猛而密集的火力让靠近七号要塞的游牧步兵如同狂风中的稻草那样,一打一打的倒下,然而,都这么靠近了,他们也退不了,只能在恢复了装扮的百夫长、千夫长的带领下,硬着头皮往前冲。

  跟着游牧步兵的豺狼人也发了狠,它们嚎叫着冲到城墙底下,拎着它们的斧头就往城墙上甩去,五米的高度并不高,飞上去的飞斧确实是击倒了不少拿着弓弩越出女墙射箭的玩家。

  趁着这个机会,扛着木梯的牧民迅速冲到城墙下,将梯子搭了上去,当即就有穿着盔甲的步兵踩着梯子就要上前,然而到了这个时候,爬梯的攻城者才发现,棱堡的歹毒之处,你顶着盾牌晚上爬,能防得住头顶的石头、箭矢,来自侧面、背后城墙上的敌人利箭,却无物可遮。

  硬着头皮在城墙不远处对射的人一打打的死,爬墙的攻城者更是跑上一个,就背后中箭一个,耗了半个多小时,城墙下尸体都铺满了地面,却愣是一个人都没能爬上去触碰到女墙。

第四百零三章 草原战火燃起(四)猎马人

  巴罗沙看着远处的战斗,他那是一边看着,一边抽搐着嘴角,打得太惨烈了,即使因为距离问题,让他看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可是已方一片一片倒下的人影,他还是能够看见的,那因为霜雪而苍白的城墙被血一点一点的染红,那些前仆后继往城墙冲去,让一个又一个倒在半路上,尸体将雪地都铺满的场景,他都是有眼睛看到的。

  很快,豺狼人部落和参与到进攻的人类部落族长就跑来找他,要求撤退,不能这样继续硬打下去,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残酷的战斗,惨烈的伤亡让贵为盟主的巴罗沙都没办法坚持下去,他命人吹响了撤退的号角,在悲凉的鸣叫中,前方还在死撑的游牧步兵和豺狼人立即就如同潮水一般退去,而在这个过程中,来自城墙上的火力投射不曾减弱半分,以至于玛塔沙部落的人那是一路走,一路丢下尸体和不能行动的伤员。

  等到玛塔沙的人完全退下去后,七号要塞前方已经是铺满了箭矢与尸体,时不时的,还有几名尚未完全失去的重伤员在尸体堆中挣扎、痛吟,而这些伤者也没能在战场上挣扎多久,寒冷的天气和失血会快速带走他们的体温和生命力,让他们在痛苦中失去。

  为了帮助他们解脱这种痛苦,充满人道精神的玩家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城门,在高呼中冲了出去,找到了那些重伤倒地的部落勇士,在欢声笑语中,用锋利的刀剑帮助他们去见了玛塔沙联盟崇尚的先祖。

  玩家可真的是一群大善人啊。

  不管游牧民有没有因为玩家的行为而感动,反正玩家是为自己的善行感动了,在回要塞的路上,有一个算一个,提着血淋淋的刀剑,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或许是因为在要塞下丢下的三四千具尸体给吓到了,也可能是因为下午的风雪大了些,在撤退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发起新一轮进攻了。

  原因无他,伤亡太惨烈了,游牧民必须要换新的进攻方式,要打造更多的盾牌,甚至是盾车来阻挡敌人的箭雨、火炮弹幕,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的攻城器械……木梯,也需要补充了,丢弃在七号要塞之下的那一批木头梯子,已经是十万玛塔沙大军所携带的全部器械了,想要再次打造,也没有可用的木料了。

  没有办法,草原上什么都缺,木头尤为严重,大草原上长草,地下有矿,有铁矿,银矿,金矿,就是没有多余的木头资源,仅有的一片森林,还远在王城那边,靠近草原精灵的地界,每年玛塔沙联盟都会因为木头资源而和绿翠王国发生有大有小的冲突,没办法大规模安心砍伐树木,以至于木头和铁在玛塔沙联盟当中,共同属于战略资源,需要从外界走私。

  这就是为什么巴罗沙带人来攻打七号要塞时,就这么一点木头梯子的主要原因之一,更何况玛塔沙联盟从上到下,都没人预料得到攻打一座五米高的城堡会这么麻烦,没有遇到棱堡这样火力之上建筑物的游牧民族脑子里根本没有概念,提防更是无从谈起。

  没有办法,木头梯子消耗完了,新的进攻还需要更多的攻城防御器械,玛塔沙人只能停止进攻,在寒风中派出大量的游骑,去周围寻觅可用的木头,哪怕是只有一人高的灌木,也都被那些游牧骑兵砍伐回来……做不成攻城器械,劈来当柴烧也是不错的选择啊。

  七号要塞的玩家一开始并没有发现玛塔沙联盟的变化,他们白等了一个下午、晚上,到了第二天上午,敌人也没有攻城的打算后,老舍等人才发现敌人有些不对劲。

  既然发现了不对劲,那么就要派人出去抓几个活口,问一下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玩家四散而出,骑马在草原上四处游荡,很快就逮住了玛塔沙派出去砍木头的游牧骑兵,在玩家抓了几个人回来后,交给豺狼人翻译官进行审讯,很快,要塞内的玩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缺木头?所以,没办法继续攻城?

  嘿,这是一个好消息,也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玩家守卫要塞的任务看样子会轻松很多,坏消息,是玩家也没了快速收割军功和声望值的路径,玛塔沙游牧民都不来攻城了。

  无奈之下,玩家只能骑马出要塞去袭击玛塔沙联盟派出去砍木头的游骑,去趁着半夜偷袭敌人的营地,十万人的草原大军在驻扎时,肯定不能都聚在一起,而是动一堆,西一群的,以部落为单位,各自找地方驻扎,相互之间相隔百千米的距离。

  距离太近了不好,彼此的牛羊容易混杂在一起,然后引起见血的争端,离远了也不太好,盟主要攻城时,部队集结不容易。

  就这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给玩家给抓住了机会,他们以百人以下的规模穿梭其中,趁着放哨的游牧战士不注意的时候,就发起突袭,冲过去干掉站岗哨兵,然后就放火,见什么就烧什么,遇到帐篷就烧帐篷,遇到木头堆就倒油放火,遇到马群、羊群就提到砍……不对,不对,不能砍,而是应该打开护栏,骑上敌人的马,驱赶敌人的羊群,往要塞跑。

  骑着马赶羊的人能赶回多少羊就赶多少,重点是牵马,羊群顺带,同时留下一部分人在原地继续杀人放火,为同伴打掩护,让牵马赶羊的玩家能够顺利回归七号要塞。

  第一批胆大包天的玩家赚个盆满钵满,死了四五百人,却牵回了三千多匹战马,两千多头羊,羊的数量多寡不重要,重要的是马,是马啊!拉回来的三千多匹战马,直接就让熊猫人的止戈团给吃撑了,驻守七号要塞的成本瞬间就收回来了,剩下的全是纯赚的利润。

  这样的事情传了出去,在其他要塞干等的玩家就立刻抛下了驻守要塞的任务,丢弃了每天的军功奖励,用各种方式朝着七号要塞赶来,然后参与到对玛塔沙联盟杀人放火的大好活动中。

  前几天被打了个晕头转向的玛塔沙联盟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知道了玩家想要干什么,晚上安排了大量哨兵站岗,内部埋伏了大量彻夜不睡的骑兵等着敌人来自投罗网不说,还主动出击,派出了几支骑兵部队在驻扎地外巡逻,着实是抓住了不少粗心大意的玩家马脚,杀了很多人。

  玩家也是一点都不怕,以少打多继续和玛塔沙的骑兵部队对着干,玩起了雪地游击战,雪地伏击圈,刺客信条之草原猎马人,继续和玛塔沙联盟对着干,甚至因为人手不足,还带着麾下的部曲出击,在夜晚的雪地上,与离开了营地的玛塔沙骑兵部队硬碰硬打了几次,赢多输少,赚了不少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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