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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文匪 第23节

“慕韩兄,有一次,我在研究所中和同事们闲聊,皮尔斯和我说起他在印度猎虎的事情。有人说到,万一一个人赤手空拳的在丛林里遇到了老虎,该怎么办的问题。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吗?”

曾琦摇了摇头。

“我当时回答说:‘当然是爬到树上去;若是那老虎在树下不走了,我就用皮带把自己绑在树上,就是饿死在树上,也不掉下去给它吃;若是来不及爬树,那当然只能让它吃了,但是在它咬我的时候,我也一定要找个机会狠狠地咬它一口。慕韩兄可以回去告诉他们,我现在不接受任何调解和妥协,他们有什么招数,就只管用上来。我等着他们!”

第二十七章 文化匪徒

既然李谦不肯投降了,那自然要加以打击了。如今在这件事情上跳得最欢的一个是罗素,一个是李谦。罗素成就太大,地位太高,一般的太没档次的攻击他理都不用理。用那种手段来攻击罗素,只会让大家觉得你们实在是太没有文化了。但是要和罗素弄个高档次的论战?那个难度太高,尤其是教会的那些家伙,别看他们自己辩经的时候一套了一套的,但是真要和罗素开练,那基本上就是自取其辱——因为罗素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玩逻辑搞悖论。一不小心他就丢一个悖论出来,然后你就被绕进去哭吧!所以,罗素虽然跳得欢,但是右翼那边已经形成了共识,那就是大家一起无视他。

但是李谦可就不一样了,给你个投降的机会,你居然还不识抬举?于是李谦就成了被集火攻击的目标——小样,我对付不过罗素,我还对付不了你吗?

而且和罗素不一样,李谦可是没有光环护身的,所以什么招数,准确的说是什么低级下流的招数都可以往上面用,什么李谦是鸡奸犯之类的已经是太普遍的玩意儿了,还有李谦吃蟑螂呀,李谦和他姐姐姐夫……反正就是各种鲱鱼罐头汁都朝着他泼了过来,但看他们的描述,李谦的变态程度都要超过尼禄了。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李谦这家伙也不好惹,因为这货根本不要脸,什么话都敢说。比如说人家说李谦是鸡奸犯,李谦就回应道:

“关于我是不是鸡奸犯的问题,其实很好验证。让那些说我是鸡奸犯的报纸,比如‘诚实报’,比如‘社会消息报’的主编或者老板,带上他们的老婆女儿情妇什么的,一起来找我。然后咱们就在埃菲尔铁塔下面,当众验证一下。先让他们自己脱光光,搔首弄姿一下,看看我会不会有什么生理反应。然后再让他们的老婆女儿情妇一起脱光光,再跳个肚皮舞,看看我有没有生理反应。要不要试一试?

当然,考虑到这几位本人长得实在是有点那个不好说,脱光了之后,就更是不可直视。到时候看到他们,我没有生理反应也是可能的。所以他们也可以带上他们的其他的男性朋友一起来……”

至于那些更低级的玩意儿,呵呵。

“不就是玩段子吗?你们这些二十世纪初的家伙,也敢和我一个二十一世纪信息时代穿越过来的人玩段子?知道什么叫做内涵段子我最强,我住隔壁我姓……我姓李吗?而且,你们见识过冷战时期,中央情报局集中了整个西方的力量,创造出来的永不过时的苏联笑话吗?和我玩段子,不管是哪一类的,我玩不过你?”

于是“人道报”的编辑就发现,最近报纸的销量明显上升了,不但当天的报纸总会很快就会卖光,就连前一两天的,也总有人问还有没有。

“对的,前天的,就是有红衣主教和小男孩的笑话的那个……”

于是“人道报”干脆给李谦开了一个小小的专栏,专门刊登他的各种讽刺小段子。几年后,一些好事的人还将李谦在这段时间里面放出来的各种段子编了一个文集,叫做《李谦笑话集》,甚至还请来了罗曼罗兰给这本书做序。而在更远一点的后来,加缪更是称赞“李谦先生用荒诞的文字,将世界的荒诞揭示出来,他的这部作品,给了我很多的启迪”。而约瑟夫·海勒更是将李谦的这部作品称作“黑色幽默”的开山之作。并表示“《第二十二条军规》在很多地方,都受到了这部作品的影响”。

嗯,这部笑话集当然也在新中国出版了,不过很多读过中文版的《李谦笑话集》的家伙,当他们到了国外,看到了英文版或者法文版的《李谦笑话集》的时候,才发现中文版的内容比外文版少了差不多三分之二。

总之就是,在如何讲段子方面,李谦把右翼的那些报纸打了个落花流水。那些家伙虽然会造谣,虽然造的谣很恶毒,很没有下限,但是和李谦的那些段子一比,他们的那些东西真是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孔子曰:“言而无文,行而不远。”这话的确有道理,即使是在这样的泼鲱鱼罐头汁的对抗赛中,“言而有文”也格外的重要。李谦的那些还击的确流传得比攻击他的那些文字快多了,广泛多了。很多右翼报纸的编辑,以及专栏作家,一下子就获得了此前从未有过的名气。不过他们对这种出名是颇为抗拒的,因为如今人家一听到他们的名字,想到的不是他们的作品和思想什么的,而是关于他们的各种段子。

而且这种影响很快还国际化了,英国人首先开始翻译转载李谦的专栏,当然,英国人嘛,不奇怪,因为看法国人的笑话是英国人数百年来不变的爱好。接着德国人也加入了进来,毕竟,自打一战之后,德国人被法国人花样欺负,如今有看法国人的笑话的机会,自然绝不放过。甚至就连日本,后来都加入进来了,因为无论怎么说,这都是黄种人在吊打白种人。

至于法国人,法国人并不觉得自己的民族自尊心受到了什么伤害,因为法国人一向热爱看任何笑话,不管这笑话是关于谁的。

当然,李谦也因此获得了广泛的国际影响,法国右翼报纸对他的攻击,也不是全然无效的,至少有一个称号,得到了整个欧洲的普遍认可,那就是:“文化匪徒”。当然,在东方,他的形象要好一点,据说后来中川回到国内,对别人介绍自己是巴黎高师的毕业生的时候,对方往往都会来一句:“啊,原来中川君和舌战群儒的李桑是同学呀。”只不过这家伙在说“舌战”这个词的时候,感觉总是怪怪的。

据说有一位叫做夏尔的专栏作家,在和李谦的对骂中获得了广泛的国际知名度之后心态炸裂,干脆当起了缩头乌龟,宣布封笔不写了。然而在他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后,一大堆的读者纷纷写信给他,鼓励他继续和李谦战斗。因为如果他就此退出,那会影响到李谦的段子的产量的!

后来,这些家伙只好想办法影响政府,指责李谦发表的东西“有伤风化”,要求将他驱逐出境。结果呢,李谦自己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法国的工人们就上街示威了。他们表示,法国当局居然要剥夺他们在辛苦的劳作之后的少有的一点点娱乐,实在是“是可忍熟不可忍”。而且考虑到那些攻击李谦的报纸,在“有伤风华”的程度上,要远远超过李谦——没办法,内涵段子都是打擦边球,而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比李谦更懂怎么打擦边球——所以,最后政府只好作罢。

于是右翼报纸们只好老老实实地认输,停止李谦的各种文字上的攻击,不顾读者们的强烈抗议,一连几天在报纸上都不提李谦这个名字——反正他们也明白了,这些写信过来鼓励他们的读者,都不是真正支持他们的读者。他们要么是倾向左翼的家伙化装的,要么就是根本没什么立场,纯粹就是想看笑话的。

另一方面,他们也再次通过曾琦找到李谦,向他表达了,大家停火,实现和平的意愿。对此李谦表示,自己一向都是爱好和平的,只要大家都有和平的诚意,那么,本着平等的原则,实现长久和平,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我是在他们骂我骂了两天之后,才开始反击的。如果大家一起停下来,对我来说是不公平的。所以,为公平起见,必须是他们先停止对我的攻击,然后我在两天后再停止对他们的攻击。这才是公平的做法!嗯,慕韩兄,你就把这个话带回去就行了。”

然后,和平就这样降临了。突如其来的和平让法国人民很失望,各种表达自己的失望的读者来信塞满了李谦的信箱,大家都强烈要求他把专栏继续开下去,继续为广大法国人民,乃至广大欧洲人民带去欢乐。

甚至就连李谦的那些同学,那些原本看李谦不顺眼的同学,这时候都站了出来,在课余时间里向李谦表示,他的专栏的停载实在是太可惜了。某天放学的时候,一些读者甚至在学校外面堵住了李谦,当面向他提出希望他恢复专栏的要求。以至于李谦不得不对他们做出了这样的解释:

“我个人的几乎所有的兴趣都在数学上,这一点,我的很多有同学和老师都能证明。这次之所以会出来写专栏,并不是我个人希望的。完全是因为有些人首先向我发起了恶毒的攻击。我这个人一向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今我们可以看到,那些对我的,毫无根据的攻击至少目前是已经停止了。所以我现在迫不及待地要重新投入到数学女神的怀抱中去了,我已经离开她的怀抱太久了。如果我还不回去,也许她就不再爱我了。”

第二十八章 傅满洲的儿子

接着李谦便真的转而投身到独立的研究中去了。是的,独立的研究,毕竟他的导师布兰科先生现在还在监狱里面等着开庭审判呢。所以李谦便自己组织了一个研究小组。当然,这个小组是没有官方拨款的。但是如果有研究成果,第一作者肯定是李谦自己了。

没有官方拨款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李谦不缺钱,尤其是最近,更是不缺钱。最近他在很多报纸上发表了很多的东西,虽然大多数篇幅不大,但是考虑到数量超多,再加上转载的又很多,结果算算稿费,李谦发现,自己好像去当个段子手也能养活一大家人了。

另外,李谦发现,这场风波还给他带来了另一个影响,那就是他在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当中,形象好了不少。这也正常,就老师们来说,谁不希望自己倒霉的时候,能有个学生像李谦那样站出来帮自己说话的?虽然李谦闹腾的结果不太可能导致法国修改法律,毕竟在法国议会中,保守派还是占上风的。但是在法庭审判量刑的时候,多半还是会放松一些的。虽然法国人一向宣称自己的司法是独立的,但是法官毕竟不是生活在真空中的人。虽然很多法律工作者也非常期待能看到新的李谦笑话,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希望自己成为笑话中的主角。

至于同学们对他的态度的变化,那就更正常了。法国的大学生普遍习惯性的反权威反主流,习惯性的喜欢做死,崇拜善于作死的人。如今李谦以一个一年级学生的身份,就作了这么大的一个死,这实在是我等的楷模呀!

于是原本李谦在班级中完全被孤立的局面一下子改变了。大家都一下子就变得友善了起来。当李谦要组建一个研究小组的时候,一些原本和李谦并不太熟悉的同学纷纷申请加入。然而很遗憾的是,名额有限,这些名额都已经被高年级的学长抢去了。

这天一早,李谦刚到学校,一进教室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笑闹。大家看到李谦,便一起挥手道:“李,李过来看看,看看这幅画画的怎么样?”

“什么画?我又不懂艺术。”李谦撇撇嘴,但还是走了过去。

人群给李谦让出了一条路,李谦就看见自己的同学温格正举着一幅画在向大家炫耀。

“画上的这个穿红衣服的男人是谁?”李谦问道。

“是罗马的红衣主教阁下。”温格回答道。

“那么他压着的这个小男孩是谁?”李谦继续问道。

“是教皇冕下的养子。”另一个人抢在温格之前回答道。

“那么教皇在哪里?”李谦一边说,一边向着四处张望,好像在找教皇一样。

“教皇在阿维尼翁!”大家一起回答道。教室里顿时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等大家笑够了,温格便又得意地问道:“李,你看我画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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