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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雄霸海外 第132节

  颜常武听他冷不防说出这一番话来,却是一楞,刘广仕也是没想到刘之凤此人尽然如此大胆,他虽有此想法,却是只字不敢吐露,不防刘之凤竟然一口说将出来。

  当下满厅人等,就连陈衷纪在内,均停杯住饮,看老大如何做答。

  “你这老儿,魔征了!”颜常武摇头道。

  “好比是两家人,一家姓甲,他家里的土地肥沃,条件超好,他为人却好吃懒做,家壁四空,另一家姓乙,他家里土地贫瘠,但他勤奋努力,挣到了一笔丰厚的家产。”

  “然后别人却说为什么乙家看着甲家那么惨,不伸出援手,不给甲家送钱送粮食,这还是人吗?怎么没有怜悯心呢?”

  “安有是理!”颜常武斥道:“我们的钱,也不是天下掉下来的,是靠我们顶着风浪冒着溺水的风险,忍着烈日出着大汗,用双手挣出来的!我们生活安定,是靠我们用我们的生命和鲜血和荷兰人战出来的!”

  颜常武说话掷地有声,人们纷纷赞同,低呼道:“对!”

  “我们要是不战,那么荷兰人就会来奴役我们,我们的产出尽归他们所有,我们要交八成税,你知道吗!”颜常武诘问刘之凤道。

  “美好的生活,是靠我们的奋斗,看着我,我的脸为什么这么黑,因为我天天带着舰队训练,我的战舰,与荷兰人对轰了一个小时,炮弹就在我身边飞过,我的护卫为了保护我而不断地倒下!一个倒下,另一个顶上,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的一个护兵,也姓颜,是我的海澄同乡,刚刚新婚不到三天,就奉命出征,结果战死在我的面前!我怎么向他的父母交代!”颜常武动情地道:“给他父母的信,是我亲自写的,三百个字,我写了一个下午!”

  “再看看他们,我的军官们,你能够找出哪一个脸不黑的?他们就象我这样,天天训练,与敌人面对面地对轰,排队枪毙!”

  听到颜常武大声咆哮道:“我舰队军官的死伤率,比起士兵还要高!”

  感同身受,所有的官兵们眼圈都红了,想起残酷的战场上,军官们站得笔直,顶在敌人的炮口前,没有一个是后退的孬种!

  他们知道,他们绝不能后退,后面就是他们的父母妻儿,有他们用生命去维护的政权!有保障他们幸福生活的统帅!

  当然,谁后退了,可依军法阵斩当场,家人被没收家产,赶出东南府!

  反正都是死,不如死得荣耀,所以他们不退。

  “我的官员们,哪一个不是呕心沥血,努力再努力,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尊重他们吗?你看看我的首席执行官!”颜常武手指陈衷纪道:“他刚刚才过四十岁,头发全白了!”

  确实如此!大家看过去,陈衷纪头发斑白没有一丝黑的!

  “为了东南府的发展,白天他走遍了东南府的山山水水,为了军队的发展,晚上他在灯火下看着军队的报表,批阅着文件。”颜常武大声地道:“首席执行官,请你告诉大家,你几点休息,几点起床?”

  “晚上三点睡觉,第二天六点半起床,七点半上班,中午不休息!天天如此!”陈衷纪油然地道,他是靠着东北的人参,台湾的鹿茸顶下去的。

  他异常辛苦,颜大少主抓军队,政事定大政方针,实事都是陈衷纪来干!

  听到的人们一片哗然!有的人问为什么不给他一枚“五一”劳动勋章!

  “所以我现在给你一个命令!”颜常武对陈衷纪道:“你每天晚上都要睡够六个小时,晚上十二点钟睡觉,早上六点起床,反正要睡够时间,我会派人监督的,我不想你英年早逝,我要你看到我们东南府的荣耀,看到我的荣耀,看到你的的荣耀!”

  “遵命,我的督军!”陈衷纪恭敬地道。

  “再有我的财政官,他为了我东南府的发展,就象大禹治水,过家门而不入,连自家孩子都认不出自己的父亲了!”颜常武手指陈和彬道。

  “还有我的其他官员们,还有我的劳动者们,他们……就说他!”颜常武手指一个憨厚的、胸前别着“五一”劳动章的大老粗工人道:“你是造船厂工人,劳动模范,为我造战列舰,你来说说你几个月没下船台了?没回家了?”

  “不多,三个月!”那个工人轻轻地道:“以前我是五个月没下船台。”

  大家感动了,颜常武自己的眼圈也红了,他充满感情地道:“我的钱,只给他们,我唯恐对他们太薄,对不起他们!”

  “至于大陆之事,我也在做着我力所能及的事,我的钱看起来多,但用钱的地方更多,我一直在赤字,借了新债还旧债!我每年亏空都有一百万银元,帮不起啊!地主家也无余粮啊!”颜常武感慨地道。

  旁边的陈衷纪插嘴道:“为了有资金解困,督军不得不与倭人联姻,得到他们的一百二十八万两银子嫁妆金注入财政,否则我们都开不出工资了!”

  他自嘲道:“没有倭人的钱,大家还想在这里吃东西,嘿,有番薯给你们吃!”

  原来如此!

  瞧瞧,我们的督军作出了多大的牺牲啊,以身去事倭女,吃软饭哩!

  督军的价格还卖得真贵----这是普罗大众想的。

  原来督军值一百二十八万两银子,不贵啊,几个邀请而来的大海商眼中闪过精芒,想到了也出个一百二十八万两银子,买督军来做女婿怎么样?

  不是虚言,宴后真的有人问起了陈衷纪缺钱不?要不要再卖督军一次?

  陈衷纪跃跃欲试,点着手指头说卖十个过一千万,卖五个都有六百万哩!

  啼笑皆非的颜常武赶紧叫他闸住,不过陈衷纪扬言道:“等没钱时大家来拍卖吧!”

  甘辉作为主军令的副参谋长,与闻机密,也解释道:“北虏入寇,致我大明生灵涂炭,督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往赴宁远和皮岛,给他们送去了五千杆精良的火枪,枪不够,工厂供应不上来,就从军队里直接抽调,搞得陆战队员们只好用短枪和木头枪来训练了!”

  “他还搞定了朝鲜,让朝鲜支持皮岛粮米!”

  “哦,怎么搞定的?我们开着炮舰去的!”

  哦,原来督军还是支持了大明!

  把刘之凤批驳得体无完肤的,颜常武结案陈词道:“我们艰苦奋斗,我们砥砺前行,我们顽强拼搏,我们攻坚克难,用我们的双手,创造了我们美好的明天,我们不是没有怜悯心,我们只能做我们力所能及的事!”

  “至于你怀疑我是不是忠臣,我公开来说,我敢说,我对着妈祖娘娘发誓,我颜常武祖籍大明福建海澄,在我有生之年,绝不反大明!”然后他加上一句道:“当然,如果大明无缘无故地想杀我,那我只好造反了!”

  他再默默地说上一句:“是的,我不造反,但我的儿子就不能保证了!”

  大家大声赞美颜常武高风亮节,令人高山仰止,至于陈衷纪一干人等素知颜大少志向的,则在心中赞扬颜常武这种政治表态是必须的,否则他现在说他要造反,大陆上的任何人都不敢理他,与大陆的良好关系就得彻底停摆!

  毕竟大明还没有亡国呢,还是个庞然大物,目前学操、懿来韬光养晦很有必要。

  ……

  陈衷纪站起来,招呼人手道:“刘知府喝醉了,扶他下去歇息!”

  他对颜常武拱手道:“刘知府说了醉话,请督军不必怪责他!”

  颜常武豁达地道:“今天是快乐的日子,我岂会罪他。”

  “来吧,让我们吃喝去!”

  于是大厅又是一片欢腾,给刘之凤一闹,带来了不少的好处,大家都知道上层原来也是不容易,为了大家,他们也是蛮拼的了,大家深受感动。

第211章 刘之凤归心

  陈衷纪派出侍卫护送刘之凤离开,他的顾虑是对的,两刘坐上马车离开后不久,即给跟上来的一群军官骑马追上来,赶到马车前面,把马车截停!

  看到为首的军官下马,一瘸一拐地走到马车前,他带着长长的军刀和手枪,他肩板上的金肩章还有胸前挂的勋章闪闪生辉,认出了是功勋舰长程玉,陈衷纪侍卫脸色唬白了,他恳求道:“程舰长,莫要胡来,不然我难以交差,你也逃不了军法从事!”

  陈衷纪是军队总监,管军纪的头儿!

  “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的!”宰相门官七品官,程玉给面子给他道,冲着马车道:“请刘知府出来说话。”

  “有什么就冲着本官来吧!”刘之凤从马车里走下来道。

  他并没有喝醉,听过颜常武那番话更是反思中,因此他非常清醒。

  “好,我和你说!”程玉按剑厉声曰:“今晚之事,督军大,你小,你这样当众无礼质问督军,督军雅量高,不与你计较,但我们这些做属下的不能这么善罢甘休!”

  “常言道主辱臣死,你辱督军,就是辱我东南府百万民众,辱我东南舰队十万貔貅,你必须给个交代给我们!”程玉冷笑道。

  “放心,今晚大家都在欢乐,我就不扫大家的兴了,等明天,我必给个交代给你们!”刘之凤满口应允道。

  “好!我信你!”程玉也不拖泥带水,率队走人。

  等刘之凤坐回马车车厢里,刘广仕担忧地道:“雍鸣兄(刘之凤的字),别做傻事啊!”

  “重规兄(刘广仕的字),你放心好了!”刘之凤老神犹在地道。

  ……

  第二天刘广仕得知了刘之凤的“交代”!

  一份托他转给皇帝的奏折,刘之凤以官体不正,醉酒失仪为名,辞官回家乡了!

  还有知府的印章,也一并转给刘广仕,请他代管。

  刘之凤一身轻松地道:“重规兄,在朝廷没派新官到来之前,这台湾府事物就归由你来署理了!”

  顿时刘广仕炸毛了:“刘知府!”他也不客气地不喊着刘之凤的号道:“朝廷旨意没下来之前,你还是知府,岂能私相授受官!”

  “说不定等旨意下来,我只怕走都走不得了!”意指自己有危险,刘广仕也不能害了他,只得领受了东西,苦笑道:“哎,雍鸣兄你这是害苦我了!”

  之前大家在一起有商有量,相互扶持,如今刘之凤这一撂挑子,刘广仕只怕是孤掌难鸣了!

  ……

  刘之凤写了一份告罪的文章,派人给督军府送去,他再召集府衙人士,对那些他带来的人,声明他辞官之事,大家去留自便。

  大家听得真切,结果大部分人留在台湾!

  台湾环境好,只要勤奋就有收获,大家都想奋斗一把,衣锦还乡。

  至于刘之凤,收拾了行装后,他青衣素袍,只带回了家乡来的小童(那小童也想留在台湾,可惜他的奴契在刘府手里),坐了出租马车,到达北港,坐上回大陆的班船。

  班船是红毛鬼的夹板船,属于二手船,除露天甲板外,船舱有二层,一层是底舱,上一层可以装人和货物,有玻璃窗嵌着的炮眼儿,光线还行,急起来也可以当炮船。

  刘之凤下到第一层甲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拿起书看起来。

  预定开船时间是上午九时,结果到了九点半,船还在港里。

  乘客们都奇怪了,这叉是怎么一回事?

  到得十点,风向转为东风(东面吹来的风),风向对了,怎么还不开船?

  有人问船主,那船主说了港口还没发出航信号。

  他自言自语地道:“不对啊,所有的船只都不得出航……”

  刘之凤的书童打探道消息,回来禀报给刘之凤听,书童担忧地道:“可能是他们不肯放过我们哩!”

  “这倒不会!”刘之凤摇头道:“那颜督军为人,我是知晓嘀,他们不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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