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雄霸海外 第1725节

　　“我们有一百艘战列舰参战，战沉五艘，有三十七艘战列舰失去了作战能力！”卡博特海军上将苦涩地道。

　　现在所有的高级将领及高参们都集中在“山东”号的会议室里开会，现场气氛紧张。

　　战后开总结会是南华军的一个优良的传统，总结出好的经验，把失败的原因找出来，以后不再犯。

　　在会议上大家有一说一，要把问题的根源找出来，

　　众人面前都有一份之前开战的报告，刚刚印出来的！

　　南华舰队的勤务船中有一艘船只携带了印刷工具，能够印刷出大量的文书与报告。

　　由卡博特海军上将进行报告，他讲述了他与白皮之间的战斗，从战前的敌我力量分析，我舰队一百艘战列舰，仅一级战列舰就有四艘，实力强大！

　　怼上的白皮战列舰是八十四艘，且是新败之师，我军占足优势，可被白皮击败了。

　　战死了1672人（含失踪），受伤者高达五千八百多人！

　　死伤者差不多达到了十分之一，创下了记录。

　　这场仗打得十分窝火、憋屈，大家都说我们帝国海军是南华军的第一等人，打仗到这样子，都在陆军和海军陆战队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要不是戴维先生及时赶到，狠狠地翻盘，只怕此战的南华海军们都郁闷无比，必须用大量的鲜血来洗刷耻辱。

　　卡博特海军上将分析战败的原因，根本原因是他下达舰队急转弯时转得太快，导致很多战列舰遭遇到洋流冲击从而失去了控制。

　　他懊悔地道：“我太急进了，其实以我们一百艘战列舰的实力，稳扎稳打，那是必胜的！”

　　“所以，这次战败的原因我要承担全部的责任！”卡博特海军上将坦承地道。

　　然后是各军官发言，他们都说确实是在执行了卡博特海军上将的命令后，战列舰遭遇到洋流冲击后失控，这是最主要的原因！

　　这不是落井下石，而是还原事实真相。

　　戴维先生命人展示了本地的洋流图，结果最新版的西西里周边海域图上确实标志着该洋流！

　　要说到南华帝国情报部门的实力劲爆，把许多重要地方周边海域的洋流、季风和礁石分布等一一列明，委实可怖。

　　不过该海域图上标明的洋流认为是比较温和的，而军官们作证时认为该洋流比较强大，以致于他们无法控制战列舰。

　　洋流过大是事实！

　　舰队总工程师邓光明作出技术说明，他作证道：“在这样的洋流下急转弯就会导致战列舰失控，能够让我们这样的航海老手不能控制战列舰，显然已经超出了我们战列舰的应付能力！”

　　“真相大白，卡博特海军上将锐意突击，可惜运气不好！”戴维先生断定道。

　　听到他的话，卡博特暗暗松了一口气！

　　“老祖宗说得对，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要不是这一仗上半场作出的牺牲，我们也不能打残了西班牙舰队与葡萄牙舰队！并且还重创了英国和荷兰舰队，虽然他们逃了不少舰出来，但我敢说他们的人员伤亡惨重！更不用说西班牙舰队与葡萄牙舰队全军覆没，他们的人员补充不回来了！”戴维先生指出道。

　　大航海时期驾驭风帆船绝非容易，远洋战舰大都是双桅和三桅帆船，而这些军舰上有许多不同种类的帆，一位舰长当他驾驶战舰全速前进时，他需要一次性指挥许多张船帆同时工作：“我扬起船上所有的风帆，包括主横帆和它的两块附帆、前横帆、斜杠帆、后桅帆等等！”而这些船帆靠无数的船帆靠无数条帆索、帆桁、滑轮和桅杆共同操作，其极为复杂繁琐，会用到上百种“水手结”（绳结），水手们必须及时、正确地操作这些工具才能够让船帆正常工作，当操作错误时，船帆很有可能因为受力不均镁而出现撕裂而或脱落。

　　掌握正常操作的水手们不是轻易就能够上岗的，他们需要长期的训练，一旦他们阵亡或者受伤离开战位，不是想要补充人员就可以补充到位的，况且，炮位上的炮手们训练更是不易，是用银子喂出来的，一门大炮一般有七个炮手，各司其职，哪一个位置缺人或者是没经验的劣手，就会让炮速大减！

　　南华海军一向重视海军水兵的后备补充，一旦缺员，能够迅速地补充上来，并且舍得给水兵们的防具投入资金，极大的削弱了敌人枪弹的杀伤力。

　　这次死伤人数达到总兵力的十分之一，然而白皮更惨，即使是安全逃生的英国和荷兰战列舰的死伤率也达到了百分之二十以上，其余国家的战列舰更惨，高达**十的死伤率，补充人员绝非易事。

　　“拒绝白皮提出的赎人要求，在欧战结束之前，不经皇帝陛下和我特批，不得释放白皮的被俘舰员！”戴维先生作出指示道。

　　“下面，由我作出对此战的处置意见！”戴维先生说道，顿时，所有的军官都挺直了腰，洗耳恭听。

第2906章 陈廷敬的野望

　　高高挂起，轻轻放下是戴维先生处理之策，他认为在巴勒莫的海战，我们输了上半场，但赢了下半场，最终还是胜利，因此没理由重惩相关人员。

　　“一定程度上，如果没有上半场的败阵，就不会有下半场的大胜！没有上半场海战的这个‘因’，就不会有下半场大败的‘果’！”戴维先生指出道。

　　“当然，我们不是说败战好，谁都希望一直胜利，不过我们的能力不能与皇帝陛下相比，他可以长胜不败，我们做不到！”戴维先生说海军不会因为某个人一时的失利而对他进行严惩的！”

　　戴维先生说了一大通话，最终作出决定：“卡博特海军上将犯了错误，带来了很大的损失，但他敢于战斗，无所畏惧，体现了海军精神！”

　　“因此，我将向皇帝陛下建议保留他的‘海军上将’的军衔，其原来爵位是世袭罔替的一等侯爵，削去‘世袭罔替’的恩赐，一等侯爵改为三等伯爵，今年没有年终奖，扣发今年所有奖金！”戴维先生说道，他是海军元帅，说一不二，这样的处置送到皇帝那里几乎是板上钉钉。

　　大家都同情地看着卡博特，这回是亏大本了。

　　工资被扣是小事，关键是世袭罔替的一等侯爵变成了可降等的普通伯爵，不是这么容易得到个‘世袭罔替’恩赐的！

　　“卡上将，你来表个态吧！”望向卡博特道。

　　“首先，我要对皇帝陛下表示歉意，因为我辜负了陛下的信任，他将追击敌舰的重任交给我，然而我却没能取得战果……再次，我要对舰队全体官兵说声‘对不起’，因为我也辜负他们的信任……”卡博特作出了深切的检讨，如此他就过关了。

　　人才难得，且他保持了“遇敌敢战”的海军精神，戴维先生给了他一个机会！

　　“至于其他人等，精神可嘉，在不利的情况下英勇作战，没有一个人投降的，且有长官承担了责任，那就按照战功进行奖励，除此之外，人人发给敢斗奖金与勋章！”戴维先生说出他的决定，大家的脸上微露笑容。

　　这下好了，天亮了，大家不用怕背上战败的耻辱了！

　　南华军设有“敢斗奖”，对于勇于斗争的军人们那是不吝封赏，获得这个奖励是非常光荣的，往往表明军人在不利的条件下绝地反击，为国争光。

　　随戴维先生同行前来的有帮办军务的陈廷敬，他对比了前明与南华的军队的表现，要是前明军队遇到这样的作战态势，只怕崩溃不在话下，哪象南华军一不逃跑，二不投降，死战到底！

　　扪心自问谁不怕死，为什么南华军这样的英勇顽强不怕死呢，原因何在？

　　皇帝的魅力、或者是皇帝的武力？以及成为军人的光荣与待遇？个人的认识？

　　同样是中国人，改朝换代后就变了个截然不同的表现？

　　何止是南华军这么强，就连新明军队也似模似样了，在陈廷敬到来之前，他知道在中亚地区与新疆接壤的地方，一个部族袭击了新明的一个哨所，那个哨所的军人们有二十人，全部战死，无一投降！

　　而在前明时期，军人们实在表现差劣啊！

　　“嗯，新明了，皇帝从不短缺军人们的军饷！”陈廷敬想到一个原因。

　　军人们有朴素的思绪，那就是当兵吃粮卖命，可是当家人们都吃不饱穿不暖时，哪能为朝廷拼了了百来斤，只好对得起自己，对不起朝廷了。

　　你既不仁，那我也不义。

　　我若对我好好嘀，那我就为你卖命！

　　新明军人们比起南华军人们的待遇是差上一大截的，但远远好过前明，新明朝廷也是尽力给予军人们好的待遇，要是前明也是这么努力的话，何至于大厦倾倒！

　　陈廷敬觉得来这一趟真的是大长见识，一些新明官员视到南华为畏途，陈廷敬则认为：“来时后悔一时，不来后悔一世！”

　　难怪那些来过南华的官员如孙承宗、姚明恭、马士英、堵胤锡等人回到新明后皆成一代名相，他们除了增加让国家富强的本事之外，更主要的是学到了南华军的敢斗精神和百姓那种“实干”精神，还有皇帝及大将们的决策思路，这笔宝贵的精神财富是没到过南华的人所不能领略与体会到的。

　　陈廷敬的心中霍霍而动，他自认为是掌握了南华军民必胜的内在秘密，只要加以发扬，日后他也可以跟上前辈们的脚步，领略位极人臣的风光。

　　我年轻，我有大把的机会与大量的时间身体力行，这是顺应了中华发展的未来，前途无限光明！

　　其他人没来过南华，或者来过也不能象他这样近侍伴驾，从而领略到最深层次的秘密，将不会获得象他的这样的成就。

　　是的，要保持这样的精神与实际相结合，正是皇帝教导的“理论联系实际”的攻略，将会让他陈廷敬在朝堂上走得更远。

　　感谢皇帝的光明磊落，不藏着掖着，谢主龙恩！

　　其实，皇帝就是让陈廷敬看个够，从而将南华的国家精淬与社会精华带回新明，进一步影响新明，向着文明、科学与强国富民方向发展。

　　陈廷敬不动声色，拼命地抄着笔记，他如饥似渴地吸收着皇帝及南华的大将与大臣们的行动知识，加以整理，成为一笔宝贵的财富。

　　他在南华五年，前二年是担任秘书官，在皇帝身边工作，之后外放三年，在任期间他勤于学习，专心做笔记。

　　后来回到新明任职，待到若干年后，他一偿心愿，有人问他成功的窍门在哪，他就说他家有宝典，别人好奇，问宝典是什么，正是他在南华五年所做的十本笔记，他从中汲取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且说高级军事会议上确定了对这场战斗的定调后，戴维先生亲自写了一封告舰队书，然后向全舰队官兵传达。

　　信中他说：“……我们此仗上半场打得不理想，因而生长失望情绪，然而风物放长远，若无上半场的牺牲，岂有下半场的顺利，在长期的战皱中，谁笑到最后，则谁笑得更好，世上无常胜将军，有不后退的军队吗？如军神孙武亦被驱逐出楚（当时他与伍子胥合击楚国，不能立足，退回吴国），因此常胜规律，在于善于撤退然后再进，我愿舰队同人在不利情况应赞成撤退，在有利情况善于勇进，目前已到了勇进的时候了，当进则进，不负头顶上的军徽！……”

　　经过动员，部队的信心恢复，积极勇进，追上了白皮撤退的舰队，掳获六艘战列舰！

第2907章 当官还是做贼？

　　当时开高级军务会议的时候，南华舰队也没有放松前进，战列舰大队向西，以巡航舰为斥侯，展开搜索。

　　结果抱头鼠窜的白皮舰队居然被戴维先生给追上了！

　　那些逃跑的白皮战列舰状况普遍不佳，他们的风帆、帆索、帆桁、滑轮和桅杆，以及舷墙都被摧毁得厉害，有的战列舰被炮弹命中水线附近，导致裂缝进水，速度减缓，这样的战列舰绝非少数。

　　大航海时代的木制海船其船体密封性并不好，它由许多块木板“拼命”而成，虽然在造船过程中，工匠们已经在每一块木板缝之间填充了用沥青、麻绳和草木灰制作的“防水粘合剂”，但效果不咋地，当海船在海中时，被海水长时间浸泡的木板就会自动吸水膨胀，将填充物从甲板缝隙中挤出，海水就能渗进船底舱内，再好的海船都不可避免渗水，包括了南华军舰也是如此。

　　一旦渗水，就得用木桶、抽水泵等工具将渗入的海水排出船外，然后再用各种填充物填死漏水的船缝。

　　海战让渗水的情况更加复杂，因为炮弹的冲击力强，而木板是刚性结构能够把冲击力传到各处，造成破裂，难以判断确切位置，只能疲于奔命地排水，此时南华战列舰追了上来！

　　白皮只得英国与荷兰战列舰为主力，他们无心恋战，原本聚集在一起，结果被南华舰追上来了。

　　前锋有五十艘战列舰，白皮自然有一战之力，可是南华舰后面还跟有的多少艘战列舰？

　　因此白皮夺路而逃，这一追一逃，就被南华军斩获六艘战列舰，分别是荷兰舰四和英国舰二，其余的战列舰鸟兽散。

　　这一逃就逃出了直布罗陀海峡，让乔治·蒙克感叹地道：“啊，地中海，西方文明的摇篮，我们还能回去吗？”

　　欧洲各大海上强国集中了这么强大的舰队与东方的异教徒开战，不仅没有打败东方的异教徒，还发现这些异教徒如同安泰（希腊神话中站在大地就会不死的勇士）一般越战越强，可是白皮没有能力把他举离地面，反倒被他打跑！

　　南华前锋旗舰所在的赵天京海军上将看着敌人战列舰消失在直布罗陀海峡，他派出巡航舰向后队的戴维先生报告道：“我军已经顺利完成驱逐敌方战列舰的任务，地中海上，再无敌人的战列舰！”

　　戴维先生的回复简单就三个字：“干得好！”

　　他着令赵天京与颜彰负责监视直布罗陀海峡，自己则率卡博特、西雷斯马、肖长荣三将直趋北非，他们要解决一个大麻烦！

　　赫赫有名的北非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