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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雄霸海外 第1855节

  战场喧哗,打成了一锅粥,在正面战场上,法军步兵不依不挠地还在进攻,而部分法军骑兵则游走在各个奥军空心方阵边疾驰,砍杀奥地利人的散兵游勇,试图突破奥军空心方阵。

  卢森堡公爵亲率二千精骑,向着奥军的叁个空心方阵进攻,又是正面突破又是侧翼攻击,花费了上千的兵力损耗,击溃了这叁个奥军方阵,此时他已经杀得身体全身是血!

  他没有受伤,但已经换到了第叁匹马。

  他让副官吹哨子,准备啸聚人马,发动新一轮攻击。

  但是他听到了阵阵鼓声,抬眼望去,不由得脸色徒变。

  大队的奥地利步兵排出了密集的阵势,缓缓向着法军骑兵迫去。

  在奥地利军后方的指挥的克里斯托弗·瓦尔兹伯爵发现法军骑兵已经动摇了奥地利军的战线,如果与步兵一起进攻,有可能摧毁奥地利步兵的主阵地,所以他调动步兵方阵,下令曰:“有进无退!”

  在冷酷无情的军令下,奥地利步兵集结成群,大步前进,射出了泼雨般的子弹!

  火枪兵的威力在这个时候终于完全显示出来,随着连环不断的集中射击,冲在最前面的法军骑兵成片成片的倒了下来。

  此时的法军骑兵,开始感受到一种绝望。

  他们前进突击,被枪弹阻挡在敌阵之外,同时,头顶有敌人的炸弹与箭矢不停地落下,杀伤着骑兵。

  卢森堡公爵深深地吸了口气,重新整理了队形,亲自领头,朝奥军步兵最厚处扑了过来。

  奔腾战马没能突破奥军的战线,当奥地利人攻击的威力尽展时,攻击力愈发强大,进入射程的法军骑兵一列接一列的栽倒在冲刺的路途上!

  战马长嘶,倒地垂死的伤兵绝望的大声呻吟,被战马铁蹄踩成肉泥。

  火枪轰然连响,万多士兵咬牙切齿的大声互相咒骂,原本密集的骑兵阵型如同春日融冰般渐渐消散。

  作为醒目的目标,卢森堡公爵成为了枪弹磁石,吸引着奥地利人的火力,他第四次被打了下马,身上没有中枪或者弹片,但摔断了左手!

  他挣扎着还想继续冲锋,却被他的亲兵们捉着,把他带向后方。

  跑得快够及时,因为奥地利骑兵出现了。

  同行是冤家,已经冲杀到精疲力尽的法军骑兵遇到了生力军的敌人,双方在马上狠命拼杀,马刀互斫的声音还响过了炮声与爆炸声。

  一轮冲杀之后,还坐在马上的法军骑兵寥寥无几!

  残余的二千多法军骑兵被五千奥地利骑兵给打了个落花流水!

  看到骑兵的惨状,范多姆少将把手中的望远镜都要捏碎了。

  如果说步兵的失败只能让他脸色变青,可骑兵的惨败就让他心头滴血了。

  骑兵得来不易,养一个骑兵的费用等于养叁到四名步兵的费用,现在倒好,一仗全给打光光了。

  他脸色僵硬,沉重地道:“撤退吧!”

第3175章 血战凡尔登

  要说到法国凡尔登守将维勒洛依中将是极有能力的,他利用神罗军换防的当儿,及时作了战斗调整,重组军队,加固防御,把破坏的工事尽量修缮起来, 同时看望伤员,下到各部去鼓励士气道:“我们的援兵就在外面,一定要顶住,也能够顶住,等待援兵的到来,把伪教徒送入地狱!”

  他还下令打来库藏,为官兵们提供丰富的面包、肉干、奶酪和适量的葡萄酒,曰:“现在吃好喝好的,吃多少没关系, 等援兵到来,就更换新的物资!”

  他振臂高呼,引领官兵们高呼道:“在上帝的保佑下,我们一定能够战胜奥地利这些伪教徒,取得最后的胜利!”

  维勒洛依中将连轴转,忙个不停,于是军中士气大振,人人摩拳擦掌,积极备战,只待痛殴伪教徒。

  回到了指挥部里,维勒洛依中将瘫倒在皮椅上,勤务兵瓦尔布埃纳赶紧过去帮他脱去靴子,给他端上葡萄酒,为他按摩。

  在给中将的双脚按摩时,瓦尔布埃纳偷偷抬眼望向中将,看到的却是一副充满忧愁的苦b脸容,根本不是他在人前的信心十足的样子, 不由得一惊!

  “大人,我们的援兵什么时候到来呢?”瓦尔布埃纳不由问维勒洛依中将道。

  “难,难呐!”维勒洛依中将苦笑着摇头。

  “什么?”瓦尔布埃纳领会过来,震惊地道。

  此时没有外人,这个勤务兵又是他的近侍心腹,知道他口风很严,亚历山大的维勒洛依中将为了缓解压力,对他一吐衷肠道:“如果与我们对垒的敌人是以前的神罗军队,那么我有信心守住凡尔登,但现在……”

  他痛苦地道:“神罗军队已经重组,他们的战斗力倍增,援军有来,但数量一时间不会很多,而没有足够的军队,是无法打破神罗军队对凡尔登的包围!”

  “等国王陛下集结了大部队到来解围,已经迟了!”

  “同时,如果神罗军队没有那些重炮、投石机,也不采用异教徒堆土山的方法,我们必定能够守住凡尔登, 但现在……唉!”他深深地叹气道:“尽力而为吧!用我们的生命去捍卫这座城墙!”

  维勒洛依中将曾深入研究过欧洲各国的战况与军情, 以前的神罗军,即使是强藩奥地利和巴伐利亚等,哪有这么多的钱和技术去制造这么多的重炮与投石机,更不用说采用异教徒的战法,西方教教众看不起异教徒,怎么可能向异教徒学习呢。

  要不是在皇帝的威慑下,奥地利人岂会吃土来堆山,采用这么笨蛋的方法。

  中将轻拍小兵的肩膀道:“我所讲的,你不可对其他人讲出去啊!”

  “是的,大人!”瓦尔布埃纳垂首道。

  ……

  凡尔登要塞的安静只有二天一夜,第二天的晚上,奥地利人发动了勐攻!

  他们朝天空中发射了大量的照明弹,照得下方一片惨黄色的,这是照明弹发出的光泽,被欧洲人敬畏地称呼为地狱的夜色。

  紧接着,210炮弹纷至沓来,象雷霆一般地轰击,重重地击在城墙上,震颤着法国人的心灵。

  自头顶飞过,落入城内的投弹,还有漫天飞舞的箭矢,让城内城墙头的法国人走路都得当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头上落物。

  奥地利人往城墙头投掷了不少的火油弹,整段城墙着火,烈焰迫人,那上面是不能站人的。

  “该死的伪教徒,愿他们下地狱去吧!”法国人痛恨无比地道。

  这又是异教徒的打法,以前欧战,哪有这么奢侈使用了这么多的油料去攻击呢!

  在生产力不发达的十七世纪,油料很短缺,欧洲也不例外,西欧还好一点,象东欧和老毛子地区,猪油舍不得丢弃,被制成了一种叫“萨洛”的美味佳肴,你到他们那里作客,他奉上“萨洛”来招待你,是当你是贵客。

  奥地利当然也没豪华到使用动物油脂或者植物油脂来充当火油弹,他们使用的正是南华帝国运送来的渗有80%棕榈油、18%石油和2%鲸油溷合而成的火油弹,对于南华帝国来说,棕榈油和石油是用之不竭的,使用大海船从亚洲运到欧洲,成本不算高,用在战场上,能够承受得起。

  何止火油弹这种异教徒打法,更有“堆土山”这样笨重确有效的战法。

  在天亮后,奥地利人即时沿着凡尔登的一南一北两段城墙处分别堆出了多处靠墙的土山,巴伐利亚大公国的军队与奥地利第叁军的军队分别沿土山上城,展开集团攻击,轮番的冲锋一浪高过一浪,法国人拿出了从天堂跳下地狱的态度展开了反冲锋,这才将进攻方的攻击给挡住!

  双方殊死搏斗,无所不用其极,大炮把城墙轰了一遍又一遍,嫌子弹攻击乏力,点燃了火油罐冲进敌丛中,把炸弹扔在了正在白刃战双方的头顶上爆炸开来是常事,拳脚相向,掐住对方,用牙齿死咬对方,法国人举着不知敌我的尸体向着神罗军扔去,有人身上被点着了火,那么就找个敌人来垫底……

  当天阳光明媚,然而战场上空映射出一种惨烈的血色,因为死的人太多,遗尸遍地,流出的血太多,多处冲锋的血山和城墙头都被鲜血煳住,血光反射,令人心悸!

  在南线战场上,负责指挥的巴伐利亚大公国世子马克西米利安侯爵上下排牙齿打战,怎么都不能停止。

  他不是冷的,而是震惊于如此狰狞的战场!

  他不是没打过仗,以前的战斗是轻松的,武器也没有这么的杀伤力,不会把敌人往死里整,毕竟大家都是上帝的子民,绝不会打得这样的嗜血。

  打不过,要不投降,要不就撤退。

  而胜利者也很有风度,善待失败者,不残害敌人,放对方一马。

  过往战场上甚至充满了骑士的浪漫:骑士挥鞭,一骑绝尘,风卷残云,笑逐而去,壮志豪迈,所向披靡,荡气回肠。

  骑士的身影渐渐远去,入目处尽是一片血色和冲天的硝烟!

  马克西米利安突然醒悟过来:“是中国人,中国人来了,就打破了旧有战场上的格局,他们要占领全欧洲,把一切敌人都给摧毁了!”

第3176章 献出凡尔登

  凡尔登守军上下同心,艰苦卓绝,拼死相抗,他们虽然死伤累累,但哪怕神罗军使尽浑身解数,也始终难以拿下城池。

  神罗军官兵们眺望着面前这座被他们打得破破烂烂的要塞, 不由充满了钦佩。

  他们知道他们给予了这座要塞多大的压力,然而,对方扛了下来,依旧守住了这座要塞。

  法国军人是可敬的,可恶的是他们的国王。

  因此在酝酿着下一轮进攻前,神罗军统帅拉依蒙多·蒙特库科利决定给凡尔登守军一个机会。

  城墙上, 有人高呼道:“中将大人!”

  正在巡视着城墙, 督促士兵们加固防御的维勒洛依中将闻声望去,他看到四位衣着得体的贵族侍从举着一个四人华盖, 华盖下一位衣着金色和紫色绸缎的贵族上前,在空地处停下,他后面还有数位侍从扛着二个大箱子,而更远处,则集结着神罗军的大军。

  “这是要谈判了?”维勒洛依中将冷哼一声。

  他并不想谈判,但是他看到了周围官兵们那渴望、畏惧、畏缩、恳求的目光,他咬咬嘴唇,大步沿着神罗军堆垒出的近墙土山下城!

  对方没有带带刀侍卫,维勒洛依中将也独身一人,单刀赴会!

  然后他在那个贵族前站定,战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他们两个人。

  那个贵族摘下帽子,微微鞠躬,风度翩翩地自我介绍道:“我是克里斯托弗·瓦尔兹伯爵,神圣罗马帝国奥地利大公国第二军军长,向大人问好。”

  维勒洛依中将简单地道:“我是法兰西王国凡尔登要塞守将维勒洛依中将!”

  见他态度冷淡,伯爵自顾自地道:“我在奥地利军队里任职, 当年圣驾(颜常武)自东方而来时,我打不过他的军队, 就丢上我的军队,可耻地逃跑了!”

  他一上来就自揭家丑,倒让维勒洛依中将有了兴趣,正色看他继续说道:“后来承蒙圣驾不弃,继续让我担任军职,我心中想啊,人不可能第二次淌入河里,所以,我无论如何,面对着任何的敌人,都不会逃跑。”

  “所以这一次,你们的援军,前来救援你们的援军是法国陆军第八军,一共三万人前来进攻,被我指挥的军队击败,你们骑兵损失了八千多人,步兵损失了七千多人, 其余军队损失了五千多, 总共战死了一万五千人, 五千人被俘!我的部队很年轻,我军四万人战死了三千多人,受伤六千多人,我们挡住了你们的进攻。现在,你们的卢森堡公爵率残部败退中。”伯爵轻轻说道。

  他懂得为人的礼貌,说话平淡,没有炫耀。

  然后他手一挥,几位侍从七手八脚地抬着二个大箱子上来,然后打开箱子。

  第一个箱子,取出了十多面标记着法国陆军第八军的旗子,还有文书、印信、铜号、指挥刀等等,都带有第八军的标志。

  侍从们面无表情,一一向着两位大人展示,比如有一枚是第八军辎重营的印章,还有一把是第八军某个骑兵军官的指挥刀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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