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军事历史> 我在大宋贩卖焦虑

我在大宋贩卖焦虑 第217节

这联合法庭不是为了争取权力、也不是为了与通判您作对,这只是陈签判想要为江陵府的父老乡亲做点贡献,仅此而已!

通判既然是为了江陵府好,那么面前这样正确的事情,通判为什么就不支持呢,为什么就不试一试呢,为什么就要认为外地来的官员就天生是个坏官呢?”

说到这里,郎家权道:“下官能说的话都在这里了,诸位可以好好地想一想,告辞了。”

郎家权说完转身就走,秦长年想要阻拦,却被鲁知灏阻止了。

“大人,不能让他走啊!”

秦长年着急道。

鲁知灏看了一下秦长年道:“怎滴,还能够将他杀了不成?”

秦长年急道:“那倒不至于,但是他走了,这联合法庭的事情,咱们就很难阻止了呀!”

鲁知灏脸色沉重的摇摇头。

秦长年吃惊道:“不是,大人,你不会信了他的那番鬼话吧?”

鲁知灏道:“倒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

秦长年大惊失色道:“大人!您要想一想,若是府院当真被陈宓掌握,到时候咱们可就被动了,咱们各自的那些族人干的那些事”

鲁知灏用眼睛警告了一下秦长年道:“老夫难道不知道么,还用你说,我的意思是,既然此事暂时阻止不了,那么便不阻止了。”

秦长年跺脚道:“那不还是束手就擒么!”

冀相东却是若有所思道:“大人的意思莫非是,既然联合法庭的事情没有办法阻止,那咱们干脆参与到其中去?”

鲁知灏笑道:“老冀平日里蔫蔫的,没想到蔫坏的人是你啊,没错,老夫正是这般想的。

老秦是推官、老冀是节度掌书记,都是幕职官,对于司法之事也有管辖权力的,你们完全可以参与其中嘛!

在审判的过程之中,你们完全可以用丰富的经验打败陈宓那个年轻人嘛,当庭给他挖几个坑,然后将他的面子给践踏个干干净净的,那么大家自然知道这江陵府是谁在做主嘛!”

冀相东拊掌大笑起来:“妙啊,下官只是想到他们审出来案件之后,大人完全可以用权限打回去,没想到我们还能够参与其中,这一块下官可是全然都没有想过的,这可是双保险了,哈哈哈!果然不愧是足智多谋的老大人啊!”

鲁知灏闻言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正是这个道理了,哈哈!”

秦长年听到这里也是喜道:“管他奸猾似鬼,到了咱们江陵府这,也得喝咱们的洗脚水,大人的计策是真妙啊,就算这陈宓是那孙猴子,也翻不过弥罗佛的手掌心啊,哈哈哈哈!”

西游记如今倒是没有出现,但关于西游的故事却是在流传的。

鲁知灏呵呵笑道:“好了,最近这些时间,大家都会去约束好族人,别干出什么过分的时候,不然过于过分,咱们也不好帮他们善后,若真是落了什么把柄在那小子的手里,嘿嘿,人家可是有直达天听的本事的,你们自己掂量着来。”

秦长年与冀相东悚然而惊,赶紧应声说是。

“另外啊,老齐那边也得盯着呦,别摁住了葫芦浮起了瓢!”

7017

第二百九十四章 暗流涌动!

在联合法庭即将开设之际,州衙看着平静,实则所有的人都能够感受到平静下面的激流。

能够在州衙里面立足的,无论是科举正途出身的,还是通过地方荐举过来的,或者是小吏也罢,无不具备着灵敏的触觉, 有些人即便不知道事情原委,但却能够从空气中嗅到了令人不安的气息。

司户参军洪州佐却像是没心没肺一般,每日里去他的司户厅办公,不过也好像是挺正常的,别看司户参军在曹官之中排名最后,但论油水权力,却可能仅次于录事参军。

司户参军的权责用就个字便可以概括,便是所谓的掌户籍赋税、仓库受纳,至于以及与户籍关系密切的婚田词讼,则是算是兼职了,但具体到实际的业务中来,所涉及到的东西却是令人吃惊的。

比如说此时的房屋出租业及旅店业已相当发达,管理这一物业的机构称楼店务,又称左右厢店宅务,最初置于京师,后推广至诸郡,所收官屋、邸店房廊钱,这一块便是由司户参军掌之。

而在江陵府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地方,原本在此时,因为国家实行土地私有制,赋役征收以资产为本,因而户口管理的重要性不如唐以前。

其他的地方基本是由录事参军、判官与通判直接掌管户帐、税籍,司户在这方面的作用大为减弱,多数司户掌管州仓而已。

但在江陵府却还是沿袭之前的习惯,司户参军掌管着户帐以及税籍, 其中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之前签书判官长期缺席, 而通判全权代表知府行使权力, 管不了太多的事情,只能将事情往下委任,而录事参军桑端学不是本地人不受信任,因而这户帐以及税籍便是洪州佐兼着。

至于参预审理有关婚姻、户籍、田产争议等方面的民事诉讼的案件,也是由司户参军管理着。

按理来说,这般权重的曹官,不该这般低调,但洪州佐却是出奇的低调,以至于他虽然管理着偌大的业务,却少有人提起他,也大约是本地官员中的秦长年与沈西元较为活跃的原因吧。

因为洪州佐是江陵府本地人,因而所有的人都默认洪州佐是站在通判那一边的,但在今晚,他却出现在齐稽中的后衙之内。

“……大人,下官觉得,这便是您的机会了,若是有可能,下官觉得您可以招揽陈签判, 有了陈佥判这个前锋,大人便可以反攻了, 拿回属于您的权力!”

洪州佐满是皱纹的脸洋溢着激动。

齐稽中却是微微皱眉不语。

洪州佐有些愕然道:“大人……您觉得哪里不妥么?”

齐稽中摇摇头道:“倒是没有,但陈宓这个年轻人虽然有冲劲,但太莽撞了,恐怕不是鲁知灏的对手啊!

而且,即便是要招揽他,最好也是等等看,作为一个佥判,他没有办法另立一派的,他现在要与鲁知灏斗法,最后便得向本官靠拢。

本官若是主动招揽他,反而会给他讲价的机会,但若是他主动靠向本官,那本官便有更多的主动权。”

洪州佐皱了皱眉道:“大人,下官认为,这种时候,却是该主动出击,重新竖起旗帜对抗通判,反正通判这个时候没有办法权力对付您,但凡您帮陈佥判吸引一些活力,他那边成功的可能性便更高一些。

他是没有办法自立一派的,最后还是得考向大人不假,但大人若是施以援手,到时候他对大人必然是感恩戴德,以后必然会对大人的言听计从。

所以无论是从对抗鲁知灏的方向考虑也好,还是出于招揽陈签判的心思考虑也罢,这时候都得站出来呀,大人!”

齐稽中脸色有些不悦道:“此事本官自有计较,弼郡,咱们当年是同窗一事,至今无人知晓,这是个好事情,正是因为你在,我才不会被完全架空。

但咱们的关系却不宜被更多的人知道,以免断了这唯一的一条线,这些时日,我会让其他的人去打听消息,你就先别过来了。”

洪州佐闻言脸色一暗,随即有些愤怒道:“伯庸,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还得忍着,还得潜伏下去?”

齐稽中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点点头道:“鲁知灏势力太大,在没有见到最终结果之前,咱们不能轻易出头,不然会被打压得更惨,现在虽然掌不了权力,但对外还是可以的,最坏的结果就是我在这里苦熬几年,到时候调走便算是脱离苦海了,也不碍什么嘛!”

洪州佐闻言心中大寒,本来有许多的话想说,但却被齐稽中此话给堵住了。

洪州佐沉默了一会,点点头,展颜笑道:“也好,伯庸你的书读得好,思虑也比我全面,如此也好,那便等等看吧,伯庸,没有什么事,我先回去了,被人看到就不太好了。”

说着与齐稽中拱了拱手便离开了,转身的一刻,笑容已然消失不见。

他却是没有发现身后的齐稽中也是笑容顿时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洪州佐想的是——老子身为江陵府本地人,却站在你的这一边,一站便是几年,现在你跟我说你等着调出去,只要调出去便万事大吉,但老子呢,便白白陪你耗费了几年的青春?去你年的!

而齐稽中想的却是——你这老梆子,想得什么呢,老子大好前程,在这里熬个几年最多三年,便可以跳脱苦海,有江陵府的资历在,调出去还能够升个半级,老子何必在这里与这帮乡巴佬死扛。

那个陈宓不过是个嘴没毛的小子,看他行事那般莽撞,哪里是鲁知灏的对手,你这老梆子还要老子还要一头扎进去,这不是忽悠鬼呢,嗤!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因而这密会只能是不欢而散了。

江陵府身处四战之地,原本不算是宜居之地,但这里南来北往,更加容易孕育出来世家,因为资源在这里集中散发,光是各类车船店脚牙都催生了不少的家族,不过那些家族不太走得台面,但总有一些家族出了一些出色的人才,因而整个家族也因此升级成为世家的。

冀家当然算不世家,但在当地也算是响当当家族了,不然也不可能堆出来一个节度掌书记。

冀相东不是走科举正途的,而是通过家族推举去的,依靠的正是家族的力量。

冀家的发迹在于几十年前,冀相东的父亲冀文方乃是走船出身,在长江走船,那也算是挣得刀口舔血的钱,因为靠着长江这条黄金水道吃食的人太多了,想要在这里活下去,便需得足够狠才行。

冀文方又狠又足够聪明,因而霸占了不少的码头,成为这江陵府有名的船行世家,但冀文方知道想要在这四战之地立足,家族子孙需得在官府之中有立足之人才能够护佑得住,因而倾全家族之力,供养出来一个节度掌书记。

谷蘂

冀相东回到了家里,便被他的父亲叫了过去。

“听说这段时日衙门里来了新官?”

冀文方面圆口方,端得相貌堂堂,岁数虽大,但难掩凶悍之色。

冀相东在外是府衙大官,但在自己父亲面前,却是谨小慎微,他点了点头,带着些许讨好的笑容道:“是啊,佥书判官职位不是空缺了好些年了么,也不知道怎么了,朝廷忽而就派来了一个,还是一个刚刚考了状元的嫩瓜子,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一来便敢想通判发难了。”

冀文方点点头道:“听人说,这小伙子有个了不起的老师啊?”

冀相东知道冀文方虽然已经半隐居了,但一辈子都在江面拼搏的,消息之灵通,甚至不亚于自己,能够知道这些也并不奇怪。

“是啊,他的老师乃是当朝的参知政事呢,这小子似乎也是因为这个依仗,因而还挺肆无忌惮的,一来要跟咱们江陵人掰手腕呢。

哈哈,他还真以为朝中的老师可以帮到他呢,是,翰林学士。参知政事倒是挺吓人的,但这离得不是挺远么,他老师想要使力,也没有那么容易啊!”

冀文方却是摇了摇头道:“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你们知道陈宓这个人么?”

冀相东点点头道:“知道的,他老师是张载、他自己是状元,还有,他写过不少的诗词,还有一个静安四句,的确是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啊!不过,这并不能掩饰他在官场的稚嫩,哪里有新人来到一个地方,便敢向当家人发难的,这不是疯了么!”

冀文方脸色严肃道:“你们知道的便只有这些么?”

冀相东惊异道:“难道还有其余的东西,不对啊,他才是刚刚参加了科举出来的,难道还有其他的经历?”

冀文方不由得叹息道:“你们通判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么?”

冀相东愕然摇头。

冀文方眼睛里带着忧虑:“鲁知灏这是得意忘形了,他以为斗赢了一个齐稽中,便当真认为自己的能力有多么的厉害了。

要不是秦家、鲁家以及咱们冀家力撑,他想要斗赢一个正印知府,那根本便是镜中花水中月!”

冀文方说起鲁知灏语气颇为不屑。

冀相东对此倒也不太意外,他老子历来看不鲁知灏,类似的话说过也是不少的,但他好奇的是,这陈宓难道还有其他的背景?

“爹,您给说说呗?”

冀文方冷笑了一声道:“你们只知道陈宓的出身,却是不知道他干过的事情,老夫前些日子在码头特意使人探听消息,也亲自寻访了来之汴京、将要去汴京的江南商人,这才算是拼凑出一些原貌来,你们瞧不的这个对手,了不得啊!”

冀相东吃了一惊道:“这事情还与江南有关?”

冀文方点点头道:“不说远的,便说在长江一线的诸多城镇中立足的醉仙楼以及望海楼,你知道么?”

冀相东诧异道:“望海楼是江南的我知道的,那醉仙楼是汴京的,这两家酒楼难道与他有什么关系?”

冀文方点点头道:“当然有关系,你知道这两家酒楼为什么总是成双成对的出现,为什么在这两年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出现么,连江陵府都有了他们的身影,你知道为什么么?”

首节 上一节 217/258下一节 尾节 目录txt下载

上一篇:开局冰封始皇帝,打造不朽仙秦

下一篇:返回列表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