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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贩卖焦虑 第78节

陈宓看着张载道:“老师,王安石这艘船即将起航,但前面礁石险滩太多,他驾驭不了,怕是不到半途这艘船便要倾覆,咱们不能跟着这艘船下沉!”

张载皱眉道:“你打算怎么做?”

陈宓道:“老师,咱们已经上了王介甫的船了,中途想下是不行的,中途下船咱们的名声就全污了,而且别人也不会信任我们了。

好在我们的目标还是与王介甫是一致的,咱们前期利用王介甫的势,培养出自己的势力,等有足够的力量,就该另立一党了!”

张载惊道:“你要党争?”

陈宓冷笑道:“老师,党争是不可避免的了,变法派天生便有一个对头叫守旧派,王介甫性格强硬,变法过程中恐怕也是非此即彼的性格,党同伐异便是必然之事!

到时候他便会将可以争取的都给得罪掉,那时候便是咱们的机会,咱们要做温和的改革派。

士大夫们其实都有改革的想法,但他们不想动大刀下猛药,想法是对的,但他们也没有能力,到了王介甫这里,其实想法也没有错,但他一样没有这样的能力。”

张载沉默了一下道:“那你怎么确定你就有能力?”

陈宓摇摇头:“老师,我也不确定。”

张载叹息了一下,苦笑道:“是啊,谁又真敢说自己便有这个能力呢?”

陈宓道:“其实对于咱们来说,本来就该壮大关学,所以积蓄力量本身就是符合咱们的述求的,正好借助王介甫变法之势吸纳更多的人。”

张载有些犹豫:“咱们这么干是不是不太厚道?”

陈宓笑道:“老师觉得王安石能够成功吗?”

张载想了想道:“恐怕是不能的,听你说了他的主张,他的主张过于激进,一旦执行,便会成为众矢之的,不可能成功的。”

陈宓点头继续问道:“那王安石变法后,会不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张载悚然一惊:“恐怕是如此!”

陈宓笑道:“咱们若是有得选,最好的选择当然是不加入其中,但现在已经身在其中,那便要发挥咱们的作用,尽量的减少这个变法的冲击。

然后争取在没有造成毁灭性后果之前,接手过来,进行调整,或许会有更好的效果也说不定呢,而咱们在这个过程之中积蓄力量,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嘛。”

张载毕竟是个大宗师,随机应变的能力是很强的,陈宓的道理点到了,他便是理解了。

“好,尽量在前期影响介甫,执行的过程之中咱们尽量查漏补缺,避免出现大漏洞,这样后期收拾起来也容易一些。”

陈宓笑着点头,跟自己老师商量事情是很舒服的,张载总是能够敏锐的接受他的建议,不愧是开宗立派的大宗师。

张载道:“今日与介甫沟通其他的么?”

陈宓点点头:“如同咱们之前猜测一般,他能够接受部分,但还是以他原有的方案为主,银行法估计可以实行,但只是一个辅助罢了,他们不会过于重视的。

所以老师,如果可能的话,尽量将银行拿在手中,有弟子给你筹谋,三年之后,银行将成为一个庞然大物,且会给你提供大量的人才,到时候关学的势头就不是他人能够阻挡的了。”

张载想了想道:“好,我尽量。”

师徒二人相视而笑。

师徒二人似乎在密谋一些见不得人的阴谋,挖人墙角壮大自己,似乎是一种卑鄙无耻的行为,但他们两个都非常明白,如果他们不这么做,对于这个国家不仅没有益处,甚至有极大地伤害。

他们并不是潜伏在王安石的身后,随时刺出致命的一道,而是准备查漏补缺,让政策不那么尖锐,随时劝谏王安石,行事缓和一些,再温和一些,然后挽救一些要被排挤的人,将他们留在能够发光发热的地方,等到局面再糟糕的时候,站出来接过担子,继续往前走。

有些事情做了会不被理解,但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大丈夫做人的道理,我便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有些人为了维持自身的清白,面对国势倾颓,便不肯投身浑浊的洪流之中。

而有人确实挽起袖子,哪里管里面有什么屎尿杂碎,扑通便往里面钻,能够救出多少人是多少人。

如张载、陈宓一般,陈宓说没有选择,其实哪里没有选择,而是有些选择他不愿意去做。

如这一趟,其实献出银行法,洗去一身腌臜,之后去地方任职,远离风暴眼,等王安石大势已去,再归来,那时候声望也攒够了,也可以接着赵顼继续想要变革的心思,成为中流砥柱,那样子其实是更轻松的。

非不能,而是不愿尔。

杨文广一脸的不高兴。

“玉容去见那个陈静安了?”

杨士奎愁眉苦脸:“是啊。”

杨文广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怒火:“大晚上啊,女孩子家家的名节啊!”

杨士奎更愁了。

杨文广闭上了眼睛:“事情查清楚了吗?”

杨士奎点点头:“陈静安的确是被人构陷了,孙儿提审了几个参与的人,除了那个庞邱明,其余的人都招了。”

杨文广点点头:“算是个好消息。”

杨士奎点头道:“姑姑说明日让陈静安提去开封府立案。”

杨文广点头:“便让他试试吧。”

“爷爷”

杨士奎有些欲言又止。

杨文广皱起眉头:“有话快说,扭捏作甚!”

杨士奎赶紧道:“是,爷爷,昨晚我看姑姑兴高采烈地样子,看起来比嫁人还要开心,莫不是与那陈静安私定终身了?”

杨文广睁大了眼睛,几乎是咆哮出声:“怎么可能,你这小兔崽子与你玉容姑姑是多大仇啊,来我这里给她上眼药,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杨文广就将杨士奎踹倒在地,杨士奎惨叫一声,赶紧求饶:“爷爷,饶命啊,爷爷,饶命啊!”

适时杨玉容刚练完枪,看到爷孙俩一个打一个惨叫正热闹,她过来好奇地站旁边看了一会,好奇问道:“爹,你打士奎作甚?”

“嗯?”杨文广这才发现杨玉容,不由得气愤道:“这小子,竟然胆敢污蔑你与那陈静安私定终身,你说该不该打?”

杨玉容诧异道:“咦,我不已经是陈静安的未婚妻了么?”

杨文广诧异道:“这是什么说法?”

杨玉容更是诧异:“你不是跟我说了嘛?”

杨文广哭笑不得:“不是说已经取消了么,那陈静安不是不知道这事么?”

杨玉容一摊手:“晚了,我已经和他说了。”

杨文广:“”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反客为主!

清朝的官场有这么一句话: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

对于权知开封府这个事情,当然算不上不幸,甚至算得上好事,因为所谓的宋朝四入头之一便是权知开封府,在担任这个职位之后,便是可以大用了。

“国朝除用执政,多从三司使、翰林学士、知开封府、御史中丞进拜,俗呼为四入头。”

也就是说,宋朝的宰执大多从三司使,翰林学士,知开封府,和御史中丞这四个职位升迁过来的,可见其乃是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百官之首的最佳过渡职位。

就类似如今要进中枢,一般都要在京城以及魔都等核心地方做一把手历练一段时间一样。

差事当然是好差事,但比起三司使、翰林学士、御史中丞来说,这差事又算得上是苦差事。

开封府乃是首善之地,在这里龙子龙孙、权贵遍地,稍有不慎,便会得罪人。

开封知府任上,最有名的数得上是包拯,百姓对包待制任开封府知府的事迹津津乐道,但实际上,包拯担任知府不过区区一年多的时间,原因也很简单,得罪人太多了。

光是一个疏浚惠民河,包拯得罪的权贵便车载斗量。

惠民河也称蔡河,原自东京至通许,直达淮河。

后为了水运之便,又自新郑引闵水汇入,使之流量大增。

时惠民河常涨水为患,大水时“门关折,坏官私庐舍数万区,城中系栰渡人”。

包拯查知河水泛滥的原因乃“中官世族筑园榭,侵惠民河,以故河塞不通”,遂毅然下令,将所有跨河修建的楼台、花园、水榭全部拆毁,使河水得以畅通。

有些权贵持伪增步数的地券与包拯相争,包拯皆通过实地测量、验证,揭示其伪,并上朝劾奏,要求严惩。

所以包拯没有当多久的开封知府,便被匆忙调去担任三司使了。

这里面当然有包拯能力出众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大家都觉得包拯在开封知府位置上实在是太膈应人的原因,权贵们合力赶紧将其调去三司,以免多事。

不过这种好事别的人可不敢尝试,在开封知府任上,能够上去宰执位置的不少,可在这个位置上栽了大跟斗的也不少。

包拯能够在这个位置上得罪了权贵还能去三司任职,原因是因为他有一班牛逼得不行的同学。

您看看,尧臣、韩琦、吴育、赵概、文彦博、吴奎天圣五年的进士们。

包拯有这样的深厚背景,所以敢公正严明,陈荐却是自认为没有的,虽然他曾经是颍王府上的记室参军,也因为是赵顼的旧人被放在这个位置上,但依然如履薄冰。

陈荐早就听说开封知府不好干,这不,上任以来其实也没有几天的时间,马上就来了一个棘手事了。

陈荐头疼地看着手上的讼书。

原告是一个叫陈宓的读书人,被告则是大族程家的程珦。

读书人陈宓起诉程珦指使人构陷污他清白,请开封府为他做主。

诉讼里证据链清晰,从执行人到指使人,里面涉及的权钱交易都有证据,甚至连执行人的认罪书都有。

陈荐也提审过宴清浅、蒲洪安,都得到了确凿的口供,就是那个庞邱明却只是说事情是他所为,并无幕后人。

但这庞邱明与陈宓并没有死仇,反而是这个庞邱明一直受程家恩惠,他的妻子都托庇与程家庄园之上,里面没有猫腻陈荐肯定是不信的。

陈荐也调查过这个陈宓与程家之间的恩怨,里面竟然涉及到关洛之争,这就让他有些麻爪了。

历来涉及到道统之争,都是关系甚大的事情,因为一旦得罪便不是得罪一家一族的事情,而是这个道统的里一大班人啊。

程家是开封府大族,程珦虽然只是个知州,但他的爷爷却是太宗时候的显贵,太祖开宝八年为开封府判官,太宗赵光义为开封府尹,把他视做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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