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1881:他们叫我传奇 第110节
实在不行,就开枪。
正当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又一个警察气喘吁吁地从后门跑了出来:
“快回去,凶手抓到了,里面需要支援!”
三个jc闻讯,丢下了愕然的陈剑秋和卡米拉,转身就往宅子里跑,
“你觉得是什么情况?”卡米拉问身边的陈剑秋。
“不管了,先离开这里。”
拴马桩附近的警卫们撤走了,大厅的大门口也开始放行,参加酒会的宾客们纷纷走出了大门。
陈剑秋坦然地解开黑萝卜的绳子,一手把卡米拉拉上了马,两人共乘着一匹马离开了现场。
第二天,圣菲的报纸上头条就刊登了麦考尔遇刺的消息。
圣菲警方破桉神速,当场抓住了凶手,该人是麦考尔的保镖,和圣菲当地最大的墨西哥帮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圣菲的警察局长表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感到非常遗憾,市政府一定会尽全力揪出幕后的凶手,将罪恶的帮派一网打尽,以保护市民们的安全。
参议员斯科特的办公室里。
“这太扯了。”律师将报纸摔在斯科特的办公桌上,“所有的证据都不支持那个保镖是凶手,子弹是从下往上贯穿麦考尔的脑袋的,可当时那个保镖就站在麦考尔的后面!”
“我做不到。”律师摇了摇头,颓废地坐在了斯科特对面的椅子上。
“那不重要。”斯科特看着律师,他指了指站在一边的范克里夫:“他会帮你,就像我们往常做的一样。”
范克里夫眯起了眼睛,看着律师。
“不,这太蠢了,为什么要杀了麦考尔?我们可以有其他的方式。”律师快要疯了。
斯科特当然不会告诉他麦考尔的吃里扒外和蛇鼠两端,他可以暂时容忍无能,但是不能原谅一次背叛。
“你给我听着,市长需要从东边来的白人和那些墨西哥裔平民手中的选票,这一点非常重要!”斯科特说道,“另外,圣菲的夜晚确实也应该重整下秩序了,这是我们现在唯一最快重获他们信任的方式!”
律师不说话了,他从斯科特的语气中听出了威胁。
他退出了办公室。
屋子里只剩下了斯科特和范克里夫两个人。
范克里夫有些紧张,他偷偷地看了斯科特一眼。
“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真正杀死麦考尔的人,不是你买通好的那个保镖?”
斯科特盯着范克里夫,声音冰冷,“亦或者你再给我解释下,为什么每次给你安排的工作,都会出岔子?”
“我们做了很多预桉,进去的人没有带武器的。”范克里夫汗如雨下,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其,其实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抓到那个出手的人。”
“凶手只能是那个保镖!明白么?圣菲最有权势的人都在现场看着!现场!你懂现场的含义吗?我要那些墨西哥帮派死!知道么?”老头的怒火爆发了出来。
范克里夫唯唯诺诺地点着头,和昨天晚上的意气风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私下里给我查清楚,找到那个出手的人,杀了他。”斯科特的声音低了下去,“你出去吧。”
范克里夫慢慢退出了房间,小心翼翼地带上了门。
斯科特靠在了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他现在越发觉得手下的这些人难堪大用了。
要是昨天见到的那个年轻人愿意替自己干活,一定不会出现这些状况。
……
陈剑秋和卡米拉骑着马穿梭在圣菲的街道间,黑萝卜一直在对着伯伦希尔献着殷勤,但白马并不打算理他,安安稳稳地向前迈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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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萝卜丝毫没有挫败感,凑得更近了,两匹马几乎要挨到了一起。
奇怪的是,它的主人竟然没有阻止它自发的行为。
因为他的主人也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你怎么不问我佣金的事情,这不像你的作风。”卡米拉突然问道。
陈剑秋笑了。
“看来你不了解我。”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帽子,“但是我了解你。”
“你杀那个商人绝不是为了钱,我向哈尼夫询问过你的经历,他可能为了钱去当杀手,但你不会。”
“你杀的人,都是自己认为值得杀的人,有些目标的佣金和难度是不对等的,包括之前的我。”
“我不知道你后来是不是因为对我了解到更多而放弃了对我的追杀。”
“昨晚的刺杀,如果不是后来不知道里面出了什么状况,九死一生。”
“姑且不论你凭借个人好恶来审判一个人的做法是否对,但要说你为了钱去当杀手,我是不信的。”陈剑秋笃定地说道。
“所以你还出手?”
“是啊,我相信你,我在,怎么能让你这样的女人去赴死呢。”
陈剑秋笑着看向了卡米拉,如阳光般灿烂。
卡米拉忽觉得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自从父母过世之后,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有人懂她。
第一百四十章 运气推理法
两人在黑暗中并排前进着,卡米拉把陈剑秋带到了一个土坯房的前面。
土坯房里没有一点光亮,黑黢黢的一片。
卡米拉下了马,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张小纸片,上面彷造正式悬赏令的样子,画了一个人的头像。
画风很幼稚,下面的名字也写得歪歪扭扭,看出来作者可能并没有接受过教育,而是模彷着报纸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一笔一划拼成的。
陈剑秋借着月光,勉强看出来了写得是什么:
锡安·麦考尔
卡米拉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条缝,一只眼睛从门缝里打量着外面,在看到门口的卡米拉后,门被打开了。
一个墨西哥裔的小姑娘怯生生地站在门口,她的身后跟着两个比她还要小的小男孩。
他们默默地盯着门口的卡米拉和陈剑秋。
“你上面画得这个人死了。”卡米拉弯下腰,把那张小纸片给了小女孩,“明天你就能在街头巷口听到这个消息。”
“真的吗?”小女孩的眼睛里闪出了一丝亮光,但转瞬即逝,“但爸爸和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说着西班牙语,卡米拉将她的话翻译给陈剑秋听。
她侧开了身子:“大哥哥、大姐姐,你们进来吧,外面凉。”
陈剑秋跟着卡米拉走进了小屋。
小屋里漆黑一片,小女孩走到墙角边,抠出了一小截不知燃烧了多少次的蜡烛头,小心翼翼地点亮了。
她转过身,去一个箱子里翻着些什么东西。
陈剑秋环视着屋里面。
这座屋子里光秃秃的,几乎什么都没有,架子上放着一些瓶瓶罐罐,但里面看是空的。
这让陈剑秋有点怀疑这三个小孩平时吃些什么。
“她们的妈妈曾是麦考尔家的佣人,几个月前,因为被怀疑偷窃了一枚贵重的戒指,被麦考尔烧死在了城外的树上。”卡米拉用英语轻声向陈剑秋说道。
“私刑?”陈剑秋皱起了眉头,“他们的爸爸呢?”
“去讨要公道的时候被打死了。”卡米拉看着这三个孩子,“他们现在是孤儿。”
“上个星期,我来到圣菲,看到这个女孩子在树桩上画着这幅画,眼睛里满是仇恨和无助。”卡米拉声音很轻,“我也是孤儿。”
陈剑秋不做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小女孩瘦弱的背影。
忽然,小女孩像是在箱子里找到了什么,她转过身来,慌慌张张地跑向卡米拉。
她跑到了卡米拉的身前,手里紧紧攥着一样东西。
“姐姐,我这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能给你这个了。”她把手里的东西塞进了卡米拉的手中,怯生生地说道,“妈妈不在了,只剩这个了。”
借着女孩手中蜡烛头的光,陈剑秋看清楚了她手中的东西。
是一条项链。
卡米拉把项链放回小女孩的手心,温柔地对她说:“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东西,你要好好保存着。”
陈剑秋从兜里掏了一些零票子出来,这是他在墨西哥餐馆卖卷饼时换的。
他把这些钱塞进了小女孩的兜里,并叮嘱她不要一次性拿出来,否则,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肯定是会遭人记惦的。
卡米拉救不了这些人,自己也一样,他从来没有当自己是救世主。
“走吧。”他对卡米拉说道。
……
范克里夫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他现在是一头的包,不但要忙着帮律师编造完整的证据链,以证明那个保镖是凶手,还需要抓到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搅局者好跟斯科特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