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插秧，努力考科举 第313节

　　李意卿看着小宝哭红了眼眶的模样，心疼地把小宝抱了起来。

　　别说小宝了，他也舍不得小宝，小宝还没满五周岁呢，按虚岁来算，也只是六岁的宝贝。

　　最后，小宝还是跟着李长江和吴氏回去，沈舒窈不放心，带着宝宝一起，把小宝送到城门口。

　　又是一番难舍难分的离别，沈舒窈一直擦拭着眼泪，李意卿在旁边劝慰。

　　“酥酥不要哭了，你刚出月子，对眼睛不好。”

　　李长江看了看天色，再不走，就赶不上在平遥县打尖了，连忙说道：“意卿，照顾好酥酥和宝宝，我们先走了，商队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爹爹，娘，弟弟，我走了，爹爹，你要照顾好娘和弟弟。”

　　李意卿对着儿子打包票，“放心，爹会照顾好你娘和弟弟的。”

　　小宝这才放心地牵着祖父祖母的手上了马车。

　　等人一走，沈舒窈又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李意卿哄了好一会儿，“都怪我，还得让小宝为我尽孝心。”

　　沈舒窈沙哑着声音道：“怨不得你，小宝回去见曾祖父曾外祖父和族亲也是正常，先前我们也商议过此事，只是有了宝宝，不然此时，我也是跟着过去的。”

　　沈舒窈向来知礼，偶尔跟李意卿使性子，不过是两人的情趣，小宝去大瑞村的事，她也是同意的。

　　何况两人还派了张伍和绿华随身看着小宝，她不过是一想到好几个月不能见到小宝，很是不舍而已，从小宝出生，她便没离开小宝过。

　　两人回府，到了府外，还没进门，林大爷迈着大步跑过来。

　　李意卿见了，纳闷道：“林大爷往日腿脚不便，今日跑得还挺快。”

　　沈舒窈扯了下李意卿的衣袖，林大爷已经跑到跟前，幽怨地看着李意卿，“大人，大爷我耳朵还好着呢。”

　　“嘿嘿。”李意卿讪讪一笑。

　　林大爷噘了下嘴，突然想起什么，扭头看着张三，着急道：“哎哟，张卫护，红渠姑娘发动了。”

　　林大爷看着院子里的姑娘都小，红渠和绿华成亲之后，他还是喜欢姑娘姑娘的叫。

　　张三一听，有些着急，正要把马车拉到马厩，林大爷一急，夺过张三手中的缰绳。

　　“快去看着红渠姑娘，马车就交给大爷我了。”

　　“多谢林大爷，大人，夫人，我先过去。”

　　沈舒窈把宝宝往李意卿手里一放，疾步往前走，“你过去有什么用，我进去看看。”

　　红渠从小跟着她，沈舒窈对红渠发动更是关心，跟着张三疾步往府内走。

　　林大爷见少爷抱着孩子站在外面，催促道：“少爷，你是要走回府还是坐马车？我要把马车牵回去。”

　　“就疾步路，我走进去吧。”坐马车，还要绕到侧门呢。

　　李意卿到了张三和红渠的屋子外，就见张三一脸铁青地站在门外。

　　“嬷嬷，府里可准备好了物什？”

　　“大人，已经吩咐厨房煮热水，稳婆也在里面了。”

　　“嬷嬷，你把小宝带回东厢房给奶娘和丫鬟看着。”

　　李意卿说着，把宝宝递给于嬷嬷，于嬷嬷带着宝宝回了东厢房。

　　是夜，皇宫。

　　正德帝一脸震惊地看着左贵妃。

　　“爱妃你说什么？把镇国公嫡女赐婚给二皇子？”

　　左贵妃点头，笑盈盈道：“陛下，臣妾看了下盛京的小姐，镇国公的嫡女，和皇儿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正德帝一脸肃穆地看着左贵妃，左贵妃见正德帝不说话，蹙眉道：“陛下，皇儿的亲事，前两年臣妾就跟你商量过了，

　　你不是说这个不合适，就是那个配不上皇儿，皇儿已经到了娶亲的年纪了。”

　　那还不是你挑的不是兵部尚书汪大人的孙女，就是家族庞大的嫡女。

　　这些人家的嫡女给淮儿当皇子妃，就是淮儿不想和太子对立，这些人也不肯，所以先前汪大人的孙女他便婉言拒绝了。

　　现在倒好，直接就是镇国公嫡女，那可是镇国公老来得女。

　　若是赐婚给二皇子，他都怕在镇守边疆，盯着乌延国的镇国公直接带兵回来，拿着剑跟他对决。

　　别以为镇国公不敢，那真是个暴脾气的，特别是对那闺女，那真是如珠如宝地呵护着。

　　“爱妃，朕已经有合适的人，要赐婚给二皇子正妃了。”

　　左贵妃一喜，焦急道：“是哪家小姐？”

　　“林太师的孙女，是个贤惠又知书达理的。”

　　“林太师？”

　　“前几年致仕的林太师。”

　　左贵妃眉头一皱，林太师若是还在位，她也觉得不错，但林太师已经致仕，虽然林家在朝中也有好几个当官的。

　　但都是一些清官，对皇儿帮扶不大，想到这，左贵府有些嫌弃。

　　“林小姐当皇儿的侧妃倒是也可，但正妃，臣妾还是属（zhu）意镇国公府的花小姐。”

　　是的，脾气暴躁的镇国公姓花，所以左贵妃说的还是镇国公的嫡女。

　　林太师的孙女当二皇子的侧妃，别说，他这爱妃有时候可真敢想。

　　“你不想镇国公回京直接把二皇子和景康伯府削了，你就继续折腾。”

　　左贵妃一噎，而后疾言厉色道：“陛下，他镇国公敢，到底皇儿还是皇子，镇国公是瞧不起皇家吗？”

　　不过，到底对二皇子正妃，要娶镇国公嫡女的事，不敢多做纠缠了。

第423章 麻沸散

　　红渠发动很久，李意卿出门上朝前，红渠还没把孩子生下来。

　　李意卿下值后回来，听见孩子还没生出来，顿时脸色大变，走到张三的院子。

　　就见张三面色不佳地倚在门框上，李意卿示意林东，接着主仆二人拉着张三坐下。

　　“大，大人。”

　　“还没生么？可有请了大夫过来瞧瞧？”

　　“请了，但是没用。”

　　他只听到大夫说红渠气血两亏，夫人出来拿了一支人参进屋，他便没什么力气靠在门上。

　　于嬷嬷也着急，端着些菜过来，“大人，张三昨日到现在，还没用过膳，您快劝劝。”

　　张三淡淡地摇头，“嬷嬷不用劝了，我实在吃不下。”

　　李意卿把菜推到张三跟前，“快些用膳，红渠和肚子里的孩子还得靠着你呢。”

　　张三咬牙，对着桌上的吃食一顿刨，于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对于屋内的情况，还是很担忧。

　　相比进不去的张三，今日她进去过一次，那会儿红渠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大夫针灸过一次，用了半碗人参炖的汤面，脸上才有一点气色，但如若还是没生下来，怕是危在旦夕了。

　　李意卿回了书房，快速写了封信，“林东，你去顾太医府上，把顾太医请过来，务必把信给顾太医。”

　　林东接过信就往府外赶去。

　　屋里，沈舒窈疲惫地看着红渠，双眼发红，也不知是一夜未睡的原因，还是怕红渠就这么走了。

　　如果是别的丫鬟，不会这么伤心，出了事，她可能伤心一下，但这是红渠啊，向来体贴稳重的红渠，从小一起打闹长大的红渠。

　　比起马虎的绿华，红渠向来不用她操心，沈家只有她一个女孩，是红渠和绿华陪着她一起长大的，她们情同姐妹。

　　红渠冰凉的手微微回握住沈舒窈，轻声喃喃道：“小姐，我是不是要不行了？”

　　若不是沈舒窈一直关注着她，侧耳在边上，压根听不到这声音。

　　“不会，有大夫和稳婆看着呢。”

　　红渠艰难地呼吸，突然用力拉着沈舒窈的手，“小姐，奴婢求您，日后你帮着我看着孩子。”

　　交代完这句话，然后红渠一下子精神起来，看着稳婆，“婆婆，我怕是不行了，一会儿把我剪了，把孩子救出来。”

　　稳婆瞪大了眼睛，没说话。

　　红渠见此，接着说道：“我知道有这回事的，只要及时剪开，把孩子拿出来，孩子便能活。”

　　大兴的妇人，如若难产生不出来，便趁着孩子还活着，生生用剪刀和缝纫的匕首，划开肚子，把孩子掏出来。

　　只是这样做的话，孕妇如果还没死，也会生生痛死，活着没多久也会消逝。

　　而且这样生出来的孩子，被定为不祥，很多人也会让孩子跟着孕妇一起去，然后男方再娶。

　　沈舒窈一直摇头，“不，不，我去请大夫，让大夫再瞧瞧。”

　　沈舒窈跌跌撞撞打开了门，张三见门终于开了，连忙上前。

　　“夫人，红渠怎么样了？”

　　“大夫呢？”沈舒窈顾不得男女大防，直接拉着张三的手，焦急地问道。

　　张三的脸一下子就白了，直接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