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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我的封地变异了 第160节

这可能是未来几十年全家人的饭票啊,交情一旦浓厚点,未来就是真的家里有什么变故,杜构兄弟俩也能帮着拉起来。

李承乾摇了摇头,先把这些杂绪抛诸脑后,赶紧用冷水洗了把脸,散了散酒气,让管家把杜构迎进来,重新布置一下正堂好接待杜构。

等到杜构进府之后,两人只是略略一寒暄,杜构就道明了自己的来意,可这来意却让李承乾有些失望,杜构这次前来并不是想要表达对唐蕃和亲事务的支持的,只是找他来借字画的。

“听闻前段时日临淄王得了几份钟繇的书法,还有一副是蔡邕的,后来转赠给大王了。”

“我本来就颇喜欢书法,之前苦寻蔡邕的真迹一直没有找到,这次骤然得知这个消息,一时心痒难耐,这才不顾时间晚上匆匆来访,还望大王能够将字画借我看上几天。”

杜构的话说的恳切,李承乾也不是之前那个怨天尤人的性子了,只能耐下心中的失望,言笑晏晏的说道。

“此事好办,咱们本就是朋友,我这还有几份蔡邕真迹,你可以一并拿去,我这就让管家下去帮着找一下。”

说完话,他就先走出正堂,进入一旁的侧厅喊来管家嘱咐了几句,随后才又脸上带笑回到正堂和杜构说起以前两人相处时的往事。

言谈正欢的时候,李承乾家的管家苦着脸走了过来,很是歉意的说道。

“小人只在库中找到了一副蔡邕的真迹,还有几份钟繇的书法,只能暂且先拿给杜相公了。”

李承乾作势要发怒,却被杜构劝了下来。

“这时间本来就不凑巧,夜里找书画本来就艰难,何必苛责下人呢?”

李承乾这才放过了管家,两人又简单聊了两句,虽然李承乾热心挽留,可杜构还是道谢告辞了。

虽说杜构来得快,去的也快,但李承乾并不失望,他专门让管家只拿出来一份蔡邕的真迹,为的不就是留一个尾巴。

只要杜构还想看,总是还要找上来的,一来一往,双方的关系不就又热切起来了?到时候,再和杜构提起唐蕃和亲的事,侧面劝说两句,让他帮着一起推动和亲事宜,事情不就成了?

只是唯一奇怪的是,按说杜构现在权势不小,怎么就没人主动争相向他献书法呢,想来也是为了避嫌吧?

毕竟杜构现在是户部侍郎,身居要害之地,不可能不谨慎,只是这样的官当着还真没意思啊。

就连自己的一点小小的爱好都不敢示人,只能私底下找他这么一个朝野的闲人请求,真不知道该说杜构过于小心谨慎,还是该夸杜构清廉了。

就在李承乾满心期待着,接下来能和杜构重修旧好,在政治上成为盟友的时候,五天之后的一次大朝会也开始了。

这次大朝会本来是要对商税进行改革的,如今大唐的工商业发展已经超越了北宋,可对商税的征收还是像老样子。

这样的过程中,白白损耗了大量的税收,这一点朝臣们都是能看的到的,自然的,他们都希望能改革税制。

而且这两年朝廷因为到处在修建工程,需要的钱财不在少数,就算粮食真的不缺,可朝廷整体上还是会缺钱的。

国家疆域扩大了这么多,人也多了这么多,钱币的流通量肯定是要跟上去的,现在还能用粮食顶一顶,接下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只是,没等着大臣们开始商议税制改革的事,御史中丞魏征就神色严肃的站出来高声说道。

“臣参奏户部侍郎杜构,深夜拜访宗王,形迹可疑,可能谋划些不法的勾当……”

李承乾本来还在朝堂上打盹,只想着把这段时间熬过去,可魏征的这一番话,直接让他打了一个机灵,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别人不知道魏征指的是谁,难道他自己还不知道吗?

魏征这次的矛头很明显就是指向了自己啊!这个老东西,说的这番话,真是恶意满满,生怕自己不死!

随着魏征的这番参奏,整个朝堂鸦雀无声,群臣无不侧目,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他们之所以如此震惊自然是很清楚能被魏征暗指的宗王究竟会是哪些人,首先肯定不会是李道宗他们这样的人物。

要知道,他们这些人本来就和杜构家有不小的交情,就算他们又来往也是很正常的事,更不会被魏征参奏图谋不轨了。

唯一可能说的就是李二的那些儿子们了,这样的事一下子就让他们想到了之前玄武门之变的事情,当时那个血腥、混乱的时候。

难道是李湛忍不住了,要对自己的兄弟们下手了吗?

无数人的心里这样怀疑着,可现在李湛的皇位不是很稳固吗?就连他们之中最为向着李二的老臣都不会觉得李二的其他儿子们还有什么登上皇位的机会了。

斩草除根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啊!

虽说魏征的弹劾听上去没有直指杜构和某个宗王密谋造反,可这宗王的身份,加上杜构这样一个朝中新贵,两人深夜私下见面的事,已经足以让人浮想联翩了。

特别是杜构可是杜如晦之子,谁知道杜构现在到底是念着李湛的好,还是念着李二其他儿子们的好?

大殿之上,李湛听了魏征的参奏,神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看向杜构,示意杜构自己站出来解释一下。

其实倒也用不着李湛暗示,等听到魏征参奏自己的时候,杜构就第一时间准备好了,没等魏征把话说完,杜构已经上前一步,伏跪在大殿之上沉声说道。

“魏中丞所言确有其事,只是其中隐情中丞有所不知,臣请自辩。”

不等李湛开口答应,魏征就对杜构怒目而视,大声斥责道。

“朝堂之上,是你这样乞求自辩的地方吗?事情既然到了这步,你就应该主动脱下帽子,回家闭门自守,等到刑司传唤你的时候再做辩驳!”

“至于另外一名宗王,他的身份有些特殊,臣实在不便直言,还希望那位宗王能够主动站出来领罪。”

魏征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朝廷上一侧仅有的几名宗王,这个时候大唐的宗王们还不多,就那么一两个,李道玄还因为身体原因基本不上朝了。

而魏征说的又非常明确,眼下另一个罪人,就在朝堂之上,这一下其他朝臣的眼神也是紧紧盯着这么孤零零的几个人。

李承乾被这么多人这样盯着,身上的汗一下子就出来了,整个人浑浑噩噩,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现在的情况。

想当初他还没有涉及朝政的时候,其实并非没有想过,李湛会不会直接找个由头把他杀了,可李湛都登基好几年了,完全没看到他有这方面的想法,甚至对李二还颇为尊重,李承乾这才放下了心。

等到从半岛散心回来后,更是有心在时流中做出一番大事,雄心勃勃的就一头扎进了政局之中,他自觉凭着自己的身份,是不可能遇到这样的场景的。

他何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面临被这么多人指摘的情况,就更不用说做好准备面对了。

当时杜构深夜来访,李承乾的心里只有欢喜,哪会想到这事情会这么敏感,当初他还想着怎么和杜构重新修好,共同推进唐蕃和亲呢!

这一刻,骤然听得魏征对自己的弹劾,李承乾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陷入蛛网之中的猎物,完全没法子脱身了。

更让他感到可怖的是,他压根没有解释的办法,事情确实有,他完全推脱不开,若是真的被魏征推动着查下去,他谋划的推动唐蕃和亲的事,可能就会一同败露了。

那才是真的要命的事啊!

无数的情绪浮上李承乾的心头,一时间他已经是愣怔在当地,可他头上不停冒出来的冷汗,却明白无误的告诉了群臣们,到底是哪个宗王和杜构深夜见了面。

甚至有些人看到李承乾呆如木鸡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失望,这有哪一点像当初的李二?

既然私底下敢和朝廷重臣见面,就一定要做好承担做错事的代价,可看看他……唉!

这么多人盯着李承乾看,他们眼神里的审视、恶意都让李承乾感到了沉重的压力,虽然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应该赶紧站出来请罪,可他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始终迈不动一步路。

坐在大殿上的李湛自然也能看出来李承乾的窘境,那副模样,像极了被教导主任抓住翻出去上网的学生们。

不,可能比那个还要更胆怯一点。

眼看到这一幕,李湛的心里也不住的摇头,虽说他也清楚任何人都是要在历练中成长的,李承乾到底是没有经过大的考验,有这样的表现不足为奇。

可要知道,李承乾这段时间每每挂在嘴边的就是要做大事,既然你都要做大事了,偏偏没有一点做大事的样子和担当,这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眼看李承乾迟迟没有站出来,群臣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最后还是李泰拉了一把李承乾,才让他回过神来。

李承乾赶紧颤颤悠悠的步出班列,头紧紧的埋在地上,声音沙哑的说道。

“臣……魏中丞所奏之事确实发生了,只是……只是臣根本不可能谋反啊,臣和杜卿所言之事,绝无犯禁,只是些,是些艺术上的讨论罢了。”

“臣能活下来,本就仰仗于陛下天恩,岂敢,岂敢妄犯刑律,还请陛下明察。”

李泰看着李承乾这么卑微的请求恕罪,心里也有些难受,有心站出来帮李承乾说话,可终究是没这个胆子,特别是他压根不知道李承乾和杜构到底说了些什么。

万一,万一他们真的说了犯禁的事呢?

那岂不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李承乾既然站出来了,魏征也就开口,请求李湛着三司会审,并不允许李承乾和杜构当堂辩驳的请求。

说实话,这样的大事,无论内中曲直如何,压根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个清白,更没必要公之于众。

只是略一沉吟,李湛也就允了魏征的请求,让张居正牵头审理此案,也算是表明自己的重视了。

这一场本该讨论商税改革的朝会就这么匆匆结束了,这次朝会上发生的杜构夜访李承乾的事,也一下子让朝中的气氛变得严肃的了很多,就连唐蕃和亲、吐蕃赞布儿子入唐的事业被这事夺去了关注力。

朝野上下都对这事颇为关注,发生的讨论也大都是觉得杜构有些得意忘形和李承乾行事不够检点。

要知道接下来的商税改革很可能又是杜构牵头,甚至有传言说杜构要被提进政事堂了。而李承乾,他手中的那点权力怎么可能成功政变?

是的,若是说他们两人真的在策划什么谋逆的大事,朝野上下没有一个相信的。

倒不是大家真的觉得他们两人的品质如此高洁,关键是以现在朝中的情势和力量对比,究竟是有多蠢的人才会觉得凭借阴谋诡计就能推翻李湛?

但就算不涉及谋逆这样的事,大部分人对他们两个的行为也是多有否定。

最为重臣本来和宗王们的交际就应该要少一点,哪怕是要见面也应该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以夜会于暗室呢?

特别是李承乾的身份又如此敏感,就算他已经出来任职,李湛对他的态度也没有特别苛责,可大部分朝臣也只是和李承乾保留公职上的交流。

偏偏这次杜构惹出来这么一件事,凭空掀起不小的波澜,群臣们怎么可能不恼怒?

无事生非也就算了,偏偏还要牵连别人,实在是让人生气。

不说群臣们因此惹出来的讨论,未来和宗王们的交际可能会更加谨慎,这件案子本身审理的倒是很快,本来事情也就颇为简单。

杜构很是坦荡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也说明自己只是听说李承乾那有几份蔡邕的真迹,一时情急,没有注意时间,深夜跑去求借,而且呆的时间并不长,只是借到之后就走了。

当然了,这么大一件事,不可能只听杜构的自辩,张居正还是相当认真的专门找人喊来李承乾府上的下人们审问。

甚至就连李承乾住处的街坊邻居们也被拉来审问,核实了情况之后,写成卷宗结案上呈。

在整个审问期间,杜构的态度是真的相当配合,问什么说什么,就连自己从哪知道李承乾府上有蔡邕真迹的事都说了,情节非常简单,也并没有真的想和李承乾结交的动机,更不是什么攀附宗王。

但事情在李承乾这里,就出了点差错,李承乾始终支支吾吾的,没法把事情说清楚,等到张居正派人查明后,就发现他专门嘱咐管家把剩下的蔡邕真迹藏起来,不拿给杜构的事。

如果这件事还能说是因为李承乾有些不舍得把蔡邕真迹借给杜构,对这些书画喜爱有加,那那些这段时间不停的往李承乾府上跑的失意之人又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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