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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被朱棣模拟人生曝光了 第229节

他之所以一直让皇子内斗,并非是如世人所想那般,仅仅是为了稳固自己的皇位。实际上,他是觉得用这种方式,才能把皇子们的潜力逼出来,好让自己把皇位让出去。

现在他终于找到能让自己最合心意的皇子了,似乎也可以撒手不管了。

“再等等吧,等等……”

朱棣喃喃道,“总觉得还差些什么……”

……

东宫的餐桌上,四菜两汤,虽说算不上是什么山珍海味绝世佳肴,但这朴素的饭菜也是出自光禄寺的御厨之手,最简单的食材,做出来却能让人胃口大开。

吃完饭的朱高燨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宠溺的摸了摸自己儿女的小脑袋:“爹爹要出远门了,两国和静儿在家里要听母亲的话哦。”

打死别人都想不到,残忍薄情的皇太子殿下居然能用这种语气说话。

不过朱高燨做人的准则一向如此,他虽然一向以武夫标榜自身,但从来不会用武夫的方式去教育自己的儿女。

他会给自己儿女最好的条件,最好的教育,但他不会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儿女的身上,朱高燨愿意让自己的儿女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去自由发展。

两国沉默不语,一双清澈的眼睛里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冷静。

倒是朱高燨的长女朱迎静点了点头,咿呀咿呀的说道:“静儿听话~”

朱高燨轻笑一声,又把目光投向了张颖贞。

这位英国公的长女从祁王妃晋升到太子妃以后,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地位来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祁王妃只是王妃,仅此而已,但太子妃,那是将来的皇后,母仪天下的六宫之主。

张颖贞轻咬薄唇,叹息道:“殿下又要去打仗了吗?”

如同木偶般没有情绪波动的两国,闻言后将眸子投向了父亲。

真不知这还未满周岁的小屁孩,怎会如此早慧。

朱高燨淡淡的说道:“这一仗必须得打,我也想安心坐在文华殿里处理国政,可国家想要发展,就得先把外事解决。外事不定,里子如何稳定?”

张颖贞有些不解:“大明不缺会打仗的将军,论在西南作战,我父亲英国公张辅,以及云南的黔国公沐晟,都是在西南作战的好手,为何您贵为皇太子非得亲自出征?”

朱高燨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注视着自己的太子妃。

张颖贞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低头认错:“臣妾知罪。”

太祖皇帝明令,后宫妇人与宦官不得干政,如今这西南之事涉及军政,按照太祖皇帝的祖训,张颖贞是没资格询问有关事宜的,就更别提提出自己的建议了。

不过“后宫不得干政”这话也不是老朱开的先河,有人说这是汉武帝说的,也有人说这是周武王说的,不过无论是谁说的,最终的根本用意都只有一条:怕外戚势力坐大而威胁到皇帝的权力。

儒学提出三纲五常,其中的三纲强调: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宋明两朝对礼法愈发严苛,“皇后也能是二婚女”这种情况,能在汉唐出现,在宋明却不能出现了。

张颖贞出身将门,是个贤惠聪明的女子,她深知要想当好一个贤内助,最应该做的就是顺从夫君。

……

朱元璋不由感慨道:“这孙媳妇儿不错,跟咱家的大妹子一样贤惠。”

曹操附议:“老朱你这话说的合我心意,我也很欣赏这位夫人。”

“你滚。”朱元璋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啥?我劝你好自为之,别逼我扇你嗷!”

“我说啥了?”

曹老板有些无奈,“我只是单纯的欣赏而已,欣赏你懂吗?”

冯·诺依曼用陕西味的中原话说道:“为什么你们会对一坨由水、蛋白质、碳水化合物、维生素、矿物质、脂肪组成的物质如此感兴趣,额不理解。”

“?”

朱元璋脑袋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

出征前夕的最后一个夜晚,朱高燨却没有急着和妻子在榻上享受最后的温情。

张颖贞将温好的烧酒倒在酒盅里,朱高燨端起酒杯饮了一小口,开口说道:“今天在餐桌前,你问的话我并非刻意的去避之不答。”

太子妃点了点头:“我明白。”

“你真明白?”

朱高燨盯着妻子的双眼,从对方那明亮清纯的眼睛里,他只看到了理解,没有丝毫刻意的卖弄。

释然的他缓缓说道:“这一仗,不能由其他人替代,只能由我来打。”

太子妃微微颦眉,有些不解。

朱高燨感叹道:“你应该知道,西南这地方和其他地方不同,西南是我的起兵之地。”

张颖贞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这些。

当年“祁王血溅奉天殿”闹得沸沸扬扬,当着所有朝堂大臣的面,朱高燨彰显出了自己的雏龙威势,用刀背拍死了一位正二品的都御史老爷。

此案令所有人汗毛耸立,但张颖贞知道,此案说来说去,其实是因她而起。

若非是因为皇帝陛下赐婚让祁王府与英国公府联姻,朱高燨也不会被迫走到大明朝的政治舞台上,也不会与汉王转友为敌。而英国公府也不会被汉王视为死敌,朱高燨也不会为了英国公府站台而出手。

一场联姻,打破了永乐一朝的平衡,引得太子与汉王双双陨落,引祸天下风云搅动不得安宁。

血溅奉天殿一案过后,朱高燨表面上被朱棣流放西南,实则是为了让他能继承英国公府在西南培育多年的势力。

当年的朱棣当然没想过要传位给朱高燨,故意的去给祁王府铺路。

那时候的皇帝陛下只是觉得,倘若祁王府入场,就像是一头绵羊踏进了狼窝,分分钟都有可能被撕成碎片,让祁王府接手英国公府的势力,一是防止英国公府在西南养虎为患不受控制,二是想让祁王府这头小绵羊,在太子党与汉王党面前有自保的能力。

皇帝何曾想到,祁王不是一头小绵羊,而是一头真龙。

“西南是我的地盘,甚至从某种方面来说,安南省比建州、高丽、瀛州更重要,因为安南省象征的是我的脸面。”

朱高燨道,“现在安南省乱成了这样,就等于是打了我的脸。老爷子可能不会在意,但其他人怎么想?一直以来,我都是以威严示人,若是放任如此,他们还会怕我吗?”

张颖贞忍不住问道:“为何一定要让别人怕您?放眼古今朝代,以仁厚示人的皇太子不在少数,就连洪武朝的懿文太子朱标,以及先前的大哥朱高炽,也一直是以仁示人,他们不一样能把皇太子当好吗?”

朱高燨摇了摇头:“不一样的。”

“有何不同。”

“我和我大伯、大哥他们不是同一种人,以仁示人,收买人心,我要做的不仅仅是收买人心。”

朱高燨轻声道,“我要做的事,无论是改税制,还是改吏制,都会引来太多人的反对,因为我在将他们的利益一点点的分割切碎,然后吞到我自己的腹中,吞到大明的腹中。”

他们不愿意,那我就只能让他们‘愿意’,打到他们愿意为止。”

所以我要让他们怕我,只有怕我,他们才会屈服,才会服从我的命令。

这未尝不是一种仁慈,因为我只是要他们的钱而已,如果他们不怕我,那我就该要他们的命了。我让他们活下去,就已经是仁慈了。”

张颖贞一时间竟没有办法反驳,因为她无论从哪个角度反驳,都觉得夫君说的好有道理。

朱高燨意思就是:我没弄死你们,快谢谢我。

这是什么歪理?

但贤惠的太子妃怎么可能反驳自己的夫君,而是含笑颔首:“对,是这样的,咱们家殿下是天下第一大善人。”

朱高燨继续说道:“所以,我要把西南夺回来,不仅要夺回来,而且是我亲手夺回来。

用一种极为血腥残忍的方式,将安南省重新攥在我的手里,让他们害怕,让他们畏惧。

我将宣告他们,这就是忤逆我的下场,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南京的雨洗去了他最后的犹豫,西南的风吹散了他最后的彷徨。

朱高燨被逼着走上了一条自己不想走的道路,他被迫卷入了党争的漩涡里,当意识到自己无法挣脱以后,他就已经没有软肋了。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这是他的一贯作风,既然踏上了这条争权夺势的残忍道路,那他的目光就只会锁定了皇位上。

所有人都可以选择怯弱的人生,但皇帝不行。皇帝必须独当一面,立于至高的山巅,用自己的身躯去抵挡迎面而来的狂风骤雨,一个人孤独的坐在高耸冰冷的皇位上漠视人间。

第276章 朱棣:司马懿都没他能熬!

安南省,都司衙门。

大明征服西南以后,颁发《平安南诏》,设立承宣布政使司,都指挥使司、提刑按察使司。建立起府、州、县的直辖方式。而安南的省城,设立在了原交趾国都,位于清化府的西都城。

安南省的三司衙门,都设在了西都城中,但此刻的西都城,却被叛军所包围,犹如无根浮萍,与其他各府的连接皆被叛军所截断,整个安南省成了四分五裂的局面,一片混乱。

丰城侯李彬轻闭双目,用手指敲打扶手,思绪长远。

作为大明朝在安南省的都指挥使,其实一开始朱棣是想让李彬成为第二个沐英,能被皇帝如此重用,李彬自然也是一代大将之才。

如今棋差一筹,低估了那位在蓝山起义的平定王黎利,损失惨重,但这并不代表李彬打不过黎利。正相反,既是如今陷入逆境,李彬依然很有自信可以将黎利镇压。

“此时我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

李彬喃喃自语,“为了封锁消息,我清扫了安南境内的锦衣卫,与朝廷公然翻脸,虽说和那位皇太子殿下有些许的香火情,只不过如今太子定然不会再保我了,我已经成了弃子。”

与前任西南主将张辅不同的是,李彬与四位皇子都有些许交情,无论是哪个皇子上台,都对他没有影响。西南军中有不少都是英国公府的党羽,对于这些猫腻,李彬心知肚明,但却一直当做没看见。

他不想得罪当今的皇太子殿下。

李彬把人情世故玩明白了,可他也因为太懂人情世故跌了个大跟头。

本想顺水推舟送给监军马骐一个人情,未曾想到马骐竟如此不中用,反而连累了李彬自己。

“如今的我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等着朝廷问罪,要么……”

李彬眼神冷冽,“要么就把事情做绝,赖在安南省,当这个西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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