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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26节

越想越气,扬长而去。

……

“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前有董贼,后有西凉将!如今又有各地豪强趁机而起,国之大难!乱世何时为休?”

“曹孟德,不尊天子之令!驱逐陛下所立刺史!不尊君道!假仁假义,堪称祸首!”

“有这等窃国之贼,实在是乱世万民之不幸,他本是阉宦之后,行的也是祸国之事,争权夺利、排除异己之本性彰显无遗!举任不以贤德,只以才能!才能如利剑,剑有双刃,伤人亦可伤及!”

“老夫绝不认同!”

秋收之后,冬季之前,酒庐、馆舍多了不少饮酒儒生,宅院里也如此。

边让宴请儒生学子,所来不问交情,有来名即可入宅,一夜饮酒之后,友人、学子尽皆将他所言传出。

清瘦的苍老者边让在兖州已经成了大儒,深得士族尊敬,同时也历经了党锢之祸的年代,目睹了宦官在早几十年里的所作所为。

因此恨屋及乌,从心底里不认同所谓唯才是举的政令。

深秋凉意极重,披着衣袍的边让在深宅里别了许多友人,同时拒绝会见很多兖州老友。他知道一旦开口,命就不长了。

可不愿在曹操麾下,为世友鄙夷唾骂,又不甘就此平息愤慨,不过他明白这么当众一说,以自己的身份和对士人的影响,曹操定不能容他。

“惜哉乱世,悲哉无能。”

瘦削疲惫的边让趴在了案牍上,沉沉睡去。

……

冬日。

“一到近冬时,人心反而浮躁,冬为小聚之日,这些名士大儒,均在此时商言。”

“想来就是如此,秋收之后就有了点粮食,至少冬日不会愁吃,至于暖嘛,能赋诗饮酒、品评天下人物,他们也就不觉得冷了。”张韩在家中请戏志才吃酒。

戏志才听这话哂笑:“无可得举,愤世嫉俗!这就是自命清高,遵士人之礼不可得贤才归附,不遵士人之礼他们又要唾骂,使我两难之境。”

“不妨把烦心之事交给别人,我们自己何必纠结,所以我听闻,边让已经被抓了,病死于牢狱之中。”

张韩愣了愣,举杯问道:“边让一死,其余的士族学子,岂不是都在传言,激愤唾骂?”

戏志才道:“没事,多亏了是冬日,骂也是在草庐骂。”

但他说完,嘴角却是一扬,眼神迷离的稍稍凑近张韩:“可明年开春,就难了,今年冬日可摘片叶安宁,享得一时是一时,明年的事明年再说。”

“今日无事,勾栏听曲……”张韩感觉祭酒想说的是这个,但可惜这个时代还没有勾栏瓦舍之称。

舞姬也是由宴飨的主人去请,或者家中自养,出自奴籍。

“这勾栏的意思是?”戏志才双眼一眯,忽而就来了兴趣,听来好像是个听曲赏舞的地方,难道是以往雒阳王公会宴宾客的地方?

不对,以往都是在家宅府邸宴请,方便友人齐聚一堂。

“呃,平常祭酒去pia——去寻欢时,都是去的什么地方?”张韩确实没了解过,既然属于闲聊,那还是趁机问清楚些。

第33章 我刚出狼窝,又入了虎穴?

“哼哼,不下海、不种粮,一间小屋就出堂。富家子弟出手阔,日进斗金家家忙。”

“自春秋时期,就已有了女闾,到后来是武帝设营伎,现在则是家中豢养居多,民间也有,以门为市。”

“你说的勾栏,感觉应是特意营建之地,以勾栏围住,栏设于河流、池塘附近,再立一台面,台上由歌舞生奏,台下则是文人雅士,饮酒赋诗。”

“对不?”

戏志才闭着眼畅想起来,几句言语之间,已经勾勒出了一副较为清晰的画面。

“太对了,祭酒。”

张韩拍手称是,不愧是颍水第二瓢,想来是冥冥之中与这类场所有来自灵魂的呼应。

“哈哈哈,这是安平世道才能有的光景,现在难得一见,”戏志才苦笑摇头,“现在的读书人,以古籍经学为主,或是军略兵法、或是文学书诣,赋诗奏曲则是落入第二流,去了这等地方,也是消愁!所赋之诗文,也多悲秋尔!当然,才学易,才情难,有才情的人更容易得人赏识与青睐,譬如你我。”

张韩不置回应,端起酒碗和戏志才碰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道:“即使如此,当初祭酒去找女子门市的时候,不也要花钱吗?”

“啧,”戏志才白了他一眼,接着道:“不对,不光是勾栏,应当还要一间园子,或是楼宇闺阁,进门后为大堂雅座,循梯而上则是私间闺房,堂上歌舞,房内为乐,这才是妙事。”

“太对了,哥。”

张韩惊叹之下,一句哥脱口而出,不过他居然不回答那个问题,这年代难道没有不花钱的生意?

我张韩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去干谈钱的皮肉生意,这是底线问题,但能不给钱就不算破除原则。

“看来,伯常也沉思过此事,应当与我一样,心怀天下不光只是说说,那些无所依靠的女子,没有巧工之能、全无体能之长,怎么活?难道一定只能充做营伎,供人——唉!”

“太对了,兄长!!”张韩深吸一口气,双手相叠,鞠躬而下,略微激动道:“我也一样!思索此事并非韩卑鄙,我只是想给天下流离失所的女子一个家。”

“伯常!”

戏志才和张韩重重碰了一碗,谁能想到,彼此都是计略颇多的谋臣,大家居然都同样想过类似的事!

而且都是为了天下安宁,取盛世之道!绝非是为了不花钱的白嫖。

谁说这不是一种缘分呢!

旁边典韦看得望天长叹。

酒洒了至少一半!

满饮之后,两人轻松相看,大有相逢恨晚之感,戏志才轻抚胡须,说道:“戏某志向不在高官厚禄,不在名垂千古,以前出山是为了知遇之恩,不负期望;后来见惯山河破碎、人丁流离,立志试一试自己的份量,与世间诸谋而斗;而现在我又想,若是能在安平盛世赋诗作乐,饮酒观曲,又该是何等畅快!”

“我为主公定下方略,取兖州立足、待时机以占取徐州,再向颖水而行,取豫州南阳以拒荆州;向西取荥阳、泗水、天马三关而防至关外诸侯,期间广积粮草、筹措军资,购买马匹以待壮大,到时候就能与北方袁绍一斗!”

典韦喝着酒在一旁的立柱前靠着,写着眼睛看了他们一眼,心里想着总算开始谈些家国大事了。

否则,他对儒生谋士谈笑风生的良好印象就快要破灭了。

希望日后再有友人齐聚于此,能在他们谈歪的时候呵斥一番!

“嗯,”张韩当即点头,“现在我们刚刚达成,取兖州立足……甚至还没有完全立住。”

因为士族对于边让之死的反扑,还有一个冬日的酝酿,数月之久定是不断愤慨,积累怨恨,再暗中传出无数不利于曹氏的声名。

现在唯一的优势就在于,之前所坚持的扇善行、惠政,以及军屯政令的改良,笼络了民心,给百姓一个足以安居的希望。

若是按照以往随性霸道的性子随意处置青徐降卒,把东郡、济北变成几十万人口、百万“牲口”的大郡之策,再去徐州劫掠屠城以富己,现在的处境必然更难。

“伯常说得对,所以更该趁着今年冬日,养精蓄锐,休息一阵。”

“祭酒说得对,匡扶汉室匡了一年了,这几天有点匡不动了。”

张韩和戏志才举碗相碰,趁着微醺出言不逊,说话逐渐失去了对汉室礼度上的敬重。

典韦摇了摇头:“彻底歪了。”

……

扬州,寿春。

“你也在封丘被击溃了?”

宽敞华丽的衙署大堂内,主位上的人穿着锦袍,个子不高且偏瘦,头戴冠帽胡须整洁,面容偏老,此时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下方的金尚。

金尚得了诏令,却进不去兖州,兵败之后一路奔逃,先去了南阳,被南阳贼寇劫掠,直接带到了袁术所在。

主位上坐着的那位神情倨傲,面容显老的金贵诸侯,就是袁术。袁绍之弟,且比起袁绍来说血脉属于嫡系,袁绍反而是庶出。

金尚本来想投荆州刘表,但是刘表并没有来迎的意思,在忙着逐步进军南阳的贼寇,而且荆州可没有半点舍近求远去图兖州的意思,和曹操有仇而且势力较大的,只有袁术了。

“左将军当初难道也是?”

“呵呵,”袁术轻笑了几声,当即摇头道:“我那是输给了袁绍!曹操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把尖刀而已,为何袁绍要大力扶持曹操入兖州?不过是想在他魏郡的南侧,立一面还算坚实的‘城墙’罢了!”

“原来如此,”金尚心中骇然,袁氏兄弟登高一呼,可在南北而立,没想到轻而易举就能在冀州、扬州两处沃野千里、人口密集之地站稳脚跟。

若要争雄,他们的确更为容易。

袁绍深得党人信赖追随,其恩情遍布四海,而袁术在扬州也有故吏旧部,当世人物也。

“既然来了,就在寿春先暂驻,伱有长安故友马太傅同在寿春,他已将符节借于我征辟掾属,这是天子授意令我固于扬州,为汉一方之支柱。”

袁术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想法,并且从怀中拿出了马日磾的符节。

金尚一看,确是无误,而且马太傅和赵太仆的确是受命来关东,再前来授予袁术左将军的官位、阳翟侯的爵位。

这么久没有回信,原来是都在这里。

金尚也明白长安朝廷上各种以交好中原诸侯的政令,都是在分化李傕郭汜的力量,从中出逃,其实就是大半人都能看出那朝廷不长久、也无大用,所以与其受胁迫不如另投他处。

但是马太傅和赵太仆不同,他们应该挂念天子,心系朝堂,怎么会将符节交给袁术去代为征辟人才呢?

而且在场之人……

金尚偷偷看了几眼,在对面一列那些武将之中,有几人都是凉州打扮,还很面熟。

马太傅就算是给他符节去让他征辟,也不会把自己军中的人都给了吧?

感觉我逃离了曹操的狼爪,此刻却又进了一个虎穴。

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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