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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71节

这是战之罪,本身打战消耗极大,粮草大多被吕布征粮时强行征走,而后接连大战数月,又毁坏了良田,而广陵等地,已经被袁术占据,陶谦麾下的那些南部太守,彼此勾心斗角,都已被袁术逐个击破。

现在自淮水以南,几乎都是袁术的势力,他不知陈兵多少在淮陵、广陵。

接受现实一点说就是,袁术当真阴险,本身在拿江东领地不说,趁着徐州交兵,一直在向徐州南部扩张,也确实取得了许多渔翁之利,得到很多人奔投。

曹操知道、吕布也知道,但就是拿他毫无办法,这是袁术的本事,他手中不光有假节钺的特权,还有大汉的兵符信令,代行天子之能,招兵聚士,比一般的诸侯权势要大,也就是狐假虎威。

“诸位,有何良策可以畅所欲言。”

刘备又很敏捷的缩了回去,并且表示无奈,他若是有一千万石粮食,一定赠予曹操一百万以谢其收留、任用之恩情,可若是有五千石,却做不到给曹操五百,因为他真有五千。

总而言之,穷逼是不够资格来讨论此事的,兖、徐两州的富庶之家他也不熟识,只能听听算了。

戏志才当即摇头道:“在下并无良策,此是战祸……也是天灾,徐州并未提前防治天干大旱,导致粮食歉收,今年恐怕难以避免,我所能想到的,无非是以兖州之粮,调拨于徐州,令百姓可以领粮过冬,待明年开垦良田后,再待秋收加收征税,来补给我军中粮草的储备。”

“然,征税则会丧痛人心,今年救民又未必能得其感激涕零,其中人心动向尚未可知……”

戏志才来自于民,本就等同于是白丁出身,虽有才能得良师益友教导,但清楚百姓的心性,他们对于征税之事深恶痛绝,无论何种理由,一旦触及到了税收上,都会产生怨言。

哪怕是前一年因为赈灾而大领救济粮,也同样会有怨恨。

而这个标准,如果落到一位“仁义之君”身上,又会无限放大。

在场的文臣七嘴八舌,各抒己见,也都说起了当下的状况,甚至有人提及了刘虞,当初刘虞赈灾不也是如此搬运粮草,开仓放粥,以军民一心度过,赚取了大量的名望和功绩。

但刚说到这个名字,马上就被戏志才嗤之以鼻,回头冷视道:“君此言,不可类比也,刘虞何人?乃大汉宗正,至幽州为牧,是自堂皇大殿的玉阶走下来的人,到幽州之后各地太守争相结交,商贾、豪绅、士族无不听从其号令,他想要赈灾,人家会抢着去送钱。”

“兖州、徐州如今状况,如何能说动境内的大族?不可同日而语,此情应该另当别论。”

他这一说,又非常有道理,于是场面再一次冷了下来。

刘虞当年可以解决,不代表曹操可以。

他们不是同一阶层的人,人家士族商贾,会为了刘虞的赚取名声、赈灾境内而出钱出力,甚至是出奴籍之人,那是舔刘虞,日后能得赏识,从此便会飞黄腾达。

但兖州之内士族不想舔曹操,他们毕竟是士族,一旦背叛了阶层,日后根基就毁了。

这当然不一样。

最残暴的政令是,劫掠商贾世家的钱粮来给予百姓度过粮荒,但代价是从此以后再无庶人、士人跟随,除非是被刀架在脖子上才会为曹操谋事。

最仁德的政令是牺牲自己的军粮储备,将兖州各地粮仓里的粮食全都拿出来,赠予徐州百姓,但这样做的话,一旦消息传开,四周诸侯、贼寇一定迅速攻打兖、徐,来增加曹操的内忧外患。

两条路都不能走,只能折中,如何去折中,就成了商议的主题。

这时候,听得差点快睡着的张韩被典韦捅咕了一下,小声道:“要不您说两句?”

“我不知道,”张韩小声的道,最近脑子好累,不想思考。

去想布局、想政令又慢,远不如喝酒侃大山来得痛快,反正说话也不用负责人,还可以抄诗句来人前显圣,显圣完就看问情剑法,岂不快哉。

“俺最近算了算,咱们的功绩也差不多要用光了,您的功过相抵大略,要补充一点功绩了,”典韦感觉单单生擒吕布这一功,抵半个月私下喝酒差不了。

再多肯定挨骂,我昨夜就刚被曹公一顿臭骂。

“也是,”张韩想了想,站在左侧的谋士中段,站得较为靠后,忽然踮起脚伸直了脖子,朗声道:“既不好直接赠粮,那就以借粮为由,发放粮草如何!”

他喊完这一嗓子,马上就重新站了回去,等这些谋臣们自行讨论,他只是提出了一个这样的建议,并没有说非要这么干。

曹操举目望去,分明听到了张韩的声音,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于是喝道:“张伯常,站出来说话!”

张韩从两名年纪较大的徐州官吏中挤出来,拱手道:“主公。”

“说,何为借粮为由?说全了。”

曹操沉声说道,此时不少人都举目望来,盯着张韩看,刘备等人也同样如此。

此人的思绪和常人不同,也就他能想到借粮了,但怎么借,向谁借,借多少又还多少,都是需要细说之事,刘备心道。

他只觉得所谓的借粮,说的是向周围的诸侯借些粮草来赈灾救民,等待明年再偿还,但其他诸侯麾下的谋臣也会考虑,商议之后未必会借,毕竟谁都不想看到曹操坐拥兖州、徐州而壮大。

而且,最近的诸侯难道不就是袁术吗?

袁术倒是横征暴敛得了不少粮食,仓里怕有几十万斛军粮,若是借他的,他肯吗?

刘备的想法,大致也代表了许多人,但是大家都明白张伯常不会信口开河,他这么说应当是有原因,毕竟论种地,以及相应的农耕政策,在场的各位应当都比不过张韩的功绩。

包括站在第三位的陈登、陈圭。

张韩腹稿片刻,字斟句酌,自己觉得万无一失后,方才拱手道:“在下认为,可在各亭、村、县寻品行出众,风评较好之人推为粮官,而后发放借券,家中无粮者可借凭借此券借取粮食。”

“粮食,由兖州、徐州发放,待来年种地得粮之后归还;同时也可向当地商贾、士族、豪族邀约,非官仕发放者,可得一成加息返还,这一成息,由我们替百姓付于商贾。”

“百姓皆属农,徐州农耕本就已毁待兴,所以当用此法,激励百姓耕种、开垦无主之田,来偿还他们借券上的粮债,如此行策,士绅家族的囤粮可以增收,同时能减缓我们的难关,亦可算作功绩;百姓能够借到粮食,来年也会因此而加倍耕地。”

“这样,赈灾之事,就非是伸手等死,而是他们身体力行可为。”

张韩说完,堂上陷入了长足的沉默,大家都在思考此策可行之法,还有方才张韩提及的,百姓来年加倍耕种的理念。

这些农户都只是想活下去,苦累似乎并不看在眼里,因为大多数人都需要养家,家小传承孝义为先,若是以此节来看,能够给予粮食让他们活下去,就是妙计。

而且,以一成补足的借息,拉动商贾、士族来救民,还算作是他们的功绩,又如何不是减轻曹氏政权的负担,曹营存粮不至于全部拿出来借出,光是徐州境内的大族,就可以出一半。

那这其中,就只存在信任问题了。

这时候,陈登疑惑不解的看向张韩,开口问道:“张主簿,在下有一疑问,若是这些借粮的百姓还是还不起粮,怎么办?”

“或者说,明年又无丰收,依旧歉收,只有过冬之粮,如何是好?”

张韩拱手道:“那就分期,后年再还,总能还清。”

“那若是借了粮的人,好吃懒做,只知索取,就是还不起,该当如何??”陈登心里有些愠怒,总觉得张韩这一策太过柔软仁慈,遇到无赖绝对无法管制,而一名无赖,很可能滋生一堆,到时候就会引发哗变,导致所有借粮的民都不还。

最终,就是内乱。

这是完全可以预见之事。

“连续两年还不起,立即抓入军屯,没收家产,”张韩依旧笑得十分和善。

陈登眉头一皱,这时候忽然觉得并不简单,“那若是他死了呢?”

“父债子偿,子债孙偿,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我……”

陈登无话可说,对不起,方才是我看错了你,我居然会觉得你仁慈。

这特么不就是签奴籍卖身契?!

而且一卖就是全家人,不对……能还上就行。不得不承认张韩还是在无情之中保留了一点当人的面貌。

曹营谋士天团,我早就听说过你们,无情无义,酒色财气。

太对了,名不虚传。

“我还有一个问题,”陈登叹了口气,道:“此法的确可减轻我军粮食负担,又可令百姓得粮过冬,而且还能鼓励子民,护土开垦,来年广为耕种,但是,其中却涉及到了信任一事。”

“徐州当地的士族豪绅,如何能令其毫无保留的信任此政呢?”

张韩顿时眉开眼笑,道:“我结识了几位豪士,当初也是徐州别驾,名为孙乾,他有两友名为糜竺、糜芳,他们可以先行信任,若是其余士族不肯,我就让他们去呼朋唤友,一同相助。”

陈登大为震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久久说不出话。

主位上的曹操、他身侧的鲍信,在这瞬间两人眼睛也都同时亮了起来,同时转头对视,然后神色古怪似笑非笑,一时间愣是没想好是该当场痛骂还是拍案叫绝。

搞了半天,原来你小子在这等着呢!?

你可真是,老母猪戴凶兆,一套又一套。

我陈登现在就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你们抢走的我家的钱粮,能不能还回来……我好参与进来。

为了你们四点看比赛,我直接早早更新,等会写到四点前再来一章,唉,我对你们真好,好感动

84.第84章 威名传于境,豪杰相影从

“嗯,就照伯常的思路,诸位可自行商议,拟布告传告各郡县,伯常可请孙乾、糜竺来见,直接与我商议此事,”曹操深深地看了张韩一眼,心中也是哭笑不得。

孙乾、糜竺可以赚取名望,带头发粮,以此来带动境内豪族,至于那些从来看不上自己的士族,他们就算是不图利,也会图名,所以绝不会袖手旁观。

如此一来,自兖州运来的粮草可以少却至少一半,省下的这一半用作军资,定然能够度过今年的冬日,而且这借粮之法,比起直接赠予粮食给百姓,的确要婉转得多。

散议之后,有人先行离去,曹操留下了张韩、陈登,还有一些心腹文武,继续深谈此事,因为他们拿不准此法是否能给百姓带来鼓励,足以令他们安心耕种,来偿还此债。

若是,百姓更喜欢直接开仓放粮呢?

“当地百姓刚刚经历战乱,本身心性已然到崩溃边缘,大部分人都深陷流离失所的困顿之中,与当初兖州之内的流民无二,此时,开仓放粮固然好,但当初那一句‘令其心固安’,也同样重要,”张韩面对许多细小的问题,真正扪心自问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知道这是否是对的,但将心比心,他自己当初做流民的时候,总觉得开仓放粮就是一时的,但若是给一片土地,让我慢慢耕种得粮,然后期间能供吃供住让我活下去,我心里会更安定。

同时有一种“还完之后就自由”的想法,当然,在乱世非常难有安定之所,因为每天都有可能突然发生袭击,所以当时张韩是一点不喜这世道。

现在,百姓应该也会有同样的想法,开仓放粮只是暂时的,因为哪个诸侯肯一直无限量的供养数量如此之多的百姓,但若是借粮就不一样了。

你要我还,首先你得供我不死,再让我有田土可种,至少要给一头耕牛,然后我付出我的精力、时间,乃至是生命来偿还,如此大家都能各取所需,岂不双赢?!

这话,让戏志才也陷入了沉思,但很久之后,他还是摇了摇头,轻声道:“伯常,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人心难以揣测,往日也未曾有过这等政令,一旦施行不知是民怨还是民望。”

“嗯……”张韩微微低头,笃定的道:“纵观前史,于民的规律,都是不断尝试出来的,我们推行了此政,就应当奋力去取得成绩功效。”

“既如此说,却也……”

戏志才还在思索,但陈登却率先站了出来,对曹操拱手道:“主公,在下附议。”

于禁同样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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