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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唐 第17节

  陈林拍了拍刘让:“诶,该笑还得笑,表面功夫要做好!”说罢拍拍手:“店家,把你这店里最好的酒,最好的饭菜都给小郡王呈上来!还有,那个平康坊的夏荷,冬雪,春花也给叫来,快去,快去!”

  “得嘞!”

  小二一声吆喝,急匆匆的下楼去准备了。

  颜善也看到了颜白,他仰头看了一眼酒楼,脸上露出一抹期待的神色。

  颜白揉着发酸的腿:“哎呦,额滴神啊,这长安比后世大多了,要命,可真要命,回去一定得雇个车,不然这腿得废了。”

  “小叔,咱们一会儿得去吃酒么?”

  颜白挂了挂小七儿的小鼻子,爱怜道:“你一会儿吃菜就行,可不敢吃酒,吃酒会伤脑子的。”

  “嗯,小叔的,我一会儿只吃菜。”她朝颜白笑了笑:“我也不说话!”

  颜白走到酒楼前,李威三人似乎已经等候多久,见到颜白,三人一起迎了过来,李威自持身份笑着点了点头,刘让自认和颜白很熟,埋怨道:“小白你也真是的,小郡王和我们两个可是白白等了你半日,一会儿你得自罚三杯。”

  “三杯哪能够,我们是三个人等,一人三杯,那得九杯!”

  颜白歉意的拱拱手:“哎呀,三位兄弟就别打趣我了,你们又是不知道,我家里人管的严,加上最近才回来,更是盯得紧。这不……”颜白指了指小七儿:“这小拖油瓶说什么也得跟着,这才耗了时间,要不我早就来了!”

  李威好奇的瞅了颜白一眼,他觉得颜白有些不对劲,可具体的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估摸着好像,应该是胆子大了些,以前说话没有这么大声,也没有这么干脆。

  这时,刘让上来热情的挽着颜白的手:“走走,菜应该上齐了,酒香已经弥漫,姑娘随后就来,走走,别墨迹了!”

  酒楼二楼,靠窗,最好的位置,在一旁还有几桌,也都坐满了人。

  五个人坐定,小饮几杯,至于三个人刚才说的罚酒,颜白没拒绝,也没立刻喝下,而是一直打太极的说稍后稍后。

  三杯酒下肚,正是解乏,颜白只觉得双腿的酸痛立刻就好了大半,又是觥筹交错,举杯换盏,称兄道弟,眼前的颜白觉得过去和现在有些分不清,酒桌上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努力的想把一切区分,摇摇头却觉得两者交缠越深。

  夹了一块鸡肉,味道只有咸味,很真实,也很美味,也不知道是刘让喝多了,还是这人酒品太差,他端着酒红着脸站起身:“来,这一杯咱们敬颜白兄弟军中归来。”酒还没喝下,手一抖一杯酒变成了半杯酒。

  豪气的一饮而尽,朝着颜白露出杯底,示意他干了。

  然后,陈林也站起身,端着酒一饮而尽道:“我也敬兄弟。”也豪气的一饮而尽,也朝着颜白露了露杯底。

  颜白说着虚伪的话,赔了一杯。

  这时候,刘让突然说道:“哎呀,这么喝不尽兴,要不咱们还是按照以前的摇骰子的喝法,谁小谁喝?”

  “诶!”陈林摆摆手:“这么喝哪里尽兴,要不再加点啥?”

  李威说话了:“也对,没意思!这样吧……”说着他从腰间接下一个大珍珠:“我来添个彩头,谁连胜三局,这颗南海珠谁就拿去!”

  “小郡王大气!”刘让吆喝一声:“那我也添点?”说罢就拍下一块红润的玉佩:“这是我祖传啊!”

  祖传二字让颜白心里咯噔一下,他稍微想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他娘的是个局吧,眼见如此,陈林也极为豪爽,从脖子上解下一块金锁,啪一下拍在桌子上,然后所有人齐刷刷的看着颜白。

  颜白歉意的摸了摸身子,尴尬道:“我这身无长物,要不我就不跟了,我看着你们玩儿,我陪酒?”

  刘让脸色一板:“这咋成?你我四人兄弟,哪有看着的这个道理?莫不是生分了,跟兄弟见外了?”

  颜白站起身拍了拍身子:“真不骗兄弟,出来的急,什么都没有带!”

  “呃?”陈林着思考了一下,突然拍了下桌子:“你是牵着马来的吗?这样,我们吃点亏,你就用那匹破马当赌注吧!”

  颜白恍然,原来这个局的目的在这儿啊,这几个人也是真够贪心的,不过话说回来,这拙劣的演技在后世当个群演都混不到八十一天,顶多当个尸体混个一小时十块,顺着陈林的话,颜白摇了摇头:“我那是破马,怎么能加进来让兄弟们吃亏,怎么能让家人吃亏?”

  “诶,都是兄弟,吃点亏怕啥,来来来,开始开始……”

  颜白倔强的摇了摇头:“不成的,不能让兄弟们吃亏,兄弟如家人,不能让家人们吃亏啊!”

  其余几桌,被这边的热闹吸引,不由的竖起了耳朵,眼睛也时不时的往这里瞟,更有甚者不断的摇着头。

  刘让和陈林依旧不肯放弃,一直在劝说,颜白还是那句话,怼的二人火冒三丈,就在这时,刘让突然又站起身,身后挑起小七的下巴,大声道:“既然你嫌你那笨马不值钱,我看这个丫头挺水灵,要不一块作为赌注,谁赢了拿回家当个丫鬟,嫌麻烦就卖到平康坊……”

  小七儿脸被捏疼了,豆大般的泪珠滚滚而下。

  刘让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颜白猛地一拍桌子,照着刘让的脸就是一拳:“刘让你他娘的找死是吧,这是我侄女!”

  刘让的酒品是真的差,人也是没脑子,他捂着脸怒道:“颜白你狗日的敢打我?赌不起卖儿卖女的多得是,你的侄女算个屁,我赢了一样卖!”

  颜白没说话,把小七儿搂在怀里:“小七儿不要怕,小七儿不要怕……”抱着小七儿下了楼,颜白把小七儿搁到大肥怀里:“大肥,门口等我,看好小七儿!”说罢,颜白走到黑马身边,从马鞍上抽出马槊。

第31章 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颜善看着颜白领着马槊上楼,大惊失色:“不好!”

  颜白已经冲到楼上,马槊指着刘让,平静道:“刘让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二楼已经乱套了,这么多人看着,刘让此时正年轻气盛的年纪,尤其觉得颜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更觉得不能丢了面儿,脖子一梗:

  “既然你嫌你那笨马不值钱,我看这个丫头挺水灵,要不一块作为赌注,谁赢了拿回家当个丫鬟,嫌麻烦就卖到平康坊,我说了,颜白你能奈我何?”

  李威想劝解已经来不及了,这他娘的哪是小丫头,人家只颜家嫡系贵女,就算嫁给太子那也叫做下嫁,你刘让要把人家卖到平康坊?

  这话是你能说的?

  颜白冷笑一声,马槊斜着往前一递,刘让的大腿被刺了个通透:“辱我颜家贵女,我今儿就杀了你!”

  “啊啊啊......”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整个酒楼喝酒的,打杂的,跑堂的都被这惨叫吓了一大跳,纷纷竖起耳朵,探起了脑袋。

  此时,刘让的仆役也跑上楼看热闹,没曾想刚到看到的热闹是自己家的大郎,看着满地血,立刻就大声喊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武侯在哪里,武侯在哪里,快来啊,有人在行凶……”

  事发突然,这一嗓子的穿透力又格外的巨大,顿时附近所有听到声的人都围了过来看人闹,颜白拔出马槊,再度指着刘让:“来,有种再说一次?”

  这时候有人说道:“小伙子住手吧,你要杀了人你也跑不了,一命抵一命不划算,人家是主薄刘然之子,长安县的二把手。”

  颜白冷笑一声,马槊变刺为拍,重重的一击打在刘让的嘴巴上,随后扑身上去就是拳打脚踢,打得不尽兴,颜白索性左了了上去,照着刘让的大脸就是一拳又一拳。

  这时候四五个武侯冲了上来,手拿棍棒指着颜白:“住手,住手!”

  颜白站起身,接下腰间官印就扔了过去:“再喊几个人,堵住门口,问清楚目击者事实,签字画押之后在放行。”

  说罢继续打。

  打得心里舒服了,扭过头,看着李威和陈林,咧嘴一笑:“上次骗我家祖传竹简也是这么个法子吧,二位不会觉得太天真了么,演技太拙劣了呢?”

  “愿赌服输!”陈林此刻底气不足。

  颜白笑了笑,伸手从一旁候着的武侯手里拿回自己的官印,朝着二人晃了晃:“二位也是见证者,录个口供在走呗?”

  这时候越来越多的武侯和不良人来到这里,颜白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着众人说道:“各位在二楼的做个见证,如实说如实写,然后按个手印即可,至于后面是本县尉错了,还是浪荡子错了自然有人去分辨。”

  说着,颜白扫了一眼众武侯和不良人,拱拱手笑道:“众位兄弟辛苦,改日请大家吃酒。”众武侯和不良人赶紧弯腰,这以后可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衙门已经接到吏部的安排了,没曾想今日会在这里见到颜县尉。

  众人闻言,连称不敢,虽然颜白年幼,但官大啊。

  颜白点了点头,朝着李威笑道:“威哥,别让兄弟难做啊!”说罢,他有朝着陈林咧嘴笑了笑了,嫌弃的看了一眼他的金锁:“一块破铜,换陛下赏赐的战马?猪脑子?”

  李威脸色铁青,他突然明白,颜白变了,变得不好骗了,变得陌生了,变得让人胆寒了。

  颜白起身把小七儿架在脖子上,大摇大摆的走出酒楼,今日的收获还不错,总算出了一口气。

  消息很快的就在长安城内发酵,万年县的县尉打了长安县主薄之子,打得很惨,不但大腿被插了一个大洞,好好的一张脸也打得面目全非,虽说没有性命之忧,但是按照目前的这个伤势,大家都说刘让那条腿可能保不住了。

  长安城内稍微有些名气的大夫都聚集到了刘府,把脉的把脉,摇头的摇头,叹气的叹气,刘让的阿耶刘然焦躁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他不理解,明明和自己儿子玩的很好的颜白会因为一句话,下这么重的手。

  就在他还在想着该如何找回公道的时候,颜家人送来一封信,刘然赶紧拆开一看,信里包裹着,一份见证者的口供,还有一份颜家。

  把口供和颜家的信看完,刘然只觉得眼冒金星,整个人也变得摇摇欲坠,他没有想到这个事情竟然这么大,竟然会闹到这个地步,逆子啊,这个逆子啊,你该是有多大胆子竟然要把颜家的女儿卖到平康坊。

  这件事儿就算告到陛下那里也是刘家输,因为颜家历经千年,这是一个每代都出人才的家族,祖先的志向,家族的规矩,后辈的培养,颜氏都做到了文人能做到的极致,千年不变,如果说君子能有个标准,那这个标准必定是颜家人。

  人的名树的影,这样的一家子,陛下都执弟子礼,好端端的你去惹人家干嘛啊!

  陛下都不敢惹啊!

  就在刘然焦头烂额的时候,妻子刘陈式冲了过来,躺在地上开始撒泼,说什么你一个堂堂长安主薄连为儿子讨公道的勇气都没有,说什么这家实在没有意思还不如死了算求,看着像乡野泼妇的妻子,刘然重重的叹了口气。

  突然他猛地一拍桌子:“够了!要死就走远点去死,是跳井也好是上吊也罢,你喜欢哪样就哪样。

  这个家里没有一个省心的,儿子儿子要把人家女儿卖去平康坊,你你,又在这里一胡搅蛮缠。

  女孩的父亲是太子通舍人,你知道什么是通舍人吗?是专门记录太子言行入史,执掌东宫宿卫的的清贵官,非亲近人不可任,这孩子的大伯在大业十三年都开始跟着太上皇,咱们大唐建立后就被任命为中书舍人,掌机密,专典皇帝诏敕,如今更是中书侍郎。

  讨公道讨公道,你都不知道这逆子做了什么事儿就喊着讨公道,你非得把我逼死才开心是吧,非得把全家逼死才开心是吧!”

  刘陈式立刻就停止撒泼,她怯怯的看了一眼自己丈夫,呐呐的张张嘴想反驳一下,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吞下,扭过头,一声又一声的抽噎,许久,才轻声道:“当家的,那你说咋办?孩子可生死不知呢!”

  刘然叹了口气:“为今之计也只有往肚子里吞了!”

  “老爷,我听刘三说,阿让当初是跟着燕郡王之子一起去的,要不咱们您去郡王府上探探郡王的意思?”

  刘然叹了口气:“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刘然出去了,半个时辰之后又回来了,刘陈式赶紧迎了上来:“老爷,咋样?”

  “唉!”刘然叹了口气:“郡王抱恙,府上最近不见客人!”

第32章 做个摇摇椅

  “身体抱恙?”

  李二看着百骑司的密保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真的有那么简单么?”

  转过身,看着身后跪着的一个黑衣人:“说说那刘让伤的怎么样?”

  “大腿被马槊洞穿,整个脸也被打的皮开肉绽,按照大腿的伤,太医署说除非颜白亲自出手医治,否则这一辈就能单腿走路了!”

  “颜白出手救治?查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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