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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唐 第172节

  颜白的离去让唐俭,房玄龄很开心。

  他们不怕李靖,因为在他们眼里,李靖不顾唐俭生死就贸然出兵已经落得个被功名利禄蒙蔽心思的势利之人。

  但是他们怕颜白,因为颜白此次对于整个北征突厥的功劳是显而易见的,马蹄铁,酒精,火药,加破定襄王城之功。

  颜白不贪财,也没有把柄在他们手里,这次慰问全军,魏征没来,萧瑀没来,这两个最能吵架的没来。

  论吵架耍嘴皮子,房玄龄和唐俭加起来都说不过颜白。

  这家伙没有底线,属于见人下菜碟,武官骂他他就站在文官里面当文官,文官弹劾他,他就站在武官里面当武官。

  朝堂乱不乱,全看有没有人骂颜白了,如果没有,那就能准时准点地完成朝会;如果有,那就完蛋了,朝会得往后延了。

  最气人的是陛下也不说话,有时候听着听着还笑了,因为颜白骂人不带脏字,把文字的博大精深玩到了极致。

  现在一句对对对,成了武将吵架的必胜法宝,侯君集就用这三个字把长孙顺德气得险些在朝堂上没缓过来,把魏征怼得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现在,颜白已经半年不在朝堂,但是朝堂却多了很多颜白。

  现在已经很多人在偷偷地骂封德彝,因为是他把颜白这个恶魔放到了朝堂。

  所以,来之前文官集体已经默认了,如果在划分草场和颜白有了利益上的纠葛,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准备避让。

  为了一块地,得罪了这个疯子,每月上朝被指着阴阳怪气地说实在划不来。

  而且颜家还有一个大宗师活着,虽然都知道颜家主修汉史,鬼知道他家以后会不会修唐史,鬼知道颜白以后会不会也写啊。

  但,千算万算没算出来,颜白竟然在得知可以离开的军令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是惯用的以退为进,而是真的走了。

  颜白自己也知道,这些日后上凌烟阁的大臣没有一个好相与的,对百姓对长辈对孩子他们以礼待人。

  但一旦涉及利益之争,那就是猛虎出山,每个人都在努力地扩大自己的地盘,争取着权利,寸步不让。

  李靖虽然坐在最上,看着围着地图转的众人,他显得很是落寞。

  看了一圈也没看到颜白,他更是忍不住转过脑袋轻轻地叹了口气,李靖忍不住偷偷地想,如果把这群人的官服脱掉,把他们放到东市。

  百姓会信他们是自己抬起头都看不到的衮衮诸公么?

  “你真的就舍得?”李晦忍不住地问道:

  “这儿挑一块地,再从那群俘虏里面挑些人,找个人来管理它们,别的不说,以后每年不用去东市买羊肉了吧,也不用看着那几十万钱的好马叹气了吧,你竟然走了,真的让我不理解!”

  颜白扭头看着李晦:“你也有资格挑,为什么你也走了呢?”

  “唉!”

  李晦又开始倒苦水:“我阿耶就去打了个扬州城,就这都有人说我阿耶准备造反,我要是在这儿再搞了一块草场,是不是就要自立为王了?

  算了吧,家里不缺有生意铺子,也不缺这点东西,也不缺钱,犯不着和他们搅在一起。”

  说了半天李晦才反应过来自己问的是颜白啊,怎么自己还说上了:“对了,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不要呢?”

  “我倒是想要啊!”

  颜白摊摊手:“每年都有马送来谁不喜欢,就算不卖,我拿去送人,那也是响当当的人情,但奈何走时老爷子就交代了,戒贪。

  我这要是要了,回家指不定跪到什么时候呢,想想也就算了,少操那份心。”

  “不知道史仁基选好了没,他不在队伍里倒总觉得不习惯。”

  颜白笑了笑:“他应该是选好的,毕竟是陛下都发话了!”

  鱼念之看着两人斗嘴笑了笑没说话,他默默地在心里盘算了下,他觉得有些数不过来,摇了摇头,喝了一口酒,拍了拍脑袋:

  “颜念鱼,这起的名字是真的难听啊!”

  陈摩诘听到了鱼念之的小声嘟囔:“是啊,鲶鱼,嘿嘿……哦,疼疼…好听,好听!”

  见鱼念之的手从自己腰间皮肉拿开,陈摩诘往后退几步,摆开架势:

  “贼你妈,早都看你不顺眼了,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你下来跟我正儿八经的斗一场,,看看我不把你身上扎七八六十八个窟窿!”

  陈摩诘不知道鱼念之是谁,就知道这家伙原本就是定襄城内给突厥人放马,在定襄城有一间铁铺子,不知道怎么了就和大兄走得很近了,看样子还颇受尊重。

  陈摩诘觉得这家伙就是个骗子。

  他把自己大兄给骗了的大骗子。

  鱼念之非常赞许陈摩诘的勇气,腿一抬就跳下马车,指了指陈摩诘黑狗,跟弟,长脸盘,小圆脸他们几个:

  “别耽误时间了,你们一起上?”

  李晦一见这个场面立刻兴致勃勃起来,掏出一块血红的玉石,大声道:“陈摩诘,你要是赢了,不光这石头是你的,回长安后我还给你搞个清闲且不用做事儿的官身,你们几个也是一样,市署那边还有好几个清闲的位置呢!”

  摩诘黑狗,跟弟,长脸盘,小圆脸他们几个听李晦这么一说,顿时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他们早都有了户籍。

  他们可是比任何人都爱大唐,在这里属于你的就是你的,不会担心有一天有人把你打一顿,然后说你的东西是他的。

  而且有颜白给他们撑着,出去还颇受人喜欢,去东市一趟,好多人都和善地跟自己打招呼,这都很了不得了。

  那要是当个官岂不是更了不得?

  颜白则苦笑地摇摇头,自己要是告诉鱼念之是谁,估计他就不会这么兴冲冲地去赌了,可是这些话说不了,而且人家都主动改名字了,可以说死无对证了。

  念头还没落下去陈摩诘他们就冲过去了。

  他们几个习惯了一起,在跟室韦人一起挖人参的那几个月,他们早都明白,要想活得好,就得记住以多欺少。

  打架根本不会选择单打独斗,能一起上,就不会单独上,结果才是目的,过程是什么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虽然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但是多年的苦日子早都在他们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这辈子要当欺负别人的人,不能当被人欺负的人。

  他们明白的道理是没错,可是这世间总有些高人是需要仰望的。

  鱼念之就能称得上高人。

  鱼念之在草原生活这么多年,不光要在突厥人中活下去,还要在这恶劣的天气中活下去,他骨子里的坚韧和强大的身体已经被这里的人和环境锻炼得极为强大。

  当五个人一起上的时候,在他面前根本就讨不了好。

  他知道打哪儿最疼,轻轻地一拳就能让长脸盘捂着被打的地方倒抽凉气直不起身来,轻轻一脚就能让跟弟痛彻心扉。

  而且鱼念之的腿法了得,五个人其上都近不了他身,场面一边倒,人多的一方根本就没有丁点胜算的希望。

  最后就剩下一个陈摩诘,他被鱼念之粗糙的大手捏住了脖子,陈摩诘大喊:“认输,我认输了!”

  鱼念之轻轻一笑,右手稍微一使劲儿,陈摩诘的脸刚好扣在一坨还冒着热气的牦牛粪上。

  见此情景所有人哈哈大笑,笑声的传染力很强,那些不明所以的人也跟着笑,数千人一起笑,笑声惊天动地。

  陈摩诘讪讪地擦着脸,一直呸呸呸地吐个不停,他觉得这家伙只有大肥可以跟他一决高下,回去之后他要找大肥帮他报仇。

第95章 事是这么回事儿

  颜白喜欢陈摩诘不假。

  但是对于这孩子颜白觉得吃点亏也是很好的,免得总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免得回到长安之后突然有天就人头不保了。

  毕竟在那儿国法大于一切,尤其在李二准备励精图治的强力手腕下,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找不愉快。

  李晦终于把气喘平了,轻声道:

  “回到长安之后你怎么打算?先前我收到了我阿耶的信了,他听陛下的意思是让我做通舍人,是一个很清贵的官职,估摸着要跟着太子一起,他问我还愿不愿意做东市的市令,你说我去不去?”

  颜白摊摊手:“问你自己,你问我白问了!”

  李晦想了一下,又问道:“你呢?你献给国朝的东西让几个大总管赞叹不已,定襄之功又在身上,功劳这么大,陛下肯定会给你一个好的官职。

  我觉得,御史台倒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如果不是御史台,三省下的官位也不错,那些官职都很清贵且极有前途,最难得的是还很清闲!”

  颜白想了想:“说实话我哪儿都不愿意去,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是清贵且极有前途,往那儿一坐就是一天。

  但却没有在万年县自由,而且那些大佬我都跟他们吵过,我要是去了那儿,他们多少得让我穿几天小鞋。

  相比而言还是喜欢万年县,自由一些,想做什么都可以,还能偷得半日闲,那里我最大,也没有人敢去举报我。

  其他的就算了,除非我去当主官。

  如果这次回去陛下让我去的这两地方我就辞官了,我准备好好地做一个混吃等死的人了,不瞒你说,这才是我此生最大的梦想和追求。”

  李晦笑了笑:“你确定说的是实话?”

  “咋了,不相信?”

  李晦摇摇头:“不信,你都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你要是不做官了,你先前得罪的那些人会让你有好日子过?时不时地恶心你一下你能受得了?”

  颜白看着远处,叹了口气:“那我就只能去接我家老爷子的笔杆子了,做个秉笔直书的记史人。”

  想了想东市边上的告示,想了想颜白写东西都用的是贩夫走卒都能看得懂的大白话,李晦忍不住打个哆嗦:

  “还是求你当官吧,我可不想让我的后辈子孙知道我其实就是一个钓鱼佬,也不想让后辈子孙知道,都二十多的人了还时不时地挨嘴巴子。”

  颜白扭头笑了笑:“别试探我了,怪恶心的,不就一个草场么,我还真不在乎,也不怕告诉你,草场虽好,但小爷还真的看不上,一入秋就冻得要死,要么就是一刮就好像永远都停下来的风,我才不喜欢。”

  “那你喜欢哪儿,都是战场上过命交情的兄弟,透露点风声,让我也琢磨琢磨。”

  颜白眨眨眼:“长江以南!”

  长江以南,其实准确的说叫岭南,也叫百越之地。

  先前的时候颜白以为岭南是最南边,特意查了之后才明白,它是指大唐南方的五岭之南的地区,很大的一块地方。

  相当于后世的广东、广西全境,以及湖南、江西等省的部分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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