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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442节

  随着周王室的衰落,这块膏腴之地竟成了一片荒野,在朱樉将仅有的几百户人迁入洛入邑后,长达数十里的河谷平原地带已然没有丝毫人迹,更不用说周围的山区了。

  朱樉依稀记得,后世的伊川县有着丰富的煤矿资源,铁矿虽然不太了解,想必也不应该是稀缺之物,用来建设一个大型的钢铁基地正好。

  虽然此地之前正被亚加达惦记,可现在朱樉连普U都要想方设法搏上一搏,更不会因为亚加达而中断自己的发展大计了。

  况且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此前拒绝了于芫,但凭同门之谊争取点战略缓冲期应该也不是难事。伊阙对亚加达来说无关紧要,却是周地下一步发展的重要资源产地,意义完全不同。

  若是迁城能避免此次的问鼎危机,伊川盆地无疑是个极佳的选择。

  四面环山,矿产丰富,平原面积小是小了点,但全是优质的冲积淤泥,既肥沃又方便灌溉,足够现在的人口规模了。

  只要在龙门山和香山邻接处建上一个小型要塞,只要数百人就可以获得足够的防御能力,他完全可以关起门来埋头发展,进一步增强自己的实力。

  事实上直到现在,这仍是他的备选方案之一:若是许州之行不顺利,一待确定U普真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赶回来开始迁城大计。

  即使他的万弩之国计划已经开始,而且能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顺利实施,要对抗U普这样的强国仍然极为勉强,哪怕仅仅是要守住洛邑,仍要付出惨重代价。

  战争当然会死人,而周地目前最承受不了的损失便是人口。

  当然,一切从头开始绝非最佳选择,若不是被逼到绝境,朱樉也绝不愿意走上这条路。

  遥望远处如青龙盘踞的龙门山,朱樉静立许久,直到勘探小组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之后才挥手示意高鹤上马。

  为了更方便快捷,这次出行他仍然选择了单骑走马的形式,随行人员也能少则少:除了高鹤这个贴身保镖外,就只带了陈鑫和马辰贡二人。

  陈鑫本是本地人,而且投师许星的滕国离此次会盟地点许州也不算远,农资协会各种事务均已上正轨,已有成熟的骨干团队,并不一定需要他坐镇值守,正好可以充当此行的向导。

  马辰贡则属于后勤保障人员。

  有鉴于上次朱樉马失前蹄的教训,虽然此时周地所有马匹都已经钉上了经过多次改进后的马蹄铁,可如此大的“风险点”当然不会被众人忽视。

  反正现有的马也不多,又有马盛利负责照看,马辰贡自然成了不可或缺之人。

  本来墨子还有意挑选武墨中的佼佼者组成一支强有力的护卫队伍的,可朱樉却极为坚决地拒绝了。

  本来他这次的角色就是个不速之客,带上这么多人,想不吸引别人的注意都不可能。

  为了掩人耳目,四人四骑皆一身胡服:仿照尚京目前流行的款式稍加修改,使其更加便于骑马出行,若不细看,很容易被人误认作赵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目前也唯有尚京最流行单骑走马,马蹬也并未如朱樉意料中那般引起各国注意,更不要说流行开来了。

  骑马出行毕竟是大多数贵族不屑为之的,只有落魄者或需要传送急报的探子才因不得已为之。

  四人四骑沿着洛水一路东行,很快便过偃师,越巩地,下午的时候便已抵达周亚边界:虎牢关。

  按预定计划,四人今晚将在荥阳落脚,在官驿休息一晚后再赶往韩都新圳,实地察看亚加达变法气相。

  可虎牢关外的情形却着实让朱樉大吃一惊:官道上,长达数里的队伍缓缓挪动着,照此速度,只怕天黑都未必能轮到自己。

  这情形象极了后世每逢大的节假日,高速公路上便大排长龙的样子,只是没想到竟会被自己在这个时代遇上。

  朱樉此行是以尚京游商的身份为掩饰,见队伍中大多是商人和游学仕子,只得老老实实排队等候,让陈鑫前去打探一下消息。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他才往前走了不到二十米,不由有些焦急起来.

第722章 何妨一叙

  好不容易等到陈鑫回来,这才知道由于U普相王的缘故,虎牢关加强了盘查,不再像以往那样收了通关费就放行,还得细查所携之物,速度自然就快不起来了。

  偏偏听到这消息想去凑热闹的人也不少,一下子完全超出了虎牢关的承受能力,使得关前滞留了大量行商和游学仕子,这才有了朱樉看到的大排长龙的情况。

  虎牢关不仅是洛邑东边的重要门户,同时也是魏、大明、尚、亚东出中原的重要通道之一。

  虽然秦魏都在大力发展水上运输,可大河滔滔,水情变化多端,并不是天天都适合航行。陆路虽慢,相比之下因其风险更小,反而成了更多人的选择。

  看来今天是出不了关了,朱樉不禁有些茫然:他根本没有预料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仗着自己马快,没带任何用于露宿野外的装备。

  原本以为怎么也不会错过宿头,却没想到遇上这等意外。

  这才是初春,虎牢关南靠嵩山余脉,北邻黄河。近在咫尺的黄河也才解冻不久,河面还飘着不少碎冰块,宿在野地里只怕会冻得够呛。

  意识到这情况的人显然不止朱樉一人。

  再往前行出数十米,一个白衣男子坐在道旁不远处,他身旁的篝火上翻烤着一只羊腿,香气扑鼻而来,引得周围的人大咽口水。

  男子身后不远处,几个健壮的仆人正在山脚背风处安营扎帐,显然是在为露营作准备了。

  正心生羡慕时,白衣男子将目光投了过来,不知什么原因竟被朱樉一行所吸引,上下打量一番后起身走了过来。

  白衣男子一边走,一边将目光在朱樉等人身上来回巡视。朱樉也被其优雅的步态所吸引,心里却犯起了嘀咕:此人的目标显然是自己,可脑海中却并没有丝毫的印象,应该是初次见面。

  不多时,白衣男子已走到朱樉马前,揖手一礼:“请恕在下唐突。天寒地冻,今日出关已是无望,若足下不弃,在下已备好楚酒烤羊,何妨一叙?”

  这男子高矮与朱樉相若,衣服倒是常见商人的款式,可用料和作工都极为考究,皮肤保养得很不错,看起来最多也就三十岁左右。

  同样是商人,与吕布威那种暴发户相比,此人就显得儒雅得多了。

  到底是谁呢?

  朱樉翻身下马,回礼道:“多谢兄台美意,我们……”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凑近了些,刻意压着嗓子道:“本是在下冒昧了,敢问足下可是周室之天官冢宰樉子大人。”

  朱樉心里一惊,眼神不由透出一丝警惕。

  他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别看他官位大得吓人,理论上连诸侯都受管辖,可出了周地,还知道他这号人的恐怕就没多少了。

  有道是:“无事殷勤,非奸即盗。”他可不会因为此人相貌堂堂、举止文雅就毫无戒心。

  “不知尊驾……”朱樉不自觉地向后挪了一步,高鹤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身侧,让他顿时放心下来:“不好意思,我们可曾见过?”

  白衣男子对朱樉举动毫不介意,洒然一笑:“在下端牧茨,不过一平民行商而已,想必还入不了樉子之耳。”

  端牧茨?朱樉脑中灵光一闪,差点就冲了上去,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这才回礼道:“原来足下就是梓恭?我总算碰上你了。”

  朱樉的语文成绩只能说一般,更深受古文晦涩难懂之苦,高考的几道相关的题目差不多也是蒙的,现在也没办法知道自己有没有蒙对。

  由此,也让他对经常可以在大堆“子曰”中找到身影的梓恭印象深刻,同时捎带着查看过其“光辉事迹”。

  他对梓恭的了解远不及孔德、墨子等人,唯一印象最深的便是那句:故梓恭一出,存鲁,乱齐,破吴,彊晋而霸越。

  完全是个妥妥的外交达人和计谋大师。

  朱樉此刻真是爱死这个时代了,出门随随便便就能碰上个赫赫有名的人物。

  嗯,看来以后还是不能老窝在洛邑当“宅男”了,这个时代还有那么多的名人没能结识,实在是太令人遗憾了。

梓恭却对朱樉的热情非常意外,脸上写满了疑惑:“足下竟知道在下?”

  此话倒是有些自谦的成份。可作为孔子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他的名头仍然传遍各国。

  朱樉认识他并不意外,可这态度就着实令梓恭费解了:儒家诸贤名头虽大,可儒家那一套并不为各国所喜,能够出任实权要职的儒家名士寥寥无几。

  四个字便可道尽儒家现在的境况:敬而远之。所梓恭虽有那么点名头,但所受的冷遇也并不少,而一国掌权如此更是从未有过。

  “天下何人不识君!”朱樉毫不脸红地送上一句“后人”诗句。

  像一个追星族遇到自己的偶像一般,激动地连连发问道:“梓恭为何在此地?孔子大师此时又在何处?你的那些师兄弟呢?对了,你又是如何认出我的呢?”

  梓恭没想到朱樉竟如此激动,脑子中的疑惑并不比朱樉少。

  不过见朱樉已是默认了自己的猜测,只得先把疑问放在一边,再拜道:“果然是樉子,茨岂敢当此美誉。老师目前暂居渠抚,师兄弟们大多也伴其左右,有劳关心。

  樉子虽刻意扮作尚人,可这套胡服与尚风颇有细节上的差别,布料更是周地所特有。所骑之马虽是赵之驽马,可马具却与赵地的大有不同。

  在下之前曾在洛邑盘桓数日,所以对洛邑物产略知一二。”

  稍稍观察了一下朱樉神色,梓恭继续道:“周地缺马,四骑皆胡服而出,又有墨家剑士在侧,想必樉子是想偷偷赶去许州吧?

  周地够资格参与会盟的,也就仅樉子一人了,所以在下斗胆相邀,没想到侥幸猜中了。”

  果然是名士。

  朱樉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了,没想到还不到一天就被人家一眼就看穿,汗颜之余却多是敬佩:“一切都瞒不过梓恭。

  足下居然也到过洛邑,真是失之交臂,幸好老天对我足实不薄,还是遇上了。”.

第723章 公平的负担

  还有后半句朱樉没说出来,既然遇上了,那……嘿嘿嘿。

  朱樉如此看重,让梓恭足实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正好仆人们已将营帐搭好,他便立即邀请朱樉入帐一谈。

  看着长长的队伍,朱樉颇有些犹豫: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四好青年,排队之礼自然已成习惯,他还干不出仗势插队这样的事来,更别说目前无势可仗。

  自己若是应了梓恭之邀,到时恐怕又得重新排队,那可就麻烦了。至于让陈鑫、马辰贡留在这里而自己却入帐吃喝,朱樉一时还真没有这样的“觉悟”。

  梓恭对朱樉的迟疑微感意外,旋即露出敬佩之色:“樉子无需多虑,我可安排家仆代为排队。而且我的马车就在前面,明日樉子亦可与我同行出关。”

  这毕竟是个等级森严的社会,作为周室的掌权,怎么对待随从也不为过,至少梓恭就没有朱樉这样追求公平的负担。

  “这怎么好意思呢?”朱樉还没来得及拒绝,梓恭已招来两个仆人熟练地牵着朱樉与高鹤的马,随即招呼陈鑫和马辰贡下马。

  “那就叨扰了。”偶像都这样了,朱樉也再不犹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更何况他怎么能错过与梓恭这样的名士相会。

  马辰贡毕竟是奴隶出身,不由得显得有些拘谨,远远地坠在后面。陈鑫和高鹤就自然多了,了一左一右伴着朱樉进了营帐。

  入帐分宾主坐定,梓恭在朱樉的介绍下一一与三人见礼之后,终于忍不住发问:“茨虽微有薄名,可怎入得樉子之耳?”

  他虽然只在周地呆了几天,却也知道此时的周地正是农墨的天下,这也从朱樉此次的随行人员中得以体现。而这两家跟儒家的关系虽不说势同水火,却也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朱樉却没有非此即彼的负担,他当然不敢直言对梓恭印象如此深刻的实情,只好转移话题道:“梓恭居然也会光临洛邑,不知所谓何事,若是我能帮得上忙,尽可直言。”

  在此时的周地,若连朱樉都帮不上忙,只怕也没有人可以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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