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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453节

  幸好大明朝太穷,一心图霸中原的普京并没有顺势攻克大明朝全境的打算,将函谷关以西两百里之地划为魏土之后,便答应了大明朝休兵乞和之请。

  此时的函谷关甚至边塞都算不上,普京在此也并没有驻守多少军队,只不过大明朝东出几乎都要经由此关。

  变法以来更大兴商旅,广纳贤才,因其《求贤令》而慕名前往的游学仕子也络绎络不绝。

  关殷喜收起案上的竹简,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难以言述的落寞和倦意,正欲示意士卒关闭大门,抬头便与挂着笑意的计冉四目相对。

  “你……”眉头微皱,眯着的眼中精光闪动,沉吟良久,喜腾然而起,连几案被其撞翻也浑然未觉,指着计冉的手指却不住颤抖:“辛彦,你是辛彦吧!”

  计冉脸上现出灿烂的笑容:“不愧是喜,我就知道你还能认出我。”

  此刻的他却没有后世赋予的那么多神化的色彩,一袭略显陈旧的普京文官官服,略有些花白的头发,看起来只不过是个极为普通的中年男子。

  “我怎么会认不出你呢?”尹喜喟然长叹,眼中尽是追忆之色:“我们已经有三十一年又一百二十四天没有见面了,分别那天,也是黄昏,你双眼哭得红肿,走在他们五个的最后面。”

  “是么?”计冉翻身下马,拉着缰绳缓缓而行:“我都快忘记了哩,被你这么一提,我倒想起了,当时我不知道有多么的忌妒你,同时又看不起你。”

  尹喜挥手斥退之前因他表现异样而围上来的士卒,一边下令关闭大门,一边弯下腰收拾被自己撞翻在地的竹简和笔墨等物。

  “你是对的,留在老师身边既是我的大幸,也是不幸。十三年又七个月零六天,老师还是没有看上我,可我并不后悔。能为老师出一份力,余愿已足。”

  “不要收拾了。”计冉止步于尹喜身前,轻声道:“老师叫我来召你去呢。”

  尹喜身子一僵,缓缓地抬起头,认真地打量着计冉的眼睛:“你莫不是来骗我的吧?对了,你一共骗过我十二次,其中有三次就是这样的眼神。

  第一次是三十二年二百一十四天前,我们一起去秋游,列御寇射了一只大雁,快要烤熟的时候你说老师让我折几只芦苇回去,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们已经把烤雁吃光了。”

  计冉闻言丝毫没有尴尬之色,放声大笑:“你可记得真清楚。”

  尹喜却是一本正经,如数家珍:“是啊,谁也没有我记得清楚。第二次是四天后吃烤鱼,你骗我说庄周找我有要紧的事。

  第三次是分别前十六天,你说老师答应收你做弟子了,骗我凑了七枚刀币给你买谢师礼。”

  越是被数落,计冉却笑得越开心,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放心,这次我不会骗你了。”

  “这句话,你对我说过四次。”.

第744章 成行的念头

  尹喜似乎仍不罢休,一边回忆一边道:“可每一次都是骗我的,慎到说我这个人心机太少,要不被你骗,只能对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不相信。

  可惜,我还是总被你骗,还帮着你骗了杨竹两次,于芫四次。”

  “才这么少?”计冉也努力做出回忆的样子,可不一会儿就放弃了,有些意犹未尽地道:“我怎么记得骗其他人的次数要多点呢?你太好骗了,骗你根本没什么意思,也不好玩。”

  尹喜居然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是的,不过我不是最多也不是最少,我知道的杨竹有三十一次,于芫有二十八次,列御寇五次,慎到三次,庄周一次。

  不过庄周那次,你被修理得很惨,后面就收敛一些了。”

  似乎真的被庄周修理得很惨,计冉脸上竟现出一丝后怕,有些强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这一次,真的是老师让我来找你的。”

  尹喜摇了摇头,一点都不上当:“你怎么会找我呢?七年又三十四天前,老师就传过话给我,说你可能会西行,让我不要相信你说的任何话。”

  七年?计冉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

  当时他游山玩水得有些腻了,便专程跑到洛邑鼓动老聃尽快踏上西行之旅,也可以顺便朝夕呆在老聃身边。劝说当然失败,他一时间甚至动过逼迫老聃成行的念头。

  以他对老聃的崇敬,当然不可能把主意直接打到老聃身上,可一向与世无争的老聃也并非没有“漏洞”,而这个漏洞则是尹喜。

  尹喜当年之所以离开周地,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周王室发不起他的薪水了。

  他倒不是爱惜财物之人,其一生信守的便是清虚自守,心平体正。

  当不当官对尹喜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他之所以留在周地为官,最主要的是为了照顾老聃的生活起居。

  老聃的名声虽著,周室倒也算是极为敬重,可以当时的情况,也就只能做做表面文章了,物质方面差不多只能维持其温饱而已。

  尹喜不愿老聃陷入窘迫之境,这才留在周地当了大夫,以自己的收入来贴补老聃的日常所需及其修复周室藏书之举。

  而当周室连他的薪水都发不出的时候,他便只能就近找个能保证收入的事做了。

  借着道家七子之名,虽然不能在人才济济的普京谋到实权要职,可要当个小官倒也没什么难度。

  尹喜坚持只做函谷关殷,此时的大明朝对普京没什么威胁,函谷关也就成了一般的关隘,为了留下他,普京也就只好如他所愿了。

  当了函谷关殷后,他的所有收入除了留下自己所需,几乎全用来资助老聃。当年朱樉他们在藏室挣的窝窝头,其中便是来自于尹喜。

  计冉无意中得知这一“资金链”的存在,一度便想过加以破坏,让老聃在周地呆不下去,只能西行的念头。哪想到竟被老聃察觉,还专门向尹喜发出警示。

  “老师这也太……”计冉有些急了,他也只是想想,根本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也不知道哪里露了马脚。

  可又不敢能老聃有丝毫不满,只好转变思路:“喜啊,老师现在是不是没有要你送去的钱了?”

  尹喜倒是很容易被人转移注意力,不自觉地点头道:“差三十四天就两年了。我还以为老师即将西行,日日守在这里,却没想到等来的是你。”

  计冉趁势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尹喜脸上现出一丝落寞:“听说老师新收了一名弟子,或许,已经不再需要我了吧。”

  追随老聃几乎是他一生的追求,即使一直没被正式收为弟子,即使这三十多年的默默付出没换来老师的另眼相看,可对尹喜来说,生活还是有所期盼的。

  那个期盼便是终有一日,他能陪伴在老聃身边,聆听其教诲。

  可现在,虽然他不愿相信,却隐隐觉得,支撑他的那个期盼将再不会出现。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意义又何在,无比茫然。

  “老师当然需要你。”计冉对尹喜那种痛苦深有体会,因为他也无数次的感受到生命毫无意义,毫无乐趣,那是一种令人窒息而无力对抗的绝望。

  握着尹喜的手,计冉郑重道:“老师传了小师弟上善之道,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上善之道?”尹喜略一沉吟,接着便以一种独特的语调吟诵起来:“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所恶,故几於道……”

  计冉微微仰头,闭目静听,直至尹喜停了下来才道:“原来当年老师是这样说的,我都快忘了呢。喜,现在,你相信了吗?”

  “老师终于召我了。”尹喜丢下手中的竹简,踏步向前:“快打开关门,老师终于召我了!”

  刚刚把门关上的士卒们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又要再打开,不过却也不敢违抗。

  轰隆声中,计冉和尹喜同乘一马,绝尘而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守关士卒们,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关殷大人这是……走了?”

  “应该是走了吧。”

  “那他还会回来吗?”

  “谁知道。”

  “那我们要不要把门关上?”

  与杨竹达成初步意向后,气氛就融洽多了。眼看天就要黑了,这个十字路口显然也不是适合久留之地,一行人便直奔萧城。

  萧城本是个小城,前来凑热闹的人又不少,城内根本没有设置学宫,仅有一家官驿早就住满了人,来迟了的便只能寻处稍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将就一晚。

  朱樉一行也不例外,况且他们一行差不多有五十人,即使在平时也不是官驿能够安置下的。幸好陈鑫找到几户当年流落在此的农家弟子,这才勉强找到借宿之地。

  随着陈鑫一道进入一座破落的小院,朱樉几乎难以相信这会是号称最为富庶的U国的平民之家:三间土墙茅草屋,屋内的陈设甚至不如自己最初回村时看到的那个家。

  衣着单薄的一家六口人在屋门口聚成一团,表情略带拘束,但眼中的淳朴和热情却半点无虚,颇有些不知所措地欢迎着“贵客”的光临.

第745章 相应的回报

  朱樉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看着其宽大的衣服下面瘦弱的身子,连忙吩咐陈鑫多给他们留点钱,再带着几名杨竹弟子去采购些吃食。

  虽然已经分成了三批投宿,他们这一行仍然有十余人,再不能给这个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了。

  谢绝了主人让出主屋的盛情,朱樉一行住进住了另一间用于堆放柴草、杂物的房间。

  杨竹的弟子们似乎对这样的环境并不陌生,不用招呼便开始收拾起来,把杂物整齐地码放在角落里,熟练地将干草铺在地上,今晚他们也只能打地铺了。

  透过墙上的孔洞远眺渐隐于夜幕的萧城,朱樉的心情不由有些沉重,在他的心里,一直以为U普这样的强国差不多就该是这个时代的“发达国家”。

  民众的生活水平怎么也该高于现在的周地,却没想到还是这个样子。

  杨竹似乎知道他心里所想,颇有些惊讶:“你竟在同情他们吗?果然有趣。不管太平还是战乱,庶民何曾有好日子过,莫非你是才来到这个世上吗?”

  自己还真是才来不久的,朱樉略有些心虚的回望杨竹,发现后者正目光焯焯地看着他,立即把头转了回来:“庶民勤劳而不富裕,国府之过矣。

  我不是在同情他们,只是觉得,这世道不应该是这样,只要肯努力的人,都应该能够得到相应的回报。”

  “说得好。”杨竹击掌而赞:“现在还能有如此天真想法的人不多了,敢付诸实践的就更少,怪不得辛彦会愿意留在周地,原来大家都是这么不切实际。”

  “不切实际……”朱樉低声沉吟,似乎还真被杨竹说中了心事。

  来到这个时空,他一直都在为了生存而挣扎,可怀揣着的梦想却如此不切实际。这可是个乱世啊,杀伐征战,踩在别人的尸骨攀上顶峰似乎才是理所当然。

  意外地登上高位,他却丝毫不为权力所动,反而想集合诸子之力将这个伟大的文明推向更加辉煌的巅峰。

  生杀予夺让他没有丝毫兴趣,反而更愿意躬身为水,默默为这些天纵之材提供施展的舞台。

  夫唯不争,故无尤。他倒是愿意与世无争,可现在却不得不奋力一争,以求赢取足够的生存空间。一念及此,他不由有些失神地问:“师兄,周地可能赢得一丝生存空间吗?”

  “事在人为。”杨竹似乎已从失意中走出,渐渐恢复了以往傲视诸子的气魄:“我听说辛彦是受老师之召前去助你的,不知是不是真有其事?若果如此,则必有一线生机。”

  虽然心中对老聃极为崇敬,朱樉却不喜欢这种将人神化的说法,反而更偏向于理性分析:“愿闻其详。”

  杨竹似乎早有腹稿,丝毫没有犹豫便侃侃而谈:“何谓生存空间,以国而论,无非三点:综合国力的强弱、掌权者的气度以及周遭势力的格局。

  从表面上看,周地的综合国力自然弱到极至,历代周天子皆为无力革新除弊之辈,更处四战之地,难有发展的机遇。”

  顿了顿,杨竹继续道:“可正因为其极弱,方能转为极强。老师曾言: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正合此理。

  我游走列国三十年才想明白这个道理,老师当年只花了三年就已经洞悉一切。”

  似乎知道自己说得有点偏了,恰好此时众弟子已将干草铺好,杨竹便邀朱樉入座再谈。朱樉坐在“首席”,高鹤在旁已是哈欠连天,杨竹则与几名弟子并坐在左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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