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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560节

  极致之法并不是朱樉中意的模式,所以他对洪辰仇的“好意”只能置之不理了。可经过这一番谈话,却让他对自己未来的路有了更多的思考。

朱樉也不知道洪辰仇什么时候离去的,等他终于把为之动摇的心绪稳定下来时,已是满天星斗之时。

  从洪辰仇那里听到的硅谷秘辛对他来说已经无足轻重,这一番谈话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信仰”并不坚定,不断地妥协和调和之下,自己的立场似乎也为之模糊起来。

  一直以来,他抱着一颗谦卑的赤子之心,总觉得墨子说得在理、许星所述亦有可取之处、杨竹描绘的蓝图也令人向往、空梓所言也正中心怀之处、老聃更时不时冒出至理之言……

  他立志为水,纳百家之长逐渐形成现在的那一套理念,可水呢?有自己的意志和立场吗?

  洪辰仇似乎后面又问了他好几个问题,可他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心里最想的竟是恨不得背生双翅,立即飞回洛邑,向他内心深处最为依赖的老聃求得心灵的安宁。

  唯有一点是明确,那就是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是错的,至于到底能不能成功,似乎就没那重要了。人的一生能够有一次全力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的过程,那就已经可以问心无愧了。

  不管怎么说,说比起夏国最沉沦的那段岁月里那些革命志士,现在的他,处境总要好得多,又有什么可迷茫的呢?

  如此,他才总算静下心来,默默地坐在那里好一会儿,正准备起身之际,才发现计冉和杨竹就在不远处坐着,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

  “二位师兄,你们……”朱樉一时间竟有点不知道什么好,作揖之后便僵在了那里。

  计冉冷哼一声,道:“师弟,你又被洪辰仇那小子给唬了吧?提醒过你多少次了,这些事情交给我们就好,你只管做你最擅长的事情。”

  杨竹的语气就要温和得多了:“看样子樉子应该想通了,想通了就好。有些时候,我们要做的事情并不需要别人能够理解,只要我们自己对其深信不疑就可以了。”

  计冉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态度差了点,有点半打气地道:“连洪辰仇都不懂就对了,等他懂了,我们就没那么容易骗到人了。

  所以,自信一点,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革命,小小的变法简直不值一提。”

  上前将手搭在二人肩上,朱樉迷雾尽消,好奇道:“二位师兄来了多久了?怎么也不叫叫我。”

  “老天又来帮你了。”计冉嫌弃地拔开朱樉的手,叹道:“要什么就来什么,你居然还会怀疑自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才遭大败,劫后余生,这怎么能算是老天在帮自己呢?朱樉被计冉说得有些迷糊了,转向杨竹,后者这才解释道:“白公胜应该是反了。”

  “白公胜……你们是说,不会吧,这岂不是糟糕至极?”朱樉总算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却丝毫不觉得这会是什么好事。

  此前沈竹亮接到不准进郢都,全师追击瓦刺军的王命时,得知主持郢都防卫的是一向被刻意边缘化的白公胜,众人便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朱樉并没想到,他竟然敢造反。

  有了三家分晋和田氏代齐的教训后,当世各国在预防君位旁落方面,可以说已经有了相当充足的应对之策。终元朝数百年,再也没有发生臣子取代君主,庶支翻身转正的成功案例。

  不要说白公胜只是个边缘贵族,哪怕他是正牌公子,在渼洲太子已立的情况下,想要谋夺君位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从公族到三大族,都不会有人支持他。

  若果真白公胜不顾一切挟持渼洲王,意图夺回自己的王位,那势必会掀起一场内乱,给本就遭受重创的渼洲带来沉重的打击。

  一个混乱的渼洲显然不符合自己当前的战略意图,所以朱樉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更不由追问道:“消息确实了吗?”

  计冉却是个不怕事大的主,满是得意地道:“连你那宝贝徒弟都被拒之门外,熊胜怎么可能还没反呢?”

  就在朱樉会晤洪辰仇之际,因对郢都的情况存有疑虑,孔德亲自跑了一趟,想入宫见见渼洲王探寻真相。

  却没想到连他也吃了个闭门羹,由白公胜的首席家臣石乞传达了让他随左司马追击瓦刺军的王命。

  这一下事态就很明了了,沈竹亮是左司马,还带着勤王大军,让他去追击瓦刺军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可孔德是左徒,属于陪伴在渼洲王身边的重要大臣,怎么可能连面都见不上就派去随军呢?

  孔德一回到大营将这一情况道明之后,众人皆对白公胜可能谋反持赞同意见,就等着朱樉到了之后再做最终决策。

  可先后来找人的杨竹和计冉正碰上坐在那里发呆的朱樉,稍稍问了下高鹤之后,二人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由得朱樉自己想个通透,未作丝毫打扰。

  一听众人还在等着自己,朱樉哪里还呆得住,领头往指挥部的方向边走边道:“计冉师兄,你也注意一点,这是渼洲之殇,别老这么个幸灾乐祸的表情,不好。”

  计冉只是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第1058章 必然之事

  等三人赶回指挥部时,随着侦骑不断带回的消息,局势就更加明朗了:郢都八门紧闭,城内气氛紧张,几乎看不到平民走动,到处都是兵士巡逻。

  白公胜谋反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追击瓦刺军的王命自然就被否决了,有了此前的教训,沈竹亮又做回了傀儡统帅,在众人的商议下,决定召集白马山营地的留守力量,第二天囤兵城下,待进一步掌握情况后再作决定。

  此前郢都虽然被瓦刺军不攻而破,可这毕竟是渼洲经营了数百年的都城,若要硬攻下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渼洲还真是流年不利,先被小小的瓦剌国歼灭主力攻破国都,这件事件还没完全结束,又遇上这么档子事,国势的衰落恐怕已是必然之事。

  可凡事不破不立,这个老旧大国经此一劫,谁知道会不会浴火重生呢?

  白公胜垂头丧气地坐在王座上,恋恋不舍地抚摸着扶手上精美的凤纹。

  夫概不是说好渼洲传檄可定吗?自己的檄都还没来得及传呢,怎么就兵临城下了?

  自己当初是怎么鬼迷心窍地以为这渼洲王的宝座唾手可得的呢?白公胜脸满懊恼,可现在已经容不得他后悔了,就算想要做回那个被人遗忘的小领主也成了奢望。

  “王上。”石乞面色凝重地冲上大殿,跪地拜道:“不好了,箴尹固向沈竹亮投诚,打开了北门,已经带着大军杀过来了。”

  挟持熊商返回郢都之后,白公胜便急不可耐的自封为渼洲王,可惜连封王大典都没来得及举行,便被沈竹亮将郢都城给围了起来,这王座都还没坐热乎呢。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白公胜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顿觉得自己被抽空了一般,连坐姿都维持不住,整个人顺着王座滑了下来。

  白邑地小民寡,这些年省吃俭用,收益全都用来养士。

  虽然这次也拉拢了一些不得志的小贵族,裹挟了数地民众参与谋反,显得颇有声势,可真正忠于他的力量,量有一大半都是由箴尹固率领的。

  本来他还指望箴尹固能依靠郢都的城防挡住沈竹亮,只要能撑到瓦刺军回来帮忙,这渼洲的王位就算是坐稳了。

  可现在夫概答应的帮助连一点影也没有,箴尹固竟然叛变了!

  石乞连忙上前扶起白公胜,面色焦急地道:“王上,臣这里还有八百勇士愿效死命,不若我们逃回南方,以图东山再起。”

  虽然从版图上来看,长江以来的湘水、沅水流域几乎都被纳入了渼洲统治范围,可大多也只是象征性的。整个地区差不多属于“流放”之地,八百人的武装也不容小窥了。

  白公胜却似乎厌倦了,意味萧索地问:“找到熊商了吗?悔不听汝言,早点杀了他就好了。”

  当初一挟持渼洲王,石乞便建议将其处死,趁渼洲群龙无首陷入混乱之际则更容易成事。可白公胜到底是贵族出身,认为杀死君王是不详之举,没有答应。

  哪料到在这节骨眼上,被囚禁的熊商竟然不见了,让他连这最有份量的人质也没有了。

  “罢了。”白公胜长声叹息,正了正自己的王冕,努力挺直着腰板:“不走了,石乞,让寡人有尊严地死去吧。”

  从幼年时代随太子建流亡他国,白公胜已经受够了居无定所、寄人篱下的日子,再也不想重回那样的生活:“寡人得不到的,也不能让他们得到,把这王宫,把这郢都,全部烧掉,殉葬!”

  朱樉和孔德正坐在北门静待沈竹亮剿灭叛乱,突然发现王宫方向冒起滚滚浓烟,随即火势开始四散蔓延开来,连忙下令调城外工兵大队入城救火,可却仍然迟了。

  不比洛邑现在的纯砖石结构,郢都几乎全是土木结构的建筑,大量平民的房屋甚至还以茅草土坯为主。

  此时正值秋高气爽之际,这些建筑几乎是一点就着,在秋风的助推下,根本就难以扑灭。

  整个郢都城陷入无比的慌乱状态,随着沈竹亮的大军被逼着后撤,原本准备躲在家中逃避兵灾的民众也一窝蜂地逃了出来。街上人潮涌动,哭喊一片。

  受命而来的工兵大队在人流的冲击下,很快就被打散了,不要说逆流救火,连命令的传达也极为困难。

  无奈之下,朱樉只好让人将营中的大旗移到北门外,以鼓号声召集零散的工兵聚集在大旗之下。

  这一举动也挽救了同样陷入混乱的沈竹亮部,让被人群裹挟着冲出城外的战兵找到了方向。

  集聚了一定数量的士兵后,朱樉先把建制还算完整的小队派出去,努力维持秩序,指引难民到指定的地点进行安置。

  随后又向逐渐满编的中队下达指令,在城外设立收容所,将难民进行编队管理。

  等沈竹亮赶到大旗下的临时指挥部时,北面两座城门的混乱已经大为减轻,分散在城郊的二十几个安置点正在有序地接受逃出城的民众。

  一见此状,沈竹亮不由大叹服:“全赖樉子坐镇主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朱樉却毫不居功,几乎只是本能地发挥其组织调度的特长,见沈竹亮无恙随即问道:“城中情况如何,叛军都清理完了吗?”

  “白公胜这个疯子。”沈竹亮有些气不过地道:“他的死士根本不与我战,只顾四处纵火,现在恐怕都被烧死了。只是可惜……”

  屹立数百年的郢都还是没能挺过这场劫难,本就被瓦刺军抢掠打砸了一个多月,再经这场大火,数代人的心血就这么毁于一旦。

  朱樉其实主要考虑的是此刻派入工兵救火的安全问题,既然没了叛军,那就无所顾忌了。正要给待命的几个工兵中队下令,反倒沈竹亮表示了反对:“救不了了,徒增死伤而已。”

  这样的大火,连后世拥有各种先进装备的专业消防人员也要冒着巨大的危险,时有死伤的情况出现,更不要说现在了。

  看了看城门处那些一步三回头的民众,朱樉叹道:“能救多少是多少吧。”.

第1059章 冒死出逃

  以朱樉的了解,即使生活在国都,仍然存在着大量贫困的普通民众,这一场大火之下,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陷入绝境。

  召集几名中队长仔细叮嘱一番后,数支救火队立即向城内开拔。可他们却并不像是去救火,反而分头搞起了破坏,甚至纵火。

  沈竹亮不由大惑不解,连孔德也心存疑惑。朱樉解释道:“扑灭火的手段不止一种,及时止损有时反而是最佳的办法。

  我并不是让他们去灭火,而是快速建立起一条防火隔离带,将火势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防火隔离带?孔德若有所思,正要再问,一个男子向大旗方向冲来,背上还背着一个人,嘴里不停呼喊:“王上在此,王上在此!”

  渼洲王竟然还活着!孔德再顾不得问了,和沈竹亮连忙迎了上去:“是屈固吗?你背的可是王上?”

  头发都被烧焦了大半的屈固闻声看来,不由带着哭腔道:“平,你们总算来了,王上有救了。”

  孔德和沈竹亮扶下屈固背上的渼洲王,已然奄奄一息,却总算保住了一命。

  原来渼洲王被囚禁后,正是屈固偷偷凿开狱墙,带着其躲在宫中的一处隐秘的地窖之中,避开了石乞多次搜查。直至宫中突然起了大火,这下可就藏不住了,只好背着他冒死出逃。

  或许是二人命不该绝,竟然让他们从大火中逃了出来。

  屈沈二人手忙脚乱地安置渼洲王之际,朱樉建立的防火隔离带终于大功告成,近五分之一的郢都城保留了下来,其余则尽陷火海,成为白公胜的陪葬品。

  接下来的几天里,朱樉一直忙着指挥着工兵大队进行灾后清理和民众安置。

  被白公胜这场叛乱一闹,原本跟在渼洲王身边的大臣几乎为之一空,忠诚的被清除,为虎作伥者自然也没有了发言权,所以暂时沈竹亮和孔德就代表了整个朝堂。

  对于这种事,沈竹亮已经是相当有经验了,毕竟当初他在冶义时,被亚加普打到城下并不是什么新鲜事,领民因此受到波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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