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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625节

  眼巴巴地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终于又盼到人来了,稍稍看清对方的衣着打扮,不由大喜过望,快步迎了上去。

  来的三人看起来年纪都比较大了,其中一人更是满头银花,几乎没有一丝杂色。费莹这倒不是“年龄歧视”,而是凭这三人的衣着断定其属于初来洛邑的“外人”。

  由于朱樉是个不守“礼”的人,不仅自己图省事留了个寸头,平时的穿戴上也力求舒服方便。

  特别是在纺织业发展起来之后,他便开始“奢侈”起来,时不时便会绘制一些后世常见的服装款式请裁缝制作,随后更毫不避讳地穿着招摇过市。

  上行下效,很快整个周地便给他出了一股“歪风邪气”,各式各样的奇装异服层出不穷,要是穿得太“保守”,出门恐怕都会被邻里耻笑。

  当然,这也只是相对于列国而言的,周式服装追求的并不是标新立异,而是舒服适用,用让日常生活和工作更加方便,没有那么多的条条规规。

  来的三人穿的都是一袭麻布长袍深衣,连一件当前周地最流行的“羊毛衫”也没有,显然是外人无疑,而且家境不会太好。

  双方距离还有数步,费莹停下行礼问道:“三位老丈,是来看病的吗?费莹可以为你们带路哩。”

  三人停了下来,其中一名身材矮胖的老头笑着问:“我们确实是来看病的,不过却是给别人看病。”

  这个回答显然不在费莹熟记的范畴,仔细打量着三人,似乎想从其身上寻找可供参考的标志,可惜却徒劳无功。

  只好一脸认真的答道:“给人看病……你们没有相应的资格,这不可以的。”

  “哈哈哈。”三人一阵大笑,年纪最长的那人道:“小姑娘,这天下恐怕也就只有你敢说我们三个没有资格给人看病了。”

  另一名高瘦的老者似乎没有兴致与小孩逗乐,冲着姬山道:“秦越人是不是在这里?还不快让他滚出来见我们!”

  听到此人出言不逊,姬山还在发愣,旁边的那名医导士却脸色大变。

  世人多称秦桓为神医扁鹊,知道秦桓这个名字的人本就不多了,而听过秦越人这个称呼的更是少之又少。

  医导士虽然也拥有士爵,不过却是医士进阶中最低的层级,只有那些医术不足以坐论问病,更不能临床诊治者,才会被“发配”来做导医分流的“杂务”。

  这名医导士并不是秦桓的弟子,而洛邑本地人,只不过混得熟了,时不时总会从秦桓弟子那里听到一些这方面的八卦传闻,这才知道老者要找的是谁。

  口气这么大,显然有所凭持,医导士连忙上前问安,并请三人先到待诊厅等侯,这才急匆匆跑进去通传。

  费莹这才明白这些人竟然与秦桓有关系,好奇心驱使之下,不由跟了上去问道:“你们是秦伯伯的朋友吗?那一定很厉害吧。”

  在周地,除了朱樉外,恐怕也只有许星的人望能稍稍盖过秦桓,连墨子、鲁班等人都要稍逊一筹。

  想想也不难理解,许星来后周地粮食年年丰产,周人能够吃饱吃好农家自是居功甚伟;而秦桓及其一众弟子。

  不知治好了多少人饱受折磨的陈年痼疾,更一步步导引周人形成健康生活习惯,以达到“治未病”的终极目标。

  在大人们的言传身教之下,其光辉的形象自然而然在小孩子心中扎下了根。

  矮胖的老者饶有兴致地看着费莹:“小娃娃,洛邑这是有多缺人啊,这么小也忍心拿来使唤。

  我的医术嘛,倒不一定及得上你秦伯伯,不过若你也想学医的话,倒是不介意破例下一个女弟子。”

  费莹却并不领情,向后退了一步:“我不太想当医士,要记的东西太多了。我最喜欢漂亮的衣服,等长大了一定要做个最出色的设计师,设计出好多好漂亮的衣服给所有人穿。”

  老者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的破例居然被人给拒绝了,传出去的话这老脸可往哪里放,不由虎起了脸:“那你在这里瞎凑什么热闹?”.

第1196章 理直气壮

  费莹一本正经地道:“等我通过见习医导士考核,就有九个见习士了,这在我们东四小也没几个哩,等明年我再加把劲,一定要把第一夺回来!”

  “哟!”老者多少听说过一些周地的传闻,颇有些意外地打量着这个不过七八岁的小姑娘,嘴里却故意质疑:“这么小就是九士了,看来你们这士也很容易拿嘛。”

  “才不容易呢!”费莹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我们班能获得五个见习士的都没多少,你都不知道要多辛苦才能获得一个见习士认定。”

  老者有心逗着费莹玩,也板着脸故作认真的样子:“那我可要考考你了,见习医导士都得会些什么呀?”

  这个费莹早就记得滚瓜烂熟了,几乎毫无停顿便将手册上的内容背了出来。

  一老一少在那里交谈之际,另外两人却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开始在厅四处闲逛起来。

  公立医院本来就是这个时候所没有的,朱樉在设计时更完全照搬后世医院给他留下的印象,使得洛邑医院的风格与这个时代迥然不同。

  一进大门便他们所在的候诊厅,由于当初朱樉设计时便考虑到要满足数万甚至数十万民众的医疗需求,所以候诊厅不仅有八个之多,每个厅更可容纳上百人等侯且丝毫不嫌拥挤。

  根据医导士的指引“取号”之后,病患只需在这里坐着等候叫到自己的号,再前往相应的科室诊治。

  除了日常病患,还有专门用于突发紧急的急诊通道,可以跳过这一步直接被送到相应的诊室。

  为了防止等待的过程中太过无聊,四面的雪白墙上醒目地写有就诊流程和相关注意事项,另外则是诸多常见疾病的防治知识和日常健康生活口诀,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空余之地。

  两位老者对这些显然不怎么上心,随意逛了一下,绕过以人为本的屏风之后,却被其背后的八个字所吸引:“上医医国,其次疾人。越人真是长志气了,还想医国?”

  另一人正想评价一番时,秦桓爽朗的声音远远传来:“文挚!和!居然是你们两个,实在太好了!”

  二人看着正急奔而来的秦桓,脸上也是挂满了笑意:“听说你发达了,我们几个老家伙快走不动了,所以估摸着能不能也来沾沾光,跟着混吃混喝嘛。”

  秦桓先是向白发老者一揖,起身忍不住上下仔细打量:“文挚啊文挚,一别十年,十年了,当初听说你进了齐宫,愚弟不知道有多担心,幸好没事,幸好没事。”

  文挚也被秦桓的热情所动,拉着他的手感慨不已:“生老病死,对我们来说不是见惯不惊了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你把扁鹊的头衔抢去了,让我温饱都快混不上,富贵险中求,这也是被你逼的。”

  相比于后世闻名中外的秦桓,文挚在历史上留下的痕迹就要黯淡无光得多了,仅留下了他为齐王治病的一则故事,而且还因此丢掉了性命。

  治好了病没有得到报答反而被病人给杀死,这倒不是齐王残暴不仁,而是他治病的方法实在独特。作为被秦桓取而代之的前任扁鹊,文挚最擅长的不是汤药针砭,而是心理疗法。

  多年行医的经历,让文挚发现很多病其实都属于“心病”。

  与人的情绪有着相当大的关联,于是他便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不用药,不施针,只通过影响病患的情绪,疏导心中的郁结,以达到根治其疾的效果。

  可“心药”比起汤药针砭就更加抽象,也更加复杂,常在河边走的文挚虽然也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但最终还是给湿了鞋。

  经过其诊断,认为齐王的疾痏需要其瞬间情绪极度暴怒方能根治。要让一位手握生杀大权的君王处于极度暴怒状态。

  这简直是一件十死无生的危险之事,可反复权衡之后,文挚还是决定以身为药,由自己亲自成为激怒齐王的那味药。

  最终,他所有的预料都被验证无误:齐王这一怒,疾痏不药而愈,他自己也在齐王暴怒之下被人丢入鼎中活活烹杀。

  只不过在这个时空里,他的命运发生了改变。在即将被丢入鼎中那一刻,齐王觉得这样还是不够解气,怎么也要好好折磨一番再将其烹杀,所以临时改了主意将其关押起来。

  不久之后,齐王病愈,文挚也被放了出来。命倒是保住了,可这段时间也着实受到不少“照顾”,幸好没有落下残疾。

  养好伤后,他婉拒了太医令的高位,继续游走四方验证自己的心理治疗理论。

  一旁高瘦的老者不乐意了:“怎么,我这手就是臭的吗?只管文挚,对我就不理不睬?”

秦桓哪会嫌弃,挽过他的手道:“和,我们俩什么交情,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什么交情?老对头,老冤家,饭碗都快被你砸了,我可恨死你了!”和甩开秦桓的手,一副耿耿于怀的样子。

  和,后世也称之为医和,普通平民要是没有混上一官半职,那是没有资格使用氏的。他所说的老对头、老冤家,那是因为与秦桓相比,他所擅长的颇有点“见不得光”。

  医和最擅长的是治疗“淫症”,虽然这个淫与后世一般人认知的淫有着很大的不同,但他的服务对象大部分也确实是那些因沉迷女色而患上疾病的贵族。

  得了这种病在后世很多人也要遮遮掩掩,甚至不少因此受骗上当遭受二次伤害,对于好面子重名声的贵族来说,那就更是难言之隐了。

  一次偶然治好了一名贵族的难言之隐后,和的名声也开始在某个圈里流传开来,请他治病的贵族越来越多,一来二去,他反而成了这方面的专家,鲜有其他病症的患者找他医治。

  如此一来,和的医术虽然精湛,但名声就实在不光鲜了,毕竟谁会大张旗鼓的宣称自己的病是给医和治好的呢?即使真的有求于和,那也得做得非常隐秘,唯恐被他人知晓。

  而与之相对,精通素女经的秦桓则大力宣扬什么两情相悦、健康生活,有节制重方法反而可以百病不侵.

第1197章 生活工作两不误

  凡是把他的话听进去的贵族,基本上就很难成为医和的客户了,这不是对头又是什么呢?

  可私下里,两个人的私交还是相当不错的,医和在很多方面并不比秦桓逊色多少,早年间秦桓甚至从他身上学到了不少医学知识。

  三人寒喧一阵之后,秦桓四下张望:“不是还有一人吗?是不是呴。”得到二人肯定的答复之后,他更掩不住兴奋:“这下真是太好了,我们四大草莽总算是聚齐了。”

  秦桓绕过屏风之际,正在与费莹交谈的医呴已起身迎了上来,笑着道:“不好意思,这里只有三大草莽,你还算哪门子的草莽游医,所以我们一致同意把你开除掉。”

  草莽游医,自古以来便是一个极为复杂的角色。

  虽然各种野史杂记中向来不乏遍求名医不得治,最后被一个突然找上门来的江湖郎中给治好的例子,可实际上更多的时候,这些人差不多可以与骗子划上等号。

  想想也是,“正经人”怎么会去从事这种颠沛流离、风餐露宿且遭人歧视的职业呢?找个贵族投靠,从此吃香喝辣,生活轻松悠闲,怎么也比这个强吧。

  就算不肯折腰,开个医馆坐诊治病,也可以生活工作两不误嘛。

  可不管是古代还是科技高速发达的现代,草莽游医的身影似乎从来没有完全绝迹过,良莠不齐的现象也一直伴随其身。

  原本的历史上,秦桓本来有望成为大明朝的太医令,正是由于太医李醯一句“草莽游医”令秦王犹豫不定,秦桓本就无意当什么官。

  直接不辞而别,最终在途中死在了李醯派出的数批刺客剑下。

  在这个时空里,草莽游医虽然仍不是什么光彩的彩职业,但其中的“四大草莽”却是各国明里暗里争相延请的医道高手。

  虽然豢养、家养的医者才是“正途”,可其中能大放异彩者着实不多。这个时代的医学并不发达,医巫都还没有完全分离。

  很多理论都与玄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是天赋过人者,根本别想学懂弄通。

  所以要在医学上有所进步,最佳的途径还得靠实践积累经验:见识各种不同的病症、验证不同的药物,通过不断试错来得到正确的方法。这些,都不是固定于一地能够达成的。

  历代名医之中,不论是华佗、张仲景,还是孙思邈、李时珍,其成长过程中,几乎都有一段“搜罗百氏”。

  “采访四方”的草莽的经历。那种只靠勤奋苦读就能成就的名医,闻所未闻。

  正因为将追求医道探索为毕生之愿,所以四大草莽都不安生的主,功名富贵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一种负担,只会阻碍他们的进步之途。

  秦桓被许星找来医治朱樉之际,表示愿意在洛邑呆到其痊愈,这已经是看在许星的份上了。

  即使后面朱樉专门建了洛邑医院想要留住他,其去意仍然非常坚定,最终的底线也就是呆上两年而已。

  只不过朱樉画出的饼实在太大,两年时间根本不足以“消化”,秦桓也由此越陷越深,哪里还有机会继续自己的草莽之行。

  知道医呴是在开玩笑,秦桓并不介意,上前拉着他便往里走:“想要开除我,没门!来来来,我正好有好东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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