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法兰西当王太子 第142节
“而且我必须提醒您,如果爱国者党无法为荷兰民众提供他们想要的生活,人们很可能会重新怀念他们的执政官。”
他见坎培伦仍在犹豫,又抛出一个巨大的诱饵:
“如果我们两国具有庞大的贸易合作,那么我方可以承诺与荷兰签署互不侵犯条约。”
坎培伦的眼睛彻底被点亮了。
要知道,海上的英国和陆地上的法国,始终是荷兰最大的两个威胁。
法国在路易十四时代对荷兰的侵略,是荷兰始终挥之不去的梦魇,这也是荷兰一直不愿彻底倒向法国的重要因素。
而如果法国能承诺保证荷兰的安全,那将是荷兰在战略上的巨大利好。
他终于用力点头:
“我将向省联议会及两家公司转达您的好意,并尽力促成此事。”
毕竟东、西印度公司都是独立经营的股份制公司,荷兰议会也没有对其控制的能力,只能进行建议。
约瑟夫微笑点头,又望向舞会现场的人群:
“或许,我们的合作还可以算上奥地利一份。您知道,当年他们的奥斯坦德公司利润是多么的丰厚,却在英国人的逼迫下解散。他们应该也很想重建自己的东印度公司。”
他所说的奥斯坦德公司是奥地利在南尼德兰的海外贸易公司,虽然只存在了10年,但却是奥地利唯一实现了海外贸易梦的一次。
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是英国的苦主。
坎培伦被这大胆的想法惊得愣了两秒,这才道:
“殿下,根据英奥当年的协议,奥斯坦德公司是无法重新建立的。”
约瑟夫耸了耸肩,笑道:
“哪里有什么奥斯坦德公司?奥地利大公拿出一些钱来,入股法、荷联合东印度公司,并将一些特许经营权授予它,这不违背协议吧?”
坎培伦立刻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位法国王太子的思路简直太灵活了,一家荷、法、奥联合参股的贸易公司,未来必将大有可为!
约瑟夫却有些遗憾,因为奥地利大公约瑟夫二世,也就是自己的亲舅舅,因为身体原因并未来参加这次生日庆典。而他派来的特使只是礼节性的,并没有实权。否则不单是联合东印度公司,约瑟夫还有关于西里西亚,甚至一统德意志的事情想跟舅舅好好聊聊。
庆典整整持续了一夜。在赈灾义卖的拍卖会之后,天色已逐渐放亮,狂欢的人群才逐渐散去……
按照最初的规划,此次国内国外送给路易十六的生日礼物,都拿到了拍卖会上拍卖,所得款项全部用来赈灾。
而在拍卖现场,还有不少贵族额外捐出了珠宝首饰或者昂贵的衣物进行拍卖。
最终一共拍出了200多万里弗的巨款,并当着所有巴黎市民的面,公布了这笔钱将购买多少粮食,又将运往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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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J夫的丧钟
路易十六的生日虽然已过,但这几天凡尔赛宫广场仍处在临时取消衣着要求的状态,故而还是有很多巴黎市民来到这里唱跳玩乐,或是观看免费戏剧。
小商贩们也云集于此,都盼着能抓住最后的机会多卖几个子儿。
人们聊着这几天的见闻,热闹的欢声笑语令庆典的余温不减。
各国的王室、政要们则是从之前繁琐的礼仪活动中解脱出来,终于有了能在巴黎好好游玩一番的空闲。伊甸园游乐场等地再次迎来了游客高峰。
晚上8点40分,加兰夫人带着满脸轻松喜悦的神色来到了自己的音乐厅,准备开始今天的音乐沙龙。
利用此次国王生日带来的影响力,她已成为了凡尔赛宫里炙手可热的音乐大师。她的沙龙更是贵族名流们争相追捧的音乐“圣地”,没点儿实力根本进不了这间音乐室的门。
戈多伊虽然身份低微,但好在他参加这个沙龙比较早,本身也有扎实的音乐功底,加上路易莎拿出数百里弗帮他打点,他这才在沙龙里留有了一席之地。
几名负责摆放乐器的下人见到西班牙王储妃带着她的侍卫进了大厅,隐蔽地相视点头,又回身确认了阳台的位置,将吉他手的半高椅微微调整了一下。
戈多伊跟在路易莎身后向加兰夫人恭敬行礼,并说了些恭维的话,便在一名男仆的带领下朝自己的座位走去,那是演奏者的位置。而路易莎则被带到了对面高处的贵宾席上。
由于来参加音乐沙龙的贵族太多,加兰夫人常会从别处借些下人来帮忙,故而对那几个陌生的面孔并未怎么在意。
9点整,沙龙正式开始。
加兰夫人作为女主人,却有违常规地在致辞欢迎来宾之后,进行了一大段的乐理心得的演讲,赢得众人的阵阵赞叹。
随即,又有几名凡尔赛宫的音乐大师讲了些乐理方面的东西,便进入了例行的演奏环节。
舒缓的音乐声响起,是弗朗索瓦·库普兰的《飘动的发带》,不过经过了加兰夫人的重新编曲,整体风格显得更加轻快。
演奏者们将自己融化在了乐器中,听众们如痴如醉地闭起了眼睛享受着。
就在乐声逐渐进入高潮之际,一架放在椅子上没人用的低音大提琴像是重心不稳,突然向侧面倒去。
而戈多伊恰好就位于那提琴琴头的正下方。
低音大提琴可是乐器中的巨无霸,足有一人多高,近180磅重。戈多伊被吓了一跳,慌忙向后躲避以免被砸到,谁知他的椅子脚像是垫到了什么东西,并未向后挪动,而是在他的推力之下出现了翻倾。
戈多伊当即朝后仰倒。
他的位置本就在阳台边缘,此时身体重重地撞在阳台栏杆上,却听到“咔嚓”一声,那比成年人手臂还粗的木制栅栏竟如纸糊的一般被他撞得碎成了几块。
西班牙王储妃正一脸迷醉地看着自己的情夫帅气地演奏,便惊见大提琴倒下,而后戈多伊便撞断了阳台栏杆摔下楼去。
楼下随即隐约传来“哗啦”的声响。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所有人都呆在了当场,直到路易莎发出一声尖叫:“戈多伊——”
距离最近的几名乐师忙站起身来,小心地从断掉的阳台栅栏处探出头去,只在夜色中模糊看到那吉他手摔在地上一动不动,旁边有一名男仆吓得连连后退。
路易莎也匆匆来到阳台,发现看不清下面的情况,忙又脸色煞白地在侍女搀扶下转身朝楼下跑去。参加沙龙的贵族们也立刻跟着下楼查看情况。
就在此时,两名恰好从楼下路过的宫廷侍卫见有人坠楼,忙来到戈多伊身旁蹲下,焦急地呼唤着:“先生!先生,您怎样了?”
他们见戈多伊显然是晕死过去,其中一人抬头看了眼二楼阳台上的人,昏暗的夜色下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他立刻翻手取出一柄小刀,在戈多伊的脸上快速划过。
而另一人恰好看到戈多伊佩戴的金色十字架吊坠,将它整个拽了出来,随便蹭了点血,端正地摆在了他的胸口。
待路易莎疯了似的跑到楼下,借着下人手里的火把,就看到戈多伊倒在地上,身边有很多玻璃碎片,像是被砸碎的高脚杯。
两名侍卫正满脸焦急地试图唤醒他,另有一个下人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路易莎小心地凑到近前,这下看得更清楚了,戈多伊的脸上有两道伤口,应该是被碎玻璃划的,其中一条从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翻出了淡黄色的脂肪,看着极为骇人。
而他的十字架吊坠躺在他胸口上,在衬衣白色的映衬下,能清晰看到吊坠上的耶稣浑身浸满了鲜血,如同在预示着什么。
旁边有从沙龙赶来的贵族见状,慌忙一边画着十字一边喃喃:
“天主保佑!天主保佑!”
那声音传入路易莎耳中,却令她如遭雷击,一个念头猛地从她心中冒出:这是惩罚,是天主对我不忠的惩罚!
她也慌忙画了个十字,颤声道:
“主,请您原谅我的罪过,我错了,原谅我……”
“他还活着!”一名贵族上前试了戈多伊的颈动脉,回头高声道。
十多分钟后,宫廷医生赶来,招呼下人将戈多伊小心抬上了担架,搬回屋里抢救。
时近凌晨,凡尔赛宫内廷总管来到了西班牙王储的住处,敲门入内,却见王储并不在这儿,便只好向路易莎行礼道:
“殿下,医生说,您的侍卫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他摔断了右手,另外就是还有些划伤。”
路易莎却根本没看他,只是神色紧张地低声自语着什么。
内廷总管继续道:
“很遗憾发生了这样的意外。我已经派人详细调查过了,那音乐厅的阳台栅栏被白蚁蛀空了。由于蛀孔位置很隐蔽,这才没有发现……您知道,凡尔赛宫建成很久了,那些小虫子总是到处破坏木头。
“戈多伊先生撞在了被白蚁蛀掉的木栅上,不幸摔了下去。而当时楼下正好有一名男仆要将葡萄酒送去喷泉那边,戈多伊先生砸到了他的托盘,所以……
“那个,您要去看看他吗?”
他见路易莎没什么反应,只好叹了口气,躬身退出了屋外:“还请您不要太过担心,殿下。”
……
西班牙王储因为头天晚上喝了太多的酒,故而直到次日清晨才得知了戈多伊坠楼的事儿。
原本还倒在沙发里双目失神的他在听那宫廷官员说完最后一个字,突然便像是找回了灵魂,猛地弹了起来,抓住来人的肩膀激动道:
“您说的是王储妃的侍卫戈多伊?他摔断了胳膊?脸被划花了?!”
“是,是的,殿下,请您不要太过伤心。”
“伤心?”安东尼奥只觉得宿醉的难受感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轻快地像是能飞起来,“感谢您的提醒,我一定不伤心!哈哈!”
那宫廷官员担忧地看着他,正犹豫要不要去叫医生时,约瑟夫适时地出现了,示意让他先退出去。
安东尼奥上前一把将他拉住,开心得像个一百五十磅的孩子:
“亲爱的约瑟夫,您知道吗,凡尔赛宫一定是个受过天主祝福的地方!我的许愿真的变成了现实!
“我太爱这里了,我太爱法兰西了!”
约瑟夫配合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愿天主保佑您,我的朋友。”
安东尼奥抓起旁边的半杯酒倒进嘴里,拉起约瑟夫就朝门外走:
“我们去看看那个该死的混蛋!哦,对了,他现在在哪儿?”
约瑟夫转头对埃芒道:“麻烦您带王储殿下去戈多伊先生那儿。”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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