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法兰西当王太子 第515节

　　科堡亲王当即皱眉，还未来得及询问，便有骠骑兵疾驰而来，紧张地朝他大喊：

　　“法国人！西侧发现大量法军，至少有一万多人！”

　　科堡亲王顿时愣住。

　　拉德斯基伯爵那边有6千法军，那么这1万人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但眼下他根本没工夫细想这些，慌忙对莱伯里希喝道：

　　“快！命令全军聚拢，转为防御阵型！”

　　他的命令迅速被传了下去，奥军士兵开始手忙脚乱地列队，但一时间绝大部分军官都还没搞清楚敌军要从哪儿袭来。

　　而最要命的是，之前科堡亲王要求全军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瓦夫尔，导致训练度高的军团和训练不足的军团之间拉开了非常大的距离。

　　此时的奥军主力从天空俯瞰，就是一条足有5公里长的细线。

　　而一支法军部队正从3公里外笔直朝这条细线的腰部刺来。

第757章 这就是惊喜

　　于克勒镇以南9公里处，身着白色军装的法国士兵正在有条不紊地整队。

　　有些奇怪的是，最北侧的4千多名士兵的衣服却是浅灰色的，那款式显然是瓦隆警察的制服。

　　是的，此时在马弗涅镇外威慑拉德斯基伯爵的那队“法军”，其实是换了法国士兵军装的瓦隆警察。

　　他们在经历昨天的溃败之后已无力继续作战了，但列队站在那里还是能做得到的。

　　这也是拉德斯基伯爵会不停地向科堡亲王报告，说法军主力随时准备对马弗涅镇发起进攻的原因。

　　约瑟夫正是用这个办法，将4千多名法军士兵隐藏了起来。

　　随后，他又命令皇家第四步兵师连夜急行军。

　　而第四师终于在凌晨三点时，赶至了瓦夫尔——纵使这样欧洲最顶尖的部队，在经过半晚上的行军之后，也有上千人出现了掉队的情况。

　　今天清晨，约瑟夫让勒费弗尔率领还有体力的1万3千名士兵，迅速北上，向科堡亲王的部队发起了主动进攻。

　　在科堡亲王那边看来，瓦夫尔一带的6千名法军都在围攻拉德斯基伯爵，他完全应该保持猛攻势态，一举占领瓦夫尔。

　　而他压根就没去想过，自己会突然遭到上万法军的进攻。

　　勒费弗尔的目光从顶着黑眼圈，神色疲惫的士兵们脸上扫过，在心中叹了口气。

　　这些小伙子昨天白天赶了25公里的路，又连夜走了8公里，而晚上只睡了4个来小时，今天早上则继续走了9公里来到这里，体力消耗可想而知。

　　他挥动马鞭，从士兵们面前奔驰而过，高声道：

　　“是的，我知道大家都非常疲惫了，或许连这么站着都有些吃力。”

　　他侧身用马鞭指向东侧：“但敌人同样疲惫不堪。他们为了增援拉德斯基军团，从今早起就在急行军，此时连队形都变得极为凌乱。

　　“我要你们坚持下去，让那些奥地利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让他们惊恐地看着，你们是如何用钢铁般的意志，将他们彻底碾碎！”

　　他猛地抽出佩剑，高举过头，傲然道：“你们是王太子殿下的近卫军团！你们是欧陆最优秀的士兵！你们，将战胜一切！”

　　是的，虽然已经整编为皇家第四军团，但士兵们都以“近卫军团”为荣，私下里都还用这个来自称。

　　此时听到了“近卫军团”，士兵顿时抬起了头，兴奋与狂热代替了眼中原先的疲态。

　　勒费弗尔拨转马头，向东面的奥军冲去：“以王太子之名！击垮他们！”

　　上万名士兵们立刻跟着发出震天的吼声：“以王太子之名！”

　　他们的身体似乎忘记了疲惫，踩着鼓点，大踏步向科堡亲王冲去。

　　当然，这也是他们平日里超高强度的体能训练的结果，否则就算再怎么激励，肌体撑不住了照样没用。

　　但法国新军那是动不动就要练5公里负重跑的，所以此时仍能“压榨”出一些体力。

　　相比起来，奥地利士兵只在今早进行了不到10公里的急行军，体力就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了。

　　科堡亲王的应对不可谓不及时。在法军冲过最后的3公里的过程中，他已聚拢了5个步兵团，并在西侧完成了列阵。

　　勒费弗尔也是没有办法，布鲁塞尔周边都是一马平川的地形， 3公里是不被奥军侦察骑兵发现的最短的距离了。

　　其实要不是科堡亲王急着赶路，起码要保持6公里以上的间距，才能避免被发现。

　　但以奥军急行军所带来的混乱程度，3公里足够隐蔽了！

　　最先对奥军发起进攻的不是勒费弗尔的骑兵，也不是步兵，而是大炮。

　　虽然这次约瑟夫为了不分散莱茵河一线的进攻兵力，没有带任何骑炮兵，但皇家步炮营的行军速度也丝毫不慢。

　　10门6磅炮在距离奥军500步外开始射击。这几乎是这些炮的最大有效射程了。

　　不过此时，前方到处都是跑来跑去的奥地利士兵，以皇家炮兵营的射击水平，完全不用担心命中问题。

　　随着炮弹接连不断地掠过，奥地利军队之中惨叫声不绝于耳，除了已经完成列队的7千多人之外，其他还在朝军旗聚拢的士兵由于缺乏军官约束，在炮弹的杀伤下，顿时更加混乱了。

　　而科堡亲王那边，大部分火炮还在队伍比较靠后的位置，此时只有3门炮能进行还击。

　　十多分钟后，12个法军步兵纵队在散兵营的掩护下，出现在奥地利步兵线列前方，并开始加速冲锋。

　　“都站在原地，不要乱动！”

　　奥地利军官拼命大喊，但仅仅是6百多名法军散兵的射击，就令他们的线列阵出现了动摇。

　　紧接着，法军的纵队便先后来到了距离线列阵100来步的位置，止步，开始展开成横队。

　　仅仅半分钟，数道百余米长的横队便出现在奥军步兵线列前。而散兵同时默契地填充在横队之间，以补足火力空隙。

　　“前进！”随着军官的命令，6千名法军步兵组成的横队跟随军鼓声，朝对面的线列阵压了过去。

　　在双方相距60步时，奥军终于按捺不住，率先发起了齐射。

　　三四十名法军士兵被枪弹击中，但在防弹插片的保护下，仅有不到10个人真正受伤。

　　法军的军鼓节奏也随之加快，横队猛地向前冲了12步，这才在军官的命令下，同时举起了火帽枪。

　　“瞄准——”

　　“射击——”

　　密集的火光笼罩了整条横队。由于相距更近，加上法军的射击水平更高，奥地利线列阵上顿时血肉飞溅，足有上百人翻倒在地。

　　“装弹——”

　　其实完全不用军官命令，法军士兵几乎是在肌肉记忆的驱使下，立枪、装药、杵实等动作已经迅速做了出来。

　　由于装填技能更为熟练，加之火帽枪的装弹步骤原本就少，在奥军完成装填刚举起枪之际，法军紧随其后也瞄向了他们。

　　要知道，他们刚才可是多走了12步的！

　　两边相隔两三秒先后开枪，上万枚铅弹交错而过。

　　防弹插片再次显示出巨大的价值。

　　奥军又是150多人中弹毙命，而法军却仅有40来人伤亡。

第758章 首战告捷

　　极不公平的对射持续了6轮——准确来说应该是法军齐射了6轮，对面只射出4轮。

　　加上法军大炮的猛烈轰击，奥军的线列阵上很快就出现了大量缺口。

　　不知是谁第一个开始掉头逃跑，立刻引得周围的奥军士兵跟着一起跑。仅仅几分钟工夫，溃逃就蔓延到了整条步兵线列。

　　科堡亲王慌忙命令后面的第二条步兵线列顶上去，但他没想到的是，法军的横队立刻收拢成十多个纵队，从逃散的奥地利士兵之间穿过，直接冲到了后面那条奥军线列阵的近前。

　　后面的奥军士兵完全没做好准备，直到法军的纵队已经展开，他们还有不少人在执行上一条命令——向前移动，接替溃败士兵的防线。而更多士兵则是停下脚步，准备反击。

　　于是，此时在法军面前，就出现了一条歪歪扭扭的步兵线列。

　　战斗过程毫无悬念。

　　整齐的奥军步兵线列都顶不住法国皇家军团的猛烈攻击，更不用说乱糟糟的阵型了。

　　前后也就不到20分钟，科堡亲王刚组织起来的步兵线列便再次崩溃。

　　科堡亲王原本还想能坚持到格鲁伯率领的精锐部队撤回来——他在发现法军的第一时间就给格鲁伯下达了撤退命令——却没想到，法军竟然这么悍猛，一个半小时就将他打崩了。

　　十几名侍卫不由分说地将科堡亲王架到马上，掩护他朝布鲁塞尔方向撤退。

　　然而，他们刚跑出两三公里，就看到前方也是一片混乱，应该是达维多维奇的荷兰军团也遭到了袭击。

　　科堡亲王顿觉眼前一黑。

　　法国人不知从哪儿搞来这么多军队，这下布鲁塞尔可能都危险了。

　　他慌忙命令转向东南，朝鲁汶跑去。

　　他根本不知道，进攻荷兰军团的其实只有4个骑兵连，也就是450多人——这是约瑟夫带到南尼德兰的全部骑兵兵力。

　　当科堡亲王的主力部队遭到攻击之后，他就立刻命令荷兰人向自己靠拢。而荷兰军团的素质比奥军更差，在达维多维奇催促加快行军之后，很快就散成了十几块。

　　当法军骑兵出现之后，荷兰人立刻陷入了恐慌，根本没有组织防御，便开始四散溃逃。

　　逃跑的士兵将“法国人发起了总攻”的消息传给了更多人。

　　就这样，达维多维奇的前锋近万士兵，就被4个骑兵连赶得到处乱跑。

　　而这，也给了科堡亲王错误的信息，让他误以为跟在后面的荷军也遭遇了大量法军，于是便决定转逃鲁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