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法兰西当王太子 第564节
参谋沙恩霍斯特站起身来,小心道:“将军,我认为法军的部署或许很有威胁。”
布伦瑞克公爵对这名新晋崛起的参谋颇为看重,点了点头:“请详细说说您的判断。”
“是的,元帅大人。”沙恩霍斯特欠身,继续道,“法国人的目标应该是我军的补给线。
“他们的战略意图大概是依靠凡尔登要塞拖住我军,然后沿莱茵河不断袭扰我们的后勤补给,同时不断向凡尔登增兵。
“当我们的补给出现短缺之后,就只能选择退回特里尔。”
一旁的格拉夫·陶恩奇恩上校补充道:“卢森堡要塞恐怕也不是几天就能攻破的。在我军攻打要塞的时候,这些法军就会从身后袭击我们。
“分兵抵御虽然是个应对的策略,但这会严重减慢我军的进攻速度。同时,万一法国人在某处取得突破,将对我军主力的背部造成威胁。”
布伦瑞克公爵敲了敲手中的烟斗,缓缓点头:“所以,我们得先解决了阿登高原上的法军,后续战斗才能不受拖累。”
马塞纳的计划就是阳谋。
联军在得知自己身侧部署了5万法军之后,几乎不可能无动于衷。毕竟他们的补给线会从阿登高原下面经过。
在手握巨大优势的局面下,任何将领都不愿冒己方后勤补给被截断的风险——稳扎稳打就能赢,为什么要冒险?
布吕歇尔拍着桌子嚷道:“只不过四五万法军而已,我们立刻就能将他们消灭,尤其是他们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我认为,甚至可以同时对卢森堡要塞发起进攻。”
沙恩霍斯特忙道:“在约克公爵的军团还未赶来之前,我们的兵力优势还不足以同时在南北两面作战。”
他看向布伦瑞克公爵:“元帅大人,我建议应集中所有兵力,尽快歼灭阿登高原上的敌人。
“至于卢森堡要塞,完全可以交给德恩贝格将军他们。”
德恩贝格是此次巴伐利亚军团的指挥官。
强攻要塞是非常吃力不讨好的差事,通常会死不少人,正好可以交给巴伐利亚、图林根等邦国的军队。
布伦瑞克公爵赞同地点头:“约克公爵抵达之后,还能对阿登高原上的法军形成包夹。
“那么,接下来就讨论一下具体的作战部署吧。”
……
阿登高原。
清晨寂静的默兹河谷北侧兀然出现了阵阵军号声,几只蹲在炮管上的野鸽子被惊得扑啦啦飞上半空。
法军临时营地里,一群正在没精打采地收拾毯子的士兵齐刷刷地抬起头来,眼中跳跃着兴奋与激动,“天主啊,总算要发起进攻了吗?我都快在这鬼地方待得发霉了!”
“啊哈,有仗打了!我听营参谋说,乌迪诺军团前天就出发了,他们这会多半正在用普鲁士军官的剑修脚呢。”
“意大利方面军用一群新兵就痛揍了梅拉斯……”
“我也听说了,联军不到两个小时就被打得哭着喊妈妈了。我希望这次能缴获一双好皮靴……”
“勒诺,你的志向简直还没纽扣大。”一名士官拍了那士兵的脑袋一下,“听我的,多击毙几个普鲁士佬,为你赢得一枚鸢尾勋章。戴着它出门,漂亮姑娘会像闻到蜜糖的蚂蚁般将你你围起来”
士官正说着,就看到他们的连长正沿着河谷的斜坡滑了下来,忙高声命令士兵们整队。
那上尉来到众人面前,喊了两声口令,而后板着脸道:“全体前往河谷东侧的狭窄地带。我们的任务是堆胸墙。”
士兵们顿时面面相觑,等上尉对士官们挥手示意出发,有人大声问道:“马斯上尉,不是去揍普鲁士佬吗?怎么要开始防御了?”
上尉神色凝重道:“现在全德意志的军队都集中到了这里,我们将面临十万以上的敌军。”
“可乌迪诺军团不是……”
“不用羡慕他们,在这儿也有大把的仗给你们打。动作都快点……”
绍尔河西岸。
一片小树丛附近,法国工兵们将最后几块木板固定在浮筒上,一座浮桥便出现在了河面上。
乌迪诺命令散兵连先行通过,在河对岸布置防御阵地。
这里距离真正的渡口足有七八公里远,附近根本没什么人烟,但他仍旧非常谨慎。
下午两点,最后几片载着炮管的浮筏被十几名士兵合力拽上岸之后,整支军团便已全部站在了特里尔王国的境内。
说实话,他们此时的处境非常危险,如果联军发现了他们并开始围攻,身后的绍尔河将拦住他们的退路。
但此时,每个士兵都极为亢奋,如同这里是巴黎城郊,等待他们的不是联军的大炮,而是拿着花束的姑娘。
天黑前,几名穿着一身莱茵兰常见的深灰色粗布衣衫的游骑兵赶了回来,向乌迪诺报告道:“团长大人,我们从盖罗尔施泰因农民口中打听到,今早有一支经过了那里,应该有近万人的规模。”
乌迪诺立刻翻开地图,估算了一下距离,对身旁的几名军官道:“我们运气不错,敌人应该还没到诺伊尔堡。
“让士兵们就地休息,我们明天清晨发起进攻!”
第833章 醒掌天下权
荷兰西南部重镇,米德尔堡。
消息是昨天下午传到城里的,然后整座城市就瞬间沉默了下来。
店铺全都停止营业,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偶尔有人神色匆匆地走过,也都是要赶往乡下避难的。
昨天上午,米德尔堡的荷兰国民军只坚持了2个小时,就被法国人击溃了。
当约克公爵率联军赶往卢森堡之后,荷兰境内就再也没有能够和法军一战的部队了。
勒费弗尔军团一路北上,如入无人之境,基本上以行军速度占领了瓦尔河以南的全部荷兰省份。
米德尔堡城里,没人知道占领军会做什么,浓重的恐惧如洪水般将这座滨海城市所淹没。
终于,当太阳再次转过最高点时,城东依稀传来了军鼓声。
所有人立刻将门窗关紧,紧张地从门缝向外偷瞄。
半小时后,一队身着白色军装,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兵从市中心的街道经过,马蹄踩在石子路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响。
路旁的灰色两层建筑里,一名中年妇人看着金色鸢尾旗帜,哆哆嗦嗦地对身旁的丈夫道:“我听说这些可怕的家伙每天都要吃青蛙来补充魔力,所以任何人都无法战胜他们……”
“蠢婆娘,”男子白了她一眼,“比起这个,你还不如担心一下法国人抢劫了城里的粮仓之后,我们去哪儿搞来面包吃。”
不多时,法国军队从他们视野中消失,只在墙上贴了告示,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男人小心地从屋里出来,看了那告示一眼,又求助般望向邻居:“好心的范列文先生,这上面写的什么?”
后者小声道:“法国人说,他们只是追剿入侵法国的议会军队,不会伤害无辜的人,也不会抢劫、收税。”
果然,城里始终非常平静,直到临近天黑时,有人传来了消息,说法军收走了警局的武器,然后就撤退了。
米德尔堡居民如释重负,感觉像是做了场噩梦一般。
次日,街上的店铺陆续开业,除了食物的价格略微上涨了一些,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曾担心法军有魔力的妇人在面包店前排着队,和身后的女人议论着:“说起来,法国人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是的,那个法国军官还给了我儿子一颗麦芽糖。上帝,当时我还以为他会被杀死……”
他们前面的高个男子叹道:“法国人真是文明的象征。我们的议会派军队跟着奥地利人入侵瓦隆,结果被打得惨败。现在法国士兵打来了,却只是贴了告示,就静悄悄地离开了。”
有人点头附和:“没错,阿姆斯特丹的老爷们真该感到羞耻。”
“议会得去向法国人道歉才是!”
妇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就听到有路过的年轻女孩的声音:“那两个法国士兵真是太英俊……”
同样的情形在布雷达、斯海尔托亨博斯、奈梅亨等各个城市上演着,法军赢得了荷兰人的交口称赞。
而此时法军的前锋部队已经渡过了瓦尔河,向阿姆斯特丹南部屏障乌得勒支进发。
那里只有荷兰议会临时拼凑起来的不足4千名新兵,战斗还没开始,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距乌得勒支以南8公里的小镇菲亚嫩。
法军租借了镇南的一座薰衣草庄园——这地方是用来生产蜂蜜的——为此还支付了1万法郎的租金,现场付钱。
庄园别墅二楼的沙发上,约瑟夫枕着光滑的黑色丝袜,惬意地嗅着女孩那令人心安的幽香,轻闭起双眼享受这难得的放松。
黑色丝袜包裹的是一双修长而紧实的美腿,很有弹性,比他前世用过的最好的乳胶枕头还要舒服。
而美腿的主人则正在轻柔地帮他按摩太阳穴两侧。纤细的手指如同跃动的小精灵,每每和他的皮肤接触,都会带来阵阵酥麻的感觉。
约瑟夫本想在这种舒适的环境中构思一下对欧陆的未来规划,但那双柔嫩的小手,以及正上方若有若无的吐气如兰,令他很难集中精力。
他不禁在心中暗叹,难怪人们会说“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原来只有离开了美人膝,才能头脑清醒地琢磨掌天下权的事情。
片刻,侧上方传来卡梅莉娅温柔的声音:“殿下,啊——”
约瑟夫闭着眼睛张开了嘴,一小块腰果酥就落入了口中,而后是银叉和瓷盘接触的声音,接着“小精灵”又在他额头上跳跃起来。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约瑟夫连一盘腰果酥都没吃完,就听到埃芒在屋外轻轻敲门道:
“殿下,按照您的行程安排,20分钟后要接见荷兰首相坎培伦先生等人。”
约瑟夫极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很不想结束这难得的休息。
卡梅莉娅露出甜美的微笑,伏身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柔声道:“殿下,现在法兰西正需要您。”
约瑟夫呼了口气,坐起身来。卡梅莉娅动作轻盈地取来了他的外套,帮他穿上:“我等您回来。”
半小时后,薰衣草园的晾晒场上,坎培伦和一众荷兰高级政要向约瑟夫恭敬行礼,而后小心翼翼地坐在了露天摆放的木桌旁。
片刻之后,坎培伦见法国王太子似在欣赏远处的薰衣草,又瞥了眼持枪侍立周围的上百名法国士兵,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道:
“尊敬的王太子殿下,关于这场战争,议会请求您能够给予我国一个体面结束它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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