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法兰西当王太子 第646节
以利亚向女仆示意:“正好吉娜回来了,去把二楼的客房收拾一下。姐姐和姐夫的行李都在那屋里。
“老约翰夫妇请假了,家里什么都是一团糟。”
科琳娜顿时急了,站起身道:“父亲,那个,瑞娜和路易莎也会去的。”
以利亚迟疑了一下,转而点头:“好吧,记得早点回来。”
那两个女孩都是颇有地位的贵族小姐,也是科琳娜的同学。他当初让女儿去跟马希尔男爵学舞蹈,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方便和她们攀关系。
科琳娜大喜,很快换了一身非常漂亮的衣服,拉起女仆就要出门。
以利亚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她道:“等等,你刚才说,进城的是之前去卢森堡的那支军队?”
“是的,父亲。”
以利亚再次皱眉:“也就是说,那个裁缝的儿子也回来了?”
科琳娜朝女仆使了个眼色,而后随口道:“我不知道,或许吧。”
女仆则挪到了大门旁,拧动门把手。
科琳娜立刻冲出门去,一头钻进了马车里:“瑞娜和路易莎要等急了。”
舍勒尔夫人看着还在晃动的房门,问表弟道:“您说的那个‘裁缝的儿子’是?”
后者没好气道:“就是个穷小子,两年前去巴黎上了个什么来着……哦,警校。后来他回兰斯服役,也不知怎么哄得科琳娜晕头转向,竟说爱上了他。
“那小子去年随军去卢森堡打仗,没想到竟然活着回来了。”
舍勒尔夫人跟着附和道:“他家里是做裁缝的吗?那的确配不上科琳娜。”
“可不是吗?”以利亚叹道,“年初斯瓦兹克男爵来求婚,我都没有同意,怎么能让她嫁给一个穷小子?
“不过科琳娜都快17岁了,我也得尽快为她张罗一门好亲事才行。”
晚餐过后,以利亚就一直站在窗口等着女儿回来,但直到晚上八点,街上的煤气路灯已经亮起许久,他家里的马车依然没有出现。
他倒是不担心会有危险,毕竟和马希尔男爵在一起,不过却总怕那个裁缝的儿子会把女儿拐跑。
就在他准备出门去找女儿时,马车回来了。
科琳娜推门进屋,情绪显然不太好,匆匆向父亲和舍勒尔夫妇行礼,便躲进了自己的房间,并将门反锁。
以利亚疑惑地召来女仆,问道:“科琳娜见过那小子了?”
吉娜忙点头:“是的,老爷,他们聊了很久。”
以利亚向女儿的房间示意:“所以,他们吵架了?”
“好像,没有那样,老爷。”
“那科琳娜这是怎么了?”
吉娜低着头道:“我想,应该是因为特瓦伊特先生受伤的缘故。”
特瓦伊特就是那个裁缝的儿子。
“受伤?严重吗?”
女仆的声音低了几分:“他失去了左手。”
以利亚顿时眼前一亮:“哦,太好了……啊,我是说,真遗憾,他还那么年轻。
“不过这样的话,科琳娜应该就会对他死心了。嗯,难怪她会如此难过。”
第二天一早,以利亚洗漱完毕,正要打发仆人去买些早餐回来,便见女儿房间的门被用力推开。
“早上好,科琳娜。我听说特瓦伊特先生的事情了,这真是一场悲剧……”
以利亚话没说完,科琳娜便已走到了他的面前,语气坚定道:“父亲,我已经决定了。”
“啊?决定什么?”
“我要和特瓦伊特订婚!”
第953章 舍勒尔游记五
以利亚瞬间脸色铁青,盯着女儿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是的,父亲。”科琳娜用力点头,“我爱特瓦伊特,我要嫁给他。”
“你疯了吗?!”以利亚压着怒气道,“他只是个裁缝的儿子,而且他现在已经残废了,根本没有资格娶你……”
科琳娜一改往日怯弱的样子,大声打断他道:
“不,父亲,他是受人尊敬的勇士,是法兰西的英雄,他这次还获得了银鸢尾勋章,他有资格获得任何人的爱!”
以利亚被女儿的气势吓了一跳,抬手向下压了压:“冷静,亲爱的,你要明白,他缺了一只手,什么也做不了,你打算跟着他挨饿吗?”
科琳娜深吸了一口,道:“您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吗?
“他在冲上科隆要塞时,用力推歪了敌人的炮口,当时那门炮正瞄准着上百名法国士兵。是他救了他们!
“但那门炮当时已经热得发红,他的整只左手都被烫坏了……
“他,是我心中最伟大的勇士,我不想错过他,哪怕以后会挨饿。”
“你……你真是晕了头!”
科琳娜继续道:“其实您不用担心我们。特瓦伊特有津贴的,我也能赚钱。”
“那点儿钱有什么用?”以利亚怒道,“还不够给老约翰发工钱!
“而那个裁缝的儿子没有贵族头衔,永远别想晋升军官。一个卑微的残废小兵能做什么?”
科琳娜一字一顿道:“父亲,我再说一遍,他是受人尊敬的英雄,请您不要叫他‘裁缝的儿子’。
“而我,要嫁给他。”
“不,我绝不答应!”
科琳娜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房间。
以利亚跟过去瞥了一眼,就见女儿正在收拾行李。
“你,真是气死我了!”他对着楼上大喊,“吉娜,把你的小姐给我送到地下室去!”
以利亚·里希特的家里旋即一阵鸡飞狗跳,直到他恨恨地将下室的门反锁。
以利亚看到一旁尴尬地不敢出声的表姐夫妇,忽然想起答应给他们借钱的事情,当下拉起舍勒尔男爵向屋外走去:
“让您看笑话了。我们现在去银行,卢卡斯的事情要紧。”
实际上他是想立刻躲开女儿的尖叫声。
兰斯大教堂前的广场上,仍有数百人聚在一起,燃放烟花庆祝,并不断喊着,“马塞纳将军万岁!”
“王太子殿下万岁!”
“法国的勇士们不可战胜!”
以利亚一路黑着脸,用汇票从银行取了4千6百法郎的纸币出来,而后立刻和舍勒尔上了马车,前往法储行在兰斯的分行。
他们要去那里兑换金币,因为维也纳的官僚们多半不会收法郎。
舍勒尔紧张地看着妻弟手里的皮包,那里面可装了4千多法郎的巨款,万一路上遇到匪徒,后果不堪设想。
他小声建议道:“以利亚,我们是否应该雇佣几名护卫?我是说,可能会有帮派分子。”
后者摆手,从车窗指向街道上巡逻的警察:“不用担心,兰斯的警察见到帮派分子比狼见到肉还要兴奋,这里的帮派分子几年前就绝迹了。
“我们只需要提防小偷。所以我带了手枪。”
果然沿途什么也没发生,以利亚将纸币交给法储行,领到了兑换申请——因为数额较大,所以需要等三天之后才能拿到金币。
做完了正事,以利亚又陷入了郁闷之中,不断嘀咕着,“该死的裁缝之子”,“科琳娜绝对是疯了”之类。
舍勒尔刚经历过丧子之痛,小儿子也是生死未卜,听他这么说,不由得感叹道:“以利亚,实际上,只要孩子们开心,就比什么都重要。
“以您的家产,完全不用担心他们未来的生活。
“或许,您可以稍微考虑一下那孩子……”
“不!绝对不行!”以利亚顽固地摇头,“科琳娜必须嫁给有地位的贵族。我是不缺钱,但我希望她能更有身份,我的外孙也不能被人瞧不起!”
他的长子四年前病死在叙利亚,科琳娜就是他唯一的继承人。
他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车夫道:“罗多尔夫,你一定知道那个裁缝的家在哪儿。带我去那儿,快!”
女儿以前常坐家里的马车去找特瓦伊特,所以车夫是熟门熟路的。
罗多尔夫不敢违背盛怒的老爷,只得转向城北而去。
马车驶入兰斯的工匠聚居区,最后停在一条不太宽的街道旁。
车夫朝街对面那栋老旧的二层建筑示意:“老爷,他就住在二楼临街那侧。”
以利亚看到那建筑大门前的彩带和鲜花,微微皱眉,但仍是下车快步走去。
舍勒尔想了想,担心妻弟会和人发生冲突,便也只好紧随其后。
片刻,两人先后上了二楼,敲响了临街那面的房门。
门很快便开了,舍勒尔看到里面足有七八个人,忙小声劝妻弟道:“您千万不要冲动。”
以利亚如同没听到般,迈步进屋,没看到女儿的男朋友,便大声道:“请问谁是特瓦伊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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