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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瓜 第45节

  这个年纪的男生性欲最炽,又从未开过荤,刚尝到点肉膻便把持不住。骆阑笙一手箍着那截水蛇腰,一手蹿上少年纤薄的背,动情地揉着搓着,舌头顶进他的齿间,色情地抽插搅弄,破碎的果肉顺势被渡去,又被舌尖刮回,在两人嘴间碾了几遭,连汁水都被榨干了,混进不断涌出的津液,黏黏糊糊地淌了一下巴。
  少年被吻得满面潮红,眼中波光迷离,筋骨也软了,只能带着哭腔含混地呜咽。
  等骆阑笙尽兴,少年已被磨得四肢酥麻,浑身使不上一点劲,柔若无骨地倚在他胸前,有气无力地娇喘着。
  “哥哥...哥哥...”
  少年撑着他的胸口,侧坐在他怀里,抬手攀上他的脖子,嘴肿得厉害。
  可这人气还没有喘匀,又不要命地来撩拨他。
  “哥哥...哥哥...难受...”
  “哥哥...你疼疼我吧...”
  少年岔开腿,大胆地坐在他胯上,难耐地扭着腰,前前后后地蹭起裆部,眼睛湿漉漉的,像蒙了层雾气。
  “哥哥...哥哥...”
  骆阑笙忍无可忍,用力咬上那段细白的颈子,翻身将他压于身下,粗暴地撕扯起两人衣服......
  第二天醒来,对着床上一滩可疑的湿痕,骆阑笙心情复杂地捂住了眼。
  平淡地告别了叛逆期,青春期,接踵而来的思春期注定没有那么好过。
  无论他如何压抑邪念,一旦陷入梦境,丁点的旖旎心思都会暴露无遗。
  像脱轨的火车,情欲跳脱了理智,潮湿又粘腻地泛滥成灾。
  仲夏夜,回南天,初雪覆下,在大床上,浴缸中,洒满阳光的窗台边,他们在不知疲倦地舌吻,做爱,再做爱,天塌下来也顾不得。
  精液和血液中沸腾的激情,像喷涌的休眠火山,撕裂了地壳,任熔岩奔突,熔浆肆虐,将炽流一滴不剩地,滚烫地灌进少年的身体里。
  那个纯白无暇的意象,被他亲手染上了自己的色彩,他们不过萍水相逢,却在一场场荒唐春梦中,穷尽艳情之事,如同画布上两抹交汇的油彩,水乳交融,缠绵至天光。
  骆阑笙并非没想过调查少年的身份,只是他处境敏感,一举一动都得格外当心,特别是剩下几位继承人,每个都是难啃的硬骨头。眼下大局未定,几房的势力蠢蠢欲动,他没有母家帮衬,绝不敢草率行事。而他两次巧遇少年,单从衣着气度判断,对方势必也是家世显赫之人,这样的资质和条件,最容易被牵扯进这场权力争夺中。
  若是误解了他要拉拢哪个外援,那些人绝不会坐视不理,甚至可能会先下手为强,与少年订下婚事,这正是骆阑笙最不愿发生的结果。
  他一向谨小慎微,从不打无准备的仗,在宋琏之这件事上也不例外,他要的十成十的把握,也当真忍住了探听那人近况的冲动,并且克制了数年之久。
  在这中途,他遇见了郁知桦。
  见面的第一眼,骆阑笙不可避免地弄混了人。
  在他的印象中,当年的少年若到了这般岁数,大抵就该长成郁知桦的模样。
  哪怕郁知桦随后报上了名字,骆阑笙还是无法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
  当时,郁知桦只是个刚入职的设计师助理,从茶水间出来,正巧碰上了来子公司听汇报的骆阑笙。
  两人擦肩而过,骆阑笙猛地顿住,立刻转身捉住了对方的胳膊。
  郁知桦趔趄一下,站稳了脚跟,回头愣愣看他,眼圈是红的,睫毛湿得根根分明。
  之后的述职会上,骆阑笙全程听得心不在焉,会议一结束,他便找来人事部经理,专门问清了郁知桦的情况。
  现实证明,他的确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位少年。
  可即便如此,盯着那张过分相似的面孔,骆阑笙却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怜惜的情绪。
  对于这个躲在茶水间掉眼泪的青年,最开始,他只是想尽些绵薄之力,为对方解决掉当下的难处。
  他在公司悄悄为他打点了一切,约他吃饭,与他谈心,若是工作上的问题,他会深入浅出地替他分析,提出一点个人的建议。至于感情上的苦闷,他只能扮演一个尽职的听众,安静地聆听故事,接住对方的负面情绪,再沉着理智地进行疏导与安抚。
  郁知桦坐在眼前时,骆阑笙也产生过迷茫。
  事实上,他同宋琏之只见过两面,却难以忘怀到了刻骨铭心的程度。
  他不确定这样的深情,到底是爱美之心在作祟,还是真真切切的,唯他不可的纯粹爱意。
  于是,在郁知桦因为失恋而黯然神伤的时候,骆阑笙接纳了他,不仅是为了照顾和陪伴,也是在替心中的困惑寻找答案。
  虽然相见甚少,但他们确实开始约会,调情,做爱,像天底下最平凡的一对情侣。
  可无论如何亲近郁知桦,他的心永远都像空了一块,那里藏着年少的向往,住着一个找不回的人,并随着时光的推移,日渐扩张,长成了某种定制般的形状,等着谁来将它毫厘不差地嵌上,填满。
  人类总是执着于第一眼认定的东西,他好像也不能免俗。
  而在他看清自己的同时,郁知桦也向他提出了分手。
  骆阑笙心中有愧,自然不会将人强拘在身边,除此之外,在得知郁知桦准备出国发展时,他动用了不少人力物力,提前为对方扫清了障碍,一番安排下来,即使远在他乡,郁知桦也能受到他的庇护,免去许多无故的纷扰。
  他给不了郁知桦想要的感情,便只能在事业上做出一点补偿,也不枉这半年来的相知相守。
  郁知桦离开后,骆阑笙变成了彻底的工作狂。
  除了必要的睡眠,他几乎把所有闲暇都投入到开会与加班,坐下是办公椅,睁眼是数据表,永动机似地运转不休,只为能压过对手一头,向骆鸿飞以及所有股东证明自己的能力。
  爬到一定的高度,越来越多的人转向他的阵营,为了向他示好,每次酒局散场,这些人总能变出各色各样的美女少年,想方设法地往他床上送。
  骆阑笙并不禁欲,但他防备心过重,不碰来路不明的对象,通常三两句话就将人打发走,或者干脆丢给随行的助理处置。
  唯一一次破戒,是在骆阑笙醉意朦胧时,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模特潜进了他的房间。
  他本想将人丢出去,但一拎起对方后领,那小模特便挣扎着转过了脸。
  他长了一双神似宋琏之的眼,在透窗的月光下,哀怨地盯着他,长睫颤啊颤的,眨出了一串晶莹的珠泪,又汇在下巴尖上,摇摇欲坠。
  “我会乖的,您别不要我。”
  那人抱住了他的腿,面颊轻轻贴着,在西裤上洇开一片水痕。
  于是,在那夜之后,小模特成为了骆阑笙的第一任床伴。
  说是床伴,其实不过是几场利益交换,骆阑笙不耽于情欲,精力又都耗在了工作上,纾解的次数少得可怜,小模特耐不住寂寞,没多久就攀上了别的高枝。
  后来,骆阑笙终于入主了集团的权力中枢,这场没有硝烟的厮杀也进入了尾声。
  他调取了当年骆家婚宴的宾客名单,筛选出所有宋姓的来宾,挨个调查背景过去,一直排查到宋柏丰,才顺藤摸瓜地找到了宋琏之。
  这一年,宋琏之赴英留学,刚在切尔西安顿下来。
  骆阑笙没了顾忌,恨不得即刻飞到对方身边,将多年的爱慕倾数吐露。
  可他怕吓到宋琏之,反倒弄巧成拙,再加上自己刚接过骆鸿飞的交椅,正是事务最繁杂的阶段,实在分身乏术,只得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他雇了私家侦探,汇报那人的每日行程,用镜头刻录他的喜怒哀乐,再一幕幕地传回大洋彼岸。
  抽屉里的照片越垒越高,宋琏之瘦了,高了,每一点变化都发生在他的眼皮底下。
  他擅自将宋琏之划进了生活圈,操心着琐碎的日常,独角戏也演得乐此不疲。
  手机定位在伦敦,雾城多雨,宋琏之性格冒失,每个收到降雨提醒的早晨,他难免要担心对方忘了带伞。
  他出门得晚,一定又是吃着早餐上学,但愿他吞得慢些,别伤了肠胃,途经广场的时候,要记得藏好三明治,莫教鸽子瞧了去,就像上回那样,被那飞贼叼走半片吐司,气得在原地哇哇大叫。
  等他下了课,八成要跑去泰晤士河写生,那条河景致单调乏味,河风又湿又冷,实在不知道好在哪里,竟叫他这般着迷,每次去都被几个不怀好意的鬼佬搭讪。
  在这场旷日持久的单相思中,骆阑笙有时甚至觉得,自己真的在与宋琏之恋爱。
  十八岁那年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了数个春秋,聚势成洪,在某个峰点决堤而下,汹涌地淹没了他,骆阑笙没有挣扎。
  宋琏之举办画展的那日,骆阑笙空出了一整天,在冷清的美术馆中徘徊游荡,从第一幅画赏到最后一幅,循环往复,在脑海里一遍遍地模拟着两人相见的所有情形。
  他该用什么样的开场白,什么样的表情,配合什么样的语气?
  骆阑笙就像一个勤勉的笨学生,即使身处考场,在开考之前,仍争分夺秒地扫读着翻到卷边的复习资料,只盼能多看一眼,多记一句,为答题多挣一分把握。
  宋琏之不会知道的是,在他向对方走去的那刻前,骆阑笙已经在展馆泡了一个上午,来来回回地看了五遍的画,闭上眼就能浮现出任意一幅的构图着色。
  他用余光注视着,那人一步一步地走向他,好像走了半个世纪那么久,从呆萌可爱的小男孩,变成俊俏冶艳的少年郎,再到离他仅仅一步之遥的,风仪玉立的端方青年。
  “先生,您喜欢这幅画吗?”
  站定后,那人捏着自己的手指,神情忐忑。
  他听见自己说,“喜欢”。
  不仅喜欢画,他更喜欢这幅画的主人,喜欢到了夜寐辗转,要很辛苦地忍耐,才不至于当众将他拥入怀中的地步。
  他的青春只翻涌成了一个宋琏之,他该如何不喜欢?
  可造化弄人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宋琏之并不心属于他。
  骆阑笙自知没有其他追求者一般出挑的容貌,性格又沉闷死板,说不出讨喜的俏皮话,只能加倍地温柔待他,百般迁就,有求必应。
  可积日累久,宋琏之非但没有被打动,反而嫌他寡淡无趣,转头便与其他男人纠缠不清。
  他就像被拒收的那捧矢车菊一样,也被宋琏之一道拒之门外,不容靠近半分。
  从那时起,骆阑笙就不再抱有幻想。
  既然滴水难以穿石,那么一意孤行也好,强取豪夺也罢,他就算绑也要将宋琏之绑在身边,哪怕宋琏之恨他,他也无法容忍宋琏之与旁人白头偕老,只施舍他某个无足轻重的路人角色。
  他有权有势,为何要舍近求远,演那痴心人苦求不得,含泪成全的悲情戏码?
  他要将宋琏之攥在手里,看得见,摸得着,五年,十年,只要锲而不舍地守下去,一厢情愿也能磨成两情相悦。
  再不济,宋琏之也会习惯他的存在,没有情感上的爱慕,就培养经济上的依赖,肉体间的默契,宋琏之掐着他的脖子,却不得不张开双腿,同他四肢交缠,热烈迎合,他们反复地撕扯,妥协,直至麻木,磕磕绊绊的,一辈子也就过去了,最终算是他赢。
  因此当宋家落难,骆阑笙并未出手相助,他在等,等宋琏之找上门来,再卑鄙地趁火打劫。
  他提出的两个条件,说到底,不过是想在宋琏之身上多套几重枷锁。他不在意有没有自己的子嗣,但他不介意用一个无辜的生命来绑架宋琏之。
  不出所料,在现实的压力下,宋琏之向他低头,把自己像货物一样卖给了他。
  骆阑笙原本打算先晾他一阵,锉锉他的锐气,再一步步强行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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