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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总是对我垂涎三尺 第147节

  不过对于修炼之人来说,光阴如梭,时间弹指而过,山上也没多少人庆祝除夕这个节日。

  白清酌修炼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却是瞧见自己的门口被堆了一个很大的雪人。

  那雪人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袍,手里插着木棍,像是在练剑一般,白清酌神色微动,眯了眯眼睛,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才刚刚靠近,身后就跳出来了个毛茸茸的小徒弟,一下子扑了他满怀。

  白清酌扶着小徒弟的肩膀,神色有些无奈,他低下头,捏了一下阮棠软软的脸颊,“怎么冒冒失失的。”

  阮棠披着一件披风,披风的边上包了许多白色的毛毛,他原本就生得唇红齿白的,此时围着一圈白毛毛看起来更像是一只软毛兔子了。

  “师尊,吓到你了没有,”阮棠歪了歪头,眨了眨眼睛,他把自己冰冰凉的手去摸白清酌的手,眼巴巴的看着他,“师尊,这个雪人像你吗?”

  白清酌看了一眼雪人的豆豆眼和胡萝卜做的鼻子,沉默了半晌,还是点了点头。

  他摸了一下阮棠冰凉的手,眉心攥紧了,有些不悦,“你怕冷还去玩雪,手这么冰。”

  阮棠哈了一口气,摇摇头,“不冷。”

  他抽出了自己的手,蹲下身去揉出了一个雪球,团在了手里,转过头对着白清酌笑了笑,“师尊,我还要堆一个雪人。”

  阮棠嘀嘀咕咕的,一边对着雪人,但是嘴巴却是没有停下来,“这一回我要堆一个我。”

  白清酌皱着眉头,有些不解,但还是陪着他鼓捣着雪,“为什么?”

  “师尊一个人在那里多清冷,我要堆一个我来陪着师尊。”

  “有我在,师尊也就不会寂寞啦。”

第218章 师尊,请受徒儿一拜9

  白清酌一怔,他望着阮棠,冷漠的脸上多了几分无措。

  从前的时候,他并不觉得自己待在苍雪峰上寂寞,只觉得很安静。

  他平日里除了修炼和练剑,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做了,孤身一人倒是落得清净。

  但是小徒弟上山以后,时不时的做些糕饼甜点,站在他身边练剑,两个人会说会儿话,他的耳边全部都是小徒弟的声音,声线柔软,泛着淡淡的甜。

  白清酌只要一想到,小徒弟不在身边,苍雪峰又变成了往日那般安安静静的模样,他就觉得舌尖发涩,像是吞了黄莲,满满的苦味。

  他垂着眼睑,眼底的光芒幽深而又深邃,过了一会儿他才是抬起了头,走到了小徒弟的身边,给他堆了个雪人。

  阮棠将自己的披风接了下来,披到了雪人的身上,他把带子系上了以后,又是找了两根树枝当成是雪人的手,插到了雪人的身上。

  其中一只树枝搭在了白清酌那只雪人的身上,远远看过去,倒像是阮棠的这只雪人乖顺的牵着白清酌这只雪人的衣角一般。

  “好了,”阮棠拍掉了自己手上的雪花,弯着眉眼,笑得温顺,“师尊,走吧,我们去吃早点吧。”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尖隐隐泛着红,似乎是冷着了,原本运用灵力到手上就可以解决,但是阮棠想了想,还是伸出了一只手,递到了白清酌的面前。

  “师尊,我手冷,”阮棠凑了过去,圆乎乎的眼睛眨了眨,看起来温顺而又乖巧,他的声音带着鼻音,奶声奶气的,“想要师尊捂捂手。”

  白清酌身体一僵,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伸手握住了阮棠的手,扣住了他的手指。

  两个人肩并着肩朝着屋子里头走了过去,半路的时候白清酌回过头看了一眼,远远的他可以瞧见那两个雪人并肩站在一起,互相依靠。

  白清酌只觉得心底空空的地方似乎是被塞了什么又软又甜的东西,他握住阮棠的手微微收紧了几分,像是抓住了这只软毛兔子,让他再也逃不了了似的。

  既然说是要陪在他身边,他就不会再让小徒弟离开了。

  上剑宗并不过年,倒是底下的镇上还有城里倒是喜气洋洋的,阮棠下不了山,便是托了师兄下去买了些东西,带到了山上。

  阮棠用红纸剪了些窗花,贴在了窗户上,又是将在镇上买的红灯笼挂在了外头的树上以及屋子的屋檐下,等到晚上一出门,外头便是亮堂堂的。

  苍雪峰上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庆祝,白清酌便是在雪地里将自己酿的酒挖了一坛出来,抹了泥土,放到了桌上。

  “这是前些年酿的一坛梨花白,应当是可以喝了的,”白清酌将盖子掀开,浓郁的酒味便是透了出来,他倒了一壶到了酒壶里头,给阮棠倒了一小杯,“你年纪还小,喝不得那么多酒。”

  阮棠扁了扁嘴巴,气鼓鼓的,但是又说不过白清酌,只得是委屈巴巴的拿了那一小杯酒。

  他喝了一小口,谁知道却是呛得眼尾泛红,眼底染上了薄薄的一层水光,“咳咳。”

  “辣。”

  他拖着小奶音,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的。

  白清酌连忙给他夹了一口菜,喂到了阮棠的嘴巴,“吃点菜,解解辣。”

  阮棠吧嗒吧嗒嚼了吞下去了,又是喝了一大口茶,他盯着那杯酒,目光里头带了些试探,又像是多了几分忌惮,像是想用小爪爪去抓鱼结果被鱼一尾巴甩到了脸上去的猫咪,跃跃欲试,又怕受伤。

  他又是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这回只喝了一点,倒是后知后觉的察觉出味儿来了。

  夜渐渐深了,白清酌将桌上的菜收拾了一下端了出去,等再回到屋子里头,那一壶酒已经是空了。

  自己的小徒弟捧着那个杯子,像是小松鼠捧着榛子,傻乎乎的笑着,他脸色红了些许,眼尾泛着一抹桃色,唇瓣柔软,沾了点水光。

  他笑眯眯的看着白清酌,圆乎乎的眼睛上蒙了一层水光,似乎是喝醉了,也认不出人来了,偏偏他还是要拖长了声音喊着,“师尊……”

  白清酌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声音清冷,“醉了吗?”

  阮棠使劲的摇摇头,看起来傻乎乎的,“才、才没有醉。”

  他抱住了白清酌的腰身,用发烫的脸颊蹭了一下白清酌微凉的衣衫,似乎是舒服了,他半闭着眼睛,喃喃的说道,“师尊,要抱抱。”

  白清酌听着他的声音,就有些面红耳赤了,他俯下身,将阮棠打横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师尊送你去睡觉,你乖些。”

  阮棠老老实实的窝在白清酌的怀里,脸颊贴着白清酌的胸膛,他细白的手指攥紧了白清酌的衣服,将那一块衣服揉得皱巴巴的。

  白清酌把他抱到了床上,又是脱了鞋袜和衣服,刚准备给阮棠盖上被子,阮棠突兀的伸出了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肩膀。

  他的眼睫毛颤了颤,半晌才是掀开了,阮棠尚且还有些迷糊,眼睛湿漉漉的,沾了些水汽,他歪了歪头,“师尊?”

  白清酌应了一声。

  阮棠双手环住了白清酌的肩膀,不甚清醒的抱怨了一声,“热,渴。”

  酒精在他的身体里挥发,他浑身发热,喉头却是有些干咳,整个人都不大对劲。

  阮棠的目光晃了晃,落到了白清酌的唇上。

  白清酌的嘴唇薄薄的,看起来很软,也不干涩,上头甚至还沾了点水汽,大抵是方才喝茶的时候沾上的。

  阮棠睁着一双圆乎乎的眼睛,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股邪火,他用力的压下了白清酌的身体,亲上了白清酌的嘴唇。

  阮棠轻轻蹭了一下白清酌的嘴唇,眼睫颤了颤,软软的呢喃出声,“凉凉的,舒服。”

  白清酌骤然睁大了眼睛,浑身僵硬。

  等察觉到阮棠伸出软软的小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嘴唇以后,他更是闷哼一声,浑身一麻。

  之前他偷偷摸摸的碰阮棠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碰到过阮棠的嘴唇。

  这还是第一次。

  但是出乎意外的,白清酌并不抗拒,相反,他倒真的是觉得自家的小徒弟软软甜甜的,浑身带着奶味,就连嘴唇上也透着清甜的香气。

  这让他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等察觉到阮棠依旧还是摸摸索索的亲他的时候,白清酌终于是按捺不住,扣住了小徒弟的肩膀,深入的吻住了他。

第219章 师尊,请受徒儿一拜10

  阮棠目光迷离,他睁着一双湿漉漉水淋淋的眼睛看着白清酌,呼吸急促,被亲得几乎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紧紧的拽着白清酌的衣服,声音里头带了几分哭腔,他断断续续的轻哼着,“疼……咬轻一点……”

  白清酌半阖着眼睛,细绒般的眼睫垂了下来,挡住了那眼底的凌厉以及幽深,他那张清冷淡漠的,犹如九天之上的神佛的面容终于是变了,变得狂热而又迫不及待。

  仿佛是血液里头燃起了一把火,滚滚的热血让他一颗冰冷的心几乎是有些发烫。

  在这种热度之下,他控制不住自己,动作有几分粗鲁。

  阮棠被迫承受着,等终于被放开了以后,他迫不及待的呼吸着,眼睫毛颤了颤,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小动物,忍不住蜷缩了一下身体。

  他醉得迷迷糊糊的,其实也分不太清眼前人的面容了,但是下意识的,他只觉得这个人很是熟悉。

  白清酌鸦羽似的长发披散在了肩头,顺着前胸垂落了下来,阮棠细白的手指不自觉的伸了伸,抓住了那缕长发,唇角抿了抿,笑了起来。

  他傻乎乎的说着醉话,“师尊。”

  白清酌抿了抿嘴唇,压下了自己有些难以言喻的欲望,他拨了拨阮棠额前的碎发,轻声哄着自己的小徒弟,“乖,睡吧。”

  经过这么一遭,白清酌也不打算离开,他盯着小徒弟手指里头牢牢扣住的那一缕长发,唇角禁不住勾了勾。

  他脱了鞋袜,侧身躺在了阮棠的身边,让阮棠窝在了自己的怀里,又是伸手将被子盖上了。

  小徒弟喝完了酒以后,浑身暖烘烘的,像是只软毛兔子,又软又暖和。

  白清酌与他靠得很近,挨得久了手臂还有胸口也多出了一点温暖。

  他还没有什么睡意,此时睁着眼睛抬头往窗外看过去,外头夜色已经是深了,细碎的星子洒落在天幕上,零零散散的,月光如水般冰凉。

  白清酌是他师父捡来的孤儿,早就已经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了,他在上剑宗待了很久,上剑宗也不过除夕,以至于他甚至都不记得这个节日到底是怎么过了。

  但是有着小徒弟陪着,他却是觉得很热闹,很安心。

  白清酌生平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是有这么多清晰而又鲜明炽热的情绪,这些情绪满满当当的塞入了他的胸膛,让他这颗冰冷的心也久违的感受到了一点火热。

  他低头看了看安安静静睡着的阮棠,他的肤色冷白,脸颊上还染了一点红晕,泛着水光的唇微微张着,看起来有点傻,又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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