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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偷崽的Omega 第36节

  不可以,他不能死。

  林知绎用手握住刀尖,然后找准机会翻了个身,逃出了房子。

  卷卷的哭声已经变得微弱,林知绎往车子的方向跑,车上的随身包里有哮喘药。

  刚跑到车边,林衍德就追了上来,他已经发了疯,丧心病狂不顾一切,他现在只想同归于尽,他追到车边,林知绎正在车里翻找哮喘药,后背露在外面。

  林衍德没有说话,蹑手蹑脚地走过来,正准备往下刺的时候,有人冲到了林知绎的身后。

  利刃扎进皮肤,血把周淮生的棉服浸成骇人的红。

  林知绎被推进车里,周淮生关上车门。

  他把林衍德按在车门上,一拳又一拳地往林衍德的脸上砸,每一拳都下了狠手,好像后背的伤口不复存在,林衍德的血从嘴角流出来,滑到车窗上。

  那一瞬间,林知绎的头脑是空的,有很多画面从白色变成线条,亟待连成画面,可卷卷的哭声惊醒了他。

  他翻找出哮喘喷雾,打开瓶盖,按压阀门,药液变成雾状往卷卷的嘴里喷,卷卷的脸色已经发紫,幸好很快就有了好转。

  他手上的血把哮喘喷雾染成红色,车窗外林衍德已经倒在地上,周淮生强撑着打开车门,俯身进来抱住车里的两个人。

  再然后,警笛声越来越近。

  得救了。

  林知绎终于卸下力气,他抱着卷卷,把脸埋在周淮生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阿淮,阿淮……”

  周淮生摸了摸他的头发,哄道:“没事了,知绎,没事了。”

  救护车很快到来,周淮生被搬到担架上,林知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握着他的手,周淮生脸色苍白,问:“卷卷呢?”

  “卷卷已经醒过来了,一位女警察在照顾他。”

  急救措施结束,周淮生暂时没有大碍,医生给林知绎包扎了手上的伤,然后给他让了位置,林知绎的眼泪还没有流完,周淮生用手背帮他擦了擦,“你得过去抱抱他,他这个时候需要你的信息素安抚。”

  林知绎连连点头,“我马上就去。”

  他嘴上这样说,可眼神还是停留在周淮生身上,周淮生摸摸他的脸,忽然问道:“还有一个卷卷呢?”

  林知绎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他握住周淮生的手,哭着说:“我也没事,阿淮,我好像想起来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慢慢地在我脑海里有了轮廓。”

  周淮生眉头微蹙,看起来并不是很为林知绎高兴。

  周淮生的眼神晦暗不明,好像藏着很复杂的心事,他趴在床上,本来想望向另一边,可林知绎不许他动,还俯下身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亲完了林知绎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羞,车子一停,他就冲下车去找卷卷了。

  混乱结束,林衍德被逮捕归案,梁远山和田敏尧也被传唤。

  鼎盛集团的诸多闹剧占了望城三天的头版头条,各大媒体蜂拥在大楼门口,但徐杨以负责人在医院休养为名,一律拒绝采访。

  股东大会在一月二十日下午三点正式召开,继承林衍德和顾念二人所有股份的林知绎当仁不让地成为了鼎胜的第一大股东,任董事长。

  他在大会上宣布了拓展医疗产业的构想,并对方案进行了解读,该议程得到了广泛的讨论,最后顺利通过。

  开完会的林知绎还是没有接受采访,他从后门离开,驱车去了医院,周淮生还没有完全康复,住在高级病房里,林知绎推门进去,二话没说,就脱了外套和鞋子,爬上了床,钻到周淮生的怀里。

  “知绎——”

  “别说话,我困了。”林知绎用脸颊蹭了蹭周淮生的肩头。

  他睡了很沉的一觉。

  梦里他来到雁蒙山下,一转头就看见了雁蒙村村头的大石头,小全被他母亲带着从镇上剪头发回来,小全很不满意这个发型,气鼓鼓地走在前面,路过诊所,有老爷爷拄着拐棍走出来,摇摇晃晃地差点摔倒,周淮生连忙出来扶住他。

  周淮生抬起头,看到了林知绎,他朝林知绎笑了笑,“怎么又跑出来了?进来玩。”

  画面一转,是周淮生带着他一间间地找出租屋。

  接着是发情期的时候,他把周淮生的衣服全堆在床上,围在自己四周,筑巢一样地把自己裹起来,等周淮生回到家,他才委委屈屈地爬出来,哭着说:“阿淮,我都等你好久了。”

  最后是一束很耀眼的灯光,在类似酒吧的地方,玻璃杯里有方形冰块,酒很满,包厢里没有人,他躺在沙发上,拨通了周淮生的号码。

  林知绎猛地睁开眼。

  周淮生连忙抬起身子,轻声询问:“知绎,你怎么了?”

  林知绎拼命往被子里钻。

  “到底怎么了知绎?”

  林知绎缩在被子里,心脏起伏不平,什么都想起来了,他到底要不要告诉周淮生,有了卷卷的那天晚上,从来都不是喝醉和被强迫?

第30章

  不管周淮生怎么叫,林知绎就是躲在被窝里不出来。

  脸颊快烧着了,浑身都是烫的。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有那样的一面,撒娇卖乖、死皮赖脸、黏黏糊糊地喊着“阿淮”,半夜偷偷往周淮生被窝里钻,被发现了就假哭博取同情,更不用说发情期的时候,他简直像胶水一样黏在周淮生身上。

  还有那天的酒。

  “知绎,到底怎么了?”周淮生隔着被子拍了拍林知绎的后背。

  林知绎的声音听起来嗡嗡的,“我以前只是失忆了,我才不是那种傻了吧唧的样子。”

  周淮生反应过来,含笑说:“我知道。”

  林知绎揪了两下周淮生的病号服,小声嘀咕:“你什么都不知道。”

  周淮生把他捞出来,理了理林知绎乱糟糟的头发,林知绎不好意思抬头,他的视线停留在周淮生的喉结上,等周淮生平躺下来,他就自顾自地摆好周淮生的胳膊,重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周淮生甘愿做人形抱枕,他用另一只手拉好被子将林知绎盖严实了。

  “周淮生,刚刚在来的路上我收到律师的消息,他说林衍德大概率会被判十到十二年。”林知绎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轻声说:“其实比我想的少了些,但他毕竟杀人未遂。”

  “他应该判死刑才对。”

  林知绎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竟然也会说这样的话。”

  “本来就是。”

  林知绎翻了个身,腿搭在周淮生的腿上,他仰头看着周淮生,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不把我推下山,我就不会遇到你,更不会有卷卷。”

  “遇到我算不上什么好事。”

  林知绎愣了愣,正好这时候旁边小床上的卷卷醒了,陌生的环境让他有些害怕,刚呜咽了一声,林知绎就过来把他抱到怀里,卷卷搂紧了林知绎,一连喊了好几声“小爸爸”。

  “卷卷怎么了?”

  “有坏人。”

  林知绎和周淮生对视了一眼,那天的事到底吓到了孩子,林知绎坐在床边,哄着卷卷:“小爸爸已经把坏人交给警察叔叔了,卷卷不用害怕。”

  卷卷眼眶里缀着豆大的眼泪,睫毛长而密,一眨眼就扑闪扑闪的,他抱着林知绎受伤的手,认真地呼了呼。

  林知绎指着自己的脸,“宝贝再亲亲我。”

  卷卷立马凑上去啪嗒一口,又因为没站稳,一屁股摔在周淮生的腿上,周淮生接住他,笑道:“小家伙胖了。”

  林知绎拨弄着卷卷的小手,静静地看着他:“你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可把我折腾得不轻,我当时就想着,这个小恶魔一定是个滚圆的小胖子,不然怎么这么闹腾,让我整晚整晚地睡不好觉?谁能想到生出来你这么一棵小豆芽?”

  周淮生脸色微变,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林知绎的记忆恢复了。

  记忆恢复了,怎么还能心平气和地躺在他怀里睡觉?想起那晚的事,林知绎不应该感到愤怒吗?

  卷卷本来是很害怕的,他总是想起那个恶狠狠的坏人,可是只要闻到林知绎身上的味道,他就什么都不怕了,林知绎在躺在床上,和卷卷闹了一会儿,看小家伙嘴巴很干,就去床头拿了点水果,卷卷选了葡萄,惊喜道:“和小爸爸一样的味道!”

  林知绎笑着说:“和小爸爸比,哪个更好闻?”

  “小爸爸!”卷卷回答。

  林知绎把葡萄剥好皮去了籽送到卷卷嘴里,刚准备躺下去,去瞥见周淮生默默地拿起一颗葡萄,放在鼻间闻了闻,林知绎觉得奇怪,不明所以地问:“你在干嘛?”

  周淮生被抓了包,有些尴尬地说:“我今天才知道,你的信息素是葡萄味的。”

  林知绎怔了许久,他看着那颗葡萄,想到以前他发情期受完折磨躺在床上,周淮生无能为力地坐在地上默默流泪的模样。

  还有一次,他的信息素向外溢出,吸引了隔壁的alpha,alpha被诱导发情,着了魔一样地踹出租屋的门想要靠近林知绎,林知绎在发情期里毫无抵抗之力,他打电话给周淮生,周淮生立即疯狂地往家里赶,终于赶在alpha进来之前护住了林知绎,那次周淮生自责到两天吃不下东西,一找到新房子就带着林知绎搬了过去。

  因为出身、学历和收入,周淮生本来就很自卑了,如果他找一个beta,或者等级低一点的omega,两个人过着简单平凡的小日子,或许他会快乐很多。

  还是那个老问题,他们真的适合吗?

  看过那么多故事,林知绎知道:爱是一年两年的粘合剂,但绝不是十年二十年的保障,周淮生和他的差距,永远是一个定时炸弹,会在以后的某一天某一个时刻爆发。

  林知绎一直逃避去思考这个问题,现在他必须尽快找到答案,因为他知道,再相处下去,就真的割舍不开了。

  就像现在,如果周淮生不抱他,他就睡不着了。

  “知绎,你没有贴抑制贴吗?为什么卷卷总是能闻到你的味道?”周淮生打断林知绎的念头。

  “卷卷是我生的,他不是能闻到,而是能感受到,”林知绎背过身,把脖颈上的透明敷贴给周淮生看,“喏,我贴了,还是强效的那种。”

  周淮生低头摸了摸抑制贴的边缘,“好神奇。”

  “有什么神奇的,我宁愿没有这种负累,当个beta多好。”

  周淮生弯了弯嘴角。

  “我说真的!你干嘛笑?我就是不喜欢当omega,不喜欢没完没了的发情期和抑制贴,有什么好的?”

  “我知道。”

  林知绎皱起眉头,周淮生总是说他知道,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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