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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密教头子,在无限世界干大事! 第134节

明明之前飘忽捉摸如同鬼魂,却又在战场上展现出可笑的一面,随后又变成现在这副巨大的金属模样。

疯子,这的的确确是一个疯子!

清算人头目甚至顾及不到近在咫尺的流亡者,而是抬腿踢在李林的胸口,试图将自己从那根尖刺上拔出。

“想逃?”金属面甲下传来恶鬼般的吐息,“你他妈的,既然你想跑,我偏不让你跑呀——”

那种无法言喻的吸力从胸口再次传来,清算人头目被高高举起,贯在地面。

“斯奈德!”

李林的声音传到流亡者的耳中,“看见没有,看见我和这不知死活的清算人一战,看见我的力量没有?!”

流亡者眉头皱起,李林的状态不稳定到叫人心惊。

没等流亡者开口,李林的声音便从金属甲胄里传来,带着那种戏谑的玩味:“你自然是看见了——看见我将其侮辱,我的力量才是天下无敌呀!”

话音落下,李林的拳头骤然攥紧,将清算人的那身衣服全部撕掉。

巨大的金属手掌,在清算人头目惊恐的眼神中盖住了他的下体。

此时,听闻爆炸和轰鸣声的维也纳警方才姗姗来迟,而映入他们眼帘的画面,则是叫所有男性都不由得为之惊慌的一幕。

“磁场转动一百万匹——他妈的斯卡蒂爆破拳!”

......

在不曾听闻爆炸和轰鸣声的远方,一个小女孩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和一根火腿。

她抽出餐刀将火腿切碎,然后拿起鸡蛋放在碗边,咔嚓一声,将它们全部打碎。

这会是一顿简单却营养丰富的早餐。

169 草!走!忽略!

很多年后,以维也纳警察局荣誉警长职位退休的约翰,常常会回想起那个出勤的上午,那时的他仅仅是一个二级警员,清算人还是横跨隐秘世界和文明世界凶名赫赫的暴徒组织。

但是就在那个上午,他亲眼目睹了那对于清算人头目的“惩戒”......不,与其说那是惩戒,不如说是“侮辱”。

那是实实在在的侮辱。

男性的象征被扯下,撕碎,重新塞进那个暴徒的口中,卸掉他的下巴强迫他咽下......他妈的,那简直是世上最终极的侮辱啊!

每次约翰再回想这一幕时,便从内心深处由衷地产生恐惧和悸动。

恐惧源于那男性气概竟能被以这种手段,粗暴彻底地摧毁;悸动源于在这一切发生时,他竟然也可耻地血脉贲张到扯旗。

约翰所不知道的是,在场目睹着一幕发生的所有警察,余生都陷入了这种痛苦的境地里——甚至在他们和情妇幽会时,也要他妈的先回想起那一幕,才能提枪再战呀。

换而言之,不仅仅是那个清算人,就连他们的男性尊严,也被这终极羞辱,给他妈的击垮了。

......

李林身上的金属甲胄一块块掉落,高达三米六的身躯重新回到了原来的程度。

当然他使用的仍然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面孔,顶着一头油腻的头发,还有宛如蝙蝠般的披风,除了......那双标志性的死鱼眼。

啪。

底火撞击,枪焰迸射。

连续数枚附加了无形之术的黄铜子弹,穿过清算人头目身上的要害,他呆滞的双目剧烈地收缩了一下,随后彻底扩散开去。

他已经全然不想活了。

无论他还私藏了多少灰烬汇票,也只是个被彻底摧毁精神,丧失作战和求生意志的人而已。

这样的祭品,上校、狮子匠和裂分之狼,以及负责评判这一切的具名者们是不会承认的。

流亡者开枪,并不是战胜了他,而是送他解脱。

李林见状,幽幽地叹息一声,一脸悲天悯人:“如果不是斯奈德用五年收买了我,我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

不他不会的。

流亡者欲言又止,从清算人头目和普通清算人身上搜出了几张灰烬汇票,粗略地估算一下,这上面的额度大概在两年左右。

“该走了,我的老爷。”将最后一份汇票细致地折叠好,用某种清算人特有的手段收起后,流亡者转身看向李林,“恐怕我们没有时间和勿忘我老爷告别了。”

“为什么?”李林半恼。

他半恼的缘故在于,还没来得及从瓦尔登湖酒吧顺路薅点好果汁带走。

“因为他烧掉了一部分汇票,将我在这里的消息传了出去,现在维也纳周围的清算人小队,已经都在向这里而来。”

流亡者解释道,“很快,我的大敌也会来到这里。”

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在强行借用了一辆警车后,他们向着城市东部的另一个火车站而去,在那里一辆火车正缓缓开入月台,它会在维也纳停留半个小时,随后一路向着南方一路疾驰,直到开出奥地利境内。

在他们离开维也纳后的一个小时内,足足数十位清算人大张旗鼓进入维也纳,这次无论是黑帮,亦或是官方组织,都保持了可怕的沉默。

直到这些清算人再次撞上不该惹的敌人——那位隐藏在维也纳中,饥渴难耐的丽姬娅。

起初只是一个莽撞的清算人误入了她的领地,尔后则是如同狂风暴雨般而来的噩梦——那是一场满是牙齿和褶皱皮肤的噩梦,所有的清算人都只剩下了头颅,摆放在维也纳某个秘密的神龛内。

四天后,清算人的“皇帝”狄福尔,在维也纳的边境矗立了一个小时,随后离去。

谁都不知道他在这次狩猎途中得到了什么消息,但可想而知的是,这场清算人之间的父女大战,正在往愈发如火如荼的程度发展。

......

维也纳的瓦尔登湖酒吧二楼。

勿忘我放下手中的银制匕首,向着眼前黑灰色帷幔后的人影颔首致意。

“阿尔卡纳小姐,您是否带来了新的启示?”

“你放走了他。”位于帷幔背后的诸史研习者说道。

勿忘我抬起头:“可是......”

“我并非在责备你,我亦非在苛求你,钥匙猎人的善意可贵,重塑之手的善意便不可贵么?”诸史研习者似是笑了一下,“无论如何他都背负着秘法旗帜的光辉,如他承负着失落司辰的色彩那般。”

“您的意思是——”勿忘我几乎要失声,“他是那些已逝司辰的......”

“我们都知道非此即彼,被禁止的事物自有其力量,安泰俄斯的末位信仆在大地上便难被杀死,潮汐的吟游者在海中便如鱼得水,钥匙猎人也是如此。”

勿忘我想起了那个曾经震惊四座的坦克形意拳,还有那个夸张可笑的金属甲胄。

“铸......不,是‘燧’?”他试探着问道。

“理当如此。”帷幕轻轻摇曳,其后的人影开口出声,“那失落的玫瑰色火焰,是曾在午夜时闪烁的星火,是被打磨至锋锐的燧石,是林地尚未陷入黑暗时的蒙昧开化之火——也是大地本身。”

有一件事她没有对自己的通晓者说:钥匙猎人与那些已逝司辰的信徒截然不同,他的性质更接近被司辰垂青和庇佑的具名者。

然而已逝司辰怎么还能有具名者?

昔年太阳尚未四分五裂时,祂的具名者曾身披辉光,光明灿烂,而当太阳分裂,格里高利历法更迭替代了儒略历法时,祂的具名者便一同崩解。

除了骄阳本身的面相——那些曾与骄阳本身一同受到崇拜的“具名面相”,在之后成为了新的司辰,连同裂分之狼一起被称作“骄阳四子”。

难道钥匙猎人会是古神燧石的面相吗?可这怎么可能呢?就连燧石本身依旧失落在幽邃无度的虚界里,祂的面相又怎么可能继续存活?

帷幕后的诸史研习者注视着不可见的遥远彼方,陷入深思。

钥匙猎人已经站在了重塑之手的旗帜下,历史本身已经发生了变化。

这对于锐意改变的重塑之手而言,自然是好事;而现在同样从历史下游而来的基金会,还没有派出他们那个在“浪潮现象”中的行走者。

那个于世纪末千禧年被发现的,唯一一个能够自由穿梭在时代暴雨中而不被冲刷掉的“维持时间之人”。

“呵呵,司辰(Time keeper)......”

......

火车上的单独包间内,李林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扑克。

他们现在无所事事。

“这是哪来的?”流亡者一边打开箱子整理个人物品,一边随口问道。

“当然是从瓦尔登湖酒吧薅来的。”李林随意说着,抽出一张扑克牌夹在手指之间,手腕一甩,扑克在空中打着旋飞出老远,落在地上。

“为什么会有人蠢到用扑克牌来当飞镖?”

李林顿觉无趣,趴在桌上用扑克牌剔牙。

流亡者犹豫着,思考是否要告诉李林扑克牌的正确用法。

170 密教模拟器制作者举办的活动门票钱就要五千块

扑克牌的正确用法自然是用来打的。

而众所周知,李师傅的运气差到甚至能让纲手赚到盆满钵赢。

作为过去清算人钦定的接班人,流亡者在赌博这方面自然是得到了狄福尔,这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家伙真传。

好在李林在这方面相当克制,每当快要输的时候就开始耍赖,以至于他们的赌局一直呈现平局。

见到始终无法分出胜负,喜新厌旧的李师傅顿时把牌一扔,掏出《噤声》开始阅读。

这一期的半月刊已经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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