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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光者的奥特传说 第201节

先不说能不能成功,这种负面之海,跳下来可能把自己也送了不是?你看奈克瑟斯都躺那不动了,全身黑漆漆只剩半张脸,不知道要变成个什么样的东西。

也许同为风评底层,同病相怜;也许她打醒过自己好几次,他想还个人情;也许她其实没那么坏,比如训练就很上心。报告也一声不吭地自己揽下,虽然嘴里的话是“要严谨地概括作战过程,你没到时候”。

也许有很多个也许。

孤门一辉把自己扔了进来,于是沉重又悲怆的“水”也包裹了他。

但他没有陷入其中,还有什么日子会比那段深陷于对莉子的思念与愧疚的时间更难熬?

这些记忆确实充斥着死亡、恐惧、悲怒、怨忿,可已经无法动摇他分毫。

他可是夜袭队的战士,还有莉子送的护身符。如果是姬矢先生或者佐久间先生在这,他们八成毫不犹豫地也会跳下来,一个高举进化信赖者,一个抓着逐光者之勋,光芒横扫一切,叫这漆黑的水体蒸发得半点儿不剩。

现在,自己不过是,做了个其他人也会有的选择。

孤门一辉努力往奈克瑟斯身边“游”,毕竟周围其实不太像真正的水,他发现自己脑袋埋进去居然还能呼吸。

两名梅菲斯特还在水底你给我一拳我送你一脚,所幸在沟吕木真也的有意吸引下,他们离基地远了些。作战环境宽阔了,技巧更强的打法终于有了周旋余地。

孤门一辉游到巨人身边,他先是又试着喊了几声“西条副队长”,见没人答应,他将视线投向飞翼状的计时器。

他不知道西条凪怎么样了,但只看奈克瑟斯的状态……忘川对她的影响想必极为深切。

似乎有股力量在吸引着他,他又想起连日梦见的遗迹了。

后来的发展他没告诉平木诗织,自己确实如她所言到达了遗迹内部,走进了地宫之中。里面没有棺椁和木乃伊,只有一块石头。眼熟,他认识。是石之翼。

仅稍作思考,他伸手探了探飞翼状的结晶。

蓦然间,他感觉到了极大的吸力,伸出去的那只手被什么东西拽着似的,孤门一辉脚下一空,竟一头栽了进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夜将近

孤门一辉此前幻想过,变身巨人会是什么感受。

巨人俯视大地,那样的视角,他只在航拍的风景片里看过,在铬金切斯特上想看到,得侧飞或者倒着飞,底下的树林飞速划过眼前,伴随着血冲脑门带来的头疼。

巨人凝望怪物,那样的视角,他倒是感同身受——他在铬金切斯特里面对异生兽应该是差不多的。

他唯独想象不出来,自己有朝一日会栽进怎么看怎么像硬邦邦的水晶的东西里,悬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所在。

螭蛇游来游去,它们像朝圣的信徒,根本不理会孤门一辉这位外来客,都扭动着身躯往底部汇集。

他低头往螭蛇们朝圣的地方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竟有萤火似的光芒缠绕着,他不知道这些“萤火”打哪来的,只觉得这样不错,他现在能看清前面了。

他试着和螭蛇们一样往底部游,直觉告诉他,也许西条凪就在那里,被这多年以来封印在忘川中的东西埋在深处。

可他仅仅这么一个动作,周围的黑暗忽然沸腾起来。螭蛇从安静无害只顾自己的“过客”变成了疯狂排挤异类的“守卫”,孤门一辉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想动它们的“食物”。

它们转过身,柔韧冰凉的身体靠近,即使有“萤火”拦着也能感觉到一股寒意,像雪女在颈间吹了口气,没有声音,唯有近似爬行动物的湿冷。

蛇尾扫过手腕。

孤门一辉看见只异生兽像失控的火车一样冲上来,一脚踩爆了自己的脑袋,浓腥的血和白花花的脑浆混着肠子,与碎石砖搅拌在一起不分彼此。

是自己?发出这个疑问时,画面又变了,异生兽踩爆了同事的脑袋,自己是状况之外的幸存者,思维几乎停止运转,直到记忆警察用机器把这段记忆抽离。

孤门一辉出了身冷汗,他确信这堆螭蛇果真不是什么能轻易接触的东西。

那大约是人们关于异生兽的负面记忆凝聚出的实体,每碰到一下,里面承载的东西便倾泻而出。孤门一辉刚才只挪动了半个身位的距离,便撞到了十几条蛇影,从各种视角看到了十几起异生兽袭击的现场。

人们对恐惧的东西总会不自觉地放大,就像小时候看到凶巴巴的班主任总觉得他站

起来能挤满整个门框,虎背熊腰凶神恶煞,若不写作业,他一只手能掐死五个自己,等长大些才发现,原来班主任也就平均水平的身高,还谢了顶,就一普通小老头。

这些记忆中的异生兽往往被描绘成转个身便遮天蔽日的妖鬼,爪子一抬,腥风血雨。

他从未如此深刻地对“异生兽吞噬恐惧”这句话有切身的理解,也从未如此确信,异生兽果真是难以用常识推测的怪物。刚才只挪动了一下身体,这些往脑子里塞的画面差点没让他把心脏吐出来,他喘着粗气,又不敢真的大口呼吸,总觉得动作小些,能少撞点蛇影。

“副队长!”他感到喉咙有些干,自己的倚仗大约只剩下这些仿佛随时能熄灭的“萤火”了吧?自己不主动上前,蛇影就只在外面推搡,若是这些“萤火”消失,他敢肯定,螭蛇们能立即张着撑开时能比脑袋还大几倍的嘴,将自己撕成碎片,像鱼群发现沉入海中的尸体。

但他得上前,必须上前,副队长没有回音,他得去看看——至少将她接回来。这是奈克瑟斯,姬矢先生和怜拼过命的,不能这么简简单单地就丢下,从光芒变成被负面之海侵蚀的鬼。

何况,要是他们输了,外面的人要怎么办呢?

于是人影继续往底下探寻。一开始时,每挪动一点,都要停下来缓会儿神。后来他觉得太慢,便咬咬牙往前猛冲了一段,结果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脑仁嗡嗡嗡地沸反盈天。

“想借个记忆清除器。”他想到,接着又觉得自己居然还有脑子瞎发散些有的没的,那说明情况还不错,于是人影顶着蛇影行了一大段路,这下后者开始显得暴躁不安,有螭蛇拧动身体撞上来,被“萤火”扫过,像一柄刀子打散烟雾,烟雾缩回去又凝聚为蛇,但被打散的部分不知道去哪了,它的躯体缩水了一圈。

如果是姬矢先生、佐久间先生,还有怜,他们在这,会做什么呢?孤门一辉想,他们大约会在发现“萤火”能对付蛇影,而自己不过是付出点“脑子疼”的代价的时候,直接闷着一口气加速往里面钻,大刺刺地活像回了自己家,直到把西条凪捞上来。

孤门一辉觉得这样的做法很好,等找着人再睡上十天半个月的缓神也不迟。

“不要放弃!”他连声喊着,既是对西条凪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外界。

侵蚀的黑斑在奈克瑟斯仅剩的半张脸上停伫,漆黑的烟絮缠近他的眼睛,“嗤”地被弹开,原本黯淡下来的水晶开始微微发亮。

塞缪尔的派莱里缇光流依然未能建功,他以为自己后来领悟的东西能有不一样的结果,但黑暗路西法只像在看挣扎的虫子一样看他。

黄金熔流在临身前的一刻被摁下暂停键,黑影缓步上前,从容观赏了一番光粒子涌流的模样,开口时竟带了几分认真:“不入流的分身,却带来了不错的成果,奇穆尼……”

又是唰拉拉的翻书声,他继续道:“嗯,穆奇尼,你可以和他一样做我的信徒,我……”

回应他的是抵近鼻尖的拳头。

巨人的拳头足有他整个人高,他像没看见一样继续散漫着视线,似乎正在“看”书里的东西,直到有光焰在那拳头上燃起,差点燎着他的头发。

“我开玩笑的,你信了?”黑影伸手轻轻点住他的拳头,塞缪尔便不得寸进半分。

“他叫穆奇尼。”塞缪尔答。

他此时说不出是什么感受,穆奇尼做了很多错事,塞缪尔离开得太突然,有很多事情都来不及教他,于是那个海洋之星的“神子”自己跌跌撞撞地走,最终还是走错了路。他遇见了自己的“主”,不知道给他打了几个世界的工,可“主”连名字都会记错。

曾有一头海藻般黑发的“精灵先生”,带着别西卜的躯壳迎接黄金熔流,最后时刻,塞缪尔听见他说:“我叫穆奇尼。”

他干嘛突然重复这句话呢?恍然间,塞缪尔想起来——维塔摩里人已经全部丧身星海,穆奇尼是最后的遗存,一座移动的墓碑。也许只有塞缪尔还记得他们,穆奇尼重复自己的名字,大概只是在说,“我曾经存在过”。

而这所谓的“主”……唆使穆奇尼愈陷愈深的东西,他居然、他居然——!

光焰熊熊燃烧,似其主人燃烧的心火。

“主”忽然笑起来:“你杀他的时候没有犹豫,现在又为什么生气呢?”

黑影跃上银色的手臂,脚步过处,黑烟腾空,灼蚀的斑点洇开,像墨汁濡湿白纸。他沿着那只手臂慢慢走,巨人丝毫不能动弹,只有不停扰动的银焰似乎在昭示他的心境。

“塞缪尔?”佐久间淳担忧他的状态,即使外界战况如何叫人绝望,佐久间淳手中握的逐光者之勋仍没有半点动静。

它静静躺在人间体的手里。塞缪尔精心准备了很久,石皮已经褪去

大半,外壳上的纹路忽明忽暗似在呼吸,金线缠绕得过于密集,以至于呈现出近乎透明的质感。它即将彻底恢复,应该支援它的主人。

可这并没有发生。

“听话。”他又听见塞缪尔的声音,没有自己料想的被怒意点燃,只带着些许无奈。逐光者之勋随着他的话语渐渐收敛光芒,金线隐去,佐久间淳再看它时,发现自己又握着块石头了。

接着,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拉扯自己,像有个钩子,吊着自己背后的衣料,要将他整个甩出去。

黑影继续往上走,靴子嗒嗒地响。他走到接近手肘的位置,稍微转个角度就能看见巨人的眼睛。那和他自己真身的眼睛有些像,只不过是乳白温润的颜色,他盯着看了会儿:

“窃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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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我问长风,尽头是否有你

视野忽然变黑了。

佐久间淳茫然四顾,他好像在通过其他方式来“看”这个世界——感知。

紧接着感知也飞速消散,背后的钩子真的将他甩了出去,他遵从约定紧紧扣着逐光者之勋,直到感觉自己落入柔软的草地。

外界天光敞亮,他的视野回来了。

【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动摇。】

他猛地抬头看向银色的巨人,不,那已经不是巨人了。连日的侵蚀之下,在将完好的部分剥离后,剩下的只有作为“怪物”的残骸。

塞缪尔不喜欢这副模样,当日在雪地里和佐久间淳谈话时,总时不时看眼胳膊,似乎在怕鳞片从里面长出来。佐久间淳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却不戳破,只因有更重要的话需要他记下。

佐久间淳想问他:你总说情况和“巽”那会儿不一样,这儿有机会那儿有退路,可是“艮”没了,这一点和以前是不是也不一样?

“喂,花梨哭起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住的,你要是……我天天让她找你哭。”那天佐久间淳把自己摊在雪地里,够把自己埋起来的雪球在边上摞了个小山。

塞缪尔看他像在看人渣:“哪有天天让女儿哭的父亲。”

“对啊,哪有啊!”佐久间淳忽然坐起来,郑重地拍他肩膀:“花梨喊你‘爸爸’,虽然我不高兴女儿和别人亲近,但她不和那个教她一身铜臭的纳豆花衬衫亲近就够我高兴了。”

塞缪尔当时的表情有一瞬间空白,他转过脑袋又开始盯着那总也看不腻的山崖,口中道:“不要总搬出花梨。”

佐久间淳闷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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