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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世界唯一魔法师 第7节

  “赵季,你可莫要欺人太甚。当年我百两银子买了你十亩良田,你现在竟然想要十两银子收买回去,就算欺负人也不是这么个欺负法!”朱拂晓好整以暇的整理着衣衫,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赵季。

  之前刘井背对赵季,将朱拂晓瘦弱的身躯挡住,是以赵季并不曾看到朱拂晓施法的样子。

  那魔法也不过是寻常的魔法,主要是迷了对方的心神,封闭了对方五感,叫对方坠入无尽黑暗之中,与外界彻底断了联系。

  换句话说:将对方的灵魂与肉身的感知切开。使得其灵魂再也无法操控肉身。

  不过,这术法只能维持三个时辰。

  赵季见朱拂晓自刘井手中挣扎出来,只是不见刘井动作,眼神里露出一抹诧异,心中暗道:“刘井这厮发什么愣?今日办事怎么这般不靠谱?”

  但见朱拂晓走来,理正却是轻轻一笑,不去想刘井,而是不紧不慢的自袖子里掏出一本折子:“朱公子,您可莫要怪我,您是读书人,应该明事理,强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怪到老朽的身上呢?”

  “王家的人要你死,我又能如何?”理正晃了晃手中折子:“只要您写下退婚文书,此事便就此罢休。”

  “王家?”朱拂晓一愣,刹那间脑海中电光火石流转,想起了前身的一道因果。

  所谓的王家,并非是当今大家族,不过是琅琊王家在东都的一个分支罢了。

  当年其父亲位列东都法曹,可谓是位高权重,那分支欲要在东都站稳脚跟,便定下了婚事。

  霸城王氏!

  “王世充!!!”朱拂晓脑海中骤然电光火石般划过一道念头,无数记忆纷沓而至。

  王世充本来并不姓王,但是随着母亲改嫁到霸城王氏,于是王世充就改了姓名。

  在霸城王氏的运作下,那王世充倒是官运亨通,

  不过毕竟并非王家之人,体内流淌着外姓的血脉,王世充在王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并不被王家重视。

  当年那王世充才刚刚崛起时,恰逢结交了翟让,那翟让有意与王氏攀上关系,就定下了婚事。

  须知翟让虽然家世不凡,但想要与那大家族联姻,却也差了十万八千里,身份地位根本就不对等。

  况且,翟然终究只是个没有靠山草根出身,祖上虽然兴起过,但与那些世家相差甚远。

  “特娘的,居然和王世充扯上了关系,简直是扯淡呢!”朱拂晓心中无奈。

  翟然落魄跑路,那王世充当然是早作打算,不但宣称解除婚约,还要将其逼死,彻底划分界限,绝了后患。

  “不过是一祗文书罢了,王家既然宣布与我解除婚约,还要不要这文书有何用?”朱拂晓诧异道。

  “没有文书,终究是口说无凭,这凭证是要给天子看的。”赵季笑眯眯的道。

  巴结上上面的大人物,可是他跃龙门的机会,他一定要将这件事给办得漂漂亮亮。

  “我已经隐姓埋名至此,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朱拂晓又问出了心中第二个疑惑。

  “王家还没有找到你,不过是老夫自作主张,想要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然后用作晋升之资。老朽家中有一孙儿,倒是颇有才情,在荥阳城中的书院内读书。若能巴结上王家,我赵家崛起就在今朝!”老汉笑眯眯的道。

  朱拂晓闻言无语:“你怎么确定,我就是朝廷通缉的那个人?王家要找的那个人?你就不怕弄错了?或者说,你为何不直接将我绑了见官,何必这般麻烦?”

  他的心中有太多不解。

第九章 仇敌太多了!!!

  “你兄妹搬来此地已经半年有余,你每日里虽然前往城中杨家做工,但却也是三五日才去一次盘账。所得酬劳,根本就不足以叫你们兄弟每日里都吃上粟米。更何况,自从你来了后,每隔一段时间,村中都有不明男子暗中潜伏进来……呵呵,朝廷的通缉榜文如今传遍天下,老夫又不是瞎子。”理正笑眯眯的看着朱拂晓:“至于说为何不直接将你的消息传递出去,你想一想,亲手抓住一个盗贼,和将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然后再去请功,能一样吗?”

  “将你的行踪告密朝廷,所得不过是一些赏银罢了。若能将你逼死,我儿子便可以平步青云,受到王家的扶照。那王世充不过是一个外家子,就可以被王家推到那般地位。我儿子若能提着你的脑袋去见王家,未来前程可期。”赵季笑眯眯的看着朱拂晓。

  “这么说来,你要逼死我?”朱拂晓低垂眉宇,眼底流露出一抹杀机。

  “不是我要逼死你,而是王家要你死,你就不得不死。你死了,那婚姻才算彻底断了,王家才能彻底洗白。现在当朝天子疯了,一双眼睛盯着各大世家,但凡有丝毫破绽,就会化身饿狼扑上来,疯狂的咬一口。你不死,就是天子对准王家的利器,王世充的性命就不保,王家也会受到牵连。”赵季看着朱拂晓:“告诉你这些,不过是摆明了告诉你,你跑不掉。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卖掉家中田产,然后活活的饿死,到时候你好我好大家好。否则,怪不得我心狠手辣,只能手上沾染血腥了。”

  “没有回旋的余地?”朱拂晓无奈。

  “怎么回旋?你就是我儿的晋升之资,我怎么会教你这主动送上门的福运跑掉。”理正摇了摇头:“也不瞒你说,你这次被人偷袭打了个半死,半个月都没下床,便是老夫与柴家人一起做的。本来咱们是想要你命的来着,顺便有柴家在前面扛着,可谁知道你小子居然这般命大,竟然硬生生的挺了过来。”

  “你做的?”朱拂晓闻言猛然抬起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赵季。

  “准确来说,是柴家人找上门,与我一起做的。我也与你说了,这十亩田地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不过是想要在你临死前,老夫光明正大的将那资产收回来罢了,免得落人口舌。错非为了这百两银子的良田,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到现在?”

  “今日告诉你,不过是下了最后通牒,你若识趣也就罢了,老夫可以教你只死一人,你那小妹留下,给我儿做个丫鬟,端茶倒水做个侍妾,倒也能苟活一命。若不然……”赵季阴冷一笑。

  “若不然如何?”朱拂晓问了句。

  “呵呵,老夫可以让你躺在床上一次,就可以让你躺在床上第二次。上次你没有死,算你运气好。但你不可能永远都会有那种好运。”赵季一双眼睛阴冷的盯着他,露出了一副吃定他的表情。

  “你竟然敢打我小妹的主意,他才八岁啊!”朱拂晓轻轻一叹。

  “八岁才正好调教。”赵季递上了手中文书:“签了这放弃婚约的文书,在立下字据,将那十亩良田一一两银子卖给我,你就可以安心上路了。”

  “这么说,我是非死不可?”朱拂晓一双眼睛看着对方。

  “非死不可!你若主动点,老夫还能叫你小妹活下来,否则便是满门灭绝的下场。”赵季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朱拂晓。

  “呵呵~”朱拂晓轻轻一笑,接过手中的文书:“知道我下落的人,多吗?”

  “不多,只有老夫一人而已。若有别人知晓,岂还有老夫邀功的机会?”赵季慢条斯理的道:“你快点做决定,是自己上路,还是叫我找人动手。你别想着逃跑,这村子中的所有进出之路,我都已经找人暗中安排盯上,绝不会给你逃走的机会。”

  “唉,可惜了!”朱拂晓看着吃定自己的理正,面色黯淡的低下头:“可否容我半日,安顿了我家小妹。晚上我亲自登门,将那文书与契约奉上。”

  “好,老夫就再给你半日,你可千万莫要怪我不给你机会。若在敢耍花样,小心爷我一把火将你兄妹烧死在这草庐内。”说完话赵季招呼了一声:“刘井,咱们走。”

  朱拂晓心头一动,对着那刘井一吸,只见一道黑气自其体内飘出,那刘井如梦初醒般应答了一声,赶忙追了上去,心中诧异道:“赵爷,事情办完了?怎么才来就走了,小人还不曾大展拳脚呢。”

  “有你展露拳脚的时候,吩咐下面的兄弟盯紧了,今晚是最后一夜,决不能出现任何岔子,更不可叫这小子跑了。”赵季背负双手,得意的离去。

  “爷,请恕小人直言:这小子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咱们暗中将他弄死算球,何必这般大费周章。”赵季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解。

  “这就是咱们之间的差别!你小子懂什么?为什么老爷我是理正,而你只是一个地痞无赖?老爷我做事,岂是你这小子能看懂的?慢慢跟着学吧。”理正哼着小曲,背负双手走在前面,此时心中快活得很。

  未来前程在望,能不快活吗?

  自己能不能鱼跃成龙,自这小山村中飞出去,就要看这一遭事情办得漂亮不漂亮。

  他其实可以直接将朱拂晓绑了去给王家送去,只是如此一来,还有多少功绩?

  何不等所有事情都办得漂漂亮亮,然后得了王家赏识?

  “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只想好生修炼魔法,但你偏偏为何非要逼我?”朱拂晓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一双眼睛眯起,低下头看着手中文书不语。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你们要我死,那我就只能先送你们上路了。我才刚刚活过来,未来前程大好,总不能就这般丧命于此。”朱拂晓将文书不紧不慢的收起,然后走出远门,在村子中溜达,遥遥的便看到村头有地痞闲汉聚在一起说着荤话。

  这村子通向外面只有两条路,如今两条路皆已经被人给堵住,此时小村庄已经成为了笼中之鸟,亦或者是铜墙铁壁,他朱拂晓除非是长了两只翅膀,否则断然不能从村中飞出去。

  “杀!杀!杀!只要我杀的够利索,不留半分手脚,没有人能找到我身上。”朱拂晓背负双手,回到院子内,看着忙忙碌碌正在整理野菜的小妹,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不断推敲着晚上自己行动时的所有过程。

  “身为亡灵法师,怎么能没有白骨骷髅御使?正要用死亡魔法毁尸灭迹。”

  朱拂晓心头念动,将自家厨房内老旧的灯笼找出来。

  灯笼完好,其上白纸泛黄,整个灯笼框架充满了腐朽的老旧。其上蒙盖着厚厚的一层灰尘,显然是有些年月了。

  朱拂晓打量着手中灯笼,心中略做沉思,然后拿出刻刀,直接将那灯笼的壁纸揭下来,将那灯笼底座拆开。

  心头念动,只见一道道玄妙的符咒,在那灯笼的底座上刻印好。

  然后在那灯笼的骨架上,刻印下密密麻麻的魔法符箓,许久后小心翼翼的将那灯笼底座与骨架安装好,然后再将那灯笼的壁纸糊上。

  小心翼翼的将灯笼杆子安装上,朱拂晓略作沉吟,灵魂一阵波动,就见一道道死亡魔力交织,化作了一道道魔咒,向那灯笼灌注了进去。

  只见青天白日之下,那灯笼上闪烁出一道绿光,然后所有的异象收敛,静静的被摆放在桌子上。

  朱拂晓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抬起头看向远方:“今夜,你们都得死!你们想要我的命,那我就要你们所有老少的命。我虽然只是个魔法学徒,但却也足够叫你们知道,魔法学徒也已经超凡脱俗,不再是凡人之列。”

  “死亡灯笼需要血祭,不论是牲畜的血液还是魔兽的血液,祭祀的血液越有灵性越好。呵呵,三牲六畜的血液,哪里及得上人类的血液?人类生而智慧,乃是天地万物之灵长。今夜,第一件魔器将会出现在这方世界!”朱拂晓看着案几前的灯笼,眸子里的杀机越加浓郁。

  朱拂晓没有闲着,继续修行圣杯法,然后直至华灯初上,将小妹哄得睡着,方才提起那黄纸灯笼,不紧不慢的走出家门。

  村头

  理正家中

  一盏明灯闪烁,照亮了整个屋子。

  身为村头理正,自然是钵满盆足,王猎户与理正比起来,就是一个贫民。

  理正的家中,足足有八间青瓦磊彻的屋子,有三间是给其儿子居住,剩下的五间,有三间是自己居住,还有两间是招募的附近地痞无赖等打手。

  在理正的屋子内,此时八个高大的身影正围绕着一个桌子喝酒,桌子上摆放着精致的八个小菜,一群人喧嚣之声,即便是数百米也依旧可以清晰听见。

第十章 魔阵

  饮酒作乐之声,划破了寂静的黑夜,遮掩了田野里的蛙鸣。

  朱拂晓提着一个黄皮灯笼,走在了村头路上,然后左右打量着左邻右舍,只见那黄皮灯笼散发出一股黑烟,将朱拂晓的身形遮掩在了夜色之中。

  最诡异的是,朱拂晓所走过的地方,没有分毫足迹留下。

  一路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来到了理正家门外,一双眼睛看着那倒映在窗子前的黑影,朱拂晓眼神里杀机流转:“我本来只想好生修炼魔法,可谁知道你们偏偏要和我过不去。你们既然想要我的性命,那可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今日正要试试这死亡魔法的力量。”

  朱拂晓提着灯笼,来到了赵家大门前,看着那虚掩的大门,然后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两侧厢房内,朱家的妇人已经睡下,唯有主屋内喧嚣之声不断响起。

  屋门没有插,朱拂晓提着灯笼,直接走入屋子内,然后整个屋子霎时间一阵安静。

  “哟,朱秀才来了。”那泼皮刘井此时放下酒盏:“文书可曾都带来了?都说读书人明事理,可你偏偏不识抬举。你要是早这般上道,又何必受前日的皮肉之苦?”

  没有理会那泼皮无赖,朱拂晓扫过屋子,然后划过酒菜,目光落在了赵季的身上:“我还有机会吗?”

  “秀才公,你是个聪明人,有没有机会何必问我呢?”赵季叹了一口气:“不是我想要与你为难,而是上面有人想要你的命。”

  “我若花钱买命呢?只要你不向外界泄露,随便你开价。我翟家在东都经营多年,一些底子还是有的。”朱拂晓声音里充满了卑微、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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