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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很凶 第10节

说完把酒钱递给汤静煣。

汤静煣对白天的事心有余悸,更何况方才那边又出了‘凶兽’,凶兽神出鬼没不知道时候来,她一个妇道人家住在这里,光关门有什么用?

看着左凌泉递出的一百两银票,汤静煣眼神有些焦急,实在不好意思说出让左凌泉帮她守夜的话,犹豫了下,支支吾吾道:

“公子帮街坊除害,岂能连口茶水都没有。嗯……要不进来歇歇,等雨小些再走吧?”

左凌泉从汤静煣的脸色,看出她一个人害怕。他想了想,抬步进入了酒肆:

“那就麻烦汤姐了。天色这么晚,汤姐先去休息吧,等雨小了我自己离开即可,帮你把门带上。”

店里有客人,汤静煣自是不好意思跑回后院睡觉,也不敢睡。

她取了壶酒放在桌子上,又拿来毛巾递给左凌泉。

左凌泉擦干身上水渍,坐在窗户旁喝酒,也没盯着汤静煣看,把眼神放到了远处的皇城上空,思索着今后的计划。

汤静煣坐在了温酒的火炉旁,举目四顾,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怕左凌泉走了,表情颇为尴尬。

左凌泉也没什么话头,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很久,左凌泉忽然听到后院里响起几声鸟叫,和在笼子里飞来飞去的声音。

叽叽喳喳——

左凌泉转眼瞧了下,有布帘遮挡什么都看不到,便顺势问道:

“汤姐还养着鸟?”

汤静煣正愁没话说,连忙微笑回答:

“是啊,以前晒米的时候,有只蠢鸟天天跑来偷吃,久而久之还不肯走了,我就养了起来,闲时解解闷。现在估计是醒了,发现我不在,叫我呢。”

左凌泉点了点头:“一个人住着,是挺难熬,有个宠物作伴也不错。”

“其实一个人还好啦,街坊们人都不错,没人管自由自在,只要不闹凶兽,日子挺好过的。”

汤静煣话如此说,但表情明显不怎么自在,双瞳倒影着小火炉的微光,带着几分伤感。她不想在这事儿上多聊,转而岔开话题道:

“听说后天就要选驸马,驸马该怎么选?和选花魁一样,站在台子上让公主挑。”

左凌泉端着酒碗,想想还真是如此:

“差不多,一帮子人聚在一起,互相比拼一番,最出彩的人就是驸马。”

“比些什么?弹琴唱曲儿?”

“骑马射箭比武之类的。”

“又不是考武状元,比骑马射箭武艺作甚?”

左凌泉喝了点酒,可能有些上头,顺口就回答道:

“这些都是考验体力的项目,驸马又不能身居要职,唯一的职责就是伺候公主。俗言道: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坏……坏了……”

话至此处,左凌泉猛然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有点飘了,端起酒碗小抿一口,以掩饰尴尬。

汤静煣在三教九流混杂的临河坊开酒肆,自是听过这俗言,也明白意思。

这小子,懂得还真多……

她眉儿微蹙,眼中有意外有古怪,转了个身,背对着左凌泉拨弄火炉,明知故问道:

“什么意思啊?”

“嗯,没什么,就是驸马得身体好,不能早死让公主守寡。”

左凌泉随口解释了一句,不好意思再瞎扯,自顾自地看着窗外的雨幕。

汤静煣经历这个小插曲,也不好再说话,看着火炉发呆,心里也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

夜色已深,两个人再未言语,酒肆里又安静了下来。

汤静煣起初是靠在火炉旁的酒桌上,慢慢脑袋一点一点,继而趴在了桌案上。

左凌泉也不是不眠不休的世外高人,坐在窗口,想着明天先去栖凰谷看看的事情,不知何时困意来袭,也趴在了酒桌上面。

迷迷糊糊间,只感觉一闭眼的工夫,外面就响起了些许嘈杂人声。

“包子……”

“卖煤咯……”

“嘿?你有完没完……”

左凌泉猛然惊醒,看向窗口,才发现外面已经东方发白。

转过头来,汤静煣依旧趴在火炉旁的小桌上熟睡。

或许是觉得睡着不舒服,汤静煣还换了个姿势,背对着他,从后面看去,肩窄臀圆、臀宽过肩,场景十分引人遐想。

“……”

常言‘君子不欺暗室’,左凌泉连忙转开了无心的目光。

他没有吵醒汤静煣,将银票用酒碗压着,轻手轻脚站起身来,把窗户关上,然后从外面带上了大门。

时值二月,阴雨停歇,虽然尚未出大亮,小街上已经有了些行人。

左凌泉关上酒肆大门后,稍微整理衣衫,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他刚走出几步,忽然瞧见街尾一个包子铺外,有个中年妇人端着蒸屉站在门外,正目不转睛看着他。

左凌泉有所察觉,抬眼望去,那妇人便回身进了铺子。

左凌泉目露疑惑,不过他外貌出众,走街上被人盯着看也不是稀罕事,当下也没在意,快步离开临河坊,前往京城三十里外的栖凰谷。

第九章 小气包子

雨后初晴,风吹杨柳,参差错落的大丹皇城,在春日下熠熠生辉。

早朝结束,身着各色官袍的朝臣,从正元殿鱼贯而出。

礼部侍郎左寒稠,孤零零站在殿外的白石台阶下,垂首而立,茫然看着围着紫色官袍飞来飞去的一只彩蝶。

同僚时而经过,都会望上一眼,眼神中有损友的调笑,也有好友的同情,但更多的官吏,是和左寒稠一样茫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站在这里,或者说为什么被公主殿下罚站。

今天清晨时分,左寒稠如往日一样,天不亮就入宫上朝。

因为对自己侄儿很有信心,左寒稠路上甚至哼着小曲,开始琢磨给未来的侄媳妇准备什么礼物。

到了皇城,左寒稠和百官一起入了正元殿,却意外发现龙离公主并未第一时间出现在殿中。

龙离公主垂帘听政近四年,执政能力不好评价,但绝对称得上勤奋。往日上朝,都是第一个到正元殿,等着群臣和小皇帝过来。

但今天却一反常态,往日最后来的小皇帝,都已经规规矩矩坐在了龙椅上,旁边的珠帘后却依旧空空如也。

满朝文武和小皇帝当时都尴尬了。

开始上朝吧,怕龙离公主觉得朝臣不敬,没人敢挑头。

继续等吧,皇帝都在龙椅上坐着了,再等岂不是乱了礼法?

好在龙离公主没忘记今天有早朝会,虽然迟了片刻,最终还是到了场。

左寒稠当时还松了口气,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龙离公主入了正元殿,没等太监开口喊上朝,就语气严厉的来了句:

“子不教,父之过。左寒稠,你给本宫出去站着。”

然后,侍郎左寒稠,就站在了殿外,一直到现在。

左寒稠为官多年,处事圆滑,在朝中算是好好先生的角色,官职不低,背景干净,也没什么盘根错节的派系,算起来是比较亲公主的朝臣。

龙离公主忽然来这么一出,满朝文武都在揣摩龙离公主此举背后的深意。

当然,谁都没揣摩出来个所以然。

左寒稠起初也在琢磨,公主殿下是不是另有用意,用他来敲山震虎什么的。

可最后发现,真的只是让他站了一早上,其他一切照旧,散朝后似乎还把他给忘了。

既然不是另有深意,那就是公主真在罚他。

只是罚站,说明事儿不大。

‘子不教、父之过’,说明事儿出在儿子身上。

左寒稠好几个儿子,次子左云亭最没出息,整日花天酒地附庸风雅,经常闹笑话。

左寒稠思索一圈儿,觉得只能是次子又做了什么蠢事,传到了公主耳朵里。

念及此处,左寒稠脸色微沉,觉得回家得把儿子好好收拾一顿。

凌泉刚到京城,明天就要参选驸马,这种紧要关头,岂能惹事,败坏了凌泉的完美印象怎么办?

白石御道上,群臣逐渐散去。

左寒稠孤零零站在殿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表情越来越尴尬。

好在最后,一名腰悬金鱼袋的老者,从殿内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几个官吏,遥遥和煦开口:

“寒稠,回去吧,公主方才商议政事太过入神,当是忘了你这茬。”

左寒稠回头看去,来的是当朝宰相李景嗣。

李景嗣官拜相位,是百官之首,又历经三任帝王,资历人脉皆雄厚,某些时候甚至能压公主一头,在大丹朝算是威望最高的朝臣了。

见李景嗣发了话,左寒稠连忙抬手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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